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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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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正文卷 499.楼房拔地起

    王忆做人优点不多——算了,其实很多,不过他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为人很有AC之间那点数。

    领导们都在这里,自己装什么逼?

    他连连低调的摆手,说自己只作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也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能力,只希望以后能为社会主义建设多做贡献。

    领导们很欣赏他的谦虚。

    再说他在松材线虫病的防治上确实做出了大贡献,加上有《龙傲天环球大冒险》这本文学作品的加成,让他们对他赞不绝口。

    而王忆还可以做出更大的贡献。

    在23年时代,针对松材线虫病已经有了成熟的治疗方案。

    比如可以用天牛化学引诱剂Ⅰ号诱杀天牛,比如可以以溴甲烷熏蒸砍伐后的木头以杀灭天牛成虫及幼虫,比如可用25%杀螟松乳剂来做大范围的农药喷洒。

    但这些药剂不好带到83年来。

    药剂不比其他东西,林业局拿到后多多少少会分析一下它的成分,一旦发现它杀灭线虫有效,恐怕还会追根问底。

    到时候王忆没法解释药物的来路。

    这种情况下他选择用生物防治松材线虫病。

    另外他还没有把方案全说出来,生物防治松材线虫病是个很靠谱的渠道,绿色无污染且有效。

    它的原理就是掐灭了松材线虫的传播途径,只要没有天牛这些媒介昆虫,那么它们就成不了气候。

    在生物防治松材线虫病的渠道中,还有一种是利用白僵菌、捕线虫真菌来对付天牛等媒介昆虫,此种方法对人、畜、植物安全,对害虫有长期抑制作用。

    可是它效果进展很慢,不如肿腿蜂对付起天牛幼虫那么直接有效,当然更比不上啄木鸟这些益鸟了,啄木鸟对付天牛才是狠角色。

    管你幼虫成虫,被老子发现了就是一阵‘哆哆哆’……

    另一个白僵菌、捕线虫真菌需要人工培养,这有技术限制,再说了它们的使用技术要求相当严格。

    所以王忆会把这样的手段告诉林业局,但没法进一步帮助他们。

    就在小雪旋舞中。

    下工的钟声响了起来。

    王忆没有继续逗留,直接说了一声要回去给民工们做饭,所以得先走。

    苏代挺给他面子的,说要请他吃饭。

    王忆没空,他真得给社员们做饭。

    于是他就诚恳的说:“苏局,咱们当务之急是赶紧铲除松材线虫,保护好观海听涛林。”

    “所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到松林病害问题解决,我到时候去你们单位叨扰一杯酒,到时候还希望您能别嫌我嘴馋。”

    苏代这边确实挺忙。

    他是从基层干起来的领导,对林业工作非常负责。

    这样王忆说话说的好听,他便没有过多的去客套,拍拍王忆胳膊说:“那我不跟你客气了,你先忙你的、我们也得忙我们的。”

    “不过后面咱们肯定还会再见面,你是大作家,写出了好作品,我们单位得找你做个报告,到时候让同志们向你学习!”

    王忆离开,魏崇山却跟上了他。

    领导要去看看老朋友的孙女。

    秋渭水此时正在地窝子上忙活着,她和钟瑶瑶各自负责一大锅米饭。

    今天中午吃腊味。

    一个大锅里蒸的是腊肉、一个大锅里蒸的是腊肠。

    腊肠一人两根,腊肉是待会炒个青椒腊肉再做一个肉汤。

    魏崇山看到忙碌的秋渭水后露出笑容,说道:“水丫头,怪忙活的呀?”

    秋渭水听到声音起身回头看,伸手将额头散落的秀发一捋,露出火光下映照的通红的脸颊:“魏爷爷,你怎么来了?你来视察我们的工作吗?”

    魏崇山哈哈笑:“那可不敢,我呀,我今天过来是跟着你男人来的,想跟你们混饭吃。”

    秋渭水笑道:“好,待会我给老魏同志多舀几片肉——你还真来对了,我们今天中午做腊肉,魏爷爷你最喜欢吃腊肉了。”

    魏崇山说道:“辣子、腊肉,哈哈,我们福南人哪有不喜欢的?”

