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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重生在1986年 第七百五十三章.王大龙发现了“猎物”

    “坏了!”

    “快上!”

    眼看着一条条狗蹿出去,正准备吃午饭的赵军、黄贵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喊。

    狗吃饱了不是不干活,而是状态不佳,这就跟人吃饱了犯懒、犯困一样。

    狗上山见仗,为了能吃肉,一身战斗力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这也是为什么赵有财带狗连干两仗,最后没喂狗,被黑虎连“骂”了两天的原因。

    而等到干下猎物,狗吃生肉吃到撑,再与猎物搏斗时,一身战斗力连百分之六十都未必有了。

    这不是狗意志力不强,而是挺着个大肚子,动起来不方便,身体状态也不对。

    但狗在主观上还想与猎物搏斗,这样在状态不好的情况下,狗就容易受伤。再加上高山雪大,赵军、黄贵怕狗躲不开身。

    当二人拼命往上跑的时候,在山上头一棵青杨树下,一头大马鹿正趴在树下啃杨树皮呢。

    今年冬天雪大,这片山场半个月内连下了两场大雪,把莝草什么的都给压住了。

    像这种条件,兔子就去啃槐树皮,而马鹿则以杨树皮为食。

    这头大马鹿受伤了,前肩、后腿都有抓伤,爪爪印儿使马鹿皮肉翻开,这等伤口可不是一般的食肉动物能留下的来。

    尤其是这大马鹿的体重达到了四百斤开外,在冬天熊瞎子冬眠的情况下,除了东北虎,东北大地再无其它勐兽能将其伤成这样,就连东北豹都不行。

    这马鹿身上的伤口狰狞恐怖,但寒冷的气温已经一道道伤口冻住。

    野兽无论是受伤,还是受惊,当天一般都很少吃东西。而这马鹿昨天在旁边趴了一宿,今天稍微缓过来一些了。

    它慢慢地嚼着杨树皮,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膻味。

    这没办法,每一头马鹿身上都有严重的体味,越大越重。

    而黑虎,对这种气味记忆犹新。

    毕竟它那条前腿就是让大个子给踢折的。所以刚才迎风闻到这股味儿,吃饱了的黑虎嗷嗷地还往上冲。

    当狗叫声传入马鹿耳中时,马鹿下意识地想蹬前腿起身,可它另一条前腿却是折了,晃荡着当啷在身下。

    马鹿艰难地站起,踉踉跄跄地迈步就走。

    “嗷嗷……”黑虎呼啸而至,都是瘸子,马鹿是新伤,正是难受的时候,跑不多远就被黑虎追上。

    奔跑中的黑虎将身一纵,一口咬在马鹿右大腿上。

    马鹿下意识地一尥蹶子,后蹄子直奔黑虎前边那条好腿踢去。

    这一幕,和开春一模一样,那天也是一头马鹿,尥蹶子踢折了黑虎的一条腿。

    可能是从那以后,黑虎就学会了一咬即退。

    当马鹿尥蹶子时,黑虎早已松口闪在一旁,马鹿一踢蹬空,还不等它蹄子落地,就被黑虎咬住了小腿。

    这马鹿本来就折了一条前腿,这时黑虎再一扯它这条后腿,大马鹿两条腿如何着地,轰然倒下砸入雪地上。

    一向贪生怕死的黑虎,这一仗表现的异常勇勐,摇身晃脑地扯着马鹿一条后腿。

    黑虎一百一十斤的分量挂上去,马鹿更站不起来了,它嘶吼着不停地蹬着被黑虎抻住的蹄子,但很快其它的猎狗都赶了过来。

    鹿匐于雪地中,猎狗们正好一拥而上,当赵军和黄贵赶来时,大马鹿已浑身是血,做着垂死挣扎。

    赵军掰开半自动步枪前头的刺刀,上前结果了马鹿的性命。

    马鹿虽死,但黑虎仍不依不饶地撕扯着马鹿的尸体。

    这狗还真记仇!

    开膛放血,散发着热气的鹿血,此刻甚至烫手,赵军使小刀割断护心肢、摘下鹿心,将其使布口袋装好,然后他笑着对黄贵说:“这血对心脏好。”

    “嗯呢。”黄贵围着马路转了半圈,说:“这玩意身上都是宝贝。”

    确实,鹿得天地之阳气最全,按小说的说法,鹿就是先天的纯阳之体。不光鹿茸、鹿胎值钱,鹿鞭、鹿尾、鹿筋、鹿蹄、鹿腰子也都是好东西。

    在昨天成立的赵家帮里,有会下鹿窖、抠盐窝子的张援民,也有会收拾鹿的解臣。

    所以小赵把头不准备自己动手,而是跟黄贵俩人在周围拢了些干树枝,准备一会儿点火化雪水、烤干粮。

    等张援民、解臣过来,解臣动手剥鹿皮、分鹿肉、拆鹿筋、卸鹿蹄。

    而张援民,他先从挎兜子里取出干粮递给黄贵,然后他又从掏出一个白布口袋,将那被解臣割下来的鹿鞭装在其中。

    看着他这举动,黄贵笑道:“兄弟,咋的?你说你和弟妹准备要个小子,这是要先补补呗?”

