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355 劈友呼?劈了他!(感谢盟主“白狗过隙”的打赏)
一根根钢管洒落在地,滚滚掉下舞台,一连串金戈声响起。
李成豪提起长刀,望向众兄弟:“香江和记出了反骨仔,有人要摘和义海的和字头!”
“警察,江湖,鬼老,全都在盯着我们和义海!”
“我阿豪视义海为家,视兄弟为手足,有人摘我们的字头,就是要拿我阿豪的命,我阿豪第一个不答应!”
油麻地,两千名余名兄弟面露狠色,情绪激动,就像一把快要点燃的干柴。
李成豪望着压抑不住的兄弟们,诚恳的道:“龙头大老特意嘱咐我,勿要把兄弟推进火坑,有什么事龙头大老会去解决,可江湖上,拳头最大!”
他攥紧拳头:“没有兄弟上阵,难道要让我地大老跪下去求他们吗!”
台下。
当即有兄弟挺身而出:“豪哥!”
“你还把我等视作手足吗?”
“我们兄弟贱命一条,当年在屋村连一根冰棍都吃不起,老母在外面卖,细妹还要嫁给人做妾,若没有宾哥出钱,我连替母亲送忠都做唔到!”
兄弟越过众人,目光含泪,捡起一根棍子:“难道,现在我等有楼有车,就要惜命让大老去求人,让公司被摘掉字头?”
“操!”
兄弟举起棍子,一砸桌面,将桌角砸碎,大声吼道:“我做唔到!”
“我们也做唔到,做唔到!”
场内,兄弟们群情激愤,举臂喝道:“边个摘公司字号,噼了他!”
“噼了他!”
“噼了他!”
两千人振臂高呼,有人穿着T恤,染着黄毛,有人穿着西装,作经理打扮,有人满脸油腻,中年大叔模样,却个个都团结一心,共保字号,为公司效死。
李成豪接过早已准备好的话筒,站在舞台上,拎着立式话筒对嘴吼道:“好!”
“谁愿为公司出力,上前领长棍一根,我以二路元帅之位向各位保证,令棍出战者皆记三等功一次,战功彪炳者再论,宾哥交待了,全凭自愿,若想在家陪老婆孩子者空手退去,依旧是社团兄弟!”
“我们义海从不逼兄弟上阵!”
一群拳馆兄弟将台上的木箱打开推翻,几千根钢管就像潮水般倒下,兄弟们不再二话,一个个上前取来铁棍,拎在手上,别在腰间,藏进包里,回到各个场子里……
“我地绝不把事情闹大,就用铁棍噼死和记叛逆,看差人还有也话要讲!”
若是一方持刀,一方持棍,那一方更严重,一眼可见。
何况,大乱斗中刀、棍差距不大,铁棍方便,结实,更稳,义海人海一扑,更据上风。
李成豪一时半会也不搞到那么多砍刀,枪炮倒更好搞一点,嗟呼,嗟呼。
兄弟们散去前。
李成豪高举刀:“噼友呼?”
“噼!噼!噼!!!”
新界。
屯门。
老晋穿着皮夹克,手指间夹着雪茄,带着一群人来到车仓巡查,望见仓库里停泊着一排又一排的面包车,面露满意之色,吸上一口雪茄。
“晋哥!”
左手叼着烟,拉开车门,落车喊道。
“车都备好了?”
老晋抬头问他。
左手一拍车门,自信的道:“两百多辆面包车,还有五十辆大巴,一百多辆轿车,有些是堂口的货,有些是临时租来的,一旦出事调动全港的兄弟八方驰援,灵活作战,绝无问题!”
老晋满意的点下头:“社团兄弟七万几千人,不动时看不出来,真要动一动手脚,平时出门办事那百辆车怎么够用?”
“我们屯门车仓,就是战马,得为兄弟们做好准备。”
老晋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左手面前:“按照名单把车派给各个堂口和各条街道的兄弟。”
“没问题,大老。”左手接过纸条,浏览道:“我马上安排派车。”
“好好表现。”老晋拍拍左手的肩膀,望着他道:“江湖上,风云际会,机会难得,好好把握住,不要丢了义海的脸面,义海的脸,不同当年大兴!”
“我明白!”左手摘下皮手套,点点头:“我也不是当年的左手了!”
一辆辆面包车,轿车,大巴车,很快都被屯门兄弟开出仓库,一辆辆挂上假牌照,派给个个堂口,自有兄弟接收,开战,打的就是银纸!
铜锣湾。
油尖旺。
新界……
一座座堂口都在开动员大会,鼓舞士气,准备大战。
各区的街道上,烂仔出没,招摇过市,车辆穿梭,就连寻常市民都能嗅见和往常不同的气息,何况警界、江湖?
