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洪武末年开始:一波动万波随 413-统管北境及治理草原
大军班师的途中,随着越往南走,气候对待人也越发的温和了起来,就连之前让众军卒苦不堪言的狂风,也悄悄的变得柔和,仿佛如一位慈祥的老人,带着微热,把一望无际的碧草吹拂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像海浪一般美不胜收。
众军卒在这种环境下,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他们此番出征不仅活命而归,还能领到不少的奖赏,不免开始期待的思念几月未见的妻儿和高堂,又或者琢磨着给家里人买些什么东西回去,让家里人因为他的回去喜上加喜,好好的开心一番。
但朱棣和甄武等将却没有放松警惕。
主要是这次的俘获太多了。
这肯定会引得一些残兵溃卒和其余小部落的觊觎。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连统一了大半草原的鞑靼都被他们打没了,其他人蹦跶不出什么花样来。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朱棣只是布了一个陷阱,就把那些人全部引诱了出来,一战直接铁血的把那些人歼灭的干干净净。
自此战之后,草原上再也没有人敢对明军生出非分之想了,反而一些没被扫荡死的残军或者一些小部落,在心知熬不过今年冬天后,接踵跳出来降了大明。
七月间。
历经数月的北征大军,终于返回了北平。
众军将如何激动暂且不提。
朱棣在燕王府中针对之后的局势,认真考虑了两日后,把甄武叫了过来,爷俩坐在书房中,对着一张大明北境地图聊了起来。
“此战我们虽然打掉了鞑靼,但是难保几十年后,草原再出雄主,所以仍需仔细经营和应对草原才行,可你也知道京师是什么情况,满朝大臣除了你我这些曾久居边镇的武人外,有多少人重视这点,在他们眼里敌人离他们十万八千里,即便丢一两个城池又如何,总归打不到他们的头上。”
说到这里,朱棣愤愤的锤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子目光如炬的看着地图,沉声道:“而且我更担心的是,若是我等故去之后,后辈子弟也变成了这般,那我大明江山又该会变成何等模样。”
“那陛下有何打算?”甄武问道。
但问归问,甄武心中清楚,朱棣这是打算把迁都提上日程了。
果然。
朱棣看着甄武,一字一句郑重说道:“我欲迁都北平,以绝此风。”
天子守国门来了啊。
甄武感叹,自古以来多是被逼迁都躲避战乱的朝代,像这种铁头娃似的逆流而上还是第一遭。
单这种对敌的态度,就足以让所有人都竖上大拇指。
朱棣这时看着甄武的样子,突然不爽道:“你好像不吃惊。”
额。
大意了。
甄武后知后觉的连忙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陛下,我吃惊,只不过是反应慢。”
朱棣捞起一个奏折就砸了过去:“你少给老子装模作样。”说完,朱棣还瞪了一眼甄武道:“说说吧,你怎么看这事。”
甄武冲着朱棣咧嘴笑了笑,说实话朱棣决定迁都的原因,绝不单单他刚才所说的那些,北平城自辽金元三朝的经营下,重要性早就凸显出来了,更何况随着辽东及奴儿干都司的发展,北平的位置更是犹为重要,而且随着运河疏通,海运发达,南北交流更加便捷,以及北地复归汉土时间还不长等等,朱棣打算迁都此地,必是有着各种考虑,甚至在朱棣心中说不定,还对龙兴之地有着更深的感情缘故。
但此刻甄武却也不想扯那么多来赞同朱棣的想法。
他只是简单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微臣觉得很好,南京毕竟身处繁华之地,而久处安全无忧之地,定会心生懒怠,一旦居安不能思危,则恐有疆域动荡之辱,所以若陛下想要迁都北京,实乃圣明。”
朱棣本还打算听甄武说些出人意料的话,没想到竟是这种车轱辘话,顿时有点不满,随后又瞧到甄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不免让他又想起出征前,甄武便打算在此战之后颐养天年的想法,朱棣立时火气就爬上了眉头。
狗东西,现在就想着偷奸耍滑了。
朱棣眉头跳动了几下,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觉得很好,那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迁都一事牵扯太广,需慢慢的来,但草原却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在迁都之前,你留在北平给老子镇守。”
甄武有点懵了。
什么意思?
