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随笔录》中的有些内容，他并不认同。

    【秘境自成一片空间，青渊海秘境每隔三十年开启一次，内含宝贝无数，乃是修士们探索的福地，我曾三入青渊海秘境，发现秘境之内景次次不同，有空荡的古老城池，有如通天塔般高耸入云的建筑，有风格奇异的平原石屋，看似有生灵活动的迹象，却空荡如野，实属奇特。

    不愧是天地孕育而出的神秘秘境，种种异象颇为震撼。】

    “不是孕育而出，而是将他们当成养分，供给你们修炼，这是一种掠夺，一种迫害。”

    他愤怒拍着桌子，眼中燃烧着怒火，怎么能将这种毁灭性的掠夺，说成是这方天地孕育而出的秘境呢。

    短暂的愤怒后，缓缓松开拳头。

    这并不能怪这里的修士，他们在这方天地下，也仅是蝼蚁。

    以这些内容来看。

    他知道不仅地球惨遭灾难，还有别的未知星球同样被这方天地迫害了。

    也许那些地方在未被这方天地盯着的时候，生活在那里面的生灵如同他们阳光庇护所的大家一样，享受着美好的生活，陪伴在亲人的身边。

    但随着灾难的到来，一切都烟消云散，在绝望中消散。

    他想提笔在后面修改。

    却最终还是没有

    一本《潮州随笔录》让他知道了潮州有多少仙门，但这些并不重要，他对这些仙门并没有任何兴趣。

    修仙的境界，他同样没有兴趣。

    这就像是一本旅游杂志，讲述着各处地方的情况，除了潮州，还有它洲，只是有关它洲的描述很片面，仅仅只有数白字的介绍而已。

    “虽然没有找到我想知道的东西，但至少也算有所收获。”

    将《潮州随笔录》放回到原位，拿着新册，继续翻阅着。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

    春去秋来，夏尽冬至。

    一年过去。

    炎阳宗的弟子们都很好奇藏书阁的情况，自从禁止弟子靠近，已有一年之久，对他们来说，颇为不方便。

    有的弟子需要翻阅新的秘术，但是无法前去，只能去找传功长老。

    传功长老的活，本来是很清闲的，基本无所事事，偶尔会给弟子们讲解一二，但随着藏书阁的封禁，传功长老们快要疯了。

    没有一天不被弟子们找上门的，问这问那，问的他们脑壳子都快炸裂了。

    直接去找掌教抗议，只是非但没有解决事情，还被臭骂一顿，身为传功长老，当扛起这份责任的时候，就早该做好准备。

    如今才短短一年时间，就喊受不了，你们对得起这份身份与责任吗？

    传功长老灰头灰脸的离开了。

    也知道藏书阁为何要封，原来是有位神秘的修士得到掌教的允许，独自待在藏书阁中翻阅藏书，甚至连冯长老都被驱赶了出来。

    他们很是同情冯长老，待在藏书阁数十年，现如今这情况分明就是晚节不保啊。

    ……

    “掌教，如今一年过去，在各处商会拍到了一些材料，只是这些材料都是用来‘化婴’，已经引起了一些仙门的注意了。”

    夏洛河如实汇报着，倒也有些焦虑。

    潮州各大仙门的情况比较平稳，大家都秉承着仙符宗仅有一位元婴大能，这么多年来在平衡中生存着。

    现如今，潮州竟然有神秘人收集‘化婴’所需的材料，那不就是说有谁想要破丹成婴，虽然就算让对方真的炼制出为‘化婴’准备的丹药，成功的几率依旧是很低的。

    但不管如何，对别的仙门而言，绝对不能允许出现如此牛逼的人物。

    一旦让潮州出现两位元婴强者，那维持已久的平衡必然会被推翻，也许仙符宗不会有任何损失，但别的仙门必然要出血。

    “洛河，慢慢来，不要着急，稳妥最佳，化婴之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的。”

    赫掌教觉得稳扎稳打点的好，如今是关键时刻，不能得意忘形，修仙修的就是澹定，毛毛躁躁的能成什么事情，他要做的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出现在众仙门掌教面前的时候。

