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刚刚那是什么？”


    “发球？”


    “开什么玩笑，那种跟炮弹一样的东西，你管它叫发球？”


    ······


    一群人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震惊。


    如果可以的话，正在观战的青城球员们很不愿意把刚才那玩意儿叫做“发球”。


    然而事实无法改变。


    哪怕他们再不可置信，当裁判吹响判分的口哨后，他们也只能相信。


    “可恶的一年级，之前对付白鸟泽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状态。”及川彻撇撇嘴，暗暗嘀咕了一句。


    球场内的岩泉一和矢巾秀同样有点懵。


    虽然他们之前就已经知道明石飞鸟的发球很厉害，但刚刚那一球和以往的感觉完全不同，不，准确来说矢巾秀还是有一点熟悉的。


    因为那一球唤醒了他初次见到明石飞鸟发球时的记忆。


    那种不只是为了得分，而是仿佛要连带对手一起，彻底摧毁的恐怖阴影。


    ······


    “大哥，没必要这么对待前辈们吧？为毛你偏偏这个时候进入状态了啊？”三下隆平内心叫苦不迭，他突然有种预感，等到这场比赛结束以后，自己和明石飞鸟可能会惹起青城所有球员的愤怒。


    尤其是跟岩泉一和矢巾秀关系比较好的几人。


    明石飞鸟显然听不见三下隆平的心声，准确来说，哪怕现在三下隆平大声说话，他也未必听得见。


    因为此时的明石飞鸟又一次进入到了【明镜止水】的状态。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进入这种状态。


    第一次是在国中和山岚工业中学对决时，明石飞鸟首次进入到这种状态，不过时间很短，仅仅持续了几个发球便退了出来。


    第二次是在国中全国大赛第一场，当时仙国其他所有队员都被现场的气氛震慑，也就在那个时候，明石飞鸟进入状态，然后凭借一己之力，用半局的时间打崩对手。


    而现在是第三次······


    咚！


    宛若晴空响起一声惊雷。


    明石飞鸟的第二颗发球转瞬及至，这一次岩泉一和矢巾秀全神贯注，总算捕捉到了排球飞行的轨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排球砸在地板上，因受力挤压变形，然后高高弹起，一路撞到墙壁之上。


    2:0。


    岩泉一和矢巾秀愣住，这一下两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妙。


    2v2比赛因为受限于人数问题，本身队伍的防守力度就不高，两个人防守明石飞鸟那样的强力发球，本来就已经有点勉强。


    而现在明石飞鸟居然还状态爆炸，在这种局面下别说是接球，甚至就连触碰到发球都很困难。


    咚！


    两人呆愣间，明石飞鸟毫不客气的发出了第三球。


    当明石飞鸟击球的那一刹，整个排球与其手掌接触的部分，都像是凹陷进去一样，那一瞬间，明石飞鸟击打的仿佛不是硬排球，而是柔软且充满弹性的棉花。


    一圈不存在的白色气浪炸开，排球骤然从掌心飞出，一路越过拦网，然后毫无阻碍的再次砸在地板上。


    3:0。


    连续三个得分球。


    此时球场外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哪怕是同为一年级新人的金田一和国见英两人，都感觉明石飞鸟有亿点过分了。


    怎么能这么欺负前辈呢？


    简直不当人。


    察觉到四周球员的目光，三下隆平瑟瑟发抖，他感觉要是比赛要是这么打下去，以后自己和明石飞鸟恐怕真的要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但他也没办法啊！


    这种状态下的明石飞鸟，别说是对手，就连队友看着同样害怕。


    当时国中全国大赛第一场比赛结束时，三下隆平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他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对手的眼神。


    那不是单纯比赛失败后的失望，而是一种‘恐惧’。


    一种人类在面对远超自己的强大存在时，所发自内心的绝望与恐惧。


    咚！


    终于，明石飞鸟的第四球发了出来。


    这一球的落点很好，当然，这是对于矢巾秀来说，因为这一球飞行的方向不偏不倚，刚好正对他飞了过来。


    矢巾秀迅速摆出接发球的动作，下一瞬，排球直直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紧接着，矢巾秀便感到一股远比以往发球都要更大的力量传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矢巾秀脸色骤变，急忙往后下方移动重心，想要卸掉排球上蕴含的力量。


    然而直至矢巾秀蹲到底，也没能彻底将力量卸掉，反而他自己因为重心过于后移，一时间没能保持住，加上排球冲击的一点点‘助力’。


    噗通一声。


    矢巾秀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同时排球高高飞起，一路飞过拦网，然后直接落在了界外。


    乍一眼望去，简直就像是矢巾秀直接被这一颗发球击倒了一般。


    4:0。


    矢巾秀坐倒在地上，看着对面的明石飞鸟，瞳孔剧烈震荡。


    “矢巾，没事吧！”岩泉一伸过来一只手。


    “我没事······小心一点，岩泉。明石这个家伙不对劲，他的发球好像又进化了？”矢巾秀回过神来，握住岩泉一的手站起来，然后提醒道。


    岩泉一怔了一下，第一时间没有听懂矢巾秀话语中的含义。


    什么叫做“又进化了”？


    这是进步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那完全没必要提醒，毕竟以眼下双方的比分，就已经完全可以看出明石飞鸟今天的状态，显然比以往比赛要好得多。


    但没过多久，岩泉一就明白了。


    当明石飞鸟的第五颗发球飞出的瞬间，岩泉一终于成功看见并捕捉到了这一球飞行的路线，并且以鱼跃的姿势，险而又险的接住了这一球。


    然而仅仅只是双臂与排球接触的一刹那。


    岩泉一的整条手臂直接被弹飞，就像是被一块大铁球击中，单凭一只手臂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控制发球的冲击力。


    排球撞开岩泉一的手臂，然后改变轨迹飞出界外。


    这个时候，岩泉一终于明白了矢巾秀所说的‘进化’的含义。与之前的发球，现在的发球的确不能单单用进步形容，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发球的问题，而是明石飞鸟的整体力量，又有了巨大的变化。


    排球落地，哨声响起。


    双方比分：


    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