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从解开笼中鸟开始!:正文卷 第九十章 时机将至(万字求订啦)
和自来也见面后,仅过了大半个月,日向结弦便收到了三代的消息,前往火影大楼办公室。
由于三代来传消息的时候是下午,日向结弦正在老老实实的在日向辉的监视下,在宗家的武馆里给雏田当教练。
这消息便也直接落在了日向辉耳朵里,他没拦着,也没资格拦着,但却阴戳戳的瞥了他几眼,嘴上说着些暗示的话语,大抵就是让他老老实实在家陪练,别不懂事。
这是怕三代又找个理由把日向结弦派出去呢。
日向辉打定了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一方面在家族里熬鹰似的观察日向结弦,一边也是做好了打算,满脑子都是用日向结弦从三代那搜刮点好处来。
他心里的算盘打的清楚,日向结弦分家的身份就注定他不可能脱离日向宗家的掌控,也不可能在三代那得到多少实权,可偏偏他天赋和实力却又如此出众,给三代白嫖,他心里头着实不爽。
你用可以,但是不能一直白用,你总得给点实诚的东西吧,别的不说,你这眼瞅着要把结弦练当嫡系,不就是想顺势把日向一族捆在三代的战车上?
好处呢?
一个中忍?一个破烂特别上忍?
日向辉想得清楚,两头下注这事,说白了就是看谁给的好处多,日向结弦和宇智波一族的人玩了那么久,也没见宇智波的人放出过什么信号,眼瞅着是指定不行了。
那肯定得想干脆倒向三代,但也不能硬赶着凑上去,总得顺势拿点什么好处才行,免得兔死狗蒸,和宇智波一族一个下场。
他哪知道,宇智波一族都ALL IN了,就是筹码全压在了日向结弦身上而已。
日向结弦看破不说破,秋后的蚂蚱而已,乖巧的应下,便去找三代,看看这位突然叫去自己,是有什么打算。
窗明几亮的办公室里,三代看着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少许,头发杂乱的生长着,胡子拉碴看起来十分疲惫,他叼着烟斗,似乎正在盯着文件思索着什么,等见了日向结弦,才露出浅浅的笑容来。
“结弦,你来了。”
“三代大人,下午好。”日向结弦同样还以微笑,心里却悠悠的想着,不知几个月后,还能不能看见三代对自己这样笑了。
“今天叫你来,是为了这件事。”三代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日向结弦。
日向结弦面色不变,接过来看了几眼,心中咦了一声,表情看着凝重了几分。
“三代,这是?”
三代吐出一口烟雾,脸上笑容不变,却语气真挚的,情真意切的缓缓开口道:“结弦,你加入暗部,已经两年了吧?”
“嗯,两年。”日向结弦话音落下,三代竟一时有点卡壳,他恍惚的看着面前已经是一副少年模样的日向结弦,后面的话差点没说出来。
两年......啊。
不知道为什么,三代总觉得他已经是个和卡卡西一般,十五六岁的成熟忍者了,每每一想到他现在的岁数,都忍不住心生魔幻之感,甚至还隐隐有点愧疚,但最终,只是再次深吸一口烟雾。
“是啊,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三代说着违心的话,继续说着原本打好的腹稿:“一眨眼,你在暗部也已经两年多了。
你的能力与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认为以你的能力,足以胜任更多的工作,承担起更大的责任来,就是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打算呢?”
日向结弦瞥了一眼手上的文件,当即坚定回答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吗,迎接一切困难。”
看日向结弦说的坚定,三代露出复杂笑容,嗯了一声,轻声道:“从这个名单里,挑两个人吧。从今天开始,你在暗部独立负责一个小组,身份,也从中忍提升为特别上忍。”
三代说着,还面露愧疚道:“其实以你的能力,成为上忍已经绰绰有余,甚至以你去年在汤之国积累的资历,破格提升也足够,但毕竟你的年纪......”
“我理解的,您不用多想。”日向结弦温和的笑着,看起来对于这些半点都不在乎。
三代打量了许久,也只能从他脸上看到熟悉而又平静的笑容,微微摇头,道:“这些忍者都是根部的忍者,成分复杂,你挑选好之后,他们短时间内也难堪大用,你多做接触,先考察考察,时机合适了,再出去磨合磨合。”
“是。”日向结弦看似平静的在这单子上瞥了几眼,而后轻声道:“我觉得药师野乃宇这位忍者十分适合我,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叫做药师兜的忍者。”
“药师兜?”三代眉头一挑,摇头道:“他最近还在岩隐村执行任务,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他们两个关系匪浅,若是一起执行任务,对于你来说.......”