    他元婴化形，破体而出，立于身后，绽放五彩斑斓仙光，而他则是拱手，来一句。

    “各位掌教，各位道友，赫某不才，侥幸化婴成功。”

    想到这里，赫掌教的嘴角便忍不住的露出笑意。

    哪怕事情还没有发生。

    他都能想到那群家伙看到化婴成功后，羡慕，嫉妒，不甘的眼神了。

    “掌教，掌教……”

    夏洛河一看掌教的情况，就知道掌教又在幻象着什么。

    “嗯……”

    赫掌教回过神来，收敛笑容，模样严肃道：“林前辈在藏书阁中如何了？”

    他自然也有关注，但是大多数时间，他都在闭关凝聚法力，为最后的冲关积蓄几率。

    “林前辈这一年的时间里，一直都待在藏书阁里，没有任何需求。”

    夏洛河觉得掌教是真的有魄力。

    这就相当于将炎阳宗的所有秘术都拱手相让，等林前辈看完所有的秘术，记在脑海里，转身到别处就能建立一个翻版的炎阳宗。

    可别小看炎阳宗的这些秘术，最低层次的一本秘术拿到外面，摆摊或商会拍卖中，最低也得数十块灵石起步。

    如果是炼丹要术，炼器宝册，符箓大全等一些能够赚取灵石的秘术，那拍卖的灵石数量可谓是海量，起步一千，上不封顶的。

    他是真觉得掌教有魄力。

    “洛河，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将林前辈留在咱们炎阳宗？”掌教凝重的询问着。

    “掌教，你不会是想取缔仙符宗，让炎阳宗成为潮州第一仙门吧。”

    “没有，绝无此想法。”

    夏洛河斜着眼，掌教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骗鬼呢？

    “你这是什么眼神，本掌教还能骗你不成？”仙门长老的质疑，让身为掌教的他稍有不满，当然对方说的其实也是他真实的想法，只是他怎么能将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呢，这是很不好的行为。

    “敢问掌教，你能看穿林前辈的真实修为吗？”夏洛河询问。

    “看不穿。”赫掌教摇头，如果初眼所见，感受不到丝毫法力波动，任谁都会将林前辈当成凡人，但这只是有眼无珠之辈才会有的认知。

    “林前辈不会在炎阳宗待太久，更不会在潮州待太久，前辈翻阅仙门藏书阁是在找东西，当东西找到，又或者将藏书看完，必然会走。”

    夏洛河摇头叹息着。

    炎阳宗能让林前辈光临已经是福气了，否则自家掌教怎么可能得到恶蛟的妖丹，就连那仙符宗的元婴掌教多次想要击杀恶蛟，夺得妖丹，为仙门再添一位元婴大能，却数次无功而返，主要还是那恶蛟太强了。

    赫掌教沉思许久，只希望林前辈能多待一段时日，最好就是等到他化婴成功。

    便也知足。

    ……

    又过了一年。

    平和的潮州陡然沸腾起来，黑龙潭三头恶蛟被镇杀的消息传播了出去，一经传播，潮州修士震惊万分。

    甚至连各大仙门都不能冷静。

    潮州仙城，散修聚集地，众多散修都在议论纷纷。

    “那恶蛟莫非是被仙符宗掌教所杀，毕竟能有如此修为的，也只有仙符掌教了。”

    “未必，恶蛟乃是大妖王，如果真是仙符掌教镇杀，仙符宗早就传递出消息，毕竟这可是一件值得宣扬的喜事。”

    “你们是否记得一年前有神秘人在各大商会大肆拍得珍宝，听闻那些都是为凝成元婴的辅助之物，莫非恶蛟就是那神秘人所杀，为的就是化婴吗？”

    “怎么可能，未化婴那还是结丹，连元婴境的仙符掌教都无法镇杀恶蛟，你以为结丹就能镇杀嘛，动动脑子就能明白。”

    “混账，你说谁脑子有问题？”

    “我说你脑子有问题的吗？”

    “你说了。”

    “好了，好了，各位道友别吵了，我等只是一群炼气小修士，还为能否筑基头疼，人家那些修士可都是朝着凝结元婴而去的。”

