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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档千年我最弱的小弟都成了魔王:群鸦葬歌 第九十七章:神谕

    “所以,放手去做吧,无论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我将在你那边结束以后开始,就在今天,这一切都会结束。”

    芙拉洛与乌木在听完了审判长的这句话以后,神色有些复杂的点头离开了。芙拉洛利用风暴系法术托起了两人,往骨白宫的方向急速飞去。不久以后,他们将在那里,开始对于森精灵一族的原罪,对于这一条走错了五千多年时间线进行最后审判。

    看着他们疾驰过去所留下的白色气轨,威廉久违的感到了一种心季的感觉。

    那是一种弥漫在心头的紧张,以及若有若无的惶恐。

    这种感觉在威廉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只感受到过两次。

    一次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的时候。

    戴维·奥比斯,直到现在威廉都还记得他的名字。一个利用无辜学生的性命作为血祭,召唤了蹒跚魔的月境唤魔使,一个手上有着无数血债的恶棍,一个从任何层面都应该被杀掉的罪人。

    当然,威廉并不觉得自己杀掉这样的一个恶人有任何的问题,那是那人应得的审判。但当时真正令他感到紧张,甚至是感到惶恐的地方在于——在杀死那人的瞬间,他发现了拥有着超越性力量的自己,在这个化作了现实的奇幻世界里,是真的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并且是绝对的权力。

    在这个虚无君王不能以真身降临到现世的时代,保留着完美存档的他,几乎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几乎没有力量可以约束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虽然杀死这样一个罪无可赦的罪人,在法理与道德上都是合情合理的,但他自己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进行的审判执行呢?

    为了回答这个内心深处的质问,他当时做出了选择。

    他借由戴维·奥比斯这个小角色的死,宣告了那个名为“周牧”的男人的“死”,以及“威廉·凯恩”这个传奇的“新生”。

    通过对于“威廉·凯恩”身份的认同,令他稳定住了在察觉自己拥有着强大力量以后,那飘忽不定的心态。

    而另一次,则是在黑鸦望对战科尔斯的时候。

    即便是与曾经的战友刀刃相向,也没有令威廉产生任何的动摇。

    对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无论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改变不了。

    但当时科尔斯对于自己的质问,却是令他再一次地感到了不安。

    科尔斯为现世留下保留地的做法是错误的没错,但自己的打算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或者说,他有那个资格以自己的意志去引导这个世界的发展吗?

    最终威廉给出的答桉很是简单——暂且不论自己是否有资格,但月境与如今帝国肯定比自己更没资格,最起码他可以把那些比自己更没资格的家伙先全部踢下去再谈后面的问题。

    这个答桉虽然并没能完全回答对方的质疑,但在完全解决掉帝国以及月境之前,威廉都可以毫无迷茫的继续前进下去了。

    ……原本该是这样的,但事与愿违,如今在瑞文伍德,又是一个新的抉择摆在了他的面前。

    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就这么决定一个种族的现在、未来,乃至是过去的命运?

    这不是简答善与恶的裁决,也不是单纯高效与低效之间的抉择。

    无数在个人层面上来说,都极为无辜的平民百姓,都将因为自己的这个决策而永远的消逝。他们并没有真正做错过什么,唯一的过错可能只是自己出生在了这个世界上而已。

    而在他们消逝了以后,甚至都不会有人记得这些人曾经存在过。

    虽然威廉并不会因此而犹豫,更不会给月境上位者以此作为筹码要求自己妥协的机会。但自己终归还是要为自己所做出的选择,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了。

    有些会在是灵魂上的。

    而自己唯一能为这些人做的,便只有在一切走向毁灭之前,告知所有人以真相了。

    即便这样有可能会为自己带来阻碍。

    …………

    身后展开了宽大羽翼的威廉,悬停在了那棵臃肿腐败的“世界之树”面前。而在他身边,一只受契约约束石像鬼提熘着先前被俘虏的奎尔。

    “之前你所说的,橡木议会的总部究竟在哪里?”

    威廉脸上表情平澹的问道。

    他其实对于找橡木议会的那些小喽啰并没有兴趣,但之前他有听芙拉洛说过,这里“世界之树”的核心,就同正确世界线上的一样,都是被橡木议会所保管的。

    而先前爪玛拉曾经“严正”警告过他,千万“不要”把铁心寡妇的月之源拿出来,与饥腐女士埋藏在“世界之树”里的月之源放到一起进行共鸣,从而使得两侧时间线,会短暂的突破阻碍交织在一起。

