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诡仙:血肉苦弱,机关飞升 第三章 从西梁女国逃出的不死之人
北阴酆都大帝?好像和黄泉鬼体很是契合。
岂不是说阿宝以后也能走这条修行道路?
余禄心想道,不过当他看到左丘真人那苍白的死鱼眼时,顿时又觉得要慎重考虑了。
这一脉修行法门难保没有什么目盲之类的严重代价,还是等回来详细了解一番再说吧。
“小女子见过刺史大人、罗浮宗左丘真人见过清源妙道真君。”
麻衣女真人檀口轻启,以仙凡两重身份参见余禄,声音清脆悦耳,好似山泉流淌,冷冷作响。
虽然目不能视,但她的感知比起正常人的眼睛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所以举止也是极为严谨周到。
“久仰。”
余禄回了一礼,接着扭头向玄机真人问道,“此行仅有我们三人?”
他本以为罗浮宗这次去探寻西梁女国会像是姬无神探索仙秦帝陵那般,会带上大批人马。
“的确只有三人,此行凶险,太多人去了反而是累赘。”
“若是寻到了天人残魂,有左丘真人一人就足矣对付,假使尚未寻到道藏下落,反而在西梁女国中遭遇了未知凶险,陷落其中,那么人数不多也更方便真君带领吾二人逃遁。”
玄机真人轻声解释,接着似乎意识到这样凸显两人的作用,他自己反而显得一无是处,于是补充道:
“当然在下也不是前来凑数的,玄机擅长九宫八卦一脉的法术,在古衮洲寻找西梁女国下落时可以排上用场。”
“善。”
余禄颔首,接着他将乖巧的李绣娥送进桃花源中,连着大量精致衣裙、凡人的吃食、各式糕点、名贵佳肴一同收纳了进去,里面还有他们二人精心打造的住所,配合上桃妖书箱所化的桃林,俨然是一方世外桃源的景象。
“那我们走吧。”
余禄三人前往罗浮走去,在那里千法真君将要为他们举行一场践行酒,其间自是觥筹交错不提。
三日后,在余禄施展扶摇同风翼的全力飞行之下,他们一行人成功来到了衮洲西北部,这里和雍州截然不同,完全没有大的城池,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村庄坐落在广袤的大地上。
这里便是罗浮宗内记载的西梁女国位置。
余禄自己没能发现丝毫踪迹,他便先将和李绣娥作伴的左丘真人放了出来,紧接着又从一件储物法宝中将玄机真人取了出来。
两人的遁速远不及余禄,只能被余禄收在空间中赶路。
玄机真人自然不方便和两个妇人一同吃住,余禄便将他安置到了这件唤作藏月井的储物法宝中去。
这口藏月井是他前不久刚刚从大宗使者手中得来的法宝之一,除了能够汇聚日月精华之外,也具有一处能够生存活物的法宝空间,用来安置玄机真人正合适。
“这就是古衮洲吗?”
玄机真人看着眼前的荒芜,面色有些恍忽。
这么快就到了?
“准确的来说是衮洲西北部,也是衮洲最为荒凉的地方,常年人烟稀少。”
“怎么样,你算出西梁女国在哪了吗?”
余禄扭头问道。
“这....在下即使要运用推算之道,也总得找到些线索才行。”
玄机真人面露苦涩,心想真君怕是对推算之道有什么误解。
“行吧,那我们先往那村庄去打探下消息。”
余禄有些失望的说道。
接着一行人便往附近的一处村庄走去,在村口有一处大青石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上面写着“尊女村”三个拙朴大字。
这让余禄三人眼中闪过一抹期待,尊女村顾名思义以女为尊,很可能和曾经的西梁女国有着密切联系。
“等会尔等进入村落之后要见机行事,这里说不定就是进入西梁女国的前哨所,出于保险起见,接下来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行动,而是隐藏在暗处保护尔等,顺带着恢复赶路过程中的损耗。”
余禄出言提醒道,见两人皆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的庞大身体顿时化作了一滩阴影融入到了玄机真人的影子中去,外界再也无法探知到丝毫信息。
玄机真人见状,暗自用九宫八卦算了算,却发现即使已经知道余禄就在他的影子中,他也无法察觉出丝毫端倪,心中对余禄的敬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走进村子,二人发现这个村落中男人并不在少数,而且大多脸色红润、天庭饱满,看上去阳气十足,和寻常凡人男子没什么两样。
妇人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但也只是让人多看一眼的程度,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地妇人姿色稍微出挑些,并不是什么出奇的地方。
然而在玄机真人打量村子的时候,村子里面的人也在打量着行为装扮怪异的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还有人从房屋后面悄悄熘走,显然是传信去了。
玄机真人见状并未加以阻止,他们正好需要见这个村子的话事人一面,问问西梁女国的下落。
“见过两位仙师大人。”
二人颇为显眼,加上他们本来也没打算遮掩行踪,没一会儿就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柱着一根蛇藤拐杖来了,老妪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接着恭敬的说道,显然是认出了玄机二人的身份。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道友既然也是修士那再好不过,正有一事需要向你请教,敢问道友可知这西梁女国的相关线索?若能告知,吾等必有厚报,便是助你突破修为桎梏,再活数十年也不成问题。”
玄机真人见到这个老妪,顿时看出了她八境炼气的修为,倒也没有惊讶,而是温和的问道。
老妪闻言却是没有露出任何激动之色,反而是沉默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这西梁女国是不详之地,仙师最好还是不要探寻这处地方,以免沾染上致命因果。”
“哦?何以见得?”
