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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重生在1986年 第五百三十章.直奔母猪林

    跟张援民相处这大半年来。赵军多少摸出来点规律,只要张援民一说什么“你就看我的吧”或者“手拿把掐”等类似的话,十有八九就要出问题。

    但这想法有些玄学,赵军没办法和别人说,就按着上辈子看电视里的桥段,如果周围的人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话,就往旁边“呸”两口。

    他这一“呸”,倒是把张援民他们看懵了,解臣问他:“军哥,你咋的了?”

    “啊,迷眼睛了。”赵军编了个理由,倒也合情合理。按着民间的老方,被风沙迷了眼睛,就往地上啐三口,百试百灵。

    张援民闻言,忙往旁边地上一指,道:“兄弟,那还差一口呢?”

    “不用了。”赵军摆手道:“眼睛好了。”

    “啊。”张援民倒也没怀疑,只向树上一比划说:“兄弟,那我可上去了。”

    “别的。”赵军伸手拦他道:“大哥,要不让宝玉上吧。”

    “嗯呐。”一旁的李宝玉很兴奋地上前一步,把刚才从张援民手里接过来的枪,又塞回张援民手中,并从张援民腰间解下绳子,然后说道:“还是我来吧!”

    见张援民愣神,赵军一指那出烟处旁的树杈,道:“大哥,你枪法好,咱俩端枪守着,要是宝玉没捞着,咱俩好搁枪打啊。”

    赵军这番话,倒是有理有据。张援民参与民兵打靶的次数远胜于李宝玉,枪法也在李宝玉之上,听赵军如此说,张援民欣然答应,从李宝玉手中接回的16号,然后冲赵军笑道:“兄弟,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听他这话,赵军呵呵一笑,示意李宝玉上树。李宝玉一搓手,随即往树上一蹿,几下就爬到了位置,将手中麻绳往上头树杈上一搭,两头拉到一齐后系在自己腰上。

    然后,李宝玉双腿盘树,借助绳子将自己稳固在树上,腾出手来朝下一伸手,解臣紧忙把抄网递上,李宝玉抓住网杆向上一摆,网口就出现在了头顶,罩住那出烟的洞口。

    松明子,就是后来人们说的琥珀木,此时在东北被叫做松树油子。

    顾名思义,这玩意含油量高,燃烧起来冒黑烟。可此时,黑烟大多从树根部这洞出来。

    不过等赵军叫解臣搬来快石头往洞口一堵,空气烧了,火势削弱,反而更冒烟了。

    只见在那树上,抄网所罩之处黑烟滚滚。

    赵军、张援民、解臣听不到,可在树上的李宝玉,隐隐听到树身中有吱吱声响,他双手握紧抄网扣在树洞口。

    就在这时,李宝玉察觉有一股力量突然降临,他抬头一看只见抄网网兜坠下,里面似有什么东西在扑腾。

    李宝玉忙将手中木把一拧,带动网口翻了个个儿,将网兜从中间一折,一只小松鼠在兜底扑腾,可软软的网兜让它使不上劲,而且爪子又勾进了网兜的缝隙中。

    李宝玉控制双手,缓缓将网兜垂下,早有解臣带着两层劳保手套上前,捏住网兜的中间部位,不让小松鼠有机会蹿出。

    这时,张援民上前帮忙,配合解臣一起将抄网整个接下,由解臣一人拿着,跑去大铁笼子前,抓出小松鼠塞进笼子里。

    而赵军把堵着树底洞口的石头搬开,使木棍把松明子扒拉出来,再使石头彻底压灭。

    正好李宝玉也解绳子从树上下来,至此一只小松鼠被赵军等人生擒活捉。

    李宝玉刚落地,就听北边传来阵阵狗叫声,赵军和张援民忙双双背枪奔赴而去。

    此时大胖、三胖、花猫、白龙、大黄,五条狗围在一棵树下,大胖、白龙如人般站立,各使两只前爪不断交替地挠着树干,边挠边叫。而花猫、三胖和大黄,则坐在树下,仰头朝树上叫着。

    而在枝头,一枝小松鼠急地来回乱蹦。

    忽然,前面又听见左边传来黑虎的叫声,赵军忙让张援民赶去支援。

    可不是赵军使唤人,而是眼前这个小松鼠,要是由张援民来打的话,等松鼠从树上掉下来,狗帮一拥而上,张援民轰不开它们。

    而赵军就不同了,他端枪往上一瞄,待小松鼠身体一个停顿,他当即搂火。

    “彭!”

