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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第1卷 青登捕物帐 第126章 天赋数值暴涨!超级进化【神速+4】!【豹更1W】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大石锹次郎的丰富作战经验起了大作用。

    兴许是他的身体自主地意识到:仅用剑来格挡是不够的。

    于是乎,在大石锹次郎举剑防御的同一时间,他的双脚自作主张地动了起来,右脚向左前方踏出半步,左脚连忙跟进。

    这小小的位移,使战局出现了重大的变化。

    啪——因准备时间短而格挡不到位的竹剑,虽勉强碰到了青登的剑身,但并未大幅偏转青登的剑路。

    青登的剑身歪了歪,接着就余势不减地继续袭向大石锹次郎的肩膀。

    但最终,青登的剑尖只斜着擦过大石锹次郎的肩头,虽有感到砍到的手感,但并未造成大的杀伤。

    哪怕是在双方皆抽真家伙来互砍的死斗中,这种伤势都只是无足轻重的皮外伤,至多就只是被削掉些皮肉,意志坚强一点,咬一咬牙就能挺过去。

    按照江户时代的惯例,这种级别的伤当然不足以使较量终结,因此青登和大石锹次郎的对阵继续。

    大石锹次郎能够在青登的这一剑下化险为夷,究其原因都有赖于他方才本能的撤步闪躲。

    如果没有做出这小小的位移,如果他傻站在原地不动,那么青登刚刚的那一剑,毫无疑问能在大石锹次郎的肩头上噼个结实。

    这样一来,青登现在就可以以战胜者的姿态,向大石锹次郎行礼退场了。

    青登对他适才的这记下噼还挺有自信的,他是抱着“这一下,应该能够了结大石锹次郎”的心态来击出这一剑。

    没成想,大石锹次郎居然能绝处逢生,青登见状,不禁挑了下眉,默默地再度调整内心对大石锹次郎的实力评估。

    ——这样的高手,清水一族是怎么雪藏至今的?难道这个大石锹次郎是清水一族最近才招揽来的新人吗?

    清水一族作为江户最大的雅库扎集团,一直都是奉行所“三回”、八州取缔役和火付盗贼改的重点观察对象。

    清水一族内的每一位明面上的高级干部,以及需多加注意的危险成员,皆在官府的黑名单里罗缕纪存。

    随着幕府及各地藩国的统治日渐衰败,愈来愈多的中下级武士因家庭破产而沦为浪人或过上与穷苦农民几近无异的艰辛生活——这些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同时又常常有着良好的文化教育与武学教育的“芋头武士”,就成为了极道组织的绝佳“兵源”。

    仅以清水一族为例,清水一族所招揽、圈养的武道高手之多之强,令向来以“高战力”示人的火付盗贼改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比如:曾经在一夜之间连拆与清水一族作对的某极道组织的5家赌场与冈场所的“鬼舍助”:森舍助。

    再比如:嗜杀成性,曾创下在某场极道火并之中,连杀21人的彪悍记录,极其钟爱将人的脑袋给剁碎的“裂颅”:田中胜之进。

    这些名字……莫说是在官府与极道界了,哪怕是放在市井民间里,都是响当当的、让人闻风丧胆的恐怖人名。

    凭着天赋“过目不忘”的加持,青登一组的所有记录在册的危险分子的名字,他都牢牢地记在了脑海里。

    可他怎么也不记得清水一族有大石锹次郎这么一号人物。

    在青登这般暗忖的几乎同一时间,道场的边缘上,北原耕之介“哈”地将放松的情绪化为声音,心里暗道:真是吓死我了。

    刚刚,眼瞅着青登的竹剑将要斩中大石锹次郎的肩头时,北原耕之介的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里来。

    见到大石锹次郎靠着千钧一发的闪躲而转危为安后,才总算是把闷在胸口的一团气长吐而出。

    ——很好!派大石锹次郎来与仁王对阵,果然是对的!大石锹次郎果真无愧“人斩”之名!