    这种情况只是潮州某处的缩影而已。

    讨论的修士实在是太多。

    就连各大仙门也都如此。

    仙符宗是最想知道到底是谁镇杀了恶蛟，在各大商会购买‘化婴丹’材料的神秘人又是谁。

    到底是谁想要成就元婴之境？

    潮州能如此安稳的主要原因，便是潮州只有一位元婴修士，能稳压一洲，如果真出现第二位元婴修士，潮州来之不易的安宁便要被打破了。

    这是仙符宗不愿看到的。

    找，一定要找到是谁。

    ……

    炎阳宗，藏书阁。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渠道之一啊。”

    他待在藏书阁中已有两年，日夜不分，从未闭过眼。

    四万八千册。

    不管对谁而言，都是海量的。

    修仙功法不是他的目标，但是他并未放过，而是想在其中找到有关‘仙’的线索。

    许久后。

    林凡长叹一声。

    “潮州的仙门典籍都是差不多的，看完炎阳宗的藏书阁，也就没必要到潮州其它仙门了，这里终究是修仙界最弱的一洲。”

    以往他是不知道的。

    看过一些典籍后，其中对潮州的介绍便是灵气贫瘠，资源贵乏，难出狠货，因此别洲的修士不愿来此。

    潮州散修最大的梦想可能就是筑基成功，但是仅仅这一梦想，便将七八成的散修隔绝在外，一辈子都不能成功。

    至于结丹……就算是潮州仙门也得付出代价，如果结丹真有那般简单，先前那位青玄上师，也就不会结丹失败身死道消。

    破丹凝婴，整个潮州仅仙符宗那位掌教而已。

    望着那些未看的典籍，沉思片刻，最终选择看完，他本以为来到仙门，便能接触到仙，可是赫掌教是结丹后期修士，在潮州属于顶尖修士了。

    可是在林凡眼里，实在是脆弱，真的很弱。

    那结丹之上的元婴又能有多厉害？

    恐怕也不如他一拳吧。

    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入神的看着，他真的太想念大家了，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的孤单没人诉说，他的落寞无人能懂，真想当这是一场梦，宁愿在梦境中不愿醒来。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过去。

    林凡在藏书阁三年了，炎阳宗弟子们也有三年没能来这里挑选修仙功法了，而冯长老搬到了宗门它处，每天坐在门前朝着藏书阁的方向望去，一望便是三年。

    炎阳宗，密室中。

    “哈哈哈，成了，真的成了，没想到老朽此生竟然能炼制出‘化婴丹’，心满意足，心满意足啊。”

    一位老者长发披肩，随着丹炉溢出清香味道后，便疯疯癫癫的鬼喊鬼叫着，要不是此地下了多重禁制，怕是整个炎阳宗的人都得听到他的声音。

    他是炎阳宗唯一的三阶炼丹师，想要炼制‘化婴丹’实属困难，但经过几年的尝试，放手一搏，终于成功了。

    “好啊，太好了，丹老真不愧是炎阳宗第一炼丹师，就算仙符宗的那位炼丹师都得给你让位。”

    赫掌教不吝啬的夸张着，挥挥手，炉盖飞起，一粒光彩耀目，氤氲流转的丹药漂浮而起，闻着散发出的香味，体内的金丹都开始雀雀欲试，仿佛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孕育成婴。

    他急忙招手，化婴丹飞来落到一个古朴的木盒中，此木盒所选的材料也是非凡，能够锁住药效，使其药力不散，保持原汁原味。

    “恭喜掌教，贺喜掌教，别的丹药也药已经炼制好，如今融入恶蛟妖丹的化婴丹也已经达到中品，足足将凝婴的几率提高到了六成。”

    夏洛河激动万分，六成的几率何等的高，想那仙符宗掌教当初化婴的成功率也仅有三成而已，主要还是那老家伙寿命将至，只能殊死一搏，没想到三成便成，不得不说贼运真好。

    赫掌教难忍激动，“配合凝婴秘法，可提高到七成，如此几率我不成谁能成？”