    一声枪响,松鼠应声而落,大黄一跃而起,将松鼠叼在嘴里。

    等它落在地上的时候,对赵军的口哨声置若罔闻,咬着松鼠狠狠地一甩头,松松鼠大尾巴都被它甩得卷到狗头上去了。

    “去!”眼看其他狗要去跟大黄抢,赵军连忙挥鞭赶到,轰开大胖、白龙它们,使鞭子一指大黄,喝道:“吐出来!”

    大黄站在那里,眼睛向上翻看着赵军,见他拿鞭子指着自己,大黄随即下巴一松,松鼠就掉在了地上。

    赵军捡起松鼠,还不等他检查松鼠皮毛是否被咬坏,就听那边传来了张援民的口哨声。

    赵军只身前去,等他到近前时,就见解臣已经到了,拿着火柴就要点松明子。而这周围,却没有李宝玉的身影。

    一棵大红松,在离地一米半高的树杈旁,有个树窟窿。黑虎、花狼、青龙、黑龙全围着树,瞄着那个树窟窿。

    赵军拦住要点松明子的解臣,然后绕树观察了一下,发现自那个树窟窿往下,

    赵军挥鞭把狗赶走,然后拦着解臣问道:“不能这么整。咱不带细铁丝了么?使个棍,给松明子挑进去。”

    直接把烧着的松明子往树洞里扔,再把树烧着了呢?

    解臣听赵军的话,从挎兜子拿出细铁丝,像绑鱼饵似的,把一块松明子系在一根树棍的一头。等把松明子点着,再挑棍将冒烟的松明子探入洞中。

    这时,就见李宝玉拎着两个麻袋过来,他看到赵军手里抓着一个松鼠,便将一个麻袋口打开,让赵军把松鼠扔在里面。

    赵军看着李宝玉脚旁的另一个麻袋,能看出来那麻袋里装了东西,便疑惑地问道:“宝玉,那装的啥呀。”

    这边装完松鼠,李宝玉把麻袋口一拧,从旁拿过另一个麻袋。

    一旁的张援民也凑了过来,跟赵军一起往麻袋里望了一眼,等张援民再抬头的时候,却是眼神异样地看着李宝玉。

    “兄弟!”张援民问道:“你咋这事都干呢?”

    李宝玉呵呵一笑,赵军在旁边也笑道:“大哥,去年我们就干过。”

    原来,在那麻袋里,装的多是榛子,有零星一点松子,还有几个山核桃,显然李宝玉又掏松鼠窝去了。

    赵军连眨了两下眼睛,疑惑地又问:“刚才那洞里,不可能藏这个吧?”

    赵军说的是他们刚才抓松鼠的那棵树,那棵树上下有洞,肯定没办法藏干果。

    李宝玉闻言,笑道:“不是那棵,我刚才往这边走,看有个树洞,往里头一摸,还真有货。”

    张援民听了李宝玉的话,摇头道:“你也不怕那里头有灰狗子,再把你手指头咬掉了。”

    “不能啊!”李宝玉道:“刚才小花搁旁边过,我给它抱到洞口,它歪脑袋,那里头就没东西呗。”

    赵军笑道:“你还挺聪明。”

    说话的时候,树窟窿里已有黑烟冒出,赵军等人上下观瞧,不见此树有别处冒烟,可见就这一个窟窿。

    这就好办了,解臣手持抄网严阵以待,等不多时,只见黑烟滚滚,越来越厚,一只小松鼠仓皇而出,一头扎进网里。

    解臣把网口一转,往地上一撂,李宝玉从兜里掏出劳保手套,在右手上戴了一两,再手伸入网中将小松鼠抓出。

    又一只松鼠被生擒,由李宝玉护送回去,关进笼中。这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了。

    按理说,松鼠一般是清晨出来觅食,九点以后才回窝休息。可枪声一响、狗帮一冲,哪还有松鼠再外面熘达了?

    眼看着狗帮陆陆续续回来,张援民问赵军道:“兄弟,咱是不是该收了?”

    “不回去!”赵军把手一摆,往前一指道:“咱们接着抓。”

    “还抓?”张援民惊讶地问:“灰狗子都进窝了,还咋抓呀?”

