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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公叫康熙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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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 1910.第1865章 手生了

    “腾”的一声,九阿哥坐了起来。

    他额头都是冷汗,脑子“嗡嗡”的。

    何玉柱听到动静醒了,忙爬起身来,将灯点上,道:“爷,是要起夜,还是要喝水?”

    九阿哥眼神有些直,听着何玉柱的声音,就觉得闹心,呵斥道:“闭嘴!”

    何玉柱看过去,才发现九阿哥脸色难看,还带了几分焦躁跟不耐烦。

    “爷……做噩梦了?”

    自家主子可不是胆大的,这是被福晋生产的事情吓到了?

    何玉柱心中后悔,在歇下前应该请姜太医开一方安神汤的。

    “噩梦……”

    九阿哥喃喃说着,点头道:“对,就是噩梦……”

    梦到什么来着?

    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

    影影绰绰的,好像生了四个闺女……

    九阿哥吐了口气,嘀咕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梦是从哪来的?”

    自己岳母生了六个儿子,自家的福晋还能缺儿子?

    自己都三个儿子了,真是不少了,做梦还盼着生儿子?

    何玉柱给他倒了一杯水,道:“爷,梦都是反的,不准不准……”

    九阿哥并没有觉得被安慰,瞪了何玉柱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梦里自己有四个闺女,相反就是四个儿子……

    如今是三个……

    九阿哥可不想福晋再冒险。

    有今儿这一回,就足够他后怕。

    何玉柱闭了嘴,心里也纳罕。

    到底做了什么梦了?

    这歇下之前还好好的,对自己也亲近,这一梦过后,就换了模样。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自己无辜呢,爷的梦里,你不说是报丧鸟,也差不多了!”

    至于具体报什么,画面也模糊了,左右就是大格格、二格格、三格格、四格格……

    九阿哥又生出庆幸来。

    幸好只是梦,不是真的。

    否则福晋那样心软,真要生了四个格格,以后肯定不能都留在京城,到时候就是骨肉生离……

    九阿哥脑子清醒了,眼睛滴溜乱转。

    万一不是寻常的梦,而是什么征兆呢?

    他跟福晋才二十岁,自己岳父、岳母四十几岁还生了幼子,还有张英夫妇,年过五旬还添一嫡幼子。

    万一日后,福晋再次有动静,生下二格格、三格格、四格格……

    得未雨绸缪……

    九阿哥望向紫禁城的方向。

    汗阿玛虽是皇帝,可是怜弱,也有爱子之心。

    他就往枕头上一躺,道:“爷脑仁儿疼,传姜太医过来……”

    何玉柱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

    九阿哥见状,忙坐起来呵斥:“做什么死?大衣裳都不穿就往外跑?”

    何玉柱眨了眨眼,仔细看了九阿哥两眼。

    “笨死了!”

    九阿哥瞪了他一眼,又躺下了。

    何玉柱就拽了袍子穿上,才加快脚步外往外跑。

    又怕惊动西厢房的人,他这脚步就变得轻缓。

    等到姜太医跟着何玉柱过来时,就见九阿哥蔫耷耷地躺在那里。

    “九爷……”

    姜太医仔细看了他脸色,道:“您这是夜不寐?”

    九阿哥摆手,带了几分无力,道:“睡着了,就是噩梦不断,叫人心惊肉跳的,喘不上气来……”

    姜太医就将脉枕放好,示意九阿哥伸手。

    脉动而弱,动即为惊,弱即为悸,确实是受了惊吓。

    只是这动的过快,有些急迫,“弦而激,曰怒”。

    怎么还有怒脉的表征?

    姜太医捻着胡子,有些心虚。

    夫妻情深,福晋临时生产,这九阿哥受了惊悸说得过去。

    可这怒脉打哪里来的?!

    自己怎么手生了?

    见他半响不说话,原本放心的何玉柱都不放心了。

    “姜太医,我们主子这是……”

    何玉柱问道。

    姜太医斟酌着说道:“九爷是赶上福晋生产,有些五志过极,心神不属,才夜半惊梦,先喝安神汤,等九爷明早睡醒了,我再来请脉。”

    府里药房的药材齐备。

    只是这半夜三更找药,听着怪吓人的。

    大家还以为是福晋或小阿哥有什么不妥当,后头才晓得是自己主子“受惊”。

    大喜的日子受惊……

    这不是“美人灯”,谁是“美人灯”!?

