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不错，后面就顺利了。

    “我挺喜欢脱口秀的，我感觉脱口秀就是喷…刚好，我出道前也是个喷子嘛！”

    “如果我不去做导演，我觉得我也可以办个脱口秀巡演啥的，没有话题，就喷波波，绝对场场爆满！”

    “说个波波的段子，有个上海的小朋友叫波波…”

    这个段子引发全场叫好！

    沈长林来劲了：“说个事，大家可能不知道，当年我们波波打老丈人被关起来，只要有人保就能出来，单位没一个人去保；这人品，也是罕见！

    后来在上海烂一摊账，关栋天妻子买票坐火车把他送武汉自己家躲债，给他介绍生意翻身，后来看他做生意实在不是那个料，就劝他重回演出本行；

    笑侃三十年？是叫这个吗？在台上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结果这他也闹掰了…”

    “这就是波波，喜剧大师！”

    “波波的存在，对上海的影响很大，我的很多朋友都是因为波波不太喜欢上海人！”

    “没有必要，哪个地方都有人渣的，汪兆铭是浙江人，咱们周总理也是浙江人啊！”

    “其实，娱乐圈大部分的艺人都是这样，图名图利，哗众取宠，口无遮拦，素质不高…但像波波这样的还是一个罕见，名人中，人性之丑陋集大成者！”

    “对了，我说的这些都有资料可以查的，不是信口雌黄啊…”

    “好了，说一说电影圈，我是一个很卖座的导演，给你们披露一些电影圈轧钱的方法！”

    说到这，沈长林嘿嘿一笑：“你们都知道市面上有很多电影没几个人看，但是投资却很高，而且这样的电影幕后投资方还是大公司，那他们都是傻子嘛？”

    “这个就牵扯到电影这个产品设计的商业模式和商业逻辑！”

    “好好听，没准你们能发财的！”

    顿了顿，沈长林道：“其实很多电影赚的不是观众的钱，赚的是政府补贴或者二级市场的投资人和赞助商的钱。

    政府补贴这块，我不敢多说，我就说一句，每年都会有很多项目是上面指派的，那从一开始它就不是一个市场商业项目，所以出品方根本不在乎票房不票房，只要这个片子拍出来了，上影院了，不管有没有人看，他们都完成任务了，该赚的钱也已经赚到了。”

    “重点说一下第二类，围绕二级市场电影设计，你得研究投资人心理，投资人喜欢哪个演员、喜欢哪个导演、喜欢哪种题材的电影，那你就要投其所好设计产品。

    比如最近陈潇很火，杨小蜜也很火，青春题材也很火爆，那我找他俩做个项目，再买个青春IP，找个导演，苏仑…苏仑不行，她在做《匆匆那年》，那就找宁昊吧，《无人区》拖了好几年，正需要钱呢…

    账面码好了，算一下成本，成本六千万，我在二级市场上翻倍卖，1.2亿起售。

    一帮投资人一看有陈潇，有杨小蜜，还是青春题材，哟，宁昊导演！那这个片子肯定要火，赶紧投资吧，份额几下就销售出去了，出品公司，电影还没拍，已经赚钱了。

    然后再拉赞助商，在电影里植入广告，配角也用赞助商喜欢的明星，演技什么的不用去考虑，生拉硬扯的广告塞进去会不会影响整体故事也别考虑…

    重要的是赚钱！

    赞助商的钱就这么赚过来了。

    该赚的钱就这么到位了。

    至于电影最后拍成什么样、票房多少已经不重要了。

    到时候再花点钱做宣发，把排片率提上去。

    中国市场这么大，观众那么多，总有没见过世面的，票房不会太低的，至少过亿，就算不过亿，反正亏也是亏投资人的钱，出品公司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场下观众已经震惊的不行了，沈长林笑了笑：“这还只是其中一个手段，还有一种是洗钱…这个违法，但干的还挺多的，不过，这个我不太方便说…”

    坐在第一排的叶导适时提问：“你不懂吗？”

    “我当然懂，瞧不起谁呢…”

    沈长林突然笑了笑：“好吧，我确实不太懂，因为我觉得4000万投资的《大人物》能卖八亿票房，《左耳》3500万成本，票房过五亿，《搜索》海外版权超过800万美元…我好像没有必要走什么捷径，我自己就是捷径！”

    说到这，他故作为难：“其实我的脱口秀还有一段…最后一段是旦旦帮我写的，我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来说！”

    王子健走出来：“沈长林，中国电影票房纪录保持者，新晋柏林电影节评审团大奖获得者，同时他还有一个游戏公司，长林游戏，我们玩的《少年三国志》、《我家MT》都是他们游戏公司的作品…”

    “掌声欢迎《搜索》的导演沈长林！”

    ……

    节目进入访谈模式，王子健坐在他面前，问道：“感觉怎么样？”

    “…挺难的，写段子跟说段子感觉还是不一样…”

    “你还写段子？”

    “…刚才那段除了最后那句，不都是我写的嘛！”

    王子健笑了笑，然后问：“问你个私人问题。”

    “说…”

    “《大人物》票房过8亿，是中国影史单部票房最高的电影，应该也是单部利润最高的电影是吧？”

    “差不多…因为《大人物》有不少植入广告，后期宣发也有不少品牌赞助，所以，几乎零成本。”

    “当时有没有什么异样感受？”

    “异样？”

    王子健坏笑：“就是觉得我不能不拍戏，我不拍戏中国老百姓看什么，还有独孤求败的感觉？”

    沈长林无语：“我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在内涵冯裤子！

    “《搜索》这回有票房目标吗？比方说过十亿！”

    “不可能…这次的题材有点严肃。”

    “听说是讲述网络暴力的？”

    “对…故事很简单，得知自己身患绝症的主角叶蓝秋在公交车上拒绝给老人让座，恰巧被记者陈若兮拍到为发端，讲述了一则新闻何以在有意操纵与无心裹挟之中发展为“网络热点事件”，并最终引发“网络讨伐”、“全民审判”的全过程，后来女主角叶蓝秋死亡…”

    “死亡？”

    “被查出患淋巴癌只是诱因，公交车未让座引起轩然大波，被人肉搜索，被恐吓；媒体为了博得流量，恶意扩大事实；

    她真心道歉的视频却被媒体压下，然后被一堆网友诬陷小三上位…

    种种指控堆积在一起，众口铄金嘛…”

    “有点像阮玲玉？”

    “对，人言可畏！”

    王子健点头：“这是中国影史第一部批判网络暴力的电影吗？”

    沈长林摇头：“我很想说是，但其实不是，我在搜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铜须门事件’，然后得知这个事件改编的电影《无形杀》…那个才是第一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