    这时候,李宝玉双手提着大笼子,费劲吧啦地跑回来还,等他把笼子放在地上的时候,赵军、张援民、解臣全都来看。

    笼子落地的一瞬间,两只小松鼠上蹿下跳,试图能逃出牢笼。

    可当狗帮围过来的以后,特别是黑虎张嘴往笼子上咬的时候,两只小松鼠瞬间在笼子中间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大尾巴裹住身体,瑟瑟发抖。

    “一会儿咱几个散开!”赵军把三人叫到一起,和他们说道:“顺这面山坡往西边去,挨个树瞅一眼,看见哪个树根子有洞,或是那个树窟窿不高的,就抱狗闻闻。狗要叫,咱就拿松明子熏。”

    “对!”李宝玉闻言,接茬道:“狗要不叫,咱就掏掏,看有没有榛子。”

    李宝玉说完,见张援民、解臣一脸怪异地看着他,解臣皱眉道:“李哥,昨天如海不整回去一面袋子呢么?你还掏它干啥呀?”

    李宝玉便指着那装小松鼠的笼子说:“这抓回去,不都得喂么?”

    张援民也问:“那咱捡点松塔不行么?”

    这年头,松子没有二十年后那么贵,松塔落在地上,都少有人捡。

    李宝玉道:“那不还得往出抠么?”

    说着,李宝玉又一指那笼子,道:“咱把它们都抓回去了,它们屯那粮食也没用了。”

    这时,赵军在旁边一抬鞭子,冲前方一指,道:“赶紧的,咱今天挺忙呢。抓完这道岗子,咱们还得找地方下捉脚去呢。”

    这条山岗,从东向西,上坡、下坡将近五里地,赵军等四人带着狗帮,一路扫荡过去,看见树洞就抠。有松鼠的抓松鼠,没松鼠的掏鼠粮。

    别说,这松鼠一进洞,遇到烟熏、网罩,几乎全都跑不了。

    只有那么一只运气好的小松鼠,趁着解臣手一抖,从网口钻出来了,本以为能逃得一劫,可却被狗帮穷追不舍。

    当它上到树杈上后,被赵军一枪送走,早知如此,这只松鼠肯定不跑。

    四人将整条山岗南北二坡大概熘了一遍,笼子里已关了十七只小松鼠,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的,还真不消停。

    眼看着一上午过去了,四人在临近沟塘子的地方坐下休息。

    从将近七点开始忙活,一直到现在都快一点了,四个人挺累了,但不感觉有多饿,这应该是糖包子的功劳。

    赵军叫解臣拿出干粮,四人分吃了两个馒头,剩下两个馒头和八个大饼子,被赵军分给了狗帮。

    这一上午,狗帮消耗不小。但秋天的时候,必须让猎狗活动开,储备更多的体力。

    等吃饱喝足了,李宝玉抬着装小松鼠的大铁笼子,解臣、张援民各背一个麻袋。

    松鼠抓了不少,松鼠窝自然也没少掏,一个麻袋里满满的全是榛子。而另一个,将近一麻袋的榛子,只有最上面是三只死去的松鼠。

    赵军也没闲着,他肩挎四把枪,一边扛着两张抄网,一手拿着弯把子锯和三角带鞭子。

    四人带着狗帮,顺着沟塘子往山场外走去,只要走到尽头就是运柴道。沿道走就是他们开来的车,走平道肯定比翻山省劲多了。

    天天坐车出来、进去的,这些狗也都熟了,眼看车就停在前面,它们纷纷跑过去,坐在车左右,等着上车回家或奔赴下一处战场。

    四人到车前,赵军先行上了后车箱,在上面一样一样地往上接东西。

    先是李宝玉递上来的大铁笼子,赵军接过靠里安置。然后李宝玉也上车箱,和赵军一人接过一麻袋。

    等把麻袋递在赵军手中以后,解臣准备把车位的挡栏打开,好让猎狗们蹿上去。

    待将狗帮都装上车后,张援民问赵军道:“兄弟,咱往哪儿去?”

    赵军往左右瞅瞅,指着西面道:“这边,上母猪林!”

    “走!”听赵军发话,张援民抬手朝前一指,他和解臣双双上了车,张援民指路,解臣开车直奔母猪林。

    后车箱里,李宝玉摸着脚前大黄的耳朵,对赵军道:“哥哥,我可听人说,到了母猪林,不是遇见老母猪,就是碰见大孤个子。这要碰见大孤个子猪,不得伤狗啊?”

    赵军闻言,环顾横七竖八趴在车箱里的猎狗,然后对李宝玉说:“这阵子能下货,全仗咱们狗帮大。九条狗,一起出去,围啥都圈住。但还是见硬仗,见得少。除了小熊、大黄,剩下那些狗,哪个也不叫硬。今天要遇着大孤个子了,咱正好见见硬仗,锻炼锻炼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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