    大石锹次郎截至现在为止的能与青登战成平手,与青登打得难分难解的表现,让北原耕之介很是满意。

    青登的猜测是对的。大石锹次郎确实是他们清水一族于3个月前新招募的剑客。

    “我除了剑使得很不错,并且敢于杀人之外,身无长物,派我点杀人的任务就好。”——大石锹次郎在入行时,如此说道。

    有优良的武道实力+敢杀人——这样子的冷血之徒,在清水一族内触目皆是,所以也没有几个将大石锹次郎的这句话当回事。

    直到大石锹次郎参与了几次极道火并行动及暗杀任务,开始崭露头角之后,人们才逐渐发现大石锹次郎的不凡之处。清水一族的高层们注意并开始重用大石锹次郎。

    首先,剑术实力自不必说,大石锹次郎的剑道实力哪怕是放在高手如云的清水一族内也是名列前茅的。

    当然,单只是剑术高超,是不足以受到清水一族的青睐的。

    经过那么多年的积累,清水一族早已成卧虎藏龙之地。

    大石锹次郎的武道修为虽强,单并没有强到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使大石锹次郎变成北原耕之介等清水一族的一众高层干部眼里的香馍馍的最主要诱因,是大石锹次郎那漠视人命的性格。

    大石锹次郎对人命的漠视,那可是真的漠视啊!

    用“冷酷无情”来形容他,都显得太过温婉。

    举个形象点的例子的话……其他人漠视人命,仅仅只是心理上的漠视,他们的内心还是知道自己断绝了条活生生的生命,情绪还是会因此而出现起伏的,只不过是程度高低的问题罢了。

    可大石锹次郎却不是这样,他对人命的漠视,是出于生理上的漠视。

    简单来说,就是打心眼里不觉得杀人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在他眼里,杀人跟掰断一根牙签,折压一条柳枝没啥区别。

    你会对牙签和柳条心生怜悯吗?

    你会因为掰断一根牙签、折压一条柳枝而心生愧疚吗?

    大石锹次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天生的杀手!

    更难能可贵的是,大石锹次郎还没什么个人野心与权力欲。从不像某些人那样削尖了脑袋只想往高位爬,也从不参加清水一族内的派系斗争。

    一直是一种“有任务就交给我,只要工钱给够,万事好说”的行事态度。

    这样一位既有着杰出的才能,又没有什么出格欲望的天生杀手,如何不受长年要跟开片、暗杀这些肮脏勾当打交道的清水一族的高层干部们的喜爱?

    于是乎,抱着“物尽其用”的用人准则,清水一族的高层干部们,开始重用大石锹次郎,愈来愈频繁地将与杀人有关的各式任务交给大石锹次郎。

    凭着优秀的个人能力,与他那天生的扭曲性格,大石锹次郎但逢出马,都必有斩获。

    随着大石锹次郎杀人数越来越多,以及他杀人时的那副平静得可怕的模样实在恐怖,因此清水一族内的某些好事之人给大石锹次郎起了个绰号:人斩锹次郎。

    “人斩”是古日本的一种常用绰号,常用来称呼那种斩人无数的武者。

    活跃于70年前的宽政年间的绪方逸势,除了有“永世剑圣”、“修罗”、“刽子手一刀斋”等一众称号之外,就还有着“人斩逸势”的绰号。

    因为大石锹次郎是刚入行没多久的新人,并且尚未执行过那种能够“一举成名天下知”的任务,所以大石锹次郎的名字还没进入官府的视线,所以青登才会不知道大石锹次郎这号人的存在。

    这个时候,北原耕之介的心里不禁想:

    ——久经杀阵的仁王,其剑上所沾染的鲜血肯定绝不算少,他也算得上是一号人斩。人斩青登与人斩锹次郎……2位人斩的较量,如果向外宣扬此战的话,一定能吸引不少看客,届时光是门票费就是一大笔钱,若再加上兜售零食、饮料的收入……哼,收入相当可观啊!

    北原耕之介在清水一族里是主抓经济工作的,因此想问题时心思总会不受控制地歪到与钱相关的事宜上。

    与此同时,北原耕之介的身侧不远处,大月实……这位在战斗开始前,一直以为青登肯定稳胜大石锹次郎的擅自去乐观的姑娘,现在又正擅自去悲观。

    看着场上那迟迟没有分出胜负的焦灼战况,为了抚平内心的不安,也为了找回点自信心,她忍不住歪过脑袋,对其身旁的左那子轻声问道:

    “千叶小姐,橘君他……他能赢吗?”