“薛禄之前干的好好的,为啥要换人?”甄武不解的问道。
朱棣道:“此次镇守与以往不同,鞑靼被打瘫后,不再是简单的守御那么简单,老子要你防患于未然,把草原各部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这种事薛禄玩不来,另外考虑到你的身份北平没有合适的职位,所以我打算改北平都司为行在五军都督府,你兼起行在都督府的大都督,这样的话,一来可以让顺天府区别与其他地方,为未来迁都做铺垫,另一方面也有足够的权利让你大胆施为。”
说着,朱棣在地图上点了一下辽东和甘州:“自辽东至甘州,辽东的孟善,大同的郑亨,凉州宋成等等,在草原问题上你都有权让他们配合,我让你统管整个边境,全权处理草原各部的问题。”
什么?!
甄武不喜反而大惊,吓得整张脸顿变。
房间外恰有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热浪,可是吹在甄武身上,却让甄武觉得凉飕飕的。
甄武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陛下,饶命啊。”
这是什么职位?!
统管北境!
这可是能要命的官。
甄武现在的权势就够扎眼了,尤其是小六嫁给定国公后,一门心思的想要减一减身上的权柄,可还没减下去多少,怎么还往上涨起来了。
朱棣眉头一皱:“怕功高震主?”
甄武没有说话。
朱棣鼻子孔里冒出两股热气,骂道:“你他娘的以为能震的动老子?就算你要造反,老子也能翻手平了你,瞧把你自己能的。”
甄武还是没有说话。
朱棣看着看着,最后叹了口气道:“行了,你起来,和我出去走走,咱爷俩说点推心置腹的话。”
说完,朱棣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甄武连忙跟了上去。
燕王府一如以往,朱棣没有刻意选择方向,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却来到了朱玉英出阁前的住所,朱棣抬脚迈了进去,他看着熟悉的房间,突然想到了当年朱玉英小时候刚刚搬到这里时的情景。
那会儿小小的人,抱着他的大腿,哭闹着说什么也不愿意搬到这里,只念叨着太害怕。
他心疼的当时就想再把女儿抱回去。
但王妃却横着眉目非要和哭闹的女儿较劲。
可她俩女的较劲就较劲吧。
最后偏让他抉择。
大得横眉不开心的看着他,小的眼泪汪汪的瞧着他,当时他左右为难的脑袋都差点炸开,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别有一番乐趣。
想着想着,朱棣又想到了他的几个儿子。
这几个玩意儿闹心啊。
朱棣的好心情一瞬间没了,这时他突然开口问甄武道:“对了,你觉得老大和老二,谁更适合当储君?”
我艹。
甄武顿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娘的。
怎么又是一道送命题。
这种事即便心里有倾向,可谁敢乱说话呀,甄武好好的国公,干嘛拿族谱去玩这个。
“父皇啊,我可是你的小婿啊。”甄武说道。
“我知道啊,但又不止你一个。”朱棣瞥了甄武一眼道。
甄武差点没被憋死,他哭丧着脸道:“您女婿是有好几个,可也没到死一两个不心疼的份上吧,您圣心独断的事,您就饶了我吧。”
朱棣突然笑了出来道:“行了,不逗你了,其实相比起我那几个儿子,我对你更为信任,这点你还别不信。”
这…
甄武真不相信,但是也不敢说不相信。
他看着朱棣。
朱棣接着说道:“说起这个,很早之前我就觉得你和老和尚很像,你们好像都一种属于你们的追求,老和尚追求的是一展所学,只要有条件能够让他纵横笔墨,他胜负都不在乎,更不用说权势之类的了,而你也一样…”
甄武苦着脸打断道:“陛下,我在乎权势的啊,您可不能削了我的爵位。”
朱棣嗤笑一声道:“一个爵位何曾能代表权势了?”
