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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驿卒开始当皇帝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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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驿卒开始当皇帝:创业初 第七百四十二章山陕两地的处置(第二更)

    贺今朝看着关门缓缓闭合,激起一阵尘土,他也往后稍了稍,进而走向一旁的马道,往上长城上而去。

    “我还以为贺大帅会要求又可尽可能快一些。”李树初捏着胡须,微微喘着粗气,扶着城墙垛子。

    “他是人,又不是神。”贺今朝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外面的环境:

    “能控制便能控制,控制不住我也没什么好法子,大不了老子也当流寇去,杀到南直隶,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李树初松了口气,别看贺今朝说的倒是洒脱,可真要到了那个份上,他也得急的满嘴长泡。

    否则这些日子也不会时时刻刻驻扎在偏头关,差人大规模置办草药,去大同等地请来有经验的郎中。

    可现在却不是拆台的时候,但愿吴又可,他能想出一个好法子来。

    吴有性带着宝贵的经验,就在长城外扎下根来。

    每日观察病患,果然如同贺今朝病历本上所记录的一样,这个被贺今朝命名为鼠疫的瘟疫,大抵是全新的瘟疫。

    对于他这个专门研究瘟疫的人而言,完全是新挑战,这让他越发的兴奋起来。

    熬煮草药的时候,他甚至还与李青云聊了聊牛痘的事。

    他可没想到,贺今朝竟然对药理还有些许研究。

    像酒精杀毒,盐水杀菌,以及包裹外伤的大蒜素的药膏,能避免伤口化脓等等,皆是让吴有性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而李庆利也终于遇到了一个名医,可以交流心得。

    两个人在长城外日子倒是越发充实起来了,除了偶尔还要看着那些人死去之外,大抵没什么不适。

    哪个郎中若是还没有见过死人,那才是最不正常的呢。

    山西这边的瘟疫在长城外小规模的控制住。

    可是延绥镇,蒙古人与大明官军发生战事的交接处,也有人开始染病了。

    林丹汗对于这种事早有心里准备,那就是长生天召唤他,去服侍之外没别的想法,只要不叫他去服侍长生天就行!

    但是陈奇瑜有些坐不住了,他可是刚刚把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整治的开始拥护朝廷,紧接着又有了瘟疫,那岂不是白费劲了?

    可是治病当真是又费时间又费银子,还费人的支出。

    陈奇瑜又不能不派人去救治,否则一旦传播开来,整个陕西怕是都得遭殃。

    瘟疫不同旁于,管你出身高贵还是低贱,有钱没钱,只要沾上了,不是有钱有权就能轻易摆脱的。

    有些病,连大夫都没法子医治。

    陈奇瑜倒是急的满嘴火泡,一说话就疼。

    洪承畴见他如此模样,微微挑眉道:“何事竟然让你这般发愁?”

    “当然是瘟疫啊!”

    陈奇瑜趴在床上,只觉得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不就是瘟疫这事吗?”洪承畴扥了扥自己的衣袖:“我有法子解决。”

    “你有法子解决!”陈奇瑜一下子就从床榻之上坐起来:“你找到良方了?”

    “找到了,你且等着就行,要知道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要灭杀山西的锤匪,而不是这些琐事。”

    “可是。”

    洪承畴站起身来给他掖了掖被角:“你好好养着,这件事就由本官来解决。”

    “好。”

    陈奇瑜顿时觉得自己浑身轻快了不少,沉沉的睡去。

    待到出了房门,洪承畴先是巡视了他编练出来的秦兵,然后便带队去了边境。

    窟野河在鄂尔多斯被称为乌兰木伦河。

    洪承畴全身披甲站在村子外。

    至于村子里的惨叫声变得很少了,因为村子藏匿贼寇,被告发,他便带人来捉拿共犯,不曾想竟然有人胆敢反抗。

    故而此时村子里到处冒出滚滚浓烟,对于官军而言,也很是合理。

    没过一会,便有千总身上带着血迹,跪在地上:“总督大人,贼寇余孽已经被悉数剿杀,并无一人逃脱。”

    洪承畴冷漠的点点头,随即指使队伍往下一个患病,不,是勾结贼寇的村子行进。

    在他看来,与其让瘟疫糜烂整个陕西,莫不如弃车保帅,反正这些染了病的迟早得死,莫不如早点死,也省的祸害旁人。

    这样既可以保住大部分人的性命,也对得起大明的江山。

    杀人?

    洪承畴是从来不害怕杀人的。

    他更不害怕,什么所谓变成厉鬼来找他索命的咒骂。

    你他妈的连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奈何我,我还会期待你死后变得牛逼起来,找我报仇?

    那不过是臭和尚们,编造哄骗愚民的谎言罢了!

    谁相信,谁才是傻子。

    洪承畴自诩是御民者,可不是愚者。

    陈奇瑜待到睡醒之后,询问得知洪总督带着士卒前去剿灭残余贼寇了,他心里当即就是一惊。

    只不过挥手让人出去,并没有太过于声张。

    他已然想明白洪承畴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这种事,一个人有一种想要选择的处理手段,而洪承畴无异于是最狠的那批。

    “但愿不要杀戮太过。”

    陈奇瑜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相信。

    洪承畴杀其人来可从不手软,无论是对待贼寇,还是旁人。

    他一个文官习惯了用刀子说话,而不是凭借他的优势,去与人讲道理。

    洪承畴自觉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大明的统治。

    优柔寡断,最后只能什么都无法兼顾,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法子?

    陕西神木县的百姓刚刚过上,一阵子不用被逼着交赋税的日子,可好景不长,又闹了瘟疫。

    他们没有等来官府的救济,反而等来了官府的杀戮。

    那些统治者才不会觉得,你这个老百姓十分可怜呢?

    无法为大明提供赋税,还要耽误大明更多百姓性命的人,自然得全都宰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让尔等屁民就像从来没有在这世上走过一遭似的。

    日后史书记载的不过是,大疫,数村百姓灭绝,洪承畴都不一定能够因为这种事被记录上。

    洪承畴收刀入鞘,他从来没觉得杀戮有什么不对的,人总会像野草一样,一茬又一茬的长出来。

    至于今后陕西百姓会不会恨他,他死后哪管这些个破事呢。

    兴许还会有给他辩解的人,以当时的情况,就该如此做!

    反正被屠的又不是我。

    谁会为大明的屁民发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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