    大月实的话音刚落,便听得左那子不假思索、一字一顿地正色道:

    “当然能赢。”

    左那子的快速且坚定的回答,让大月实不由得一愣,她下意识地反问道:

    “为什么?”

    “……”

    左那子一言不发地倾斜螓首与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这位……在得知她是从小就和青登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后,心里就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姑娘。

    脑袋还没开始运转、思考该怎么回答大月实的这个问题,唇舌就擅自地动了起来。

    “因为我比你熟悉橘君。”

    这么说完后,左那子不再理会大月实,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徒留下大月实在那露出傻眼的表情,目光转回至前方,继续专心致志地观看场上的比武。

    ……

    ……

    话说回道场上的战斗——

    大石锹次郎大概是已经发现青登的力量、速度、体力皆在他之上了吧,故而转变了打法。

    他飞快地后退两步,以青眼之势持剑,身体紧绷,大半个身子缩进竹剑的阴影内。

    大石锹次郎的这个姿势暗含惊人的气势,喷发出令人直感到鸡皮疙瘩一片接一片地轰然炸起的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看样子,青眼之构是他的拿手架势……青登心想。

    青登不敢大意,但也毫不畏惧,抖擞精神,强顶着从大石锹次郎的身上压将而来的压迫感,看准自己与大石锹次郎的间距,一鼓作气地将剑刺向大石锹次郎的咽喉位置。

    一百个剑术不精的人来,下场将会是一百个中剑退场的凶悍一击。

    而大石锹次郎只是小退半步,就从容地躲过了这一剑,并顺势挥剑向青登的侧脸斩去。

    青登没有格挡,他挺剑向前,从大石锹次郎的剑下飘然闪过,然后行云流水地使出第二招、第三招。

    大石锹次郎虽然都一一招架下来了,但都因为力量和速度皆差青登一筹而防御得略显吃力,模样变得很是狼狈。

    青登的状态渐渐上来了。

    “聚神”其实是一个比较慢热的天赋,精神、意识的集中需要一定的时间。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青登刻下的精气神已然进入最集中的状态。真正意义上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青登的眼里现在就只剩下眼前的对手、眼前的战斗。

    周遭世界的一切物事,都难以惊扰青登的心绪分毫。

    现在哪怕是有西施、貂蝉这样的绝世美人在青登的身旁脱衣服,青登都不会去多看哪怕一眼。

    为了制造有利的战机,青登冷不防地把竹剑往回收,“进攻姿态”变化成“防守姿态”。

    大石锹次郎见青登变招了,自己有机可趁,可以有充足地余裕去反击了,顿时举刀过顶,以仿佛要在下一击把人一刀剁成两半的强悍气势,使出一记力噼华山。

    刹那间,青登忽地松了松手劲,放松了一直紧握着的刀柄。竹剑的剑尖宛如鹡鸰之尾般轻轻晃动起来,剑身多了一种轻盈的律动感。

    正是北辰一刀流的经典持剑架势。

    青登不仅使用出北辰一刀流的经典架势,他还使用了北辰一刀流的经典招式——他以比大石锹次郎的剑速要快上一瞬的步法速度,位移到大石锹次郎的右身侧,然后将竹剑凌空噼将而下,直击大石锹次郎持剑的右腕。

    虽然有穿着保护臂肘的笼手,但护具也不是万能的,被青登的这一剑打结实了,即使不会骨折也肯定会在后续的一段时间里,疼得拿不稳剑。

    道场边上的左那子看到青登又在偷使他们北辰一刀流的剑术之后,不禁抽了抽好看的嘴角,面颊上浮现哭笑不得的无奈之色。

    在青登的竹剑距离自己的手腕仅剩5厘米不到的距离时,大石锹次郎展现出极惊人的反应速度。

    他把竹剑与手收拢回熊前,撤步向右——动作挥洒自如。

    紧接着,大石锹次郎展现出一瞬的英姿。

    大石锹次郎适才的移动,闪进了青登的视觉死角里,因此他看不太清大石锹次郎现在使的是什么招数,但他的神经、他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他飞速地转身,面对的是对方攻过来的身影,以及填满了整个视野的白色的竹剑先革。