    他带着秘书过来的,给秋渭水带了礼物。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都很简单实用,比如新围巾、白糖、卫生纸之类的。

    王忆招呼他们坐下,自己放开菜板、拿起青红辣椒开始切起来。

    一口新的铁锅放上,他倒上清水先炖汤,等到饭焖熟了便倒上菜油开始做辣椒炒腊肉。

    辣辣的滋味满天飞。

    王忆麻利的忙活着,秋渭水上来给他扫了扫后背。

    这会雪竟然下大了,王忆弯腰干活,头上、后背上积了不少雪。

    魏崇山坐在旁边一边烤火一边乐呵呵的看着两人。

    他对秘书说:“好啊,郎才女貌、金玉良缘!”

    秘书赶紧点头:“是啊是啊,太般配了。”

    社员们的声音传过来。

    他们在下工之后又忙活了一阵,工期赶得最快,原本预计五天勉强能完成的工作,今天不过第二天,却已经进展大半,预计再有个两天就能完成。

    也就是说,他们用不了四天可以完成自己的工作。

    社员们回来后正好吃饭。

    铝饭盒配大瓷碗,大瓷碗是米饭,上面放两根腊肠、舀上一层青椒腊肉,铝饭盒里装汤。

    汤饭齐全美滋滋。

    魏崇山也分到了同样的汤饭,他尝了尝味道乐呵呵的点头:“行,水丫头,你小时候贪吃贪嘴,我当时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这个丫头长大后怕不是要找个厨师?王老师文化水平高,厨艺也高,他绝对是大厨级别的专家啊。”

    秋渭水急忙说:“我哪有贪嘴了?”

    魏崇山哈哈笑:“对对对,你没有贪嘴,是我张开嘴胡说了。”

    他冲王忆挤挤眼:“王老师呀,你以后日子可得过的小心点,有个丫头什么都好,但就是不喜欢让人说她不好,受不得批评!”

    秋渭水更急了:“老魏同志你这是污蔑,对革命接班人的人身污蔑。”

    王忆安慰她说道:“人家没说你,你急什么?”

    秋渭水一愣。

    魏崇山顿时笑的更愉快。

    王忆继续安慰她:“在我看来,你只有优点,既然只有优点那怎么能说你不好呢?从哪里去批评你呢?”

    “你看我,我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吗?”

    这下子轮到秋渭水笑的很愉快了。

    而魏崇山愣了愣。

    这个王老师……

    水丫头不是他的对手哇!

    他们一行人正愉快的吃着饭,金兰岛这边的人回来了。

    黄志武嘿嘿笑着跑到他们营地里。

    王祥赖赶紧捂住饭盒警惕的说:“别想来混饭啊!”

    王东虎说:“对,你们这些家伙前面两天搞到了兔子竟然吃独食,现在可别想着来混饭。”

    黄志武不认识魏崇山,魏崇山没有去过他们生产队,所以他没有多想,直接说道:“嗨,前面是我们错了,不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背着你们吃独食。”

    “我们知道自己干的不对,所以今天中午特意早点回来给你们烤兔子吃——你们要吃烤的还是炖的?冬天兔子太柴,其实还是炖的好吃。”

    他探头看看社员们饭盒里那飘着油花的汤,再看看他们碗里覆盖着的青椒和腊肉片。

    馋了。

    王忆不想吃他的兔子,但他却承了王忆人情,非要把兔子做给王忆他们吃。

    这样王忆没辙,他不想在魏崇山面前聊太多百姓生产队于松林里生过火这件事。

    毕竟他给百姓生产队的劳力脱过罪,让领导知道了总归不太好。

    于是他就把锅子让给了黄志武,由黄志武炖一锅野兔汤来喝。

    黄志武正在忙活着,突然林子里传来他们生产队一名社员的喊声:“看见了!”