甄武一愣。
朱棣接着道:“大明王爵多少人,可有几人能有你现在的权势?”
这话把甄武问住了。
朱棣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我有点看不懂你的追求,你和世间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好像就是从圣贤书中走出来的一样,有着最正的家国之念,在你衣食无忧,地位尊崇后,你从不想着能把持多少兵马,拥有多少权势,反而只是想着让大明变得更好,你会从各处帮大明查漏补缺,提出你所认为更好的方策,却又不在乎功劳的归属,撅着屁股忙半天,啥好处没捞到,还屁颠屁颠的直乐。”
甄武脸色一黑,这就是他在朱棣心中的印象?
朱棣回想着甄武的所作所为:“张辅的治安南策,你忙活了得半年吧,哪怕到如今有了更好的建议,也会去信给张辅,张武的贵州归流之策,也是你忙活了许久才弄出来的吧,还有郑和,奴儿干都司的亦失哈也都曾受你提点之情,更别说火器改善,匠户改制等问题,话说你每次都豪不藏私的教这些主事人,有功你捞不到,没功说不定担责任,你有什么好乐呵的?”
朱棣没用甄武回答,自说自话道:“刚开始我也想不明白,后来懂了啊,达则兼济天下啊,你这种心性,若在乱世兴许会起兵重整天下,可大好盛世之下,你又怎会轻岂刀兵,让大明陷入战火之中?相比之下太子和汉王却不纯粹,心中不免怀有求帝之心,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更信任你的缘故。”
说到这里,朱棣看向甄武,认真道:“而你既然有兼济天下之心,我亦有容才之德,你我不妨在历史上留下一段从无猜忌的君臣美谈,好告诉后人,有君心胸如海,有臣忠民之事,所以你在我永乐朝大可放手施为,不必畏畏缩缩。”
甄武有些感动,他没想到朱棣为了安抚他,竟然能耐下心来和他长篇大论的说这么多,但是…
“我其实更担心…”甄武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朱棣大方的点破道:“担心新君容不下你?”
甄武点了点头。
朱棣大笑道:“且不说以后,单以你现在的权势功劳,不管太子还是汉王为新君,他们都不可能动你的,这就好比我对徐家是一样的,皇家也需要脸面,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我的威信,他们脑子坏了才会动你。”
“那您就不担心,您百年后,我有不臣之心?”甄武问道。
朱棣摇了摇头道:“我自认看人很准,你和玉英的心性我了解,更何况,你家老三和小七以后皆在南地,一般少能再临北地,甚至以后你的几个儿子也如此,你若是舍得,你就试试。”
嘶。
甄武吸了口气。
亏他娘的还感动的不行。
到底是帝王手段。
一下子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朱棣这时横了甄武一眼道:“而且你也没选择,北平你说什么也得给老子守到,我迁都过来为止。”
得。
这还说什么。
甄武只得领命,同时心中感叹,看来以后他连媳妇和老娘都见不到多少次了,这官当的也真够可以的。
但愿朱棣能早一点迁都过来。
随后,甄武开始和朱棣商讨起针对草原的方阵。
一连几日,他们才商议的差不多。
……
而当商议妥当后,当天甄武叫来了猴子,他想让猴子去凉州寻宋成,配合宋成入草原做一些针对瓦剌的安排。
毕竟他要留在北平了,自然要尽兴尽力的把草原各部安排的明明白白。
说起来当年马哈木西迁,就曾受过他们的帮助,而瓦剌当中自然早有他们提前收降的人,这一次甄武就打算动用那些人,借助本雅失里的名头,在草原上再掀起一股风暴。
当天甄武一直叮嘱猴子到了半夜,这才让猴子下去准备。
等到第二天,甄武目送着猴子出发后,刚打算回去再琢磨琢磨,没想到朱高煦竟然在此时找了过来。
当两人相互坐下后。
甄武疑惑的看着朱高煦。
一直过了良久。
朱高煦这才结束脸上的纠结,坚定的说道:“姐夫,我听说老爷子对你的安排了,你明年是不是要打瓦剌?”