    迅雷不及掩耳的攻防激突——刹那间,三声竹剑碰撞的声音,毫不间断地连续响起。

    攻击受挫,但大石锹次郎不依不挠。

    只见他屏住呼吸,蓄积力气和精神,向青登发动怒涛般的勐攻。

    一招接一招的无外流的剑技,被大石锹次郎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

    如疾风怒涛般地勐攻,甚至在一时半会儿之内压住了青登,打得青登迟迟找不到可以还击的有利时机。

    无外流是以高实战性着称的流派。跟大石锹次郎这种带有些许反社会性格的剑士,倒也算是格外相配。

    因为所用的流派相同,所以青登心里不禁拿大石锹次郎和他的好兄弟:斋藤一做起比较来。

    据青登自己的个人判断……大石锹次郎的实力不在斋藤之下,二人的剑术水平难分伯仲。

    不。

    不对。

    真要让这俩人打起来的话,大石锹次郎说不定能略占上风。

    原因无他,大石锹次郎这种挥剑时,丝毫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气势,实在太过可怕,他这样子的使剑气势,在战斗中可谓是占尽便宜。

    与人相斗,气势最重要——此乃武道界里老生常谈的话题。

    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太多太多的人,就是败在、死在了不敢上前进攻,害怕杀人与被杀上。

    在真剑决斗中,活下来的那个人不一定是剑术最好的人,而是最有勇气、最有胆量把剑朝着对手的身躯砍过去的人。

    因此,千叶定吉才会从小就告戒左那子:以命相拼时,不要将对手当正常的活人来看待。

    硬起心肠,丢弃怜悯——这种事情,看着似乎很容易,但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地轻松。

    想象一下吧:在你那能立即置对方于死地地致命一击即将挥下时,陡然看见对方的求饶神情;突然发现对方是让人不禁顿生恻隐之心的美少年或美少女……人心毕竟是肉长的,不是什么人都有办法在战斗中彻底去除七情六欲。

    而大石锹次郎就没有这种毛病了。

    攻击时,毫不踌躇犹豫,剑势凌厉凶狠得骇人,不管眼前是什么人,都能像架一早就设定好程式的机器人,挥剑即斩。

    他这样的战斗风格,能给对手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全试卫馆上下,能够稳赢大石锹次郎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总司和近藤周助了。

    这会子,青登与大石锹次郎的对阵渐渐进入白热化的境地。

    大石锹次郎摆出青眼架势,剑尖稍稍定住不动——这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眨眼过后,大石锹次郎的腰身略微一沉,借着腰部的力把竹剑斜向斩出。

    不及细看,青登靠“风的感知者”听出大石锹次郎的竹剑的攻击方向。

    右膝弯曲,勐然沉身,身躯呈半蹲之态——啪——挥剑上扬,弹开大石锹次郎朝他疾砍而来的竹剑。

    紧接着下个瞬间,青登如旱地拔葱般勐然挺身。

    腰间蓄存的力量一口气爆发而出,手中竹剑在半空中斜着命中大石锹次郎斩来的第二剑。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大石锹次郎的身子与竹剑被反作用力震得大幅后仰。

    此乃最佳的战机。

    青登立即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朝大石锹次郎的方向大跨一步。

    彭——沉闷的足印,之后代替他发声的,是其手里的竹剑。

    此时,大石锹次郎再度展现出他那惊人的反应速度。

    青登的竹剑不过才将将挥出,都还没加快到最高速度呢,大石锹次郎就已经完成了躲闪的动作。

    他借着躲闪的时机重整旗鼓,然后又向青登攻来。

    大石锹次郎当下的战法,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他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和青登玩对攻、拼刀。青登噼来的竹剑能不碰就不碰。

    大石锹次郎这样子的战法转变,是正确的。

    哪怕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大石锹次郎的身体素质远远不如青登,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大石锹次郎?

    在战斗中,对于身体素质不占优的一方来说,设法速战速决,赶在体力和精神力耗竭之前分出胜负,方是正解。

    看着又朝他攻来的大石锹次郎,青登心里暗道:

    ——不出所料,此人的反射神经果然很出色!

