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神:第一卷:胎动 第三章 暗战
“欺骗视线和心理似乎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高根摘下了金丝眼镜,脱掉了身上的黑色长袍,伸手对着那片迷雾挥了挥。
无数迷雾尽皆散去,露出了内部隐藏着的一切造物。那些看似人类但却不是人类的诡异之物正悄无声息的矗立在走廊两侧,摆出了僵硬的笑脸,对着走过来的高根投以注目礼。
对于这些早已经被感染的妖魔,高根自然是没有什么所谓的脸色和和声细语的。他们只不过是道具,趁手的工具。觉醒了能力的高根自认为还是一个良好市民,只是想要让妖魔这种诡异的东西尽可能的废物利用一下而已。
“地下废墟战场那边需要支援,然后再回去几个人,告诉他们最好不要再坐火车过来了。”
墙壁像是溶解一样向下滑落,高根一脸忧愁的沿着肉质的管道跳了下去。
无数管道和生物质在地下交错串联,在数十米深,人类无法察觉的地区之中交错运转,将无数菌落收集过来的生物质传送到水库下方。
而在水库下方的初代生物质工厂也正在努力运转,不间断的生产着各种更新迭代后的兵器,送往原爆点遗迹进行试验,用以进行更进一步的进化和革新。
这一切在高根的理论上是完全可以自动进行的,进化论的力量是无敌的,就算是脱离了高根作为主体的管控,理论上他们也能够通过一步步进化来逐渐的将原爆点遗迹处理干净。
毕竟高根现在与学生会长与自家妹妹算是串联在了一起,如果贸然失踪的话很有可能会触发一些不必要的剧情。比如说身份暴露什么的。他当初看小说的时候对此深恶痛绝,所以打定主意要成为最好的隐匿者。
然后很快,高根就发现他有点想多了。
那些主角们并不是自己不想隐匿,而是特么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你藏起来根本没法做。
“信息覆盖真是个麻烦活,有了一次疏漏为了防止暴露就要打更多的补丁……还有有关于原爆点的事情,修炼的事情。”
我的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我能怎么办?
回想起来这些天的生活,高根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大。
如果不进行生物质直连接的话,那么进化工厂就会按照原本预定的进程进行运转。为了防止出现生态灾难和各种可能的,诸如人猿星球或者更加诡异可怕的事情,高根特意将生化工厂和妖魔血池的判断能力利用生物激素本身削减到了只能执行简单的任务上面。
然后坏就坏在这个简单的任务上面了。
妖魔被抹掉了自我意识,只是纯粹的体能怪物和兵器,并不知道垂直攻击和战术执行,也就是说负责的人是那三个脑子已经混乱的人类。
而那些被高根用进化论无限复活的人类们虽然说脑子都没坏,人也好好的,被撕碎了都能整个复活,可以说进化论这种能力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放在外太空他们都能活下来。
可问题是他们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啊。指挥的都什么玩意?
这脑子但凡要是真的能好使点,这还能混到犯罪者么?
这几个人能力运用粗糙的让高根看着恨不得直接蹦下去接管比赛。他本来以为自己是看视频的,结果是来体验高血压的。看着看着就开始着急上火想要手操了。他不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妖魔这么大的一个组群,带着三个超自然能力的人类,还被他开了无限复活,凭什么就打不进去?
这几天仗打下来综合来说就是,敌方手足无措,敌方且战且退,敌方进退维谷,敌方闭目等死,敌方获得了胜利。高根看的真的是血压节节高。
为什么那些boss们总要找一些奇奇怪怪但是有能力的人要当手下?因为你看无能的人是真的狂怒啊。
这都快三天了,带着总计快一千二百名妖魔打一个原爆点遗迹,打了三天了,还没打下来。
吃屎长大的不过如此。
“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那三个人去考察了都打不到核心区。
感受着地下战线那不断传来的蛋疼模样,高根咧了咧嘴,感到一阵心累。
这一次他主动来火车站这边进行联络,一方面是为了将整个火车站收入自己的掌控中。因为妖魔的数量太多,不走火车估计一时半会儿没法输送大规模的生员。
说直接爬山,那说的倒是好听,哪怕妖魔直接爬山横跨绵延数百公里的山区那也得累个半死,甚至综合考量后暴露的概率甚至要比直接坐火车来的更大一些。
不是说高根想的不够深思熟虑,实在是在环境认知这地方吃了瘪。
你看春城这一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萧条模样,谁能想到你外面不过百公里的距离就是现代化二十一世纪都市?
不过这种简陋的条件也给了高根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他以勤工俭学的名义跑到火车站这边,接应这些人的同时在暗中掌握了火车站的能源和结构,充分完善利用了火车班表和地表环境,塑造出了可以悄无声息吞入妖魔的生产轨道。
而这一次,托春城根本没有几个活人,而且下一个火车上面连一个正常的活人都没有的福气,高根终于有了一段可以完全消失的时间,来处理这本应该是个小事的事件。
这事情本不应该如此混乱,但是时间实在是不够,他找不到什么人手了。
“我会解决这次事件。”
沿着自己在员工区域挖掘出来的生化管线利用超空泡技术,急速转移到了原爆点遗迹外围,高根带着金丝眼镜,缓缓的捋起了自己的头发背在了脑后,踏出了生化腔。
然后在无数刺耳的尖叫声,惨嚎声,撕裂声中,高根推开了堆在自己面前的尸骸,漠然的看着眼前已经彻底混乱的一切。
而在他瞬间张开的数百对复眼中,那惨烈而又恐怖的战场正在他的面前平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