    哈哈哈哈……嘎嘎嘎嘎……

    豪言壮语，意气风发。

    赫掌教修仙到现在，就从未有过这般的激动与期待，哪怕是曾经结丹之时，他都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毕竟当时的他在结丹之时，就已相信自己必然结丹成功，否则岂不是对不住他的天赋跟仙门的丹药。

    是啊，掌教配合凝婴秘法又能提高一成，想想他们炎阳宗就从未出现过元婴修士，但前前任掌教却花大价钱从外洲买回一本凝婴秘法，虽说只是下品秘法，但也足够了。

    用那位掌教的话来说，有是一回事，没有是另一回事，不管能不能出元婴，秘法必须有，万一仙门后辈之中，除了天资绝佳的弟子呢？

    现在看来，前任任掌教果真有先见之明。

    所说的天资绝佳的弟子赫然就是咱们的赫掌教。

    “掌教，准备何时凝婴？”夏洛河期待询问着，一旦掌教凝婴成功便是炎阳宗拔地而起之时，到那时仙符宗掌教亲临，见元婴已成无法阻拦，也只能重谈利益分配。

    赫掌教沉思道：“如此重大之事，必然得好好占卜一二，挑选黄道吉日，一举突破，岂不快哉。”

    “掌教所言极是。”夏洛河连连附和，掌教已经抱着林前辈的大腿，那么他抱着掌教的中腿，此等情况合情合理。

    数月后。

    封山禁制而起，一道不够，两道，三道，足足布下十八道禁制。

    赫掌教落在仙门禁地，此地是炎阳宗唯一的一条三阶灵脉泉口所在，仙门历代强者突破之时，都会选择这里。

    天时地利人和，三种皆全，必然事事顺利。

    夏洛河等仙门长老都聚集在此，掌教化婴之事，只有夏洛河所知，还有炼丹的丹老知道，别的长老直到现在才知道，外界传的那些事情，竟然跟他们炎阳宗有关。

    将他们震惊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随之而来的便是沸腾，亢奋。

    相互对视，喜悦之情难以掩盖。

    “掌教瞒的好深啊。”

    “当初我便在想，到底是哪家仙门的掌教要破丹化婴，还心生羡慕，没想到竟然是我们家掌教。”

    “哈哈，可喜，真是可喜啊。”

    对他们来说，今日真的是天大的喜事。

    “夏长老，你老早知道，却不向我们透露丝毫，真的是……唉。”

    夏洛河道：“不是我不想透露，而是此事事关重大，对仙符宗而言，潮州只需有一位元婴修士，所以一旦泄露出去，后患无穷啊。”

    仙门长老们颔首，的确如此，言之有理，炎阳宗掌教成为元婴修士，首当其冲的必然是仙符宗。

    影响到仙门利益，任何平衡都会被打破。

    “掌教要开始了，宁静。”

    夏洛河感受到禁地中央灵气如泉涌般凝成漩涡，出现在掌教头顶。

    掌教，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哪怕是仙门，为了买各种珍贵灵草跟材料，炼制为突破到元婴的丹药，也是消耗巨大，换做是散修，怕也是会为了准备这些丹药，需要准备十数年乃至几十年。

    这些都是必备所需的。

    除非真的头铁，在无外物的加持下，仅有一层几率，也要凝婴，一旦失败根基受损是轻的，重则连命都能丢掉。

    此时。

    赫掌教双眼精光闪烁，身上的气息霍然爆发，整片山峦彻底笼罩，天地间，风云激荡，惊雷滚滚，破丹凝婴本就是修仙之路中的难关之一。

    一旦凝婴成功如活第二世，寿元暴涨凭增三百寿元。

    几粒丹药漂浮而出。

    聚灵丹！

    破魔丹！

    凝神丹！

    三粒丹药都是珍贵的灵草炼制而成。

    聚灵丹能让法身吸收灵气的效率加快。

    破魔丹能在突破的时候，不受心魔影响导致功亏一篑。

    凝神丹自然是能凝聚心神，达到心无旁骛之境。

    三粒丹药入腹，为突破做好完全的准备，当气息攀登到巅峰之时，一举将最为珍贵的‘化婴丹’吞入，同时运转凝婴秘法。

    “破丹凝婴。”

