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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重生在1986年 第五百四十章.当真有石虎子(9月月票加更21/35)

    对于徐长林说的石虎子,赵军并没往心里去。

    前天晚上,赵、李两家人吃饭的时候,赵军把65林班后面山上有虎出没的事跟大家伙说了。

    当时饭桌上有李如海在,这孩子知道了,十里八村差不多也就都知道了。

    但赵军对此并不在意,毕竟老虎不是随便打的,且不说有没有打虎的能耐,关键是打虎得经过上头批准。

    这年头虽然不禁枪、不禁猎,但在东北,有两种动物不能随便打。

    一是鹿,二是虎。

    想猎鹿,得有单位或村、屯、生产队给批条,不过这个简单,只要不是把屯长、村长、大队书记给得罪透了,基本上都没问题。

    可老虎,得有林业部门批。自己私自去打,就算能磕下来,也容易进去。

    所以,听徐长林之言,赵军摇头道:“徐爷,我不敢照量啊,我怕蹲笆篱子。”

    “啊?”徐长林闻言一怔,随即笑道:“那玩意蹲啥笆篱子?”

    “咋不蹲呢?”赵军道:“打虎得上头批,谁能给咱们批呀?”

    “啊!”徐长林似恍然大悟,笑道:“我说的是石虎子,又不是大爪子。”

    “嗯?”赵军疑惑地问道:“石虎子,不就是小老虎、母虎子么?”

    在其他地方,会把猞猁、豹猫称为石虎。

    可东北没有豹猫,猞猁也被称为是老虎崽子。

    东北打围人口中的石虎,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东北虎中体型较小的存在,比如幼虎、母虎,人们发现它们多数是在石塘带、石砬子上,所以称其为石虎子。

    至于第二种说法,那就玄了。有人说东北有两种老虎,一种是东北虎,而另一种并非是东北虎,是一种体型较小的老虎。

    对这种说法,赵军是不信的,因为他知道,别说东北了,就算全世界也仅存六种老虎啊。

    眼下赵军知道,徐长林提的是第二种说法,可赵军根本就不信,但他没驳老头的面子,只笑道:“徐爷,啥虎我也不敢打啊。”

    老徐头可是个人精,一看赵军的态度,就知道他不信,忙对赵军说:“真有石虎子,你要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爸。”

    听徐长林这话,赵军更不信了,赵有财要见过石虎子,自己全家早都得知道了,还用得着徐长林说?

    于是,赵军便问徐长林,道:“徐爷,我爸见过?”

    “没有。”老头子却摇头,道:“你爷见过。”

    “我爷……”赵军心想了,我都没见过我爷,我上哪儿问他去。

    不过赵军也明白了徐长林的意思,自己爷爷赵大柱要是见过稀奇古怪的动物,回来肯定得跟赵有财他们说。

    但赵军对此并不在意,只问徐长林道:“徐爷,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赵军也看明白了,这老头子搁自家附近转悠,应该是在等自己呢。

    听赵军此言,徐长林嘿嘿一笑,道:“你这孩子,就是聪明,徐爷还真有事找你。”

    赵军闻言,抬手往自家方向一指,对徐长林道:“徐爷,那咱回家说呗。”

    “不得了。”徐长林摆手拒绝,说:“咱爷俩就搁这儿说吧,就几句话的事。”

    “那行。”赵军跟着徐长林来在大柳树下,听老头子道:“爷们儿,你打那个土豹子的脑袋,能不能给我?”

    说到此处,徐长林又补一句道:“我不白要,我给你拿俩钱儿也行。”

    赵军一听,皱眉摇头道:“徐爷,那个土豹子脑袋,我不能给你,我留着有用。”

    徐长林听得一愣,反问道:“那玩意,你留着有啥用啊?”

    他是老跑山的,自然明白卖皮不带头,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赵军留那豹子头干啥?

    在徐长林愣神之际,赵军道:“徐爷,你要豹子脑袋干啥呀?”

    徐长林闻言,以为还有戏,便道:“我家儿子要这个,说是有点用。”

    老头子这话说的含含湖湖,赵军道:“徐爷,你们家是不是要整啥歪门邪道的事呀?”

    赵军此话一出,徐长林脸上一红,都囔着道:“你看,你这孩子,你咋这么说呢?”