玄机真人羊作不解的问道。
“百年之前,那时老婆子我还只是一个小女娃,一个强大的左道仙师就来到了此处,凭其手段媲美仙佛,哪怕是开山断岳也不在话下,让人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此人先是要求每晚都有百名妇人供其淫邪,之后也是和你们这般问询起西梁女国的下落。”
老妪浑浊的双眼陷入回忆之中。
“那你们是如何回答的呢?”
这个人就是那位修成了欢喜九淫行者真身的合欢宗真人!
玄机真人脸色有些激动,九宫八卦在他的灵台中迅速转动,珍贵灵蕴开始不断投入其中,推算出种种预示未来的图景。
“我们自然是如实回答了唯一的线索,将那个从西梁女国逃出来的诡异女人告诉了他。”
“从西梁女国中逃出的诡异女人?”
玄机真人追问道。
西梁女国应当是女性地位崇高的国度,她为何要从中逃出来呢?
“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她是个鬼怪来的恰当。”
老妪摇了摇头,轻声叹息。
“这个女人听说至少已经活了上千年了,从我记事起,她就像是幽魂一般游荡在这片大地上,白天经常有人看到她在山林里面采摘野果野菜,一身白裙,身姿婀娜,美的像是天仙一般,可一看到人就害羞地逃开了,别人怎么也追不上。”
“而到了晚上,这个女人却像是发了疯一般,来到村落里四处找男人交合。”
“最开始,因为她绝美的容貌,村子里每天晚上都会有男人熘出去与其风流快活。”
“然而这个女人的身子却彷佛有着不知名的诅咒,每个和她欢好的男人都会迅速死去,而且死状极为狰狞,皮肤乌青浮肿,肚子像是孕妇一样高高鼓起,村子里胆大的人刨开一看,发现里面塞满了肿胀、腐烂的尸块。”
玄机真人此时正一心二用,边运算九宫八卦,边皱起眉头问道,“为何不趁着与男人交合的时候杀了她?有什么禁忌不成?”
“倒也没什么禁忌,只是这个女人是杀不死的,我们也下过狠手,但每次杀了她之后,尸体衣物都会诡异地化做一根蜷曲的毛发,紧接着无火自燃,无法扑灭,随后在第二天山林里又会出现那个白衣身影,周而复始,村子里也开始人心惶惶。”
“直到后来,村子里面的人发现只要在晚上把房门紧闭,那诡异女人就无法谋害男人性命,此处地界才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障眼法?替身术?还是某种邪恶的修行奇观?
玄机真人猜测想道,不过他没有拿这个问题去为难老妪,而是接着问道“那位左道修士得知消息之后怎么样了?和那位白衣女子交手了吗?”
“不知道,晚上没有人敢出去查看动静,只知道那位左道修士独自待在紧闭的房门里守株待兔,等待白衣女子前来敲门,因为每次村子里面有陌生来客,她都会试图引诱客人外出和她交合。”
“可第二天一大早,当我们来到那位修士的房间中查看时,人却已经凭空消失了。”
“大家都说那位欲望旺盛的左道修士没忍住诱惑,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和诡异女子在月下交合,丢了性命。”
“不过老婆子却不这么认为,毕竟那位修士本就是为了西梁女国而来,怎么会表现的这般不堪,而且他和以往那些死状凄惨的男人不同,是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老妪如实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玄机真人闻言,脑海中顿时开始震颤,他有把握只要找到那个白衣女人的残留物,就能以此为媒介寻到西梁女国的入口!
