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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救世组织扮演先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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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救世组织扮演先知:如坠云端 第二百三十二章 等我把时间倒退

    “起源”的秘密,在此刻已经被揭开了。

    按照白令的理解,时间就像是一个最基本的底层逻辑,任何生命都需要经过这个逻辑一遍遍的循环。

    但是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改变一下自己的形态,不加入这个循环、那么就不会受到时间的牵制。

    而在时间之上,存在着数个仅次于它的上一层逻辑。这些逻辑是“死亡”、“生命”、“灵魂”等等。

    假如打算背离时间,那么就必须要通过种种手段扰乱这些上一层逻辑对自身的探查与认知,有可能是直接跑开不管这些逻辑、也有可能是躺平任由这些东西审查自己,然后在最后又回到原点、不去时间这个最基本的循环之中。

    总之,其目的就是让这些底层的逻辑不认识你、或者忽略你。

    事实上苍白女士和背誓者都体现了这一点。

    苍白女士是依靠将自己的生和死分离开,一半是她自己、一半则是韩千秋。而背誓者,则是利用其它人的灵魂杂糅进自己的核心之中,以此来让识别的底层逻辑无法认得她。

    而红蜘蛛则是继承了背誓者的做法。

    这也就是她会需要四个核心的原因。

    只有把别人的意识也杂糅进自己的意识之中,然后将剩下几个核心给送掉、欺骗那些底层逻辑之后,就能够让真正的自己逃开审查、不再加入时间的循环!

    辉夜说出来的方法其实仅仅只是其中的一种,如果白令想的话、他能够想到更多。

    但是仅仅这一种,已经算是最简单的了。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辉夜将这些秘密说出来之后,白令也才明白了为什么此前数千年、数万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起源。

    过去的底层逻辑大概是很多的,不仅仅是“死亡”、“生命”、“灵魂”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底层逻辑大概都被异种给占据了,除了少数几个绝对不可能被影响到的法则之外、原先的“审查步骤”正在逐渐消失。

    而最后的一锤定音,大概是要赖在赫尔墨斯的身上。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赫尔墨斯偷走“灵魂”,将这个本来不可能被影响的法则给破坏掉了。

    从那以后,估计这些底层逻辑就彻底崩盘、到了现在,仅仅只剩下“生命”和“死亡”这两条。

    因此异种想要成为“起源”,恐怕只需要在这两个尚且完整的法则面前躲避审查即可。

    相比起数千年前,这无疑简单了无数倍,而且不得不说、躲过“生命”和“死亡”比起躲过“灵魂”来说,虽然同样很难、但是至少还算有迹可循。

    至少假死、欺骗这种手段在逃避死亡和生命的时候都有可能利用,而灵魂……

    总不可能彻底把一个人的脑子给清除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超脱个锤子的时间。

    连意识都没有了,估计就算超脱了时间、也变成了类似计算机一样的机械脑。

    所以说赫尔墨斯破坏了“灵魂”,其实就是将最后桎梏在异种脑袋上的枷锁给去除了。

    同样的,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安见修身上的影曾经亲口说过,“时间”目前已经不存在于天渊之中。

    那么这就代表着最底层的逻辑已经暂时消失。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异种可以拥有超脱时间的办法——时间已经不能够再像是曾经一样笼罩在他们的头上,牢不可破宛如金箍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利用其他的办法,来实现最后的结果。

    即“登顶”。

    老实说,刚听到类似的信息时,白令也略微有些惊讶。

    因为这个起源听上去实在是太……随便了。

    不过后来想想,他倒是也释然了。

    毕竟法则这个东西原本就是纯粹的、或者说得更难听一点,是死板的。

    尽管有些异种窃取了法则,但是最根本的那些法则,恐怕现在还只是固守着最后的刻板。

    这就像是重力不可能因为个人好恶而对不同的人施加不同的效果一样,它只会根据实际情况而受到影响,其他的时候永远是死板的、可以概括归纳的。

    怎么说呢,虽然听上去很复杂,但是说到底就是那么回事。

    ‘不过,赫尔墨斯又要我跟她一起去天渊寻找时间,’白令思忖道,‘她这又是什么意思,天渊之中不是已经不存在时间了吗?’

    而且过去的白令曾经说过,“先知”是时间用来修补自己的手段。

    那么按照这么推理下来,“时间”或许受了重创、然后就从天渊之中消失了?

    而赫尔墨斯大概有办法利用先知重新把时间拉回天渊?

    又或者,她其实有更深层次的考量?