    声如惊雷，惊的围观护法的长老们连连后退，竟有些无法抵挡这股威势。

    赫掌教体内法力如潮水般翻滚，丹田散发璀璨金光的金丹旋转着，他双目紧闭，双手捏着法印，身上灵光流转，黑发飞舞，宛如一尊真仙降世。

    他的身躯表面浮现一层澹澹光晕，那是法力溢出形成的光辉，就在此时，赫掌教身上的气息勐地再次节节攀升。

    突然间，整座禁地山峰震颤着，那是法力震动影响到周围的一切。

    勐然。

    赫掌教睁开双眼，两道金光直冲苍穹，久久不息。

    “哈哈哈……”

    “成了，本掌教终成元婴了。”

    赫掌教仰天长啸，身后浮现一尊璀璨斑斓，仙光照耀四方的缩小版赫掌教，这就是元婴，代表着赫掌教的法力，修为，神识。

    随着元婴凝成的片刻，他感受到体内巨大的变化，法力的充盈浑厚，寿元的暴涨，在这一刻，他仿佛自己已经身处在从未达到过的天地间。

    感受到掌教元婴之威的长老们，羡慕的很，元婴这就是元婴境啊。

    谁能不想成为元婴修士，只是修到如今的他们，早已自知天命，在没有逆天改命的机缘下，他们是不可能成就元婴的。

    “掌教果真是天才啊。”夏洛河喜色连连，“咦……”

    突然间，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掌教，你的元婴为何缺一条腿……”

    他惊呼着，如同见鬼似的。

    “胡说什么呢？”赫掌教皱眉，如此大喜的日子，不好好的庆祝，竟然说本掌教凝成的元婴缺一条腿。

    只是当他内视体内元婴本体的时候。

    掌教的脸色瞬间大变。

    还真的缺少一条腿。

    “残婴，这是残婴。”

    赫掌教差点一头晕死过去，准备的如此充足竟然凝成残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给笑掉大牙。

    随着夏洛河说出此等情况。

    别的长老也是注意到了。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在掌教还未突破的时候，便从夏洛河这边知道了一些事情。

    足足七成的把握，放在任何一位结丹后期修士的身上，那都是如同百分百必成的。

    现在掌教就结出个残婴出来？

    虽然同样有着元婴之威，但是健全的跟不健全之间的肯定是有差距的。

    夏洛河张着嘴，欲言又止，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如今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掌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成婴的把握那么高，换谁来都没问题的。

    呆滞的赫掌教回过神来，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藏书阁而去。

    “前辈助我，助我啊……”

    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林前辈的身上。

    门口。

    赫掌教恭敬的很，“前辈，救我啊。”

    正在里面翻阅典籍的林凡听到外面动静，起身推门而出，就见赫掌教满头大汗，神情焦虑的等待着。

    还有不少炎阳宗长老跟随而来。

    “赫掌教，你是怎么了？”

    虽说在翻阅典籍，但刚刚的确是感受到赫掌教的修为暴涨，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为何赫掌教却表现的很惊慌呢？

    百思不得其解。

    “林前辈，我凝成了残婴……”赫掌教苦涩的说着。

    换做之前，林凡必然不懂。

    但是翻阅了此地众多典籍后，他能听懂对方说的残婴是什么意思，残婴出现的几率很低，但不是没有，仅有完整元婴的三分之二的威能。

    至于为何会出现残婴的情况。

    在所看到的一本典籍中有所记载，但不知可信度有多高，意思很简单……乐极生悲。

    不是自身的法力不行，也不是准备的不充足，而是不管如何准备，几率永远只有九成，另外一成便是意外。

    林凡见赫掌教的心情很郁闷，不愿对方更郁闷，缓缓道：“残缺之美，你懂吗？”

    “残缺之美？”

    “古人有云：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林前辈，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未来会很好？”

    “额……你可以这样理解。”

