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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师:正文卷 第二百零八章:一家之主

    有了朱标的点头,新的《大明律》很快被送往通政使司进行立项,剩下的,就等文书局拓印成书,而后就可以发行全国。

    眼见过年,陈云甫却是一点偷懒的心思都没有,都察院的积弊太多,很多事都没来得及理弄完呢,歇不得。

    要不是朱标看不下去,强行把陈云甫打发回家,估计这个年,陈云甫都能在都察院过。

    “除夕快乐!”

    作为一家之主的陈云甫举起了酒杯,一大桌子的媳妇们带着俩孩子纷纷举杯。

    这一次,陈云甫有了酒友。

    邵柠、嫣然还有灵芸都会喝酒。

    曾诗卉也会一点,但是没喝,她有身孕了。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酒兴正酣,陈云甫还冲灵芸说道。

    “芸儿,跳个舞去,咱们家就你一个会跳舞的。”

    小姑娘也不客气,应下了差事就去。

    只可惜没有响器音乐,灵芸只能干跳,但就活着身后那漫天的飞雪,场面一时也挺好看。

    一舞毕,满堂彩。

    陈云甫领头一家子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跳出一身汗的灵芸坐回来,顾盼嫣然的冲陈云甫邀功。

    “郎君,妾跳的不错吧。”

    “不错,非常棒!”

    陈云甫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耀之词。

    “灵芸妹妹的舞姿如此曼妙,看来小时候没少下功夫啊。”

    “那是。”灵芸傲娇的扬起脑袋:“柠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小时候和族里的姐妹一起学跳舞,教我们舞蹈的婆娘可凶了,天天骂人,我又笨,总学不会,那婆娘就和其他姐妹合起伙来骂我笨,后来我就拼命的练、拼命的练。”

    邵柠点点头,感慨一句:“苦心人天不负,最终还是让妹妹你练出了这曼妙的舞姿。”

    “那倒不是,后来她们就骂不过我了。”

    ......

    “哈哈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声中,陈云甫端着酒杯以手遮面。

    “来来来,咱们庆祝芸儿骂遍思州无敌手。”

    “干杯!”

    都是年轻人,最大的曾诗卉也不过二十四岁,最小的邵柠二十岁,这岁数叫什么,正青春。

    酒是越喝越欢,气氛也是越来越热烈。

    这才叫过年,热热闹闹的多好。

    没有繁文缛节,更没有令人不适的条框规矩。

    开开心心过大年。

    “来媳妇,干喝没劲,咱们划拳。”

    喝到尽兴,陈云甫又觉得这么干喝没意思,喊上邵柠打算划两拳。

    “不玩,拿骰子来,咱们玩你上次教的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吹牛?”

    “对,来。”

    “我也玩我也玩。”

    灵芸和嫣然这俩也坐不住,嚷嚷着要一起玩。

    难道佳人酒兴如此之好,陈云甫当然是听话照做。

    他在家反正就是这般德性,你要让外人看到,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堂堂九卿之首,陈云甫的家风。

    带着媳妇玩骰子喝酒?

    这要是让那些酸腐之人看到,还不说你这都御史家里和青楼一样。

    谁敢说,谁敢说陈云甫非把他脑袋打肚里去。

    “姑娘家的喝酒划拳,成何体统!”

    陈云甫扭头一看,面皮顿时一抽。

    这个节骨眼来的能是谁,当然是邵质这位老岳丈了。

    这可不兴打。

    邵柠吓的差点把桌子给掀了,秃噜一下就躲到了陈云甫身后面。

    “岳丈大人来了。”陈云甫脸皮厚,起身作揖赔笑:“孩儿给岳丈拜年,祝岳丈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邵质拉着个脸:“柠儿,出来。”

    “不!”邵柠探出半张醉醺醺的脸,生平第一次胆大到敢和自己老爹顶嘴:“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现在只听我男人的。”

    “什么男人,要叫相公,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来。”

    邵质险些气炸了肺,被陈云甫一把托住。

    “岳丈快坐、快坐,这大过年的你看看,别那么大气性嘛。”

    眼瞅着邵质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陈云甫慌忙岔开话题。

    “大舅哥也来了,坐坐坐,正好咱们一道喝点。”

    “你就惯吧。”邵质没好气的说道:“她都是孩子娘了,这种样子成何体统。”

    “柠儿再是孩子娘,那也不是我媳妇吗,我媳妇我不惯谁惯。”陈云甫嘟囔一声:“人家惯我还不愿意呢。”

    “你说什么?”

    “孩儿替柠儿给您赔罪了!”

    陈云甫啪的一下端起酒杯,作势就要跪地上给邵质奉酒,被后者托住。

    “你、唉。”

    不看僧面看佛面,邵质就是再气自家闺女如此堕落,冲着陈云甫这姑爷,也不好再发作了。

    拿过酒杯,邵质又瞪了那邵柠一眼,这才仰脖子一饮而尽。

    “嘿嘿。”

    陈云甫嬉皮笑脸,招呼邵柠道:“快坐快坐,给咱爹夹菜。”

    这时候的后者可就听话多了,把个夫唱妇随表现的淋漓尽致。

    “岳丈大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的。”

    “想到了点事,跟你说一下。”

    “别,打住!”陈云甫赶忙抬手,老泰山的面子也不好使。

    “今天过年,咱们一家子就开开心心在一起喝酒,您老要是聊公事,那这一桌子岂不是就剩咱爷俩了,白白浪费一桌子好菜。”

    “大事。”

    “天大的事大不过过年。”

    陈云甫一步都不让,抬手给邵柠夹着菜,头都没转的说道:“天还没塌,就是塌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再托回去就是。”

    邵柠为陈云甫点了个赞:“相公真帅。”

    对于邵质说的大事,陈云甫还真没往心里去。

    就算真有什么大事,邵质也不可能会比陈云甫先知道。

    既然是邵质先知道的,那就说明不是大事!

    无非就是三法司那一摊子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吃完饭再说又能耽误多少功夫。

    邵质也不再多言了,当陈云甫云淡风轻的说出那句天还没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婿真的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无论是家里还是朝堂上,自己都应给足陈云甫面子。

    陈、邵两家的家主不再是他邵质。

    直等到欢庆的除夕饭吃完,火器局的烟花在金陵的夜空炸响,陈云甫才和邵质、邵子恒爷俩移步书房。

    慢条斯理的泡上热茶,陈云甫开了口。

    “大理寺的案子吧。”

    邵氏父子二人具是一愣。

    这是怎么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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