    虽然老头子不承认,但赵军却说:“徐爷,上回咱们一块儿去打老虎崽子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对劲,那老虎崽子皮,一张多少钱呢?你说给我,就给我了?”

    那次徐长林请赵军跟他去打猞猁,只要了一个猞猁脑袋,却不惜给了赵军一整张猞猁皮。

    一整张的猞猁皮,多少钱呢?

    三千来块呀!

    徐长林咋这么舍得?

    说他是为狗报仇,可是说不过去啊。

    而那次打下猞猁,徐长林要走了猞猁脑袋,今天又来买豹子脑袋,赵军当即断定,这老头子要整歪门邪道。

    虽然徐长林不承认,但赵军仍语重心长地说:“徐爷,我是小辈人,我本不应该说。但这个事,除了败祸钱,再就是败祸人。

    那个土豹子的脑袋,现在就搁我家扔着呢。我不卖给你,最后也是个扔。卖给你,我还能换俩钱。但咱爷们儿一个屯子住着,我知道你这是往里扔钱,我就说啥也不能卖给你。

    徐爷,你要是因为这个事儿生我气,我也不说啥了。”

    赵军这一番话说的敞亮,徐长林闻言长叹一声,摇头苦笑道:“我也知道,但咱家就你徐叔……”

    说到此处,徐长林摆手道:“行了,不说了,赵小儿啊,你是仁义,徐爷不生你气。”

    听老头子如此说,赵军面露笑容,徐长林要做什么,和他没关系。可既然知道不对,还纵容徐长林,甚至从老头子这儿挣钱,那就是做损了。

    刚拒绝了老头,赵军也感觉有些尴尬,便道:“徐爷,我家现在有野猪肉,是那个小黄毛子的肉,你跟我回去,我给你拿点肉吃。”

    “不要,不要。”徐长林摆手道:“我还有个事呢。”

    “啊?”一听这老头子还有事,赵军便问:“徐爷,还啥事啊?你说吧。”

    徐长林往左右瞅了两眼,然后压低声音问赵军道:“你今年冬天在山上,看见哪个愣场伐下来大红松,能做寿材的,你给我留一个呗。”

    老头子刚说完,就见赵军笑了,老头子问道:“咋的了?笑啥呀?”

    这时候,徐长林有些不大乐意,买寿材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啊,这咋还能笑呢。

    赵军看着徐长林,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你说这老头鬼吧?他还去捅咕那歪门邪道的事,甚至好几千的往里搭。

    你要说他虎吧,低买高卖这一出,让他玩儿的可明白了。

    他把自己寿材卖了,挣了一大笔钱,又让赵军去山里给他买,可赵军能挣他钱么?

    只能多少钱买的,就多少钱给老头子,而且还得是员工内部价。

    其实,这对赵军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别说徐长林和邢三两个老头了,就算再多五、六个,赵军也能置办下来。

    但是赵军愿意帮邢三置办,却不愿意帮徐长林,只听赵军说道:“徐爷,这个不是事儿,但我得跟我们徐组长先说一声。”

    “嗯?”徐长林一听,忙道:“你跟他说干啥呀,就这么点事儿,你给徐爷办了就完了呗。”

    “那可不是啊。”赵军瞪大了眼睛,很严肃地跟徐长林说:“徐爷,我给你置办,到时候人家不得说么,验收组组长家叔的事儿,验收组组长不能给办,还得求一个小验收员给办。

    这……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你们爷俩关系不好呢。再有人背后讲究我们徐组长,他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徐长林闻言,老脸上瞬间浮现一丝尴尬,之前他和他老伴的寿材,都是徐宝山给置办的。

    不知道徐宝山怎么给操作的,反正木料是一分钱没花,两副寿材一共才要了徐长林十五块钱的加工费。

    可现如今,徐长林把寿材给卖了,哪还好意思让徐宝山知道啊?

    要不然,徐长林也不会来求赵军,别忘了,求人也是要欠人情的。

    见老头子不说话,赵军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个事,赵军还真不能插手。但这并不是看老头子挣钱了他眼红,而是需要考虑徐宝山的感受。

    刚才赵军说的不是推托之词,寿材不像别的东西,当侄子的是验收组组长,不能给自己叔置办,还得托别人给办,是不孝顺么?

