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诵黄庭三十载,石猴来拜:正文卷 第八十九章:无妄想时,自在佛国;无为之时,自在太上
猪刚烈吃完酒宴,带着琼浆回方寸山。
张守正,白樱,五松,薛岭都分得一些。
向不死道人见礼之后,便各自修行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云诵完黄庭,逗弄龙鱼。
猪刚烈这才开口,道:“仙长,俺在龙君姐姐那,得到猴哥消息了,昨夜太晚,怕打扰仙长,便未说出,俺可是忍的好苦。”
江云微微一笑,道:“悟道如何了?”
“悟道?也是道兄弟子么?”不死道人问道。
“曾有缘,听黄庭四十一载,未收入门下。”江云淡然道。
不死道人微微颔首,看向猪刚烈:“那孙悟道,如今道行如何?”
“猴哥早已元始宝珠,如今十数年过去,应该有所精进。”
猪刚烈道:“猴哥可真是厉害,从龙宫宝库取宝,气的东海那群泥鳅火冒三丈,却寻不到他。”
“元始宝珠境,竟能从龙宫宝库取宝?”不死道人诧异,看向江云。
江云淡然道:“非吾出手,机缘巧合,曾受道宗好友李为所托,点化其入无情道弟子,得其相助,方能取宝。”
“仙长都知道?”猪刚烈震惊道。
江云淡笑不语。
“道兄还是关注着他。”不死道人笑道:“那猴子如今如何了?”
“这次剧毒,就是猴哥找出佛门和玉清门人,由太上圣女收服。”
猪刚烈讲述道:“得知佛门与东海勾结,有一僧人晋升圣僧,将收徒蛟龙敖青,想来是以此结盟。”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道:“不过,根据道宗调查,敖青德行足够,庇护苍生,乃合格龙君,却是不愿入佛门。”
“双方结盟,纵使敖青不愿,怕也反抗不得。”不死道人道。
“是啊。”猪刚烈叹息一声,道:“可惜了一位合格龙君,一入佛门,身不由己,再无自在。”
“哎。”张守正也为之叹息:“希望入了佛门,依旧能自持,勿要因此生怨,牵连苍生。”
“不过,这事还未成,猴哥和仙狐姐姐已经相聚,打算给升座法会,增添几分热闹。”
猪刚烈咧嘴笑道:“猴哥的脾气,肯定不会让法会安生。”
“若是圣僧,此举却是不妥。”张守正道。
“算个什么圣僧,不过修行到了阳神,神通手段大进,佛门封了圣僧罢了。”
猪刚烈撇嘴道:“此次剧毒,法慧亦有参与,若无阳神,岂能做出道宗长老都解不出的手段?”
张守正叹息一声:“如此修圣僧,苍生之苦。”
“佛门为了打入东方,争夺香火,没少用下作手段。”猪刚烈哼了哼道:“所谓众生平等,几个佛者能做到?”
“升座法会尚早,便与你们论一番,悟道和苏灵之道,再论一些佛门。”江云淡然道。
“猴哥的道,俺知道。”猪刚烈连忙道:“猴哥红尘以动求不动。”
“以动求不动,孙悟道倒是得了自身道。”不死道人接话道。
江云继续道:“红尘为真,幻字为虚,幻中道真,为苏灵之道;守正之道,但求正道,身正无私。”
张守正静静听着,没有言语。
“吾之道,天地造化,造化苍生。”不死道人出言道。
江云道:“佛门求证菩提,贪嗔痴慢疑为五毒,断去五毒者,明心见性。”
“仙长,俺老猪可断不了,且不说嗔痴慢疑,仅是这一个贪字,俺老猪都过不去。”猪刚烈道。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死道人笑道。
猪刚烈憨憨一笑,也有些无奈,他自己戒不了这些。
“不急,不急。”江云淡然道:“这芸芸众生,几人不是贪嗔痴满身?佛门弟子修行,玄门修行,亦是差不多道理。”
“只是,俺老猪的贪嗔痴却是太重了。”猪刚烈道。
一点口舌之欲,他也克制不了。
感情也是极重,完全做不到像张守正那般,无个人私情,一心公正。
“悟道之道,苏灵之道,守正之道,只是让你借鉴,参考之用。”
江云道。
“俺老猪愚笨,仙长你还是明言吧。”猪刚烈苦着脸道。
不死道人微微皱眉:“你这般怠懒,连思考都不用心,如何明道?”
“佛门渡人,亦是行自身道,渡己身成佛。”江云淡淡道:“佛者不渡人,人不渡佛者,佛者若渡人,人亦渡佛者。”
“道兄,吾久远前,曾闻听一佛者之言。”
不死道人道:“.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众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狱。菩萨观察妄想,不以心生心,故常在佛国。若不以心生心,则心心入空,念念归静,从一佛国至一佛国。若以心生心,则心心不静,念念归动,从一地狱历一地狱。若一念心起,则有善恶二业,有天堂地狱。”
“吾于刚烈,于众生,是佛者。”江云道:“众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常在地狱,地藏王菩萨,渡地狱诸鬼,与渡众生何异?”
“众生造作妄想,诸鬼欲壑难平,吾不过是求道路上引导者,非强渡者。”
“所谓诸鬼,何尝不是人之妄想?”
“无妄想时,自在佛国;无为之时,自在太上。佛者求佛,道者求道,皆是天地间修行求道者。”
“吾明白了,刚烈可明道。”不死道人颔首道。
“俺怎么明道?仙长,前辈。”猪刚烈挠头道。
“你这笨猪……”不死道人脸色微黑,摆手道:“速去速去,看着心烦。”
猪刚烈一脸委屈,只能哼唧哼唧下山去了。
“老师,学生也去修行了。”张守正和白樱告退。
不死道人叹道:“这猪刚烈,但凡多想一下,也明道了,欲望满身之辈,明己身之欲,不再生欲,自能成道,亦是佛门之菩提。”
江云颔首:“此次刚烈明道之机,还是要放在那升座法会。”
“看他这呆样,若不点拨,怕是难以明悟。”不死道人道。
“刚烈可不笨,只是过于怠懒。”江云道。
“他还未明道,吾可还未输,若到时还未能明道,可是道兄输给了吾。”不死道人笑道。
“你倒是起了心念。”江云淡然道。
不死道人笑道:“不过是想与道兄,逗逗刚烈罢了,等刚烈去法会时,吾便告知,若能明道,赠予大礼。”
“只会引起他之贪恋。”江云沉吟道:“顺其自然,不必多言。”
“道兄既然顺其自然,那可不能拦吾了。”不死道人笑道:“吾欠了水君恩情,刚烈代水君前去,吾可是要还恩的,这也是自然。”
江云摇头轻笑,没有再言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