    林凡颔首，不算太果断，但还是安抚着对方，他知道对方为了凝婴准备的有多充足，又寄托着多少人的希望。

    随着林凡的安慰，赫掌教失落的神情渐散。

    这要是换做一位不如他的修士跟他说这些废话，他早就让对方滚蛋，但说出此话的是林前辈，还能湖弄我不成？

    残缺便残缺，总归是元婴。

    缺腿又能如何，真发起火来，也能干死人。

    只是细细想着，寿元无需暴增三百了，两百总归有吧。

    安抚好后，林凡重新回到了藏书阁中。

    三个月后。

    炎阳宗向外公布了掌教突破到元婴之事，引得潮州修士震动，谁都没想到竟然是炎阳宗赫掌教成就元婴。

    毕竟炎阳宗在潮州众多仙门中，不算出众，属于中流，整体实力强盛炎阳宗的仙门还有一些。

    但随着赫掌教成就元婴，那所谓的整体实力强盛因素荡然无存，也仅有仙符宗能与之相比。

    赫掌教在这三个月来巩固元婴，知道与完整元婴修士稍有差距，但也能施展元婴之力，俨然不将结丹修士放在眼里。

    随着公布后。

    潮州仙门带着贺礼看似是来恭贺，实则是来一探究竟，看看赫掌教是否真的如此。

    那一日。

    炎阳宗仙门上下全部沸腾，弟子们处在懵神的状态中，还没醒悟，怎么眨眼间，掌教就成元婴大能了，那他们炎阳宗在众多仙门的地位陡然拔高了。

    而炎阳宗的长老们知道掌教元婴不全，不能对外宣传。

    在贺宴的时刻，林凡坐在赫掌教身边，瞬间引起所有仙门前来之人的注意，对方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看似如同凡人，但是已达元婴境的赫掌教，对其恭敬万分，甚至恭敬的都有些过分了。

    凡人？

    怕不是赫连渊能成元婴真正幕后推手吧。

    就连黑龙潭恶蛟都是此人镇杀。

    在贺宴上，赫掌教直言潮州仙门资源分配的问题，众多仙门早就知道会是如此，但又无可奈何，有着元婴修士的炎阳宗已经不是曾经的炎阳宗了，一跃成为跟仙符宗平起平坐的潮州大仙门。

    更何况还有一位不知根脚的神秘修士帮扶。

    而对赫掌教来说，他必须要提出利益重新分配的事情，否则那些老成精的仙门掌教，绝对会认为他结婴必有问题。

    随着贺宴的结束。

    基本所有仙门来人都带着虚伪的笑容前来打探有关林前辈的消息。

    赫掌教什么都没说，只是歪嘴笑着，处处透露着神秘，如此表现也是让众多仙门觉得此人肯定不简单，匆匆回去，汇报情况。

    又是一年后。

    林凡看完了藏书阁中的典藏，推开屋门，仰头望着天空，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啊？”

    赫掌教听闻林前辈要走，表情变了又变，自从贺宴结束后，炎阳宗的发展一帆风顺，可谓是炎阳宗自开派祖师以来，最为高光的时刻。

    就连仙符掌教跟他交谈时，也多方打听，而他仅仅说，林前辈一招便镇杀恶蛟，为其取妖丹的情况，惊的仙符掌教不敢置信。

    仙符掌教询问这位林前辈是否是从外洲而来时，他也是笑而不语，表现的颇为神秘，以至于让仙符掌教更加的胡思乱想起来。

    如今听到前辈要走，赫掌教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前辈，真要走？”

    赫掌教万分的不舍，如独守空房的孤妇见夫君要出远门，只能以泪洗面，仿佛心中的主心骨突然消失了似的。

    “多谢这些年的款待，我也该走了。”林凡说道。

    “前辈，就不能多待一段时日嘛？”

    赫掌教真的想留下林前辈，多好的前辈，从不跟他们提任何要求，甚至借助他威名的时候，还始终保持着沉默，甭管换哪位高人，那还不将炎阳宗的老底给挖空了。

    “不了，藏书已经看完，我心有目标了。”林凡摆手，语气相对温和许多。

    赫掌教知道挽留肯定是无法挽留的了。

    “前辈，一个月后青渊海秘境就要开启，不去看看嘛？”

    “秘境嘛……”

    林凡已经知道所谓的秘境是什么，他想知道青渊海秘境是他所熟知的地方嘛。

    “好，秘境结束后，我便走。”

    他想去看看。

    看看那秘境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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