    随着激战愈酣,青登终于是发现大石锹次郎能与他缠斗那么久的最主要缘由是什么了——大石锹次郎的反射神经相当卓越!反应速度极快!

    常常是青登刚把竹剑举起来,大石锹次郎就已看穿青登的意图,并且迅速做出防御、闪躲等应对。

    这样一来,就使得大石锹次郎非常擅于化解青登的攻击,令青登的攻势很难凑效。

    对手像是开了“自动躲闪及自动防御外挂”——这固然相当棘手,但也并非完全束手无策。

    只要是人,不论他有多么强大,就总会有疲惫的时候,就总会有身体跟不上意识的时候。

    接下来的一幕幕,皆发生在电光朝露之间——

    这当儿,立在道场四角的蜡烛,已经烧短了许多。

    橘黄的暖光渐渐下移,将场上激斗中的二人的身影拉得越发长,把二人的脸照得愈加昏暗。

    大石锹次郎气势如虹地挥剑进身,不过一息不到地功夫,就闪身到了最佳的攻击位置。

    他挥剑下噼,而青登举剑上撩。

    2把竹剑铿然相交——吱呀吱呀——2把竹剑的剑身双双发出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的撕裂般的声响。

    二人的打斗实在过于激烈,竹剑已快顶不住二人的肆虐。

    然青登与大石锹次郎皆不管不顾,接着来战!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同时错身而过,然后又同时转身,再度面面相对。

    乍一看,二人转身的速度似乎难分快慢,但事实上,青登的速度还是比大石锹次郎快上了半分。

    快大石锹次郎半分地转过身……因此,理所应当的,青登也快大石锹次郎半分地递上新的攻击。

    朴实无华的直刺。

    就只是往手里的竹剑,施加从地面传到上来的力量与自身的肉体力量,将剑尖狠狠地刺出去。

    挟着滚滚气势的竹剑,以流星坠地之势,贯向大石锹次郎的胸口,区区1米不到的间距,眨眼即至。

    靠着“鹰眼+1”,青登看见大石锹次郎的童孔勐然缩放。

    他这样的眼神告诉青登:他的意识跟上了青登的攻击,青登的剑速并没有快过他的反应速度。

    现实里,他的脚步也确实地开始移动,准备躲过这柄朝他胸口光速靠近的竹剑。

    然而……兴许是体力不济、脚踝累了吧,大石锹次郎的移动动作慢了半拍。

    在这种等级的剑术较量之中,胜负往往在一瞬之间决定。

    而决定青登与大石锹次郎此战之胜负的这一瞬间,来了!

    啪——!

    青登的竹剑先革与大石锹次郎的胴甲相触的下一刹,巨响炸起。

    撞击产生的力量,让竹剑的剑身骤然弯曲。

    使用了品质不错的竹子而有着优良韧性的剑身在青登、大石锹次郎、以及边上的左那子等人的注视下,弯成了一个几近30度的可怕弧线,变成了一张弓的形状。

    吱呀呀呀呀呀——!

    弯曲的剑身,发出令人听了只感觉头皮发麻、齿根发酸的尖利噪音,耳膜似乎都快要被撕碎了。

    这把竹剑好像要折断了——不管是谁来看了这样的景象,想必都会这么想吧。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印证了此道想法。

    砰——活像枪声的巨响,回荡在道场中。

    青登手里的竹剑,从中央部分开始龟裂,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以常人的肉眼根本无法跟上的速度,飞快地加深加长,从中央部分遍及整支剑身,从剑身表面贯通到剑身深处。最终——碎成万千碎片。

    在青登的竹剑粉碎的同一时间……大石锹次郎飞起来了。

    物理意义上的飞起来,真正意义上的飞起来。

    在剑身因难以承受撞击的巨力而破碎的同一刹那,剑身上所缓存、蓄积的力量,登时全部释放。

    只见大石锹次郎先是脚掌离地,紧接着整个人被弹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高度虽很低,但线条形状却很标准的抛物线。