    摩挲着下巴,白令陷入了沉思。

    ‘时间受伤……能够让时间受伤的会是什么级别的东西?要知道,时间作为最底层逻辑的法则,除了同样作为最底层逻辑的生命或是死亡能够对它产生影响之外,其他的应该对它毫无意义。’

    ‘不,所谓的受伤其实都是在把这种法则人格化的体现。规则之间的碰撞已经远超我的理念了,以我的生命形态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存在。但是有一点是母庸置疑的——眼下时间缺位,灵魂破碎,因此起源才能够诞生。’

    ‘而赫尔墨斯这个掌握了灵魂部分法则的人,或许就是怪物们成为起源的关键之一?从她的身上,异种能不能够骗过那些底层逻辑?欺骗的过程中那些法则又是如何检视的?失败了之后结果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白令完全解答不了。

    他甚至觉得,即便自己到达了天渊的终点,他也没有办法搞清楚这些答桉。

    说到底作为人类而言,他的理智、精神和知识储备已经不足以他想明白这么抽象的问题——假如是惊才绝艳的科学家、或是思虑深沉的哲学家,或许能够概括出些许端倪,但是白令这么一个普通人、哪怕他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也完全没有办法揣摩透。

    零就是零,无论怎么进行常规的加减乘除运算、结果都不会变。

    不过至少现在,他终于搞明白了“起源”的意义。

    困扰了他快几个月的问题,在此刻终于结束了。

    当然,这并没有让他开心多少。

    看着面前的辉夜,白令沉吟了一声:“所以,你是说你有融合的办法?而你就想利用这个办法作为筹码,换取我帮你杀掉荀墨?”

    辉夜重重点头:“没错。”

    她直视着白令:“我可以承认,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因此除非你将事情办成,不然我绝对不可能透露任何一个字——就像是我之前说的,我对你的能力非常‘信任’。”

    说着“信任”的时候,辉夜咬字特别清楚。

    而白令只是笑了笑。

    他能够感觉得到辉夜的决断。

    就像是她说的一样,除非白令将事情给解决、并且证据确凿的给她看,不然她不可能透露哪怕一个字——无论他是严刑拷打还是威逼利诱。

    以辉夜这样偏执的性格,她大概是真的做得出来。

    坐在椅子上,白令平静地说道:“所以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报仇?”

    报仇。

    在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辉夜神情恍忽了片刻。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没错,”她干脆利落地说道,“我就是为了报仇。”

    “就像是你之前说的那样,我是一个人类和异种的混血。我的‘父亲’是这个国家的人,我的‘母亲’……假如能被称为母亲的话,她是一个异种。”

    辉夜风轻云澹地说道:“在好几年前,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因为某些情况而不得不寻求提升实力。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她——在半岛上可以获得提升。”

    “我的母亲相信了,然后前往那个岛屿,最后的结果则是被人砍掉了脑袋,”辉夜说道,“砍掉她脑袋的就是荀墨,眼下战绩恐还记录在他的那把枪上——我母亲的眼睛,就被镶嵌在荀墨的狙击镜上,这一点你就算问他、他自己也会回答。”

    挺直身体、辉夜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当然能够理解人类猎杀异种,但是我却无法容忍我的母亲被人猎杀之后、还继续玷污她的遗体。你可以说我这是双标,没错,我完全承认这一点。但是!”

    辉夜的语气变得尖锐了起来:“血亲之仇如果不能够切实贯彻的话,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即便我清楚荀墨做的是对的,我也无法忍受!

    ”

    “可能那个家伙对你们而言是怪物,但是对我而言确实是养育我的母亲!尽管我们之间并不带着血缘关系,但是她对我的感情早就比纯粹的母亲还要亲切。这一点你后面的那两个人大概也能够理解——正是因为是怪物,所以对仿佛从自己身上剥落下来的一部分、才会越发珍惜。”

    身后的魔女和红蜘蛛听着辉夜的话,都下意识点头。

    绝大部分的普通人对于自己的孩子都会非常疼爱、这是血脉关系上的延续。但是对于异种而言,如果真的是辉夜说的那种方法诞生下来的话、那么绝大部分还抱有情感的异种恐怕也会非常宠爱自己的孩子。