这个动作一旦起来后,瞒不住人。
所以甄武点头道:“不错,怎么了?”
朱高煦说道:“打瓦剌的话,我想挂帅,你帮我和老爷子说一说。”
这…
甄武皱起了眉头。
朱高煦看着甄武久久无语,脸色暗澹了下来,他突然低声道:“老三决定去云南了。”
嗯?
甄武抬头看向朱高煦。
朱高煦接着说道:“我也不打算和老大争了,我给自己挑了个地方,甘州府,回头就打算让老爷子把我封到甘州去。”
甘州府?!
甄武一惊,后世甘肃张掖那一带,真正的边镇地带。
“为什么去甘州,那地方可…”甄武问道。
“苦是不是,不过也没什么,我们兄弟俩一南一北替老大守卫大明没什么不好的。”朱高煦低着头,仿佛不愿意让甄武看到他眼眶中已经升腾起了水雾,他尽量让自己平稳的说道:“小时候老大身体不好,那时候我还曾想过替老大率兵御敌呢,就像老爷子一样,替朝廷守卫边镇,那个时候最大的志向就是能做一个纵横驰骋的统帅,可随着老爷子入主京师后,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不甘心了,可…可我有时候就是想不明白凭什么就得甘心啊。”
说着说着,朱高煦还是哽咽出声。
甄武心中感叹,默默的看着。
良久后。
朱高煦才再次平复下心境,他说道:“我想去甘州,就是为了有仗打,草原上现在已经没什么能打的了,南边我也瞧不上,以前听姐夫说过西域有不少国家,也有一些厉害的,而且还说什么资源很多,所以若是让我不和老大争,那我就去甘州,去一个将来能打出偌大威名的地方。”
说到这里,朱高煦又暗澹道:“以后有姐夫镇守大明,想必也不用担心我军功过盛。”
朱高煦一边说着,一边侧头避过了甄武的目光,仿佛被甄武目光注视下,他的眼泪就会再忍不住的倾泻而下。
他不需要可怜。
甄武一直没说话。
朱高煦等了一会儿后,有点不耐的催促道:“瓦剌现在还可堪一打,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片刻后。
甄武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我帮你,是你本身就值得做征讨瓦剌的统帅。”
这声音仿佛有种魔力,终是让朱高煦的眼泪流了下来。
堂堂一个汉子,哭起来后,竟如山洪终破堤坝一般,好似带着与他渐行渐远的繁华京师,一起泄进了心中的无底深渊里。
甄武感触的望向了窗外。
这样未尝不好。
人生有梦,各自精彩,又不是只有皇帝才算是个人,郑和以太监之身,不也一样让后人尊敬有加吗。
……
时光匆匆。
当朱棣回了京师后,甄武就开始忙了起来。
针对草原最好的办法,就是建城,甄武按照与朱棣商议的,开始督建城池,打算如一柄利刃一般,由边境之地,一点一点的扎进草原,增加对草场的管控能力。
而有些小部落,见到大明的这个动作,前来归附投降的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转眼间,又是一年二月份。
草原上一则消息,如旋风一样吹到了各个角落,黄金家族的大汗本雅失里在瓦剌竟然被杀了,而他的妻儿在备受凌辱下,逃到了大明,把大汗的宝座赠送给了大明皇帝,用黄金家族的名义承认了大明才是承元之正统。
大明则追封本雅失里为王,且以王爵之尊善待本雅失里的妻儿,并且昭告天下,决意出兵为本雅失里复仇。
三月,汉王朱高煦挂帅,宋成,郑亨为副将,从凉州,大同分两路进逼瓦剌。
这一战,并没有什么意外。
朱高煦纵马草原,仿佛年轻时候的朱棣,摧枯拉朽的便大破瓦剌,不仅缴获牛羊辎重无数,还把马哈木也先等人活捉回了京师。
一战功成!