    “不用!”张援民把收好是的鹿鞭往挎兜子一塞,笑道:“你兄弟我用不着。”

    “呵呵。”黄贵呵呵一笑,说:“都说用不着,完了都偷摸用。”

    “不是。”一听黄贵如此说,张援民笑着说道:“老哥,兄弟不瞒你,我家有方儿,完了那方儿里也有鹿鞭。”

    说着,张援民抬手跟黄贵比划道:“材料凑够了一泡酒,唉呀妈呀……”

    张援民咧嘴笑道:“都顶裤子!”

    “嗯?”黄贵闻言眼睛一瞪,问道:“这么厉害呢么?”

    “嗯呐!”张援民点了点头,随手指向赵军道:“要不信,你问咱兄弟!”

    “问我干什么?”赵军笑道:“我又没喝过。”

    “不是。”张援民甩了下手,笑着说:“杨满堂你不见过么?”

    “嗯呐。”听张援民提起杨满堂,赵军冲黄贵说道:“我大哥那酒好像是挺好使。”

    “那你看!”张援民自得一笑,然后问黄贵说:“黄哥,你用不得?你要用,我把方儿给你,你自己掏腾材料去。”

    “我……我……”黄贵磕巴一下,道:“你给我也行,我有个朋友能用上……嗯?”

    话说到一半儿,黄贵就见赵军、张援民和解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黄贵苦笑道:“你们都这么瞅我干啥呀?”

    “大哥呀!”解臣凑过来,小声说:“整这玩意的,都说是给亲戚、朋友整的,哈哈哈……”

    听他这话,黄贵也是一笑,然后对三人道:“行啦,都是自己家兄弟,我也不瞒着你们。”

    黄贵此言一出,周围三人齐刷刷围了过来。黄贵一撇嘴,道:“不是我,是你们姜哥。”

    “姜哥?”赵军一听是姜伟丰的事,顿时更感兴趣了。

    只听黄贵道:“他吧,前年老秋的时候,他跟我俩上山,那边狗开声了,我就往出跑。他搁后儿,咱不知道他咋整的,有根树条子往起一弹,正好抽他俩腿当间儿了!”

    “哎幼我艹!”赵军听着都感觉疼。

    “完了吧……”黄贵继续说道:“他那家伙事儿时灵时不灵的,他先头也不跟我说。后来这是让我赶驴车,送他上城里看病,这才跟我说实话。”

    “啊!那行!”张援民听黄贵讲完,当即从兜里掏出鹿鞭递给黄贵,然后才道:“等回去了,给我找张纸儿,我把那都给你写下来,省着你忘。”

    黄贵一听,再三感谢张援民。

    等他们吃饱喝足了,就准备往山下拖猎物了。

    这一上午,赵军一伙人猎到野猪两头、马鹿一只,可谓是收获颇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么多猎物,往山下拖有些费劲。

    等四人将共计八百多斤的猎物弄上车,就已经将近四点了,他们急匆匆地往回返。而与此同时,赵有财带着赵家猎帮来到了永兴大队。

    虽然秦东很不情愿,但人毕竟是他请来的,咋也得到他家认个门儿吃口饭呐。

    而秦北知道他大哥啥样,连秦东家的家门都没进,就说要回家看看。

    对此,秦东的媳妇尹春兰感觉秦北挺懂事的,不像外来的这俩人。

    这俩人,一个是赵军的爹赵有财,一个是赵军的表哥王大龙,都跟赵军有关系。

    一想到赵军,尹春兰气就不打一处来,赵军上次来她家的时候,逼着她炖了只大鹅。

    就这还不算完,赵军又给秦东画大饼,言语中透露会教秦东下捉脚抓活狍子,外加如何套黄叶子,使得尹春兰又往里搭了两瓶罐头。

    结果第二天,赵军回家了……

    尹春兰一个女人,出门也办不了事。而当时秦东的脚脖崴了一下,这不刚养好就去永安屯找赵军了么。

    谁成想,他没能请来小赵把头,却把老赵把头请来了!