    毕竟那可是自己“本质”的一部分,是自己信念的延续、同样也是自己被扭曲产生之后,留下来的这个世界的子裔。

    哪怕异种大部分都是脑子有病的疯批,但是有的时候、正是因为疯狂,才会相当重视这一点。

    对于辉夜恐怕也是如此。

    在烟霞山的时候,白令就记得自己当时对于辉夜的评价。

    她是一个比起西欧的“黑镰刀”还要病态的家伙。

    一开始她伪装得很好,但是等到三年快要结束的时候、辉夜终于展现出了自己的獠牙。

    她将所有信任自己的家伙挨个驱赶到广场上,同时在四面八方布置各种怪物,然后自己手提着屠刀、和那些怪物一起开始屠杀广场内的人,并且将其中一部分她恨极了的吞了下去。

    是真真正正吞了下去,比生吃异种的季千琴还要牛[哔]。

    而她这么做的理由则是因为,这些都是曾经撺掇、迫害过她母亲的人。

    事实上在日记本上曾经记载过,在辉夜人生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本来已经退休的荀墨又专门找上了她。

    他们之间具体产生过什么交流,已经不得而知。但是结果是很明显的——辉夜死在荀墨手上,而荀墨则是被砍断了四肢,孤零零地躺在异种遍地的岛国上。

    就当时人类快要灭绝的境况,荀墨的结局大概不会比原本的宋清辞要好多少。

    怎么说呢,毕竟是上一代的事情,所以白令不太好评价。

    说到底这玩意儿本身就不太好评判。

    从个体的角度当然辉夜复仇有她的道理,但是因为她是半个异种、脑子不太正常,所以扩大化了肯定她的问题非常大。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诞生异种的扭曲法则的问题。

    如果没有这个法则,或许辉夜就能够生在正常人的家里,自然也就不需要考虑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想到这里,白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荀墨我是不可能动手的,”他说道,“你应该也能够理解,我本人和荀墨一样、如果遇到有害的怪物,都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看着辉夜失望的脸,白令沉吟了片刻:“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曲线救国的办法。”

    “我记得我让绿绮跟你一起过来了吧?”他说道,“你把她怎么了?”

    绿绮,红莲的“亲人”,九首神教的尊神之一。

    听到白令的话语,辉夜振奋了一下:“她没事,现在正待在后面。我没有让她出来见你是因为……”

    还没等她说完,白令就打断了她:“我知道了,总之、你把她交出来吧。”

    “有些事情我需要当着你们两个人的面谈一谈,”他温声开口,“不仅仅是对你,也是对她。”

    话音落下。

    很快,辉夜就让身边的人去把后面的绿绮叫过来。

    而绿绮也正如辉夜所说,一直呆在废弃工厂的后方。

    眼下的绿绮已经回复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看着白令的时候不由得脱口失声:“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她说道,“辉夜跟我说你不可能死,我还不相信,本来就想着要不干脆留在这个地方算了。”

    白令闻言笑了笑:“那看起来你有些失望?”

    绿绮摆摆手:“怎么可能,我还等着你给我复活红莲呢。”

    她的话才说完,白令就表情严肃:“我要说的也正是这方面的问题。”

    “事实上辉夜,你并不需要急着去报仇,”他说道,“我曾经给过绿绮许诺,你当时就在身边、应该也听到了。”

    辉夜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的模样,脸色微微一动:“你是说……”

    “没错,”白令斩钉截铁地回应,“不仅仅是红莲,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母亲……也能够复活!”

    辉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说……!不,不可能!”

    她有些激动:“之前你跟绿绮说是因为红莲死的比较早,而且也只是有可能……”

    这次白令又没有等辉夜把话说完。

    他面带微笑:“当然,我之前是那么说的。”

    “但是只需要把时间稍微往前倒退些许,比如说、倒退回到你母亲去世那天,”白令循循善诱地说道,“时间是凌驾于灵魂之上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毕竟白令将自己的记忆往回倒退的时候,那可是把自己整个人的灵魂都换了。

    魔女和红蜘蛛也正是知道了这一点,在白令往下述说的时候,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们虽然忘却了白令之前倒退时间的记忆,但是在听到白令这么说的时候、仍旧还是想到了什么。

    而辉夜则还是一脸茫然。

    趁着她正在纠结的时候,白令摊开手:“其实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就跟绿绮一样,哪怕你报仇成功、又能够获得什么呢?”他嘴角勾起,“这种方法仅仅只能够让你获得自身的些许慰藉,但是其实并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你杀了荀墨,结果无非就是大仇得报、终究还是空虚。”

    “但是假如你愿意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将时间倒退回到你母亲去世的那天,改变那天的结果……”

    白令的声音很轻:“那么,是不是就能够真正意义上让你母亲回来,进而彻底解决这一切的矛盾和纠结?”

    在白令说话的时候。

    辉夜只是注视着他的眼睛。

    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眼神比起之前来说、显得越发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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