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师府苟到无敌: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失之交臂
但周玄从头到尾就只是坐在蒲团之上抬了一下手而已。
李青松看的目瞪口呆:“周兄弟,这就是你的‘讲道理’?”
周玄平静地点了点头:“不错。”
这招以德服人非常好用,那虎王李海石,当初就被他深深折服。
李青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下定决心终有一天也要向周玄一样能够随随便便以德服人。
“法力具象化……他是元婴期修士?”有部分河洛的关系户反应了过来,看向周玄的目光充满了忌惮之色。
一群结丹期中多出来一个元婴期修士,无异于狼入羊群。
夏辜颖眯着眼睛,以她对周玄的了解,只要甄律敢对他出手,绝对会被他反手击杀,因此见到眼前的一幕,也是不觉得半点意外。
只是,宗正之孙就这么被杀了,她作为同行者,多多少少得找点借口去糊弄一下了。
“这个周玄,自从来到了天师府,就接连惹了我与李海石,他难道真的无所顾忌吗?如果和我之间的矛盾可以带上秘藏司,但那李海石……可是是太子麾下的一条猎犬啊!”夏辜颖在心中发问。
这个时候,罗三天师缓缓睁眼,对于周玄击杀了甄律这样的小插曲视而不见,只是悠悠然道:“到现在还未落座的学生,抓紧了。”
“最后十息时间,找到蒲团坐下,找不到的,这一次讲课便也不需要听了。”
“至于彼此之间的恩怨纠纷……在我开讲之前,不会来管你们怎么做,但一旦我开讲,还请诸位放下恩怨,悉心听讲,如有疑惑,等我讲完,一一作答。”
最后一句,仿佛是刻意说给了那些因为周玄击杀了甄律之后而心怀不满的河洛学子听的。
罗三天师太了解地域歧视了,也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死了一个“天龙人”将会引起何等风波,但他就是“按规矩办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玄深深地看了一眼罗三天师。
这罗三天师原本是有机会救下甄律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做。
有意思。
罗三天师一说完,所有还未落座的学子便飞也似地寻找起了蒲团来,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所有人便都全部坐在了蒲团上。
罗三天师便开口道:“既然各位学生已落座,那我就开讲了。”
“这第一讲,讲的‘筑基’与‘结丹’。”
“我们先来说说‘筑基’。”
“筑基者,感应天地灵气,炼气入体,洗筋伐髓,而筑修行之根基……”
在场学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结丹期修为,但罗三天师依然从筑基期娓娓道来。
很多结丹期的学子对于这部分的内容深感无聊,仿佛平日里已经听过了很多遍了,一个个坐立不安,掏耳朵的掏耳朵的,打盹儿的打盹儿……
还有的带着不屑地看了看那么零星的几个认真听讲的百洲学子,鄙夷地撇了撇嘴:“真是愚笨,连筑基期的课都要听讲,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李青松就是一个认真听讲的人。
他的金丹凝结的太过顺利,几乎就是在吃完了龙肉之后“自然”凝结的,其本身根本没有突破的感觉。
因此虽然已经结丹,但他对于自己道身的感应与真元的运用,却还停留在筑基期的巅峰。
如今听着罗三天师的讲述,他便觉得自己在筑基期时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如今一边听一边查漏补缺,实在是收获颇丰。
阿呆也听得非常认真,他是离开了南云洲之后突破到结丹期的,按照年龄来讲,他或许是如今这道宫里最年轻的结丹期修士。
但他不骄不躁,也是一点点地印证着自己的所学所悟。
素兮、夏辜颖,乃至于一些其他的学子,也听得十分用心。
场内近小半人对这部分的内容不屑,极稀少的人愿意再听听,余下的那些则是干什么的都有。
周玄也听得十分认真。
对于罗三天师的讲述,周玄便听边在心中推演,最终发现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且适用面广泛的筑基期进修之法。
这位罗三天师对于筑基期的理解,真的要比他更加深刻,周玄听着,也是感触颇多,听到见解独特之处,更是下意识地微微颔首,记住了那道思路。
半天时间,就在讲课之中悄然流逝。
罗三天师将八万学子的表现一一收入眼底,说完之后,留给了学子们一个时辰的功夫消化提问。
遗憾地是,无人发问。
云海界壁处。
玄徽道人看着面前水镜之中映照出来的八万学子,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温故而知新者,不足万余。”
浮尘道人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已经很多了。”
蒲松灵看了一眼之后,便也是跟着收回了目光:“太少了,只怕这一届的学子,又与我上清明灵宫无缘了。”
“我倒是看到了一棵好苗子,不知道她能不能过了下一关。”忆星仙子眼带笑意,也不知道看到了谁。
“哦,那我倒是好奇了,不知道是那位俊才,得到了仙子的赏识。”蒲松灵试探道。
忆星仙子哂笑着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我可不敢说,免得你又出来半路截人。”
蒲松灵笑道:“仙子说笑了,我等收徒全看缘分,何来截人一说呢?”
“反正我是不告诉你。”她嬉笑道。
黄公公看着有说有笑却又暗中较劲的几位玄门仙人,又看了看那水镜之中的一道道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帮小家伙只知道天师府讲课期间别有门道,更藏着大机缘,运气好的能够拜入仙门,却不知道在那世俗仙门之上,三清道宫也每年都会遣人观之。
若是能够被三清道宫中的仙人相中,那才是真的平地飞升。
只可惜,这考验心性的第一步——筑基之讲,便已经将大部分人都直接剔除了。
黄公公叹了一口气,只替水镜之中那些个自以为对筑基期的学识什么都懂,从而嬉皮笑脸不好好听讲的学子,感到了深深的悲哀与惋惜。
很多时候,机缘就这样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与他们失之交臂。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