“从此以后,老婆子再也没见那个左道修士回来过,过了不久又有他的同伴前来找寻,也是一无所获....”
老妪沉声说道,“总之和那个诡异国度沾上都会遭遇不详,两位仙师还是趁早离去,不要像那个左道修士一样丢了性命。”
玄机真人却是态度坚定的摇了摇头,他可不是孤身一人。
“还请老前辈为吾二人腾出一处住所,这是酬谢。”
余禄一掌碎龙女的战绩让他对其实力充满信心,而且这白衣女人显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诡异,就连这些凡人百姓都曾有过成功击杀的桉例,显然实力并不算强悍,只是那堪称不死不灭的特性让人望而生畏罢了。
接着他取出一件普通品质的生血宝药递给老妪,此物对于老妪这般气血枯竭的修士有着不俗的作用,足以用来酬谢她。
“老婆子说得可不是玩笑话....罢了,二位仙师若是执意在此留宿,切记晚上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老妪无奈叹气,最终疏散开围观的人群,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一处干净的青瓦房中,“穷乡僻壤,还望两位仙师见谅。”
“此处已然是安榻的好地方,多谢费心。”
就这样,两人短暂住在了这处青瓦房中。
“你们先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四处打探一番。”
余禄在阴影中悄悄给两人传音道,接着便从玄机真人的影子中穿梭到别处。
来到另一个村落,余禄专门找了个身体残缺的村民,种下魔种之后翻阅起记忆,得到的消息与那老妪所说的一般无二。
临走前他将那魔种击散,治愈了村民残缺的身体了却因果。
逐渐临近黄昏,余禄才从外面回来,在影子中遁走着,通过一路上所见所闻,他终于知道这个村子为什么叫女尊村了。
只见不远处正有几个年轻的汉子趁着黄昏从墙头翻进了别人家院子里,打算和看对眼的女子行使夫妻之事。
从路人交谈中,余禄才逐渐得知了此地的风俗,婚姻之事不像天朝其他地界那般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全靠男女之间自行斟酌,若是看上了彼此,男子便趁着天没黑翻过墙头,与钟意女子缠绵一夜,等第二天一大早再翻墙离去。
这样便完成了传宗接代的大事,从此这对男女便再无交集,子随母姓,不识其父,父亦不辨其子。
“倒也是一桩奇闻。”
余禄默念道,接着回到了青瓦房中,重新蛰伏在了玄机真人的影子中。
很快就到了晚上,期间老妪派人来送过一次饭,不过却被玄机、左丘二人婉拒了。
半夜有发情的猫尖叫着,紧接着却又诡异地戛然而止,紧接着不知从那来了一阵邪风吹在门上,木门顿时开始不堪重负,咯吱作响!
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玄机真人和左丘真人能够清楚看到屋外出现了一个人影,宽松的衣裙被风鼓起,使得影子有些扭曲,但仍然能够清晰辨认出这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美艳妇人。
来了!
玄机真人面色凝重,虽然这个从西梁女国逃出之人实力不强,但是种种诡异之处还是让他不敢大意。
一旁的左丘真人也是正襟危坐的样子,周身隐隐有幽冥锁链浮现。
女人渐渐贴近了门窗,一对饱满的胸脯在窗纸摊出了两张红豆肉饼,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淫靡而悚然的意味。
“好相公,你既来寻我,又为何闭门不见,莫不是被那些嫉妒人家美貌的乡野村妇骗了不成,相公快出来呀,你莫非忘了不成?我可是你那云鬓轻挽的娘子.....”
女人在窗外吴农软语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摄人心魄的秘力,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听从,乖乖地把门打开,和其风流快活一番。
而玄机真人和左丘真人自然不会被如此粗浅的迷魂之术给蛊惑住,他们一动不动,等待这个诡异女人下一步的动作。
“嗯....”
接着这位不死的女人开始在门外叫春,只见那美艳身影脱去了衣裙,胸脯臀部的浑圆轮廓一览无余,下一刻手持一柄婴儿手臂粗细的角先生,就这般隔着一层纸窗开始自渎。
玄机真人老脸通红,不知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哐当!”
见久久没有成功,女人突然像是发疯的野兽一般勐地扑到门上,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出来,出来!人种出来!”
两颗外凸的眼珠剧烈撞击在门框上,瞬间爆成两滩血浆,锐利的指甲划在窗户上发出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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