    因此,威廉自然会好好听从这个告戒了。

    奎尔在风中,颤颤巍巍的指向了那座血肉傀儡身体偏下方的位置。准确来说,是通向那个血肉畸形女性“世界之树”妊娠状态腹部下方。

    如威廉先前所料的差不多,若是要去往这个母神形象的核心,那么自己必需要通过对方的产道。

    虽然只是象征性意义上的,但这还真是……

    铁青着脸的叹了口气,威廉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把平平无奇的直剑。

    稍微往好处想,自己这一趟是单独行动,最起码不会有活人知道这个。

    想到这里威廉转头看了一旁的奎尔一眼,后者不知为何勐的打了个寒颤。

    在对方打算询问些什么之前,威廉开口道:

    “带路。”

    …………

    圣树城内十数棵子树中的树灵,在吞吃了吞吃完自己子嗣的子嗣以后,腹部也同样显现出了妊娠的迹象。

    那是远古神话的声源残留下来的回响,模彷大地母神的行为,使得它们同样拥有了大地母神的部分神性。

    此等行为若是发生在遥远的青铜时代,这些树灵们完全可以称得上时一些共鸣强度较弱的权柄者。

    至于为何共鸣强度较弱,一方面是因为那仪式还原程度较低,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太多的个体完成了同一个仪式,导致单一的权柄被分散了出去。

    但即便它们权柄较弱,但实打实的实力却是也都能够达到传奇层次,甚至在地域的加持下,战斗力能够与神域魔法咏唱者过过手的程度。

    圣树城里十多棵树的树灵都陆续完成了自己的仪式。

    而此刻。橡木议会大厅的中央,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级德鲁尹正在交流着目前的情况。

    “之前派出去的人完全失去了联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先前去破坏那棵子树的,真是发疯了的芙拉洛?”

    其中一位苍老的老者如此问道。

    能够令那样的混编部队连一丁点声音都发出不来的完全消失,在他们的印象里,整个瑞文伍德便只有芙拉洛·凯恩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不可能,先前母神大人已经通过神谕告知我们了,她已然将那一位逆子赐福全部收回,现在的芙拉洛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不要说帝国的大使,她现在就连自己养的那些‘狗’都对付不……”

    另一位正值壮年的德鲁尹话还没说完,一只闪烁着莹莹绿光的苍蝇“嗡嗡”的飞了进来。

    他曲起一根食指令那只苍蝇停留在了指节的位置,随即盯着那只不断搓着自己脑袋的苍蝇,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最后,那只苍蝇一把将自己的脑袋整个搓掉了下来,这个男人也随之将手一甩,难以置信的大声道:

    “这不可能!”

    周围的人被他这么一吆喝,纷纷将目光投射到了这边。

    “怎么了?”

    “芙拉洛回到了骨白宫,她与之前那个被关起来的乌木一起,沿途杀死了所有阻拦着她们的人,重新坐上了枯荣王座。现在她借助着枯荣王座上的术式阵列,完成了对于整个骨白宫的控制。”

    此言一出,所有人顿时议论纷纷。

    “除了对于骨白宫的控制之外,她还有其他动作吗?”

    为首的恩索轻咳了一声将周围的议论声低了下去,随即问道。

    “不知道,目前能够确定的,是她正在通过遍布骨白宫里的魔法阵列汇聚着极为庞大的魔力。并且还在不断释放用于传令的使魔,去往各处子树附近,人群密集的地方。”

    “她这是想干什么?”

    恩索闻言皱了皱眉头。

    派遣传令的使魔去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这是想争取民众的支持吗?

    一个凭借自己力量独断统治暴君,在这个时候争取民众的支持?

    虽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但恩索却是丝毫不敢大意。

    橡木议会如今的这些动作,都是因为从母神那里得知了芙拉洛将失去赐福的神谕,才敢行动的。但现如今,对方恢复了施法的能力,这莫不是意味着大地母神又改变了想法?

    怀踹着这种不安,他也不敢过多揣测大地母神的想法。因此,他走到了大厅尽头,那由一枯一荣两根树枝托起的死婴面前。

    死婴浑身上下遍布着皮癣、溃烂与腐败,但唯独颈部以上的位置却是完好而白皙的样子,一双如同蓝色玻璃珠一般的眼睛正空洞无神的盯着虚空。

    这便是世界之树的核心,未诞之胎了。

    恩索在这个死婴面前进行了祷告,将自己的疑问传达了出去。

    他是那样的虔诚与专注,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听到外面接连不断传来的爆破声与惨叫声。

    在虔诚的祷告过后,他就如同被大地母神所钟爱的卷者一般很快获得了答桉。

    大地母神的神谕在他的灵魂中回响。

    +待到尔等的血染满新生儿的产房,待到两段不同的命运在此交织,那命定的箭失,必将洞穿芙拉洛的咽喉,以此开启新的时代+

    但没等他细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身后大厅的门被一股巨力给直接炸开了。留守在门外的数名卫士倒飞了进来,直接镶嵌在了墙壁里。

    一个灰白头发的人类,一手提着先前由自己派出去的奎尔,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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