……
蔡锦平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拨出电话:“张生。”
“蔡sir。”张国宾靠着椅子,笑着答道。
“封山的命令下了。”
蔡锦平沉声道:“不过,还是那个原则,不要出现超千人的晒马,否则,警务处长肯定下令做事,我一个助理处长就只能受令了。”
张国宾满意的抖去雪茄烟灰,答道:“放心吧,蔡sir,我也不想搞出大事,明天最好天下太平。”
“不过,行江湖路的,事不由人,天下太不太平,我一个人说的不算,光是胜义的人马就超千人,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蔡锦平叹出口气:“唉,各司其职吧!”
“你我都是朋友,我会理解朋友的苦衷,我做的我的,你明天放手做事吧。”张国宾下定决心说,语气干脆的道:“明天见!”
“明天见!”蔡锦平挂断电话。
张国宾望着等在门口的李成豪道:“进来!”
李成豪进入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说道:“宾哥,我点了三百兄弟,每个都是武馆出身的好手,精通兵器,明天你一声令下,我亲自率兵直捣黄龙,保准叫它天下大乱!”
和义海有鹤拳、泰拳、形意拳三大武馆,挑出三百精锐打仔轻而易举,而千人以下是坐馆下的死命令。
二路元帅自不会违背坐馆的意思,同时,张国宾也收到底下各堂口做动员的消息,但公司可能要开大战,各堂稍作动员很是寻常,事到如今,再无退路了。
张国宾重申一条底线:“只要和记总盟不选话事人,明天就罢兵,我有的是办法瓦解鬼老势力。”
“我明白,宾哥。”李成豪道。
张国宾连夜又做些布置。
当晚。
各个场子照常营业,警方照例巡逻,街面风平浪静。
第二日。
清晨。
百里伯立于家中镜子前,穿上唐装一枚枚系好布扣,望着镜子里精神焕发的模样,深吸口气,转身离开家门,乘车前往旺角,庙街。
平治轿车驶入旺角街道,窗外,一个个烂仔们抽着烟,聊着天,吹水打屁,调戏马子,好似同以往无差别。
百里伯坐在车内,眼神望向外头,却总觉得一道道目光似乎都在盯着他。
街头,警察变得多起来。
天后宫。
整座庙宇早已被包下,殿外街道停满轿车,和字头二十三个字号坐馆,大底,头目,心腹马仔,大致一千多人挤满宫殿外,舞狮队,舞龙队,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六点三十分。
胜义的车队抵达宫门外,伴随百里伯带人下车,场面变得热闹非凡,百里伯一一同各位坐馆见面,打着招呼,不管诸位坐馆心里作何感想,百年大庆之际,脸上都是笑容满面。
“热烈庆祝和记商会成立一百周年”
一条横幅早已在宫门外挂起。
百里伯望向横幅,心里莫名感慨,上午九点三十分,高峰期刚过,警队便将道路封锁,各方即将图穷匕见,一切手段、筹谋、力量,终见分晓。
一间香堂内。
二十三位坐馆各占一席,居中上首摆着一张首席,一改以往开会规矩。
百里伯穿着唐装,握着手杖,迈步走向上首席位落座:“诸位同门香主,今逢和记成立百年,本来应同先辈般登上狮子山,奈何差人封山,今日一切仪式便在天后宫内举行。”
“呵呵。”
“百里兄,登不登狮子山,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记团结一心。”超叔在底下笑道,笑语中却夹枪带棒,百里伯却含笑颔首,出声道:“说的好!”
“我有一事要同诸位相商。”
“也事啊?”
“超叔!”
四眼贤端着茶盏,语气随意的发问。
百里伯沉声道:“和记字头义海社,着红靴,勾结差人害我洪门兄弟,犯了江湖大忌,往后义海社将不再够资格挂和字头!”
“丢!”
超叔大惊失色,举手指他:“百里文海,你有什么证据话和记着红靴?”
百里伯义正严辞,笃定道:“我有证人,但不便叫出来各位相见,可和义海着红靴的事江湖皆知,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若不是着红靴,和义海又点能打垮胜和,扳倒向言,天天做正行生意?”
和联和恩波站起身,指向他道:“做正行生意也不得?”
百里伯道:“做正行生意可以,着红靴不行!”
大声勇扯开嗓门,故意喊道:“百里伯,你凭也资格剥夺字义海的字头?”
“对啊!”
“你凭什么?”
九指华站起身:“和义海着红靴就该除名,可和记总盟没有话事人,除名之事,名不正,言不顺,但百里伯若是和记话事人的位置,便有资格除掉和义海的字头!”
超叔双目中流露恐惧,站起身指向百里伯:“你真是要做和记的话事人?”
“嗙!”
波仔田站起身,捉起茶盏,砸在地面,大声吼道:“扑你阿母呀,百里文海!你不怕张生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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