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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带的女儿是我的头号书粉:正文卷 242、玉婵姐,你穿了黑丝吗?

    周末,雏茗山。

    青山板铺成的山路上,高挑的少女正穿着一身运动服晨跑。

    宽松的黑色铅笔裤配上白色运动鞋,衬得那腿格外笔直修长。

    道路两旁的草丛和花朵上沾着露珠。

    只是匆匆经过,裤腿和鞋上就会染上一层湿气,像是被漂洗过一般。

    “快点哦,跟不上了吗?”

    闵玉婵在山腰处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的苏松屹。

    苏松屹抬起头看了看,目光不收控制地看向她的胸口。

    那件白色短袖好像小了点,穿着不觉得紧吗?

    他总感觉,那件衣服会忍不住撑爆。

    “啧,色批。”

    闵玉婵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略带嫌弃地咂了咂嘴。

    “跟上,有奖励。”

    她骄傲地停了挺胸脯,扬起脸,长发一甩,就潇洒地继续往上。

    苏松屹倒是挺羡慕她的那种酷飒气质。

    好身材,好体能,再加上优越的长相和清冷气质,一同铸就的那种酷飒感。

    山顶的竹林碧绿茂盛,枝叶上缭绕着一层朦胧的雾。

    那少女小跑着闯进了雾中,像是进了一片失落的仙境。

    秉承着每天运动一小时,健康生活五十年,幸福生活一辈子的原则,苏松屹追逐着她的脚步,朝着山路跑去。

    他才不是为了奖励呢。

    奖励不奖励无所谓,主要是喜欢跑步。

    当然了,有奖励自然是极好的。

    道路的尽头,有一颗巨大的苍松,用遮天蔽日这样夸张点的词汇去形容它的树冠,好像也并无不妥。

    苏松屹站在它树冠的阴影下,确实是看不到天上的流云和太阳。

    闵玉婵把腿搭在树干上,压了压腿。

    期间苏松屹一直盯着她的腿看。

    “有这么好看吗?一直盯着。”

    闵玉婵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她刚来方家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苏松屹会偷偷地瞄她的腿。

    以前是偷瞄,现在就肆无忌惮,正大光明的看。

    “你里面,穿了黑丝吗?”

    苏松屹左右看了看,很小声地问道。

    他在说这话时,有些期冀,还有些害羞。

    闵玉婵愣了愣,旋即眯着眼,轻轻笑了笑。

    为什么这家伙可以一边说出这种话,一边用那么澄澈的眼睛看着我?

    “喏~”

    她撩起裤腿,露出了脚踝处的黑色丝袜。

    “真的有啊!”

    苏松屹有些欣喜,但是看着她腿上的黑色铅笔裤,又大失所望。

    “怎么?你不会是想得寸进尺吧?”

    闵玉婵笑吟吟地走过来,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俯身前倾。

    雾气中巧笑嫣然的她,在这个时候带上了一抹神秘。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苏松屹下意识想到的,就是《洛神赋》里的这一绝句。

    “呐,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她手指轻轻抵着下嘴唇,做出沉思状,快速眨了眨眼。

    “今天晚上,帮我采耳,怎么样?”

    她给苏松屹的条件,苏松屹无法拒绝。

    “还有别的吗?”

    “给我洗脚。”

    她话音刚落,又立马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我没有脚气,也不像知嬅那样脚臭。”

    (方知嬅:“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脚气(▼皿▼#)”,而且,我的脚一点也不臭!)

    “行,我答应你。”

    苏松屹答应得很是干脆。

    闵玉婵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也没有监控和摄像头,就挽着他的手朝着竹林雾深处走去。

    一刻钟后,两人同时红着脸走了出来。

    “满意啦?”

    她在说这话时,也强势不起来了,难以抑制心中那份羞涩。

    “嗯,大饱眼福。”

    苏松屹很是笃定地点头。

    在感情上,他还是迟钝了些,而闵玉婵就很懂情侣之间的一些情趣。

    尽管她在实践那些情趣的时候,也会很羞涩,甚至有些笨拙。

    和她相处,苏松屹虽然有时候也会难为情,但更多的还是会觉得很刺激,很兴奋,让人欲罢不能。

    这女人竟然该死的甜美!