    一听这话,他们社员霍地一下子全给站起来,顺手抓起铁铲、锄头,向着松林就不由分说的展开飞奔。

    这是发现兔子了。

    王忆跟着去看热闹,早上他没看到怎么抓兔子,所以这会想看看。

    就跟秋渭水说的一样,百姓生产队的劳力们并不是想要追上兔子,而是追着兔子驱赶它。

    几个在前面堵截、几个在后面吆喝,各自把铁锨木柄或者锄头木柄伸出去,拍打地面和树干,简直就是梁山好汉捉拿史文恭。

    丛林里腾起一道白烟,那是一只野兔撂爪子蹬达地上积雪所形成的。

    灰黄色的野兔在雪地里拼命的逃跑,可雪地不适合它逃命,尽管雪层还薄,但它每次落脚、拔脚都得对抗雪层,这样浪费了力气。

    另一个无论它跑到哪里,都有人在等着它。

    这可怜的野兔陷入了重重叠叠的包围。

    什么是人民的汪洋大海?

    现在兔子落入的就是人民的汪洋大海!

    它被围住了,劳力们七嘴八舌的发出怪叫声来吓唬它:

    “投降吧,你无论怎么逃亡,都改变不了灭亡的命运!”

    “赶紧停下别浪费我们力气,钻进我们肚子咱们一起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野兔在白雪中飞奔,最终未能逃出包围圈,逃亡速度越来越慢,最终索性不动弹了。

    它耐力不行,已经跑瘫了。

    最近的劳力加快速度冲上去,扯住野兔两只长耳朵就把它给拿下了。

    一行人欢呼起来,带着野兔子回来。

    黄志武颇为志得意满,对王忆说:“王老师,该着咱们今天中午加个餐。”

    这话被外队的人听见了,有人便说道:“嘿哟,老黄,你们中午要加餐?加什么好东西呢?我们这里逮了不少蛐蛐,拿过去烧烧,一块加餐吧?”

    黄志武扭头骂道:“滚蛋,大冬天的抓个屁去蛐蛐,戏弄你爷爷啊?”

    外队人被骂了也不恼,都是熟人,好些人听到后哈哈笑。

    还有人揶揄他们:“你老黄永远比不了王老师,弄个兔子而已,干什么?蒙着被窝里放屁——自己独吞啊!”

    王忆当然比黄志武大方。

    两只兔子熬了一大锅肉汤,他往里加了点大骨汤的浓汤宝来调味,然后招呼周围的劳力一起过来喝。

    他招呼魏崇山来喝,魏崇山摆摆手:“不喝了,我吃饱喝足得走了,后面的工作会挺忙碌的。”

    领导确实高瞻远瞩。

    他们后面的工作确实忙碌,包括民工们赶海工也更忙碌了。

    本来这次赶海工预计是五天的工程。

    然后因为观海听涛林里发现了害虫疫情,这样工期增加了两天,变成了七天。

    多出来的两天就是要劳动力们砍伐松树……

    王忆一听这安排,头皮当场就麻了。

    自己这不成各劳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在劳力们眼里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五天的,是因为王忆发现松材线虫才增加了他们劳动量和工期,延长了两天。

    这样他就要得罪人了!

    还好团部领导们比较通情达理,他们跟劳力们承诺了,挖掘出来的松树会被切断劈碎送入市里煤场的炭窑中烧成炭。

    这批炭会平均分配给劳动力。

    团部这么一安排,劳力们才乐意继续上工。

    这年头炭是好东西。

    特别是现在是冬天是腊月,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要守岁,到时候守着一盆热烘烘的炭火来守岁要比冷清清的搓着手、跺着脚守岁舒服许多。

    炭是珍稀物资,哪怕是城里人也不好买。

    农民没有票证更没法买,有钱都买不到。

    这样要是他们在工地上工后可以带上一些炭回村里,不光自己可以用,还可以卖给同村人赚点钱补贴过年所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后面两天劳力们忙活的就更起劲了。

    两天时间,所有枯死或者正处于枯萎状态的松树全被连根刨了送到外面空地。

    有人负责刨树、有人负责砍木头、有人负责搞运输。

    天涯岛这边也在搞运输。

    把海泥送到防空岛,筛选之后用来做成砖坯烧砖头。

    王忆带着他们一排干活干的最猛、效率最高,这点在工地上都是有名的,团部领导们看在眼里,对他们很是欣赏。

    加上王忆又发现了松材线虫这种可怕的害虫,所以领导们更是欣赏他。

    这种情况下天涯岛需要堆土场的海泥,领导们非常豪爽的就给了他们,甚至还安排了半个连队来帮忙往船上装海泥。

    那半个连队的劳动力毫无怨言,甚至暗暗的感到庆幸。

    因为王忆很大方。

    他们都知道王老师大方的名声,所以给天涯101号运输船干活比在工地上还要卖力气。

    王忆确实没让他们浪费力气,他给几个排长说过了,赶海工结束之后去他们生产队一趟,到时候一人两条烟、两斤糖块、五斤猪肉并送粮票:

    都是过年的必需品。

    他们一排的勤劳能干还给他们赢得了一张奖状:翁洲市(地区)1983年赶海工红旗奖。

    1月27号,腊月十四。

    距离过年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

    王忆、秋渭水、钟瑶瑶和劳力们结束了为期七天的赶海工劳动生活,终于乘坐运输船返回了天涯岛。

    绵延了一天半的降雪结束,冬日暖阳重新挂在了外岛的天穹上。

    海风激荡,水花清冽,天涯岛安安静静、岿然不动。

    太阳悬于半空,阳光那么灿烂,仿佛是一丝一缕都能看得见。

    风挺大但不冷,和煦的阳光带来暖洋洋的温度,船行海上,遥望天涯岛。

    冬日的海岛在暖阳照耀下分外绚烂,但这终究是冬天,草木枯萎鱼虾懒,岛屿总是带着一股幽静气息。

    让人感觉很放松,很心安。

    大迷糊解开棉衣的扣子挠了挠腋下,嘟囔说:“今年冬天不冷,暖和。”

    “是你穿的衣服暖和,王老师给你准备上了军大衣,你往年穿的那是什么破衣烂衫?”王东虎笑道。

    王祥赖眼巴巴的看着岛屿,心思已经飞到了儿子身上。

    他随口说:“大迷糊是感觉现在不冷,但现在不冷很正常,再过一个多礼拜就是立春了呀。”

    “今年立春早。”大家伙随意的聊了起来。

    王忆帮秋渭水整理了一下围巾,笑道:“春天要来了,我们就是春天相遇的,马上又是我们相遇的季节了。”

    秋渭水揽住他的手臂露出笑容:“是呀,春天相遇的。我后来总是暗暗庆幸,幸好那天我待在厕所里,幸好你是个大流氓钻女厕所……”

    “那是误会!”王忆无奈。

    秋渭水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柔声说:“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一次误会,否则我就碰不到你啦。”

    王忆说道:“这倒是不至于,小秋,你没听魏爷爷说吗?咱们俩是天作之合,咱们俩之间这辈子一定有夫妻的缘分。”

    “我们不在厕所相遇,那就可能在街上相遇,总之,我们总会相遇,然后我会对你发起炽烈的追求,你最终会被我打动,嫁给我做媳妇儿。”

    秋渭水甜甜的笑。

    她最喜欢王忆说这种话。

    心安。

    船舶靠近码头,王忆吆喝一声,老黄在码头上蹦蹦跳跳。

    忙活的社员们也纷纷的站起来往他们这里看,看清运输船上众人的身影后便兴奋的一起挥手臂。

    船靠码头,一行人拎着行李、抬着粮食上码头。

    老黄又是扑王忆又是扑秋渭水。

    照例,尾巴摇晃的飞起。

    照例,他们这次回来,生产队又热闹起来。

    去赶海工的劳力们的孩子纷纷跑过来帮父亲提行李,父亲往往会给他们塞个零嘴:

    昨晚他们就停工了,然后各班排组组织着在市里头简单转了转,去市场和已经出现雏形的散集上买点年货,所以劳力们兜里多多少少多有零嘴。

    王东竹也来给王祥赖提行李,王祥赖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他。

    方方正正,入手很沉。

    王东竹拿到后一试就惊喜的叫起来:“爹,是书!”

    王祥赖笑眯眯的说:“是书,是一套《地理知识》,爹只上过几天夜校没啥文化,不懂这套书有什么好,但王老师说这书可厉害了,是咱们国家最好的杂志。”

    这套《地理知识》是杂志,确实是国家级的东西,它马上就要换一个名字了:

    《国家地理》!

    王忆还没有孩子,但小学生们都是他孩子,十几号人先围住了他,然后陆陆续续又有人跑来:

    “王老师快去看看,咱们学校开始建楼了。”

    “下学期我们就能住进大楼里了吗?就跟课本里说的那样的大楼吗?城里那样的大楼?”

