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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师: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陈云甫谈为官理政(下)

    待在河南开完座谈会后的第二天,陈云甫就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他太忙,不可能有太多的功夫全耽搁在河南。

    当然,此番自己带来的那个工作组并没有跟随陈云甫回京,而是留在了河南继续工作。

    回京的只有陈云甫和杨士奇两人,以及沿途护送的金吾卫。

    马车由双马拉动,很是宽敞,坐下他们两人倒是一点压力也没有。

    关于驾辂的规格,大家所耳熟能详的自然是‘天子驾驷’这句,不过这个礼法早就过时了,起码到了宋明时期就已经没有了这个要求。

    朱元璋乘的驾辂是九匹马,故而又叫九龙车,到了朱标这个皇太子这,便乘四马。

    现在老大哥继位当了皇帝,自然也就继承了朱元璋的九龙车,朱允炆坐上了四马车。

    陈云甫这个内阁首辅大臣自然不敢也不可能同皇太子同格,故而只能再降一等,乘双马。

    大明朝的王公一级的驾辂,都可乘双马驾辂。

    双马驾辂的好处在于马车可以打造的大一些,像陈云甫,就完全可以在马车内批阅奏疏、备点心茶水。

    像九龙车那更是分成内外两间,卫戍、秘书班子全都配齐,困了还有一张龙榻可以休息,简直堪称移动行辕。

    “这两日,明台在河南的讲话,门下都已经全数记了下来,回京后即刻着通政使司成文。”

    马车内,杨士奇一边忙活着替陈云甫添茶,一边小心翼翼的奉承:“知易而行难,难在何处,难在没有方向、难在人浮于事,而明台的指示却是高屋建瓴,直指本心,堪称为践行为官之道指明了方向,有了明台的训示,门下觉得日后就不会有知易行难了。”

    陈云甫本在看书,闻言抬头望向杨士奇。

    后者这马屁拍的多少是有些肉麻了,不过却也是给陈云甫提了一个醒。

    治理国家在于教育官员,教育官员在于改变官场几千年来养成的错误风气,想要改变风气就要督促官员干实事、肯干事。

    哪个能通过科举入仕的官员都一肚子经史子集,大道理懂得比谁都多,可就是不愿意去干,没有养成知行合一的习惯。

    劝政类的典籍有很多,大多是古人总结下来教育做官的,包括到了大明朝,朱元璋自己还亲手编过一套《到任须知》,里面罗列了能有三十七八项的内容,都是教育如何实干的。

    要不,自己就厚着脸皮把王阳明先生的心学先摘出一部分来,编一套为官理政的书出来?

    杨士奇见陈云甫不说话,便只能自己顺着话继续言道。

    “门下对明台提出的知易行难是有切身体会的,故而,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知此道理,从而践行知行合一的标准。”

    “如何一个切身体会法,说与本辅听听。”

    听杨士奇说他也有过知易行难的切身遭遇,陈云甫的八卦心也不由的升起,开口询问。

    杨士奇嗫嚅道:“门下还在江西老家的时候,曾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姑娘也喜欢门下,可我二人终未能成全美事,门下也不敢诉说衷肠。”

    “是吗?”陈云甫这下更是来了兴趣,杨士奇比自己还小个一两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岁数,有一段风流韵事倒也不为过。

    “可是那姑娘家中双亲不愿意?”

    “那倒不是。”

    “那是,汝高堂不同意这门亲事?”

    “也不是。”

    陈云甫奇了怪,更加好奇问道:“既然双方高堂都愿意,那姑娘对你也有情愫,还有谁不愿意?”

    “那姑娘的男人不愿意。”

    ......

    陈云甫先是傻眼,而后略有些愠怒道:“士奇是在寻本辅的玩笑吗?”

    杨士奇慌忙起身作揖:“门下不敢,是门下没有说清楚,那姑娘是个寡妇,他丈夫在与其成亲当日便病故了,可聘礼已下、仪程已毕,那姑娘便坐定了人妇之名。

    故而,即使门下和那姑娘后偶遇相识之后,彼此皆有情愫,也不可成,门下不忍其玷污贞洁之名,这才说,是其亡夫不愿意。”

    杨士奇年轻的时候还爱过寡妇呢?

    感情这东西确实说不准,不过这当然不算什么错误,又不是勾搭有妇之夫,通奸为恶。

    陈云甫听明白了,颔首:“本辅听明白了。”

    “之前明台言及知易行难提出,心易成然迹难行,因为迹会受到许多客观事实的影响,下官深以为然,下官明明有爱美之心,可受制于世俗的礼法却不可行此事,恐伤其贞洁之名,从此背上不贞之妇的恶名。

    若无此客观影响,门下是一定会主动开言,以盼求成佳缘美事。”

    又是一个受礼法所囿困的懵懂少年啊。

    陈云甫哈哈一笑,挥手言道:“本辅还当是什么大事,礼法已修,果若相爱,自当成其美事,也算不失一段佳话。”

    杨士奇不住道谢。

    “行了,坐吧。”

    现在误会说开,陈云甫也就示意那杨士奇落座,温声道:“本辅虽然强调知行合一,可这个知首先要做到纯净,不是说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那就成了打着知行合一幌子而去纵恶为凶,这其中的度,我们要谨慎把握。”

    杨士奇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可随后又问道:“那到底要怎么做,才叫做对的事呢,对和错应该如何去评断。”

    “这很简单。”陈云甫举了一个最简单直观的例子:“国家制定法律,就是为了规范和约束百姓的行为,用明文规定的方式来告诉百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要法无禁止皆可为,而凡是触犯法律的都叫错。

    这一点同样适用于我们做官,唯一的区别在于,我们除了要恪守法律之外,还要知道什么叫法无授权不可行。

    凡是朝廷和律法没有授权我们做的事,我们便不可做,秉持着这颗心,我们也就可以做到在知对错的基础上使得迹与心合。”

    “法无禁止皆可为,法无授权不可行。”

    杨士奇默默念着这两句话,而后便求学若渴的抄记起来,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

    “等此书成文,必定被为官理政者奉为圭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