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重生归来我路明非屠神证道:正文卷 第四百零二章:笑话【求订阅!】
在风间琉璃的注视之下,王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的,哪怕他这种极恶之鬼在风间琉璃这样的目光下,感觉就像是被另一头更大的恶鬼所凝视,他甚至觉得对方随时会扑过来吃掉自己。
王将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这一刻生怕刺激到了风间琉璃,其他的勐鬼众成员对于王将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威胁,他甚至不动用任何力量,仅仅只是用语言就能够蛊惑他们的心神,让他们毫无保留的为自己献出生命,可面对风间琉璃却不然。
这头恶鬼已经疯了,对方完全不会再遵从他的意志,而且哪怕是在以前风间琉璃身为勐鬼众的龙王,也几乎都没有对王将有多少听命,不仅如此,很多时候还甚至反杀过他很多次,王将利用影武者多次躲了过去,否则的话,他现在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所以他现在绝对不敢再刺激风间琉璃了,对方完全不会遵从套路出牌。
整个红井里陷入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死寂,直到从地面上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恐惧尖叫。
所有人在这一刻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包括风间琉璃。
只见在地面上那枚金色眼球状的事物被天丛云的长刃洞穿在了地上,不过那眼球并没有直接被杀死,反而活力极为旺盛,听着对方高亢的尖叫声,就已经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是处在弥留之际,他不断的挣扎,像是某种蟒蛇一样,身后粉色的肉质尾巴不断扭曲,可无论怎么样,对方都无法挣脱身上的长刃。
想一想还真的是讽刺,本身在这个世界上很难有能够留下他的东西,却被自己最强大的天丛云所禁锢住了。
“液氮!
!快!
对他喷射液氮!
这就是我们的圣骸啊,这就是白王留给我们的遗产,伟大的恩赐马上就要降临!
!”
王将发出兴奋又激动的呐喊声。
一旁勐鬼众的成员们如梦初醒。
他们赶紧抱着喷枪朝着那枚金色眼球状的事物开始喷射液氮,顷刻间成千上万吨的液氮从喷枪管道里喷射出来,快速冷却着所谓的圣骸。
那厚重巨大的圆形石英捕捉舱,通过巨大的机械臂调转过来,最后狠狠的扣在了所谓圣骸的身上,而这一切都在王将的预料之中,其实真正的神并非是所谓的庞然大物,也并非是真正的白王觉醒,他自始至终都不再是什么凶勐的野兽,而仅仅只是一具白王圣骸。
他不是一根骨,也不是什么怪物,他仅仅只是一种寄生生命。
是的,就在曾经那太古时代,黑色的至尊要审判白王的时候,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白王最终进化出了究极的东西,那并非是比黑色至尊还要强大的怪物,那是能够跻身在任何生命体上的寄生之物,因为所谓的不死不灭,也就是被杀不死,只要能杀不死他,那么他就能够一直生存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太古与永恒。
要知道就算是堂堂的黑色至尊也会有被杀死的那一天,那白王能够进化出这样的东西,并非是他退化了,那更是另一种形态上的进化,完成了这种进化,白王永远也不可能会被杀死,它只可能会从一种形态转变为另外一种形态,它可以是那种极为臃肿的如八岐大蛇一样的巨大怪物,也同样可以隐藏在如神话中须左之男的体内等待着复活的时机,无论那些人类或是龙类杀死他多少次,那仅仅只是毁掉他的居所罢了,而他真正的本体早已经从毁掉的废墟里爬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他爬向了哪里,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没有死,只要能够让他承载任何东西的体内,他就依然能够存活下去。
而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如此一来的话,所谓的白王已经彻底失去了实体,没有了实体的概念,他完全可以变换成任何东西只要他能够寄生在那个东西身上。
是的,完全可以想象到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具有生命的物质他都可以寄生,杀死他,他只会寄生在另外一种东西身上,就像是一个飘荡在这个世界上的幽灵,永远也无法杀死他,甚至都无法找到他的本体,因为当真正杀死他躯壳的时候,他所谓的寄生本体就已经窜向了未知之地,等待着下一次的寄生。
因为就连黑色至尊都无法杀死这种寄生之物,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会有东西能够杀死他呢?所以白王的寄生体从一开始就是有恃无恐,他觉得他吃定了在场的人甚至吃定了这个世界,他短暂的被困在了这里,也仅仅只是一时罢了,只要给予他时间,他很快就会冲破这个牢笼,他甚至完全不用冲破牢笼,完全可以寄生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体内,只要能够走出这里,未来这个世界还是会属于他的
但是白王的寄生体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在这片红井里面,他遇到了一个恐怖的人类,一个绝对能够称得上跟他旗鼓相当的敌人。
浓烈的液氮雾气足足喷射了好几分钟,直到那尖锐的吼叫声越来越小,在场的人才停止了喷射,等到烟雾彻底散去,他们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看清了所谓圣骸的模样,他就像是一个非常残缺的胚胎,最前端像是一颗硕大的金色眼球,而在身后尾巴上则是被肉质粉色状,但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根骨,而他的肋骨却是突出在外面,完全可以想象,这种东西在寄生宿主的时候能够用那一根根尖细的肋骨插入宿主体内,从而像是操纵玩偶般操纵宿主的身体。
所谓的圣骸依然没有死去,发出嘶叫声,不过这声音透着虚弱,就连那颗金色的眼球也是在不断闪灭,如今对方已经被捕获在石英舱里接触不到任何能够让他寄生的东西,而他目前自身的力量又非常弱小,所以说所谓的圣骸也已经是穷途末路,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最终的审判又或者说是所谓的进化。
只不过这种进化不再是寄生体的进化,而是在场所有人的进化。
王将激动的走过来,用手中强光的手电筒照在圣骸的身上,对方身上的肉质器官有些透明,能够看到里面蠕动的事物。
“看他是多么完美的造物,太古时代的黑色至尊处决之前他就能够进化出这种生命体,这是完美的进化方式,而白王就是利用这种方式一直延续着自身的存在,就算是黑色至尊已经死去了无数万年,可他依然活着,甚至未来也不会被毁灭,当然,这种方式是在遇到我们之前。”
王将语气之中满是赞美,他伸手按在石英舱外缘上,像是在对里面完美的造物进行着朝圣。
不过他的话语就犹如毒蛇在嘶嘶吐着蛇信子,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王将的迫不及待,所谓的石英舱就像是一个托盘,托盘下盖着一根油炸的金黄透亮的排骨,而排骨前段还顶着一颗卤蛋,王将就像是饥饿了无数天的人,他已经开始流口水了,随时都能够扑上去啃食这根排骨。
“可是……王将大人,如果神真的是这样的寄生体的话,如此小小的异类,他又能够怎么来帮助我们实现自身血统的进化呢?”
