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卖斩魄刀:正文卷 第九章 你的名字是?
七海虎子很满意青木这个新部员。
不是说他很有天赋,相反,他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差,跳绳半小时,累得趴在地上,必须休息半个小时才能缓过来。
打一个速度球被球反教做人,右眼变得淤青,像极了熊猫眼。
但七海虎子从不是那种看重表面实力的人,她认为内心的强大比身体强壮更重要。
青木没有被自己的差劲表现击垮,依旧决定加入拳击部。
这个决定已经证明他是一个内心强大的男人。
“只要你有这个决心,我会让你成为合格的男子汉,下周一上午六点,记得准时到这里集合,我们要进行晨跑训练。”
“七海,你下手轻点,我肩膀差点被你拍脱臼。”
青木用手揉了揉肩膀。
原主的身体素质是真得堪忧,不用灵压,连战五渣都打不过,跑个一百米就上气不接下气。
能跳绳半个小时,还是他用灵压作弊,不作弊的话,就这个体能,五分钟就是极限状态。
“是男生的话,就应该反手拍我一下,不要弱弱在那里抱怨啊。”
星川悠在旁边补充一句,“你只能拍肩膀,不能拍胸。”
“悠。”七海虎子有些不满地叫一声,谁也不会将她说的拍一下理解为拍胸,肯定是拍肩。
闺蜜这话显然是提防过头,有几分歧视的意义。
青木一脸失望道:“原来不能拍胸啊。”
七海虎子一脸惊愕道:“我肯定是说拍肩膀,为什么你会理解为拍胸?”
“用力拍你肩膀和用力拍你胸,哪一个会让你更痛?”
她想一会,答道:“肩膀。”
青木理直气壮道:“我是一名具有绅士风度的男生,怎么会无端拍痛女生,自然要挑轻的地方拍。”
“呃,有点道理,”七海虎子挠挠头,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虎子,你再不快点,餐厅的兼职要迟到了。”
星川悠伸手一扯。
七海虎子回过神,道:“糟糕,差点忘记要兼职,青木,再见。”
“路上小心点。”青木挥手告别。
七海虎子背起星川悠,一路疾驰向兼职的家庭餐厅。
从五点半开工,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半下班。
这时候,天空黑漆漆,看不见几颗星星,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在池袋街道闪烁,行人络绎不绝。
东京繁华的气息笼罩在街道。
兜里没钱的话,即便待在这个繁华的池袋,也和待在乡下没什么两样。
七海虎子什么都没买,直接返回自己租的集装箱。
这个集装箱是房东以前跑货运时留下,后来不跑了,没舍得丢掉,将集装箱留下来当做纪念。
平时摆放在天台上面吹风。
刚从孤儿院跑出来的两女囊中羞涩,房东给了她们一个避雨的地方,租金便宜,一个月只需要三千日元。
水电费另算。
最初的配置就是两床旧被子。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台灯,小桌子,新被子一一安排上。
当然,房价也涨到两万五。
七海虎子回到家,第一时间是去洗澡。
浴室在集装箱和楼梯间之间,用两块布垂下来,防止左右会有无聊的家伙拿望远镜偷窥。
星川悠鞋子脱在集装箱外,摸黑进去,打开小桌上的台灯,暖色灯光驱散黑暗。
两侧箱面的储物架摆满,行李箱缩在前方最角落,地面底层铺着一张布,上面又铺着柔软的被单。
踩上去一点都没有踩在铁皮的坚硬。
顶部有三个装货口,被她们改成天窗,保证集装箱的空气流通。
这里就是她们的家。
星川悠每次回到这里,心情会变得格外平静,连学习都会特别有精神。
她拿起课本,开始写老师安排的作业。
和想要通过拳击获得名声,财富的七海虎子不同,她没有体育方面的天赋,想要改变命运,必须老老实实读书。
找一个有钱人结婚,她是想都没有想过,白天会那么问,单纯是故意给青木留下一个坏影响。
目的是避免初中的事件再次发生。
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外貌英俊的男生,有机会通过她去接近七海虎子。
为此,她宁愿将所有的男生缘统统败坏。
“呼,洗完澡舒服很多,悠,你可以去洗了。”
七海虎子裹着浴巾走进来,鲜红色短发湿哒哒,手从储物架拿起吹风机,插在吊着的插座上面。
“说多少次,记得穿好衣服,要是有人突然上来的话,你这个样子不是诱惑人犯罪嘛。”
“嗨,嗨。”七海虎子随口回答,浴巾要是围着没用,那还发明浴巾干吗?
星川悠有些无奈,从行李箱翻出衣物,装进袋子。
七海虎子吹干头发,也从行李箱找出内衣裤换上,再穿上有泰迪熊图案的睡衣。
她喜欢熊,认为熊代表着力量,强大,独行也非常的帅。
“悠,我先睡啦。”七海虎子朝外喊一句,人钻进被窝,不到三秒就睡着。
做了一个梦。
一个和森林有关的梦。
那不是象征和平的森林,满是动乱和暴力,地面流淌着一道道血色溪流,看不清面容的人倒在地上,残缺的刀刃插在坚硬土地。
风在呜咽,似乎为那些死去的人在痛哭。
她茫然抬首,风声消失不见,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忽近,忽远,在隆隆响着,如打雷一般。
指引着她在这片森林行走。
尽头,她眼前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躺在一块青石上面,刀柄绑着绷带的刀随意插在旁边。
“你是谁?”
她向着面前的小女孩发问。
粉发小女孩睁开眼,侧头道:“你就是我的……”
轰隆隆。
“你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七海虎子大喊,努力想要去倾听对方的声音。
轰隆隆的声音在不停响,对方似乎没有重复的意思,“我的名字叫……”
“你叫什么啊?”
七海虎子猛地坐起来,耳边轰隆隆的声音没有继续响,她大口喘着粗气。
“唔。”星川悠翻个身,深紫色长发散落肩膀,迷糊道:“虎子,你大叫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
七海虎子满脸疑惑,“我觉得那个梦很重要,又想不起是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