    对这俩人,尹春兰起初不是很热情,一个劲儿地拿眼睛剜赵有财和王大龙。

    但当尹春兰视线与赵有财对上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别看赵有财眼睛小,但目光十分犀利。而不敢与其对视地尹春兰,就偷偷瞪了王大龙几眼。

    但她这么瞪,却给了王大龙一个错误信号,那就是:这娘们儿咋总瞄我呢?

    “媳妇啊!”就在这时,秦东对尹春兰说:“你去上老周家卖店,给赵叔和大龙兄弟买两瓶罐头,一会儿我们喝点儿。”

    说完,秦东还暗中向尹春兰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尹春兰,答应完了挎着篮子就走。

    她看明白了,自己男人是要把那姓赵的小老头儿灌多了。

    于是,尹春兰特意出门,买了瓶午餐肉罐头,还有一瓶鱼罐头。等回来以后,尹春兰还炒了一盘鹅蛋。

    外加一个炖酸菜,赵有财、王大龙和秦东三人坐在炕上就喝上了。

    “赵叔。”酒过三巡,秦东套赵有财的话,道:“那个……我赵军兄弟下捉脚咋整的呀?我们整那玩意咋不行呢?”

    就秦东遇见赵军那次,赵军等人是去猎大熊霸,而秦东、秦南两兄弟则是进山下捉脚,想看看能不能抓住大马鹿。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兄弟下的捉脚竟然暂时地困住了悬羊。

    可悬羊太灵巧了,竟然挣脱捉脚而走。

    后来,秦东脚受伤又与秦南产生了矛盾,他就让秦北上山去熘捉脚。可前天赵军在那山头上连打数枪,周围的猎物早都跑了,那捉脚能抓住啥呀?

    如此一来,秦东就以为是自己下捉脚的方法不对。所以,一门心思地套赵有财的话。

    在秦东看来,儿子都那么厉害,他爹不得更强啊?要能从赵有财这儿学两招,不也行么?

    秦东还真没想差,赵军心眼儿多,他爹心眼儿更多。

    赵有财咽下口酒,咧嘴发出“滋啦”一声,然后撂下酒杯对秦东道:“哎呀,我说大侄儿啊,这玩意你别问我,我净打狗围了,我也不捅咕那J8玩意啊!”

    “啥?”秦东和在外屋地干活的尹春兰脸色齐齐一变。

    这特么不又赔了吗?

    今天虽然没杀鹅,但大鹅蛋在这年头也是稀罕物啊!要知道,尹春兰养活这俩大鹅多不容易呀?

    这天冷了,她特意找人给大鹅搭了个棚,棚上盖塑料布保证温度,如此八个母鹅平均下来,一天才能捡三四个蛋啊。

    可就这一个鹅蛋,比十个鸡蛋都贵呀!尹春兰炒了俩鹅蛋,再加上罐头啥的,这顿饭对他们家来说,造价也不小啊!

    一时间,尹春兰有些忍不住了,迈步就往里屋走。

    眼看着尹春兰进来,刚要举杯的王大龙眼前一亮。

    说实在话,这尹春兰就是一般人,但没办法,王大龙这人就好那一口。

    而王大龙混荡这么多年,相当懂与女人之间的人情世故了。他知道,此时得把尹春兰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让这个女人眼里只有自己,然后才能有机会!

    于是,王大龙直接对秦东说:“秦大哥,你看我跟我姑父都来了,那咱明天就打围去呗?”

    说完这句,王大龙见秦东要张口,他知道秦东会同意,但也连忙补了一句,道:“咱干下来野猪、狍子,咱好卖钱呐!”

    “嗯?”尹春兰闻言一怔,脚步一顿使整个人停在了门口。

    “啊!”尚不知自己媳妇被人盯上的秦东,笑着说道:“咱明儿一早就去!”

    然后,秦东忽然想起一事,转向赵有财问道:“行不行,赵叔?”

    “行!”赵有财夹了块炒鹅蛋放在嘴里,鹅蛋里像是有胶质一样,炒出来以后比鸡蛋的口感更好。

    赵有财嚼了一下,眼看尹春兰站在门口,便道:“秦东媳妇,别整啥菜了哈。”

    “哎,我知道了,赵叔。”尹春兰应了一句,转身就走,生怕赵有财再跟自己点个菜。

    这顿酒继续往下喝,秦东就有点儿后悔了。赵有财还好,那王大龙喝起来没完呐。

    眼看着都要八点半了,王大龙杯里还半杯酒呢,赵有财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大钟,然后皱眉跟秦东说:“这么晚了,看招待所那李师傅是不是都睡了?”

    赵有财一提这个,秦东更犯愁了,他道:“八成是吧?这……不好整了。”

    “那有啥不好整的?”王大龙在旁笑着一指大炕,道:“晚上就搁这儿住呗,睡一宿明早起来就打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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