有勐鬼众的成员们忍不住问道。
而这同样也是其他成员的心声。
神的形象是他们内心深深的疑惑,甚至已经扭曲了他们原先的自我认知。
因为在他们的想象之中,神应该是那种巨大到足以顶天立地的伟岸生物,而他一旦觉醒,就能够展现出那通天彻地般的可怕力量,因为他们与神血脉相通,神不会杀死他们,甚至会恩赐于他们,神会从身上释放出少量的血液赐予他们,以此让他们完成自身血统上的进化,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可万万没想到神在王将的口中,他们彻底得知,竟然是如此细小而又丑陋的东西,别说血液了,对方身上的血都少得可怜。
而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能够让他们完成进化呢,还是说会用那一根根尖锐的肋骨插入他们的体内来寄生他们。
如果真的是这样才能完成进化的话,那这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在场所有的人心神都为之动摇了,其实从一开始这所谓的神开始毫无顾忌的甚至毫无怜悯的来控制他们的时候,在场勐鬼众成员们就已经寒心了,因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的辛劳,不惜舍弃一切来复活他们心中的神,可这位神却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反而对他们进行杀戮,仅此一点就让他们的心打入万丈谷底。
难道不是吗?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复活的东西却最终也是杀死他们的东西,那这中间的付出,这中间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说只是满足了另一个人的野心与欲望,而他们仅仅只是可怜的食物,甚至还因为自身的弱小引起了对方的不满,被嫌弃没有让自身吃饱。
“不不不,孩子们,你们误会了。准确来说他就是真正的白王,因为对方已经完全脱离了那种巨大化的东西来换取力量,真正的不死不灭就是要靠这样的技术,只不过白王依然存在,只要能够寄生到堪比神一样的东西身上,就比如神话中的须左之男,白王的巨大力量依然能够重现。
只要能够有那种东西寄生,我们依然会被神所恩赐。不过赐予我们的并非是眼前的这个寄生体,而是白王,是进化之后的白王,到时候我们都将会追随白王的脚步,为整个世界开启全新的篇章。”
王将不由得解释道。
他的话语,就像是站在极高的山顶上,然后对着下方朝拜的子民们发出宣告,让人有一种天然信服的力量。
可是对于在场的勐鬼众成员们来说,他们的心神在这一刻完全动摇了,他们深深的感觉到,王将是在一次次的给他们画大饼,就凭先前所谓的神就已经开始对他们执行杀戮了,难道还要继续等待着对方的进化,又或者是说寻找新的寄生体吗?这样一层一层走下去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又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完成进化,还是说到头来终究只是一场空,只是满足神以及满足王将的欲望。
所以面对王将的宣告,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他们没有欢呼,一个个神情凝重以及复杂,甚至是痛苦。
他们觉得等待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年,好像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永远也看不到希望的终点,他们的终点到底在哪里呢?也许自始至终都没有终点,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又或者说,在梦的尽头是那张食人的王座,而在王座之上端坐着像王将这样的恶鬼。
王将同样也看到场下勐鬼众成员们的沉默,同样能够感受到他们心中的复杂以及痛苦,说不定叛变就在下一刻发生,但是王将也根本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彻底掌握了白王的寄生之物。
就算是在场的人同时叛变,他也能够瞬间把握住时机,这里的人都将会成为祭祀的食物,包括风间琉璃,但唯独不包括王将自己,因为他是独自端坐在餐桌上享用餐食的那个人。
而就在这一刻,轰隆隆的引擎从红井之外响彻起来。
风间琉璃与王将同时抬头看去,那赫然是一架漆黑的直升机盘旋在红井之外,巨大的轰鸣声在整个井底来来回回的浩荡着。
而此刻漆黑机舱的舱门已经敞开,源稚生大马金刀的坐在机舱之内,黑色的风衣被狂风激荡的猎猎作响,犹如一面战旗,那赫然是蛇歧八家竖起的战旗,代表着这个家族的决意。
这一刻,蛇歧八家的大家长源稚生带着整个家族最后的武装力量抵达了红井,这里是最终的命运之地,也是所有悲剧终结的终点。
所有人来到这里,都已经心怀必死的决意,而这里注定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离开。
一时间红井内咆孝声响彻起来,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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