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道:正文卷 第九百二十四章猜疑
“一别五千年,没想到柏君兄……好在少楠你不负柏君兄的厚望,年纪轻轻便成长为了道仙。”中年男子感慨道。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蓝猩二人的师父,宗用时。
“先父生前曾多次念叨起宗叔,每每提起跟您一起在元理仙君帐下共事,多次出生入死,总是不胜唏嘘。”司少楠说道。
“唉!”宗用时叹了一口气,然后举杯朝司少楠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开口道:“你此趟前来,可已经去见过仙君大人了?”
“去拜见过了。先父虽然后来离开仙君大人,回到七星宫继承宫主之位。但他是个记恩情的人,每过五千年都会横跨仙洲来拜见仙君,并奉上一些贡礼。
我如今继承了父亲之位,自要遵循他生前的行事做人之道,每过五千年也当来拜见仙君大人。”司少楠回道。
“你性格倒是跟你父亲一样。其实,元理仙君早年对你父亲虽然有提携指点之恩,不过你父亲在他帐下辛苦做事多年,说起来也已经不欠什么恩情。
如今你父亲已经仙逝,你继承七星宫,远在蛮荒洲发展,以仙君大人的实力和地位,也难以帮上什么忙。而且,你们七星宫经过上次大劫难,处境必是很艰辛。
所以,依我之见,你若想来洪蒙洲投靠元理仙君,那么维持旧例,奉上贡礼,是很有必要的。若不然,你还是当尽量积蓄财物,为将来做考虑。仙君大人是个明理之人,到时我再跟他提一提,想来他肯定能理解。”宗用时说道。
“多谢宗叔指教。实际上,我拜见仙君大人时,仙君大人倒有招揽我过来之意,不过我还是想留在蛮荒洲。至于进贡之物,我寻思着以后少一些便是,但礼数却不可少。”司少楠说道。
“留在蛮荒洲也好,仙君大人这边……”宗用时点点头。
“师尊,大事不好了!”宗用时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有门下弟子一脸悲伤地匆匆进殿禀告。
“没看到为师有贵客在吗?何事如此慌张无礼?”宗用时斥喝道。
“蓝师姐和穆师弟遇难了!”那弟子一脸悲伤道。
“怎么会遇难的?龚延度和韩维青呢?”宗用时闻言脸色大变。
蓝猩和穆策都是八品真仙,乃是宗用时亲传弟子,是重点栽培对象。
二人遇难,对宗用时而言绝对是重大损失。
“他们回来了,正是他们带来了蓝师姐和穆师弟遇难的消息。他们说,他们遇到了一群烮蟒,他们侥幸逃回来,但师姐和师弟他们……”那弟子声音哽咽,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一群烮蟒!”宗用时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
“烮蟒一般最厉害也就九品级别,龚延度乃是九品真仙,就算真遇到一群烮蟒,四人齐心,也必能一起逃生,但结果独独只有他们二人逃回来,师姐和师弟却遇难。此事不是他们贪生怕死,扔下同伴安危不顾,便是另有蹊跷!”那弟子见宗用时神色阴沉,抹了把眼角泪水,一脸悲愤道。
“无凭无据的事情,不要乱说乱传,一切等为师询问过再做定夺。”宗用时沉声道。
“是!”那弟子应道,只是语气明显带着一丝不甘。
“你先下去,迟些为师自会亲自去问个清楚。”宗用时挥了挥手道。
“是!”那弟子再应一声,然后又特意朝司少楠拱拱手,方才退下去。
“遇难的乃是宗叔您的两位弟子,于情于理,逃出生天的人应该第一时间来向您禀告,而不是通过宗叔您的弟子来传递消息。
除非他们真的贪生怕死,抛下同伴安危不顾,又或者另有其他隐情,需要先行禀告过上司或者长辈。
以宗叔您的见识,此事应该不难看破,刚才为何却要如此警告门下弟子,莫非宗叔您心有顾忌?”司少楠开口问道,身上锋芒微露。
司少楠天资过人,又是七星宫少宫主,当年本就生性孤傲,锋芒毕露之人。后来七星宫遭遇大难,他方才收敛了许多,处处低调隐忍,事事都找大隐宗宗主隐尘商量。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且当年大蛮南海聚仙海域一战,七星宫站对了队伍,这些年跟着九玄宗和幕后的无极门的发展而水涨船高,司少楠实力也涨了不少,渐渐地便又恢复了一些底气。
这宗用时跟他父亲当年又是生死之交,司少楠跟他自是同仇敌忾,这才会开口询问。
“你说的没错,我自是看出来这事情有蹊跷。只是今日非同往常,这弑魔关也跟其他魔关不一样。”宗用时叹气道。
“宗叔此话怎讲?”司少楠问道。
“这弑魔关地处青凌域和青铭域交界之处,又是中型偏上的关卡,不说大劫来临时,会有各路道仙带兵马入魔关与魔族交战,便是平时都需要五六位道仙坐镇把守。
镇守魔关乃是辛苦之事,这弑魔关地处两域交界之处,平时需要驻守的道仙数量也不少,所以驻守任务便分摊到两域。
青铭域的元伏仙君,论实力和背景都要强过元理仙君。本来这也没什么,元理仙君既然能坐镇青凌域,纵然实力和背景不如元伏仙君,也绝不是元伏仙君可以随意招惹的。
只是元理仙君在上一次的会劫中受过重伤,到如今都还未恢复过来,而且洪蒙洲各方势力非常错综复杂。表面上是仙王坐镇,但实际上都各有所属阵营。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牵扯到仙王自身利益,他是眼不见为净,基本上是不会主动插手过问。
我刚才提到的龚延度和韩维青,乃是镇关仙将高日煦的得意门生。这高日煦是元伏仙君的弟子,实力比我还要厉害,因为犯了错,方才被元伏仙君给贬到弑魔关。
此事若有证据,我占着理,自可上门问罪,讨个说法。但若只是凭借推测,上门发难,恐怕倒要自取其辱啊!”宗用时说到后面,一脸的憋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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