    “住大楼!住大楼!我们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他们簇拥着王忆和秋渭水上山顶,路上碰到了下山的王向红。

    王向红乐呵呵的听着学生们的吆喝声冲王忆挥挥手:“快去看看吧,中建不愧是国家的单位,真厉害呀!”

    王忆走上山顶看去。

    山顶上有三座楼房一起施工,他们走的时候才刚刚拆掉而已,如今已经建起第一层、正在准备第二层的骨架了!

    建筑工人挺多,或者推车或者砌砖或者和泥,另外大胆领着一队壮劳力在打下手。

    从人数来看这速度不算快。

    就在今年,鹏城要建设一座国贸大厦,大楼主体有53层的大厦。

    从这座国贸大厦开始,基建狂魔正式上线:

    大楼主体从最开始的7天1 层楼提升到了后来5天1层楼,再后来是四天一层楼,从30层开始的就创造了持续三天一层楼的空前的高速度,跨身世界建筑业的先进行列。

    天涯岛上盖起的楼房都是小面积的砖头水泥楼,对于中建单位来说盖这玩意儿就跟渔民撒网一样。

    轻松自如。

    寒假建起校舍然后并不进行装修只需要安装门窗,这对中建的施工队而言没太大压力。

    毕竟他们人手充足,资金也充足。

    王忆走上前去看。

    这年头的工地施工还很不正规,哪怕是中建旗下的施工队也是这样。

    现在还没有广泛配发热塑性材质的安全帽,更别说21世纪工地上常见的玻璃钢、改性聚丙烯塑料、ABS塑料、聚碳酸酯塑等材料安全帽。

    像是中建的施工队配发的安全帽是老式藤条安全帽,编织的材料上跟斗笠区别不大。

    当然这种安全帽也是有防护性的,可工人们不爱戴,因为天气冷、风还大,这种安全帽的材料跟凉席有相似之处,冬天戴在头上可冷了。

    而藤条编织的安全帽有缝隙,不挡风,所以工人们要么戴蓝色棉军帽、要么就戴着毡帽。

    大胆所带领的建筑队更不用说了。

    他们里面有人直接光着头!

    这把王忆看的很无奈。

    但工地安全意识在这年代还不强,他管不了人家工人只能管的了生产队的建筑队。

    问题是,生产队的建筑队没有安全帽!

    王忆一直没注意这事,他琢磨一下子,还是得从22年带安全帽过来。

    就戴藤条安全帽好了,有防护总比没有防护更好。

    听涛居还没有拆除,王忆可以继续住这地方。

    后面他说自己要休息,便锁上门去了23年,给邱大年发了个文本文档过去补货。

    他上网查了查藤条安全帽,发现结果很乐观:

    这年头的藤条安全帽跟七八十年代的不一样,现在的藤条安全帽之所以用藤条编造是为了夏季戴了透风,其实安全性上并不比玻璃钢等先进材质的安全帽差很多。

    因为它里面加装了钢顶!

    这种安全帽同样有拉口式内衬来调整大小,王忆都不用找邱大年来买,他租房所在的工业园区便能满足他的需求。

    价格不贵,从25到75都有。

    王忆什么人?

    土豪!

    那他肯定买50的。

    他买了安全帽直接带回去,傍晚王向红要给他接风洗尘,他便把安全帽给大胆带了过去。

    大胆看到安全帽后很欣喜。

    施工队的工人嫌弃这种安全帽又冷又透风不愿意戴,可生产队的建筑工们喜欢。

    因为他们发现了,这种安全帽和工装是中建正式工人的制式用品。

    工装他们不羡慕,王忆给他们配备了牛仔布式工装,穿着又暖和又结实又威风。

    所以他们就羡慕一个安全帽。

    如今王忆拿出来了安全帽,大胆可就高兴了,拿到手里后顿时仔细摩梭、内看外看起来。

    王忆跟他说:“这东西是用来保护脑袋的,不是拿出来炫耀的,你们老老实实给我戴着,在工地之内绝对不准摘下来,更不准冲人家炫耀!”

