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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朕就是盛世之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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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朕就是盛世之君:第一卷:大明劫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请永废矿税

    特设理藩院一事,特别是夺了有司发放宗禄职权,关键是理藩院尚书一职,是承袭英国公爵的张之极出任。

    这对朝中文官的刺激,不可谓是不大啊。

    在这短短半年多的光景,大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地方上,接踵不断。

    特别是朝堂之上,一位不听规谏的皇帝,乾纲独断所做出的事情,对那些守旧的文官来讲,是无法接受的,是内心感到惶恐的。

    皇权和臣权的交锋,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皇爷…出事了。”

    王承恩捧着一摞奏疏,快步走进东暖阁,眉宇间略带慌张,作揖道:“内阁韩爌、周道登、何如宠、钱象坤,军机处王洽,户部左侍郎……”

    本伏案忙碌的崇祯皇帝,放下手中朱笔,冷峻的眼眸,看向王承恩,那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这是商量好的,集体请辞,来胁迫朕啊。”

    崇祯皇帝冷冷道:“去,把韩爌他们几人,给朕叫来,还有那王洽,朕倒是想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喏!”

    王承恩忙作揖应道。

    在大明的官场中,常有主动上疏请辞之举,有真心的,有邀望的,不管是哪一种,对大明天子,都会根据实际考虑,或恩准,或驳斥。

    像天启朝的方从哲、叶向高,先后担任过内阁首辅,便做过这样的举动。

    不过前者是被东林党算计,利用红丸案,在朝发动弹劾攻势,要倒掉方从哲这位浙党巨擘。

    后者是被纷杂朝局所累,在激烈党争之下,采取类似绥靖那般的态度,史无前例的先后递数十道请辞奏疏,直到天启四年才被恩准。

    那一年,恰恰是阉党势起之时。

    ‘果然是这样,朕就知道朝中那帮文官,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崇祯皇帝神情冷厉,看着那堆请辞奏疏,心里暗怒。

    ‘这般多的高官集体请辞,要说没有事先商量,要说没有自发行为,那断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党争啊。

    这分明就是皇权和臣权的碰撞。

    大明天子,老实当文官想要的吉祥物,那他们彼此间,才会放心党争,争取各自的利益。

    可是一旦没了这个前提,那他们又会自发的团结起来,不,不应该算是团结,应该是各自的天性!’

    大明虽然不像赵宋那般,喊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口号,但却有‘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之实。

    一方面不喜朝中党争,坏掉吏治风气,一方面又离不开读书人,这种较为被动的局面,算是叫崇祯皇帝第一次领教到了。

    为做好自己谋划的事情,在给内阁戴上紧箍,行责任制和追责制,又明确任期后,崇祯皇帝是逐步给内阁放权了。

    只要不涉及钱粮的事宜,不涉及晋升的要务,一般内阁票拟的意见,崇祯皇帝看过以后,都会叫司礼监批红。

    只是崇祯皇帝没有想到,这次朝中的文官啊,竟然会给自己玩这一套,集体请辞?

    “这是玩不起了啊。”

    崇祯皇帝冷笑道:“看来最近这些时日,出手频繁了些,从杀一些勋戚,到国贼录,再到直隶巡抚,赈灾公署,包括这理藩院。

    叫朝中的文官群体,接受不了了啊。

    不过越是这样一种反应,越代表朕所走的路,是对的,现在还不是彻底翻脸的时候,不然朝廷停摆了,必然会引起地方的停摆。

    那…就不好玩了。”

    做这个皇帝宝座越久,崇祯皇帝就越能体会到,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什么叫做孤家寡人。

    像孙承宗、孙传庭、卢象升这样务实肯干的贤臣良臣,终究是少数的,纵使是他们,在私底下也会抉择,也会犹豫。

    大明,不是真空的。

    文官群体所处的环境,是人情世故,是利益往来啊!

    天地君亲师。

    除了前三者外,后两者亦是很厉害的啊。

    韩爌、周道登、何如宠、钱象坤、王洽几人,走进这东暖阁,一个个神情复杂,向神情冷然的天子,作揖行礼道:“臣等拜见陛下!”

    崇祯皇帝不言,平静的看着韩爌他们。

    他心里也清楚,也许韩爌他们的请辞,并非是出于本心,奈何所处的江湖,使得他们不得不出此下策。

    彼时的东暖阁内,陷入到沉寂之下。

    一旁候着的王承恩,低着脑地,静静站在原地,似这样一种情况,他先前还从没有碰到过。

    “时下正值国朝艰巨之际,辽东的建虏,山陕的流贼和民乱,山西官场的腐败,直隶、山东的灾情,再加上一个白莲余孽。”

    崇祯皇帝剑眉倒张,看着韩爌他们,淡然道:“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举,还是弑杀的暴君,叫你们一个个这般胁迫朕?

    朕是逼着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还是说朕为应对多变的时局,为保大明江山永固,而特设起几个衙署,就叫朝中某些大臣,一个个被刺激到了?

    他们不知情,你们难道还不知情吗?

    朕现在最烦听到的,就是祖制礼法,有明以来,太祖高皇帝,成祖皇帝,他们老人家,在御极天下时,可曾遇到过朕遇到的难处和境遇?”

    韩爌、王洽他们,一个个神情复杂起来,心里生出各异的想法,对于此次的请辞,并非是他们的本意。

    实在是人在江湖飘,哪有…不对…是迫不得已啊。

    从特设直隶巡抚时,朝中的一些舆情,就不好了,可紧随其后,短短十数日间,又是赈灾公署,又是理藩院的。

    这就算是叫朝中文官自我催眠,那都催眠不过来啊。

    当今天子对待时局的拿捏,出招的刁钻,叫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找相应的借口,来反对,来规谏。

    这还玩个屁啊。

    “臣…恳请陛下,永废矿税!”

    韩爌彼时走上前,不提理藩院,不提赈灾公署,作揖行礼道:“眼下国朝局势混沌,然国库却想叫先前,充盈不少,若陛下不允臣之请辞,还请陛下恩准臣之规谏。”

    “臣附议!”

    “臣附议!”

    东暖阁内,所站的这帮阁臣、枢辅,一个个神情复杂,但最后都纷纷站出,向崇祯皇帝作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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