    初生的朝阳升了起来,红彤彤的太阳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一枚温润的暖玉。

    在这个时间,山上很是寂寥,看不到人影,甚至听不到鸟鸣。

    天地间只有少男少女的无言,还有偶尔说起的情话。

    两人挽着彼此的手,沿着山路散步,在山的阳坡,见到了一块巨岩。

    那些纂刻在坚硬的花岗岩里的红色字体,一笔一划都遒劲有力,大开大合。

    与其说是书法,倒不如说是经过烈火洗礼后,用刀斧劈砍出的凹痕。

    横折弯钩都锋利异常,但一撇一拉又有行云流水的微妙质感。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闵玉婵看着上面纂刻着的诗文,悠悠念了起来。

    “据说,是覃敏她爷爷写给她奶奶的。”

    苏松屹在一旁轻声说道。

    “她告诉你的?”

    听到覃敏这个名字,闵玉婵眉梢微挑。

    “嗯,那天我们班上来秋游,正好经过这里。”

    苏松屹微微颔首。

    闵玉婵顿时了然,轻轻“哦”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苏松屹猜不透她的想法。

    “小女子没什么文化,给我说说,这诗是什么意思?”

    “你比我要大两岁,不是什么小女子。”

    苏松屹笑了笑,轻声说道:“我的心不是卵石,不可以随意翻滚搬运,我的心不是柔软的竹席,不可以随意翻卷。”

    “类似于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吗?”

    闵玉婵侧目问道。

    “唔~都是用来表明心志坚贞的,你可以这样理解吧。”

    苏松屹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哦,对了,覃敏说,覃敏的爷爷奶奶就是在这里牵手的!”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嗯,是的!”

    苏松屹同样笑着颔首。

    这個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覃敏。

    那女孩也曾站在这块岩石面前,牵着他的手。

    她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苏松屹知道那是对他说的,但他不能给予回应,所以只能装作不懂。

    闵玉婵闻言,握紧苏松屹的手,扬起晃了晃,清越空灵的笑声似在风中摇曳的银铃。

    苏松屹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在林间漫步。

    小说里常有这样的情节,男孩牵着一个女孩子奔跑的时候,女孩子的手心总是冷冷的,冷得想要让他紧紧握着。

    而恰好他的手会热得像太阳一样,会将女孩的手捂得温热。

    到了苏松屹身上,却正好相反了。

    他接触的女孩子都很暖,至少,牵过他手的女孩子是这样。

    方知嬅是这样,覃敏是这样,闵玉婵也是这样。

    “伱的手有点冷,得多穿点。”

    闵玉婵的手掌在他手背上细细摩挲了一番,她盯着苏松屹身上的单衣,秀眉一蹙。

    “你怎么越来越像知嬅姐了?”

    苏松屹觉得有些古怪,她刚刚说那话的语气,还有神态,简直和方知嬅别无二致。

    闵玉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在让你出门多穿衣服这件事上,我和知嬅,还有我妈,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苏松屹的额头。

    “我觉得吧,你们的关心是多余的,我举个例子哦。像二哈和阿拉斯加这样的雪橇犬,你给它们穿衣服不是多余吗?大冬天放在外面也不会冻坏啊。”

    苏松屹很是认真地道,但话音未落,闵玉婵就笑了起来。

    “咯咯,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是狗咯?”

    “哎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松屹也察觉到了这个比方有些不合适。

    “哈哈,竟然有人把自己比作狗。”

    少女娇俏的笑声在山路上响起,孤寂的山路也多了些人烟气。

    “别笑了!”

    苏松屹跟在她身旁,和她打闹起来。

    清晨微冷的风拂过她的脸庞,两鬓的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泛起清新的冷意。

    “帮我把头发扎一下。”

    闵玉婵将橡皮筋递给了他,做了给深呼吸。

    清新的空气挤占了肺叶,盈满了春日的馨香。

    “好!”

    苏松屹将她的长发往后收拢,捋好之后,熟练地将橡皮筋缠了四圈。

    她发量很大,绑三圈就太紧了。

    扎好高马尾之后,闵玉婵左右摆了摆头,马尾像鞭子一样抽在了苏松屹脸上。

    看着她脸上略显调皮的笑容,苏松屹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当心扭到脖子。”

    苏松屹提醒道。

    “放心,我没那么笨,只有知嬅那个傻瓜才会扭到脖子。”

    闵玉婵轻轻哼了哼,言语间流露出一丝自豪。

    “是的,她以前就这样,扎了马尾故意甩我,然后扭到脖子,哭唧唧的。”

    苏松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累了,让我靠一会儿。”