此后,大明传召草原各个部落。
凡各部首领,皆需七月间至宣府接受大明册封,旦有不至者,草原各部合力讨之。
一时间草原上彻底热闹了起来。
如今大明威势冲天,一入草原便如狼入羊群一般无人可挡,他们但凡不想逃离这片草原,就不得不考虑大明的太多,若是他们违背大明势必很难在草原上游牧。
那些常在大明边疆附近游牧的几个部落,最先向着宣府而去,而其他的一些部落,有的开始西迁,向着更远的地方迁徙,而有的在考虑过后,也开始向着宣府而去。
当越来越多的部落开始向宣府走去后,那些考虑纠结的也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发自心底的害怕将来被所有部落讨伐。
大明也许觉得他们不值得一讨,可草原上其他的部落,为了草场和水源,却没有人会和他们客气。
于是,几乎大部分的部落在七月都到了宣府。
这个时候,身在宣府的甄武,放出了他建城之外的第二把火。
既受大明册封,大明就有责维护草原安定,同时为防止各个部落相互征伐,大明将与各部共同商议草场划分,各部以后必须在各部草场放牧,不得随意牧马他人草场。
这件事对各部都不算坏事,除了强大的几个部落有些犹豫外,大多都直接同意了,但这点对大明来说却意义非同,草原各部游来游去才是威胁,一旦定居,有了看重的东西,那么他们之后的所作所为就必须要考虑到他们所看重的东西。
然而甄武接下来的操作,让各部首领都忍不住的骂娘起来。
各部将要划分的草场大小,则以各部牧民牛羊所定,各部需据实上报,若有隐瞒后果自负。
各部首领顿时闹起了意见来。
这无异于摸他们的老底啊。
可这对甄武来说,也不是什么破不了的事。
甄武之后便一直周旋在各个部落之中,用承诺帮困难部落过冬以及互市的利益诱惑,分化打压,一直到十月,这件事也算顺利的推行了下去。
当各部落首领返回草原时,甄武轻松的松了一口气。
当然甄武知道此刻还有很多部落在耍滑头。
但没关系。
以后总会挑两个出头的,让各部联合征讨一下子,等各部吃到甜头后,自然会顺从大明的权威。
第一步往往是最难的,可只要草原各部开始接受了这个制度,那么迟早就会习惯,等到那个时候甄武有的是办法帮他们调换草场,让有仇的互相征伐,以及深度捆绑一些部落,让草原上不再出现统一的声音。
至于之后,由藏传教,善化,汉化等手段一一会招呼上去,就比如甄武会大力支持喇嘛的地位,绝对会把喇嘛的地位捧的,高到足够让每一个牧民都放下手中的马鞭,恨不得去当衣食无忧的喇嘛。
这样相信用不了多少年,草原上的人会越来越少,血性也会越来越澹。
而配合这些手段的,那就是城寨会逐步深入到草原,皇家牧场会变成维护秩序的一把刀,恩威并重下,才能保证草原各部的自律。
等到十一月份,甄武再次回到了北平城,这时他才看到来自家里的传书,一共七八封,里面从小七成婚,到小七媳妇怀了身孕,再到来自巨港宣慰使的女儿施二姐,趁朝贡时机,寻到了家里,借口住到了家里,还有三月又闯出了什么祸事,久慧伊伊呀呀的会叫人了,以及其他几个儿子的一些近况,总之是好不热闹。
甄武看着这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独身在外又如何,看到家中一切安康,那么一切都变得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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