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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当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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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当王:郑志(一)——软饭硬吃 第715章 谁的功劳更大

    赵鞅大摆筵席,论功行赏,大帐内外,热闹而又令人亢奋。

    大帐内,众将官也是敞开了喝酒。他赵鞅三杯酒下肚,也是有些得意忘形,轻抚肩头的伤处,说道:

    “本卿虽然受了伤,扶着箭袋呕血,甚至倒在战车上无法站立,但依旧随着战车杀入敌阵,不曾退缩半分,本将军勇猛无比,可谓极矣!”

    赵鞅接着酒劲和祥和的气氛,自吹自擂,也是引得所有人都是哄堂大笑。

    这时蒯聩却也是借着酒意,毫不示弱,站起身来便是言道:

    “主公受伤难以起身,乃是我蒯聩临危受命,高举帅旗,冲杀在最前面,并且是击退了敌人,俘获大量的粮草,蒯聩不敢说超过主公,但若论谁是最厉害的车右,非我蒯聩莫属!”

    邮无恤见蒯聩说出自己的功劳,也是坐不下去了。

    “今天这一仗,我拉车所用的四根靷带,两根都断了,而我能够避免另外两根靷带断裂,我邮无恤,肯定是驾车里最为厉害的。而论起功劳,我可也不比你这个车右差啊!”

    邮无恤似乎是早有准备,拿出两根靷带,在一旁的木条上,运劲一拉,应声而断。

    “两根靷带拉着战车而不断,若换了其他人,恐怕也是难以做到!”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啧啧称奇,阳虎突然说道:

    “众之勇武,堪称神迹,主公大事必成!”

    赵鞅却在这个时候冷静了下来,他来到李然面前,深鞠一躬。

    “其实最大的功臣,乃是子明先生!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若非子明先生的高瞻远瞩,又岂能有如此大胜?还请先生受鞅一拜!”

    李然急忙站起还礼,说道:

    “将军言重了!”

    赵鞅诚恳道:

    “鞅乃是肺腑之言,相比起虚无缥缈的神灵,难道还能比得上子明先生?先生不必谦逊!”

    李然则是婉言道:

    “将军能够取胜,乃因将军是民心所向,故而人人用命所至。但是,如今我们距离最后的胜利还为时尚早。”

    “齐国此番败绩,只怕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而这朝歌也还没有拿下,眼前的胜利,虽然值得高兴一番,但是也不能因此而得意忘形!”

    赵鞅点了点头:

    “先生所言甚是!我赵鞅年轻好武,不谙世事,整日浑浑噩噩,亦是险些是误入歧途。幸得先生几番点拨,令在下是重归正途。”

    “如今大业未成,日后还请先生需得多多操持!”

    李然环顾四周,随后笑道:

    “呵呵,将军今日不必把话说得如此沉重嘛!今日乃是大喜之日,诸位将士们只管喝酒吃肉,不醉不归!”

    众人被这一番话说的,也是索性放开了喝,又举盏互相祝贺……

    筵席散去的时候,已入深夜,李然和范蠡走出营帐,但见除了一些巡视的士兵,大营内颇为安静,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李然也是站住身形,抬头望月,不由得想起宫儿月和丽光,长叹了口气。

    范蠡问道:

    “先生这是……睹物思人了,想起了光儿和宫儿月姑娘吧?”

    李然也并未否认。

    “少伯,待得这边彻底胜利之后,你有何打算?”

    范蠡摇头道:

    “蠡并无想法,先生去哪里,蠡就去哪里!”

    李然回头看了一眼范蠡。

    “待我此番事了,便会退隐,和光儿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范蠡跟着说道:

    “那蠡……就跟着先生一同隐退。到时候只当一名贩夫,也可度日啊?”

    李然闻言,不由笑了出来:

    “你还年轻,有的是大好前程,又怎能有如此想法?”

    不过,李然也没有和范蠡再继续聊下去,他知道范蠡以后会和文种一起,在越国再干出另一番事业。

    但是,他却也无心再涉及其中了。

    想到这里,李然又想起孙武,暗道:

    “却也不知长卿在吴国一切可还安好?……”

    ……

    齐国在这番铁丘大败之后,田乞心中不忿,而且也确是还放弃不下中行寅和范吉射这两颗棋子。他当即怂恿齐侯杵臼继续出兵,誓要与晋国一争高下。

    齐侯杵臼如今已经是年老昏迈,太子荼则虽然表示不该再与晋国赵氏交恶,田乞则是以争霸为由,表示如果此战不开,晋国又将会重新称霸。

    齐侯杵臼的毕生所愿,就是与晋国争霸,要让自己的齐国重新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

    所以,齐侯杵臼也是不管不顾,只管按照田乞的要求,再次派国夏带兵,前去救援中行寅和范吉射。

    国夏奉君命,带兵浩浩荡荡的向朝歌进发,而卫国也响应了齐国的号召,发兵围住了戚地。

    赵鞅得知这个消息,又是一阵焦虑,前来找李然问计:

    “卫国之前并无作为,但眼下竟也来攻打我们,这又是何故?”

    李然则是分析道:

    “卫侯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恐怕不日便会薨逝。而前番蒯聩立下了一番大功,可谓天下皆知!卫国此举,想必是不惧怕蒯聩会趁机回国继承君位!”

    赵鞅闻言,不由是双手握拳,向下怒锤了一下几案:

    “卫侯如此昏聩,竟是让一个妇人把持了朝政,实是不成体统!蒯聩本就是卫侯嫡长,其君夫人南子却一直要从中作梗,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然言道:

    “如今齐郑联军,转眼变成了齐卫联军,而且人数更多,恐怕是不好对付!”

    赵鞅这时又问道:

    “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李然沉默了一阵,嗤笑一声:

    “这次齐国的统帅,乃是国夏。国夏此人,然曾跟他打过交道,这次也许还是需要从此人入手!”

    赵鞅侧目道:

    “先生的意思是?”

    李然说道:

    “自是要和这个国夏再见一面!只是……想要见他,只怕不易,然需得去往齐营一趟才是!”

    赵鞅闻言,不由急切道:

    “万万不可!此举太过冒险,齐营乃龙潭虎穴,先生又无武艺傍身,怎可如此?”

    李然却是淡然笑道:

    “将军放心,然绝不会自寻死路。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冒险又如何能够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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