    闵玉婵走到他身后,懒洋洋地道。

    她索性直接挂在了他身上,从背后将柔软地双臂绕在了他的脖颈上,然后将下巴舒适地搁置在他肩上,亲昵地磨蹭着他的脸。

    这个动作,苏松屹之前也对方知嬅做过的。

    方知嬅那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淡淡的喜悦、满足、宠溺、纵容……

    苏松屹背负着一只大型挂件,慢悠悠地朝着清茗寺走去。

    她对苏松屹来说,还是有些重的,毕竟一米八个子放在那儿,轻不到哪里去。

    这只大型挂件,还会时不时在他脸上亲上一口。

    “mua~”

    “mua~”

    “mua~”

    到了后来,他脸上全是闵玉婵留下的唇印。

    “我现在脸上黏糊糊的,全是你的口水。”

    苏松屹拿出手机看了看,一脸的红色唇印,看上去就是出去鬼混的模样。

    “咯咯~我之前,把水喷你脸上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啊。”

    她凑到了他耳变,低声呓语着,耳鬓泛起桃红。

    就在这个短暂的瞬间,她有感知到,苏松屹的体温好像变得滚烫了许多。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开车啊?”

    苏松屹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家伙,她开的车,根本就没有轮胎的,是磁悬浮列车!

    覃敏和班长只能算是小污女,她是大污女。

    在她的怀抱所造就的旖旎中,两人一起来到了清茗寺。

    明明之前和覃敏来这里的时候,觉得这条路很长,走得很累的。

    但是和闵玉婵一起走,这条路路就短得让人舍不得走完。

    寺庙的建筑还和以往一样,说直白点,有点破落。

    冬季时来这里看的枯黄爬山虎已经泛起新绿。

    高大的桑葚结了叶,还有青色的果,覆盆子和葡萄架也变得生机盎然。

    寺庙里隐约听见了钟鸣,很苍老的声音。

    那钟一定很老旧了,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悲怆和寂寥。

    石阶上的水池里,水底的祈福硬币又增添了不少。

    那只高寿的乌龟还是静静趴在池子里睡觉。

    苏松屹和覃敏曾在这里许过愿。

    覃敏的愿望是:“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苏松屹的愿望是:“希望覃敏的愿望能够实现。”

    现在,他和闵玉婵站在了这里,十指紧扣。

    他和他的心愿,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實現了。

    苏松屹不免也觉得有些奇妙,原来命运真的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玉婵姐,你身上有没有硬币?”

    苏松屹侧目问道。

    “干嘛?”

    “我想在这裡许个愿,之前许的愿望,乌龟大神帮我实现了。”

    “我找找哦。”

    闵玉婵拿出钱包,从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摸出了两枚硬币。

    “还真有,之前去网吧开零时机,下机后老板退的两个硬币。”

    苏松屹笑着接过,将其中一枚合在手心,闭着眼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希望所有的故事,都要有一个好的结尾。”

    然后,他和上次一样,将硬币放在指甲盖上,轻輕一弹。

    硬币发出清脆的嗡鸣声,翻卷着飞向高空,划过一道流畅的抛物线。

    又一次稳当地落在了那只乌龟的壳上。

    那只睡了很久的乌龟睁开了眼睛,瞅了苏松屹一眼,然后又把头缩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松屹总感觉那乌龟看着他的时候眼睛睁大了许多。

    好像是在说:“怎么又是你小子?晦气!”

    闵玉婵也试着扔了一枚硬币,沉到了祈愿池的底下。

    “你许了什么愿?”

    苏松屹下意识地问道。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乌龟大仙可以实现你的心愿。”

    闵玉婵莞尔一笑,挽着他的手进了庭院。

    趴在池子里的乌龟,眼睛微微眯了一道缝,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硬币,然后继续睡觉。

    庭院里撑起的菩提树,垂落了上千条还愿符。

    那些红色的丝带悬在枝干中,像是装点着新娘的红妆,该用“万条垂下红丝绦”来形容。

    闵玉婵站在树下,仰望着头顶的还愿符。

    “要写些什么吗?”

    苏松屹从远处卖还愿符的商人那里买来了竹帛和丝带。

    “让我想想!”

    闵玉婵托着腮思索了一会儿,拿起毛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字。

    “希望苏松屹小朋友,能一直简单天真快乐下去。”

    写下了心愿,她微微笑着,将还愿符朝着菩提树的最顶上抛去。

    艳丽的红色丝带悬在了树冠的中央,在它的附近,还有另一块方形的竹帛静静悬挂着。

    “希望苏松屹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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