三代提点着,给了个建议道:“药师野乃宇倒是资历不浅,尽管实力普通,但从履历上看,和你的性格倒是相性不错。除此之外,最好找一个和她关联不大的忍者,这样,便于你掌控。”
他竟真的开始传授起一些真东西来,平静的柔声教导着:“你毕竟年纪小,尽管在这忍界,能者为上,可终归还是有着‘资历’的说法,若选的人关系太过紧密,反倒不利于你树立威信,暗部小队毕竟不同于普通忍者队伍......”
日向结弦听着他讲着琐碎的御下之道,时不时点头表示受教,但最后,却还是轻飘飘道:“我坚定我的选择。”
“原因呢?”三代无奈的喝了口水,倒不至于生气,但终归是被驳了面子,一下子没了心情多聊。
日向结弦笑道:“药师野乃宇能成为孤儿院的院长,可见是个善良的人,而药师兜年纪尚浅,却能孤身在外执行任务,可见其能力突出,天赋异禀。”
“两人亲近,却更是好事,有着羁绊,总比没有的强,倘若是没有羁绊的根部忍者,您让我挑,我也不敢选。”
三代只从中听到了对根部,准确的说是团藏的不信任,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道:“知道了,药师兜那边我会催促团藏让他早点把人派回来,药师野乃宇倒是好说,眼下没有任务,还在村子里的孤儿院做事,只是有一点我得明说。”
三代捏起烟斗,敲了敲烟叶:“之前,药师野乃宇的孤儿院的利益关系挂扣在团藏那,经费也都是根部出,如果你想要这位药师野乃宇过来给你做事,这就意味着孤儿院的利益关系也要倒过手来。”
日向结弦只是微笑。
三代也不墨迹,图穷匕见:“木叶的经费有限,想要保证根部之前的经费规模恐怕不行,若是你想要让药师野乃宇加入你的小队,把她从根部带出来,如果不解决孤儿院的经费问题,恐怕她未必愿意。”
他似笑非笑,接着说道:“我相信日向辉长老对此一定很有兴趣,你回家与他商量商量,若是他同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日向结弦若有所思,估摸着这是三代临时发挥做出的决定,心里有了定数。
人我要定了。
“那还请三代大人督促一下团藏,我只怕这事落在团藏耳朵里,到时候药师兜就‘意外牺牲’在外边了,经费的问题无须担心,孤儿院的经费问题,若是村子里有难处,即便是分家,也愿意献上一份力。”
日向结弦的话让三代不由眯起眼盯着他看了看,而后微微点头:“放心吧。”
日向结弦可不管自己的话惹没惹忌惮,这话今天谈下就算定了,只要六月之前能落实,那就足够,六月之后,三代恐怕就再也不会给自己这般好处了。
三代突然有点后悔,拿起日向结弦放下的文件,细细打量了一下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的信息,怎么看也看不出端倪来,只觉得这是一个大包袱,牵扯着每年最少数百万两的经费,培养几个死士有什么用,那些孤儿,一千个人里能出来一个卡卡西级别的人物吗?
平庸的下忍、中忍级别的死士,抱歉,猿飞一族还真不缺那点人可用。
三代对此很有自信。
原本他打算把这包袱继续留在根部来着,但不知怎么日向结弦就挑上了这俩人。
难道是哪里自己疏忽了?这孤儿院还有别的干系,还是说这两个姓药师的忍者有什么过人之处?结弦又是如何知道他们的?
三代只因日向结弦一句话就打起了警惕,斟酌片刻,却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日向结弦一眼:“根部的事还不至于少了几个忍者就干不了,你也无需对团藏这么忌惮,他毕竟是木叶的一份子。”
“是。”日向结弦笑的真情实意,灿烂阳光的笑容看的三代不经摇头,最后只是疲惫的摆摆手:“就这样吧,对了。”
他低下头,一边处理着文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他有些散漫、但却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忍者,不要因为他的态度而失落,和他熟悉以后,你就知道了。”
日向结弦喔了一声,若有所思。
怪不得会突然给自己这么一个好处来。
原来,是自来也啊。
想必是自来也和三代打了报告,觉得自己不适合成为他的弟子,打算继续跑路流浪忍界去了,但三代却打定主意想试着把他留下,便用日向结弦拖着。
可这样硬拖下去,原本给日向结弦的奖励就变成了任务,不得已,用别的方面弥补了一下日向结弦。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只是,这是谁哭给三代的呢,日向结弦自己可从未表现出过陪自