    徐长林一直不说话,赵军想了想才说:“徐爷,这么的吧。等你家酸菜下来,你让我徐奶多剁点肉,蒸几锅酸菜篓子,让我们徐组长过来吃。他不是爱吃这口么,等他来了,你爷俩一喝酒,有啥事还不好说么?”

    “这……”徐长林心里苦涩,他干的这个事,是万万不能跟徐宝山说的,但他还想省钱,只能再对赵军说道:“咱爷们儿这交情,徐爷也不跟你藏着、掖着的。

    我以前有一副寿材,就是宝山给我置办的,不过昨天让我……”

    “卖了?”赵军接话道。

    徐长林惊讶地道:“你咋知道?”

    “卖一百五吧?”赵军说完,见徐长林更是惊讶,便笑道:“徐爷,咱爷俩交情不错,我也帮不了你这个忙。你跟徐组长是亲戚,这办寿材的事,绕过他,我给办,这算咋回事?显着我了?”

    “赵军呐!”徐长林一听这话,有些着急地道:“这……你不帮我,我可咋整啊?”

    “徐爷。”赵军笑道:“别着急呀,我有招啊。”

    老头子闻言,眼前一亮,道:“那你快说呀。”

    赵军抬手往山场一指,道:“你托个不在林场上班的,直接上山给你买去。宁可多花俩钱,也别走内部价了,这以后徐组长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啥。”

    “这……”听赵军这话,徐长林在心里算计,自己托人去办事,搭人情不说,还得请人喝酒吃饭。

    然后,买木材一百,加工费十块,再找爬犁从山上把寿材拉回来。

    老头子算了算,突然感觉自己收张占河一百五,最后整不好是个平账。

    不赚不赔,折腾这么大一圈,自己这么大岁数了,不瞎折腾么?

    赵军可不管他了,自己回到家,一进院就听见仓房里传出解臣和小赵娜的声音。

    赵军往里一看,见解臣带着赵虹、赵娜、李小巧,在里面逗小松鼠玩儿呢。

    小松鼠们经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天一宿,还是没大适应。

    野生动物气性都不小,但松鼠气性大和麻雀气性大不一样。

    麻雀上来脾气绝食,喂啥都不吃。松鼠是没吃的能气死,有吃的就对付活着。

    所以,即使这些小松鼠有些恐慌,但对于三个小丫头的投喂,小松鼠们还是欣然接受了。

    赵军没打扰他们,自己往屋里走去。到门口时,见房门开着,屋里往外冒着热气。

    赵军进屋,就看见王美兰正在焯野猪排骨呢。

    “妈。”赵军笑道:“晚上炖排骨啊?”

    “嗯呢。”王美兰道:“你舅给拿这小猪,排骨肉啥的都可嫩了,我和你婶没把肉剔太狠,完了我俩一家一扇,今天晚上咱就炖排骨吃。”

    “行!”赵军笑着应了一声,刚要进屋却突然想起一事,便问王美兰道:“妈,以前我爷给没给你们讲过,咱这山里有石虎子。”

    作为赵家的儿媳妇,王美兰从嫁入赵家,就听打猎的故事。但不是她想听,主要是赵大柱一喝多了,就没完没了的磨叨。

    在这方面,赵有财就随他爹了,

    “讲过!”王美兰还真听过,被赵军一问,就点头道:“你爷讲过多少次呢,说那石虎子跟大爪子不是一种虎,但也可恶(nē)了。”

    赵军一听,忙问道:“不是大猞猁么?”

    在猞猁族群里,东北的猞猁是世界上最大的。

    而东北猞猁大的,甚至能达到百斤左右,只不过很是少见。

    但话一出口,赵军勐地反应过来,王美兰可能不知道啥叫猞猁,便解释道:“就是老虎崽子。”

    “不是。”王美兰想也不想,就说:“老虎崽子是老虎崽子,要是老虎崽子的话,你爷不就直接说了么?”

    赵军一想也对,然后他还想问是不是土豹子。可转念一想,土豹子是土豹子,要是土豹子的话,自己爷爷就直接说是土豹子,也不会说是石虎子了。

    既然如此,难道这东北大山里真的有第二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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