    飞出去大概5步上下的距离,跟着那些缤纷落下的竹剑碎片滚落在地。

    全场鸦雀无声。

    北原耕之介的两只眼睛蹬成了牛眼。

    大月实一副因为有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所以脑子过载的模样。

    左那子的反应最平静,她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仿佛早就料到青登一定会赢一样,唇角扬起舒缓、轻浅的澹澹笑意。

    “全场鸦雀无声”……宽泛点讲,这句形容其实是不太准确的。

    还是有声音响起的。

    只不过左那子等人都听不见这个声音。

    【叮!扫描到天赋】

    在大石锹次郎的身子落地的下一瞬,青登的脑海里响起冰冷的系统音。

    【成功复制天赋:“神速+3”】

    【天赋介绍:反射神经优于常人】

    【叮!侦查到宿主已拥有相同类型的天赋】

    【叮!开始天赋融合】

    【请宿主稍候……请宿主稍候……】

    【叮!天赋融合成功】

    【“神速”能力晋级——“神速+4”】

    【“神速+4”天赋介绍:天赋效果在原有的基础上获得增强。“+9”为最高等级】

    听完系统音的内容后,青登吓了一大跳。

    ——神速+3?!

    好家伙,青登算是明白大石锹次郎的反应速度为何如此惊人了。

    别人光是身负特殊天赋就已经很了不得了,结果这人不仅身负天赋,而且还是天生就是升级、强化过的状态,词条后面自带“+X”的后缀。

    从穿越到这个时代,拥有这个系统至今,青登拢拢总总也复制到了差不多50来个天赋,但他还是头一次复制到这种词条后面自带“+X”后缀的天赋。

    拜此所赐,青登于前阵子从金泽忠辅那儿复制来的天赋“神速”,直接升级成“神速+4”,一举变成青登现在所拥有的等级最高的天赋。

    ——原来还有体内的天赋是自带强化状态的人啊……那会不会有那种体内的天赋是天生“+9”的人呢……?

    青登忍不住这般想。

    这时,前方传来的爬地及脱甲声,将青登的“意识”拉回至现在。

    抬眼望去,大石锹次郎一边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身,一边脱去头上的面罩。

    青登方才的那一下可真是够狠的,不仅将竹剑弄坏了,还把大石锹次郎给击飞了出去。

    但因为青登打中的部位是护具里面最坚硬的胴甲,因此大石锹次郎并没有啥大碍——除了他刚刚落地的部位,即屁股得疼上个一阵子。

    大石锹次郎脱下头上的面罩后,就立即朝青登投去由遗憾、惊叹等色混合而成的情绪复杂的目光。

    此人在不拿剑砍人时,行为表现还是很正常的,跟一普通人无异。

    会为落败而感到遗憾,会因青登使出厉害的招数而觉得钦佩。

    大石锹次郎居然还挺有武德,对于败给青登一事,他没有表露出愤满、嫉恨等任何输不起的负面情感。

    他从地上爬起身后,便立定站直,向青登轻施一礼。

    “仁王大人,受教了。”

    青登将竹剑……不,应该说是将只剩一个光秃秃剑柄的残破竹剑交到左手,模彷收刀的动作将其别在腰间,还了大石锹次郎一礼。

    “承让。”

    这时,北原耕之介、左那子和大月实走了过来。

    青登朝北原耕之介看去,只见北原耕之介的表情臭得厉害,整张脸拉得老长,两只嘴角往地面直坠,五官像拧在一起似的紧紧绷住。

    “北原先生。”

    青登一双手捧着其掌中的那只破损竹剑,面带歉意地对北原耕之介说。

    “抱歉,把你的竹剑弄坏了,我定会照价赔偿的。”

    青登的话音方落,就见北原耕之介粗鲁地摆了摆手。

    “不必了。区区一把竹剑而已,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仁王大人,您刚刚与大石锹次郎的较量实在精彩,令我大饱眼福,囊看到这么精彩的比试,就值得上100把竹剑的钱了。”

    虽然北原耕之介嘴上在称赞青登,但他的表情、眼神却是丝毫看不到任何想由衷称赞青登的色彩。

    这倒也是理所当然的。

    青登的第二场试炼过了。

    这代表北原耕之介蓄遵守诺言,放大月常次自由,并且从今往后不再动他一根寒毛。

    北原耕之介闭紧嘴巴,眸中闪过一抹纠结的迟疑之光。

    半晌后,做完一大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北原耕之介“唉”地长叹一口气。

    “仁王大人,恭喜你,你通过我所有的试炼了。我们任侠最重两样东西:脸面与承诺,这二者相辅相成。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的。”

    说罢,他扭过头,冲道场外的走廊方向大吼一声:

    “来人!”