    膳房这里也惊动了。

    小棠也跟药房的人一样误会,人都傻了。

    等到晓得是九阿哥的药,她才松弛下来,打着哈欠,转身回去睡觉了……

    九阿哥喝了安神汤,一觉酣眠。

    次日他不用起早,午后入宫就好。

    后罩楼里,丰生跟阿克丹吃完早膳,就都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齐嬷嬷见了心疼,也在掐算着时间,就怕九阿哥忘了。

    要是福晋好好的,齐嬷嬷还能请福晋提醒下九阿哥;可福晋坐月子,齐嬷嬷照顾不到,也不会过去跟着添乱。

    还好,等到巳初,九阿哥总算是露面了。

    “走吧,看你们额涅去……”

    九阿哥见两个孩子都穿戴整齐,就示意两人跟着。

    至于抱着……

    咳咳……

    小时抱也就抱了,如今都是大孩子了。

    时下讲究的又是“抱孙不抱子”……

    少一时,父子三人就到了西厢房,进了中厅。

    小棠跟冬月抬了膳桌从北屋出来。

    见了父子几个,两人都欠身请安。

    九阿哥看了眼膳桌上剩下的饭菜,问小棠,道:“这是早膳晚了,还是中午的加餐?”

    小棠道:“是加餐,福晋卯正用了早膳。”

    九阿哥这才放心,摆摆手叫两人下去。

    两个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北屋,却都乖乖地站着没动。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九阿哥叮嘱过了,他们刚进屋,身上带了寒气,别去看额涅跟小弟弟。

    舒舒正在漱口,旁边白果端了痰盂。

    听到九阿哥的声音,舒舒就放下水杯,扬声道:“爷昨儿去看了丰生跟阿克丹,儿子们好不好?昨儿没让他们来正房,不高兴了吧?”

    九阿哥道:“好不好的,你自己看。”

    男人不能见月子房,冲撞了有血光之灾,孩子应该无碍的。

    九阿哥就挑了帘子,让丰生跟阿克丹进了北屋。

    “额涅……”

    “额涅……”

    丰生跟阿克丹进来,看见坐在炕上的舒舒,就都小鸟归巢似的凑了过来。

    舒舒一觉醒来,身上又恢复过来不少。

    屋子下的地龙早在伯夫人带着尼固珠过来住时,就清理过,烧得比其他屋子热。

    舒舒穿得纯棉的衬衣,罩着夹棉的马甲,肚子已经没有那么凸兀。

    丰生跟阿克丹都带了几分小心,扶着炕边,扬着小脸看人。

    舒舒一手搂了一个,道:“额涅的好孩子,额涅好想你们……”

    丰生腼腆道:“我也想额涅。”

    阿克丹则是依靠在舒舒的怀里,不掩饰自己的依赖。

    九阿哥站在门口,看着母子三人热热络络的样,心里发酸。

    自己也想要抱抱福晋……

    虽说孩子们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是舒舒晓得产房不通风,昨日的污秽之气还没有散尽,小儿不宜多待。

    她就低头道:“额涅要休养一阵子,你们好好听嬷嬷的话,玛嬷后个儿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想要出来透气儿,就去宁安堂……”

    丰生跟阿克丹都老实应了。

    舒舒催九阿哥道:“带他们看一眼小阿哥就送回去吧。”

    九阿哥点头,招呼两个孩子出来。

    两个孩子恨不得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出来。

    还没有等九阿哥带儿子去南屋看小阿哥,外头就有动静。

    是伯夫人回来了。

    福松送人回来。

    九阿哥听到动静,带着儿子们从西厢房出来。

    “玛嬷、玛嬷……”

    “大舅……”

    丰生跟阿克丹忙叫人。

    九阿哥很是意外,对伯夫人道:“您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为了今晚祭祖才回去的么?

    说着,他忍不住往伯夫人跟福松后头探看。

    后头只有伯夫人的嬷嬷跟丫头,不见尼固珠。

    伯夫人道:“活人比死人重要,你这两日要忙,府里总要有人。”

    福松看着九阿哥四下张望,道:“大格格没回来,她舅母带着,后个儿额涅来时再带回来。”

    九阿哥听了,望向伯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伯夫人道:“昨儿回去就粘着她大舅母,今儿我问她回不回来,她就说后个儿再回来,省得她郭罗玛法跟郭罗玛嬷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