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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之我只是个演员:晨光微熹 第九十八章 新年

    语言可以撒谎,但行为向来诚实。

    在《夜》上映之初,无论是徐容还是靳芳芳,虽然表面上都维持着乐观,但实质上不过是相互为对方打气。

    纵然央视黄金频道,泛不出丝毫浪花的也比比皆是。

    自去年年中的《新上海滩》之后,近一年多来,徐容并无主演的作品上映,于一个一线演员而言,这是常事,因为一夜爆红的转化是需要过程的。

    正因为是常事,才会有新旧交替。

    无论是徐容,还是靳芳芳,都明白《夜》收视的重要程度,这个行业的性质,决定了一夜爆红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绝大多数后续都证明不过昙花一现,爆红之后,因为飞蛾扑火一般的天价片约,作品质量一路走低,角色戏量越来越少,最终至无人问津。

    在《夜》上映之前,靳芳芳甚至已经联系好了多个影视评论人以及数批水军,做好了淹差评的准备。

    海润跟这个行业的绝大多数公司一样,都不具备删差评的能力,那么将那些对徐容不太友好的评论压到一定的比例,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定程度的引导。

    从众是普遍心态,就像前几年在在市场上锤的三星、诺基亚抬不起头的波导,当好评出现的足够频繁,即使质量确实存在问题,一些即使心存疑虑的人,也会转而半信半疑。

    本质上,和把犯错误的人关半个月,并要求夜以继日的抄写某些思想一致。

    最终形成看到火就知道烫的本能。

    但事实证明事前的准备都是多此一举。

    凭借着《夜》,徐容的身价直接跻身顶级头部行列。

    在《纸醉金迷》上映之前,靳芳芳同样做好了类似的准备,《夜》的热度未过,徐容具备了一定抵抗风险的能力,但是能往高处走的情况下,为何向低处流呢?

    看着发布会到场的四十多家媒体,靳芳芳无声无息地吁了口气,网上的、影视评论人的批评也好、赞誉也好,很大一部分都是可以花点钱人为制造,但是唯有两点不能。

    真金白银和他人的态度。

    就像如今徐容蹿升至单集12万的高价,以及今天到场的四十多家媒体。

    在刚才后边介绍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海青开了一句不大恰当的玩笑,徐容没接她的话,而海青立刻选择了道歉。

    身为导演的刘疆和制片人的罗力平没有觉得丝毫意外,甚至理所当然。

    很细微的一个细节。

    海青出道比徐容早两年,还是他的学姐,但是内地影视圈讲究的不是论资排辈,一圈人坐下来,谁屁股先挨凳子,看的不是出道早晚。

    这些细小的行为,算不上什么大事儿,身为当事人,徐容察觉的并不明显,但是作为旁观者,她看的很清晰。

    至于徐容发言会带来的争议,她倒是不在意,这完全符合当初制定的计划,她也没打算将他塑造成完美形象。

    因为他是一个人,本身并不完美,也不可能完美,就像先前他在魔都,老往酒吧夜店窜,她也只问了下具体情况,没做丝毫干预。

    况且名气必然要带来争议,一个顶级一线明星随地吐痰和一个十八线艺人出轨,哪个对观众而言更有议论性和话题性,几乎不需要判断。

    接下来要重新梳理计划啦。

    发布会结束之后,徐容告别了一众粉丝,跟靳芳芳打了个招呼,跟做贼似的,悄悄摸回了老家过年。

    在飞机上,他将计划又仔细捋了一遍,同时也设计了一套环环相扣的话术。

    怎么劝老人去京城。

    可是事情后续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预期。

    理由当然找的老人无法拒绝。

    看孩子!

    当然,劝说的时候他提的是先过去熟悉熟悉环境。

    老人的腿脚虽然不大方便,但是一辈子过来,没出过大力,在矿上的时候,也因为识字的巨大优势,没两年就混上了队长,因此的如今虽说上了年纪,可身子骨还算健朗。

    话题是过完了年,大年初二,徐容在家垒鸡窝的时候提起的。

    不提不行啦,自打他进家门算起,老人已经第三次催他垒鸡窝了,说是好养几只鸡,下蛋吃。

    这几乎就明摆着告诉别提去京城的话,不然垒鸡窝干嘛呢?