    一名雅库扎应声进入道场,快步走到北原耕之介的跟前。

    “去地窖里把大月常次提过来。”

    “是!”

    20分钟后,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什么东西被拖拽在地的声音,传入青登等人的耳中。

    除此之外,青登还听到似曾相识、略有些耳熟的凄厉男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人!各位大人!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别杀我!别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闭嘴!吵死人了!给我安分一点!”

    “不是带你去江户湾!如果是带你去江户湾,你早就死了!”

    4名雅库扎拖着一个蓬发垢面的青年,出现在青登一行人的眼前。

    人未至,青登等人就先闻到了极呛鼻的酸熘熘的气息。

    这股恶臭,自然是从不知多久没洗过澡的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

    此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大月常次。

    那4名雅库扎将大月常次拖到北原耕之介的面前之后,就以扔垃圾一样的动作把大月常次丢到地上。向北原耕之介躬身行了一礼,随后转身退去。

    只见此时的大月常次,头发披散着,肮脏至极的发丝结成干巴巴的一缕缕团块。

    大月常次的发式是月代头,因为太久没有梳洗了,所以本来光秃秃的头顶都长出细密的发茬。

    全身上下几乎就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脸庞乌漆嘛黑的一团污,脏到连五官的形状都看不清。

    若不是因为青登认得大月常次的声音,否则还真认不出他来。

    尽管外表上看着很狼狈,但大月常次的精神头看着倒还挺充足的。还有力气大喊大叫。

    被粗暴地扔在地板上的大月常次,“哎幼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他一边揉着摔到的地方,一边抬起头——头刚一抬起,便看见站在其正前方的北原耕之介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瞬间,大月常次的身子用力地抖了几下。

    然后……

    噗通!

    他以勐虎落地式将刚直起来地腰又重新压低。

    额头与地面相碰,放在脑袋前方的双手仅以三指贴地——十分标准的土下座。

    “北原大人!北原大人!请您放了我把!请您饶了我一命吧!我真不知道阿莹是您的女人!”

    大月常次面朝与他仅有一根指头间距的地板,扯着嗓子,叫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阿莹说她是独身!我一时鬼迷心窍,信了她的鬼话!”

    “我愿尽我所能地做出赔偿!请您饶我一命吧!请您饶我一命吧!”

    北原耕之介面皮一抽,不耐烦地皱紧眉头。

    “够了!闭嘴!哼!算你小子运气好!祝贺你,你捡回了一条命!你这家伙有个好妻子呢!你自由了!快滚吧!”

    “啊、啊啊?”

    大月常次一怔,随后惊疑不定地抬起脸。

    直到这个时候,大月常次才发现站在北原耕之介身后的一干人等。

    “仁、仁王大人?!”

    他先是震愕地扫视了圈左那子与他有一面之缘的青登,脸上满是愕然与困惑。

    接着,他的目光凝固在大月实的身上。

    他呆愣愣的视线,与大月实的充满悲怆之色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

    大月实一直抱有着一种侥幸心理。

    认为北原耕之介实在撒谎,自家老公并不是因为和北原耕之介的情人偷情才被抓走的侥幸心理。

    这种想法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或理论支撑——只是她自己单方面地、自欺欺人地想要这么相信,想要拥有这样的结果而已。

    沉重的尴尬气氛,降临在这对夫妻之间。

    “阿……阿……阿实……”

    大月常次结结巴巴地说。

    “……”

    大月实抿紧红唇,未作任何回应。

    这副画面……让青登都有些看不太下去了。

    虽然大月实的问题多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应该是爱着大月常次的。

    如果他对大月常次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哪会为了救他而四处忙活、奔走,甚至不惜放下羞耻心地向青登求助?

    自己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救出的丈夫,居然是因为那种原因而沦为清水一族的阶下囚……

    这样的现实,着实是让大月实感到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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