    “另外这种帽子不暖和,你给队员发了,让他们晚上回家交给媳妇老娘的缝补上个内衬,最好带上点棉花,这样会保暖一些。”

    藤条安全帽只从外表看,跟这年头工人的制式帽子差不多,区别就在里面。

    现在的藤条安全帽跟斗笠一样靠一条牛皮带来固定在脑袋上,没有拉扣更没有钢顶。

    所以王忆要让建筑工们把里面缝起来,只要缝上布,那就没人能看出这安全帽跟现在流行的藤条安全帽之间的区别了。

    大胆匆匆忙忙的答应,戴在头上后跟来吃酒的几个人炫耀:“怎么样、怎么样?像不像是国家工人?”

    “跟个国军逃兵似的。”刘红梅笑话他。

    这可把大胆给气的。

    但王忆盯着他的脸仔细琢磨了一下。

    这块还真有点**的气质!

    今晚的接风洗尘可是很隆重的,去赶海工的劳力有一个算一个都过来。

    生产队买了头猪,杀年猪一起吃猪肉,结结实实的吃上一顿!

    现在这年头还愿意去集体给国家上工的社员都是好同志,虽然国家给粮食又管吃,但赶海工太累了,有这力气去城里给人打工多好?

    一个礼拜舍得花力气的干,二十块三十块的能赚到手!

    大家伙围绕着赶海工的活聊起来,男人互相发烟,然后烟雾萦绕中纷纷发言:

    “这次上工你们没去可惜了,王老师立功了,连市里大领导都被惊动了,去咱们那里吃饭来着,还有说有笑的。”

    “是市里的魏崇山,娘的,今年过年我也能跟我亲戚吹牛逼说我跟魏崇山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老三你不行,你当时跟个鹌鹑一样,就知道低着头吃饭,我跟魏领导还聊了几句哩,魏领导还夸我能干。”

    大胆等人听得很羡慕。

    王向红笑眯眯的说道:“咱们生产队出去的人最能干,其他队的情况我都了解,一个两个的不愿意去给国家干活,还得抽签、干部催促,没有一点积极性。”

    “我听说以后渔汛大会战要取消,这赶海工、上河工的活也要取消。”王东喜说道。

    刘红梅问道:“你听谁说的?这不能吧?”

    “我大姐嫁到了苏北那里,腊月里她回娘家一趟,我回去跟她聊起过这个事,她在给一个县里的干部当保姆,说苏北那里上河工的安排都进行到五年以后了……”

    “来来来,让让、让让了。”漏勺领着人端菜上来,“还在嚷嚷着?看来你们一个个是不饿啊。”

    劳力们赶紧探头他手里的盘子上看。

    一看眉开眼笑:“好家伙,有烧鸡有烤鸭,这比年夜饭丰盛。”

    “还有鱼、还有鱼!”有人在门外嚷嚷。

    王忆回头一看,嘿,是欧人民在门口。

    邻近的汉子便调侃道:“哟呵,是老白来了啊?老白你鼻子好使,这是在船上就闻见香味啦?”

    “很正常,队长这门口就冲着码头呢。”

    “哈哈,老白来我这里——老白还提着一条大鱼呢!”

    欧人民确实是提着一条大鱼来的。

    这鱼是好鱼,头小尾巴小,身体圆滚滚的非常粗壮,一看就知道肉特别多。

    而且外皮颜色很漂亮,体背侧蓝黑色、腹部银白色,灯光照耀,隐隐有青蓝白彩色在闪烁。

    在场的人一眼认出这条鱼的身份:“哈,是炸弹鱼!”

    “行啊,老白你弄到的这条炸弹鱼不小,一米了吧?大鱼!”

    炸弹鱼。

    鲣鱼!

    欧人民提着鱼进门,笑道:“我不是来混饭吃的,是我听说王老师回来了,然后就把捕捞到的炸弹鱼拿过来——王老师说这个鱼能做关东煮。”

    王忆闻声走出去,说道:“对,炸弹鱼熏晒之后能做关东煮的汤头。”

    “这条鱼真大真漂亮,老白,你发现炸弹鱼鱼群了?”

    欧人民兴奋的点头:“对,有踪影了,我找了多少天呢,终于找到踪影了。”

    “而且正好,王老师你回来了,这样咱们明后两天就能去捕捞这个炸弹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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