    老人听完了徐容的话,两条灰白相间的眉头低垂着,笑着道:“等你们啥时候有孩儿了再说吧。”

    徐容拿起一块砖,打上水泥灰,放上去,拿瓦刀敲了两下,抬起胳膊的袖子,就要往眼角抹。

    得使杀手锏了!

    眼下农村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一些孤寡老人在家里,生了病,躺在床上,压根就没人知道。

    他每想到这种可能,心中就不寒而颤。

    老人见他拿袖口抹了抹眼角,呵呵笑了两声,问道:“孩儿啊,你恨你亲爹亲娘吗?”

    徐容铲水泥的动作忽地顿了下,他没转过头去瞧老人,只是如常一般,将水泥抹在了砖上,对齐找平,敲了两下之后,抬起头来,问道:“他们找来了?”

    老人脸上布满的时间冲刷的沟壑,旋的更深了些,感慨道:“俺年纪大了,刚才你说让俺给你看孩儿,俺估计也看不住,不说远的,就你小的那会儿,看的俺都够呛,哪说你的孩子?”

    见徐容默不作声的只砌墙,老人又顿了顿,道:“你上头有五个哥,还有一个妹妹,就老大结了婚。”

    “你那个妹妹换的亲。”

    徐容轻轻地吸了口气,仍没看老人,等了好半晌,才问道:“要多少?”

    “说,说是得一百万。”

    徐容的眉头轻挑了下,转过头,看着老人,问道:“盖五栋楼?”

    “嗯,咱们这跟以前不一样啦,现在娶媳妇,都兴盖楼,彩礼也得一两万,不然媳妇根本不进门。”

    徐容没怎么想,缓缓地点了几下头,道:“行,回头再来了,你替我给他们。”

    老人望着他,问道:“你不回去看看,顺带着把钱递过去?”

    “有姐妹六个养老送终,不差我一个。”

    徐容知道,爷爷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给这个钱,和老人给这个钱,意义是不同的,他给了,就是把父母认了。

    老人给了,就是断了念想。

    当初二爷爷一家找来时,对于今天的情况,他其实已经有所预料,乡里乡亲的,当年爷爷一个独身老人捡个孩子,都不用打听,十里八村都能传的差不多。

    哪家扔的,心里大概是明白的。

    对此,他的心里颇为矛盾,即期待能够找来,又盼望着永远不要找来。

    可是听了爷爷的话,他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倒不是对当年的抛弃抱有成见,就像过去他曾经对易立竟说的,他能够理解,因为抛弃了他,能够让父母过的好一点。

    而且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活下来了,并且活的还不错,也就没什么值得怨恨的。

    他在意的老人寥寥几句话背后所掩盖的信息。

    他今年二十二,就是一个兄弟大他一岁,他最年长的兄长,年龄至少也得二十八岁。

    在农村,二十四五岁朝上还没结婚,基本上就可以称作老光棍了。

    虽说偏远农村,彩礼重了些,可如果不挑不拣,只要盖起了二层小楼,娶个媳妇总是没太大问题的。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好家伙,六个壮劳力,愣是一栋房子没盖起来,娶个媳妇,还得拿妹妹换?

    换亲这种事,再朝前推几年,简直司空见惯,说不得一些人生女儿就是为了换亲,要点脸面,三家换亲,甲女儿嫁给乙儿子,乙的女儿给丙的儿子当媳妇,丙家的闺女再嫁给甲的儿子。

    换下来,肯定有一对年纪要凑合的,正正好好的,不多。

    不要脸面的呢,干脆两家对换。

    可是眼下已经不时兴这么搞了。

    丢人。

    哪怕兄弟五个人出去工地上打工,一年也肯定能起一栋房子,说白了,就是一窝好吃懒做的懒蛋。

    别说他填进去一百万,就是一千万砸进去,也填不了这个窟窿。

    老人叹了口气,劝道:“那毕竟是你亲爹亲娘。”

    徐容本想笑笑,可是实在笑不出来,想了一会儿,道:“等他们年纪大了,我会赡养。”

    “另外,你也跟他们把话挑明,别再要了,就这么些,多一分没有。”

    如今,他多少也算懂点人性,能跑来找老人要钱,说明真的一点脸面也不顾了。

    亲人之间,不顾及脸面,比陌生人更令人无奈且无力。

    况且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后续是难免的,可是别说没有兄弟情谊,就是有,他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给。

    那不是为人好,那是在害人。

    就是苦了那个妹妹。

    老人见他似乎早打定了主意,也不好再劝,他也明白徐容的做法算是仁至义尽,钱给了,老了负责赡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问道:“俺看新闻说,你在外边跟人起了矛盾?”

    “啥矛盾啊,各为各的,他宣传他的戏,我宣传我的戏,就这么简单一回事。”徐容笑了笑道,“这行就这样,要是看不到甜头,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人结仇。”

    老人见他垒到拐角,给他递了块半截砖,道:“回头整人的时候,得讲规矩,可别弄那些上不台面的手段,那样以后别人都不敢跟你搭伙,再者,身后都是一大家子,也得给人留条活路。”

    徐容扭过头,笑着看着老人,道:“爷,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跟俺说的啊。”

    “那是因为俺看你老憋着不吭声,俺就知道你憋着心思想一把给人打的一辈子也爬不起来。”

    “嗨,俺哪有那个本事。”

    老人笑了笑,不再提这茬,有些道理,他讲了有用,有些道理,不经一遍,是长不了记性的。

    新年新气象,在四万亿的宽松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双重刺激之下,徐容一直为房子悬着的心也稳当了下来。

    大年初四,他又跑了一趟陇省,给二爷爷拜了年。

    大年初二徐行的父母带着徐行就过来了,他得过去还礼。

    临到大年初八,他又着急忙慌地收拾了行李,赶回京城。

    来大生意了!

    得益于《夜》和《纸醉金迷》南北两路开花,他的人气持续攀升。

    甚至不少影视评论人给出了明年白玉兰必能入围的预测。

    这些徐容压根一个字不信,因为等哪天他不行了,骂他的急先锋、批他批的最狠的,也必然是这帮人。

    因为工作性质,此时他的名字于这帮人而言,本身就是财富密码。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是打算下了十五之后再去京城,余下半个月的时间,一边准备《媳妇》,一边先熟悉熟悉汇报演出的剧本。

    之所以着急赶回京城,是开年之后,一份大合约递到了海润。

    中柠枸杞。

    这是他平时自己的喝的枸杞品牌,几年下来,如今他也算是喝枸杞喝出了点经验来,比方说从色泽、入水后的浮沉,来判断质量的好坏。

    当然,这些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千万级的代言费。

    百雀灵今年的代言费,早就在去年他、公司加上百雀灵三方联合给捐了出去,不然这个代言他接不接都行。

    不过也因为捐款的行为,导致他眼下的生活过的有点紧巴,连在魔都购置个落脚的地方的计划都不得不一再耽搁。

    虽然是自己喝的品牌,但是他也没敢因此疏忽大意,他先是从家里买了两包,又在京城买了两包,让靳芳芳拿去送检。

    毕竟前事未远,去年一批代言奶费的艺人,要不是张国力夫妇站在前头顶着,不知道得被骂成什么样。

    可是即使化身资本的张国力,在发声之后,也被抨击的体无完肤,作为代言人的邓捷,路人缘更是损耗殆尽。

    看别人吃亏,不能单图一乐,大家挣的都是一样的钱,单从钞票上,谁也分辨不出来哪张是高尚的,哪张是龌龊的,只能尽力避免掉进同一个坑里。

    在徐容进组之前,长达半个月的谈判之后,两方最终于合约上签字。

    代言费1500万。

    在跟小张同学庆祝的晕晕乎乎的当口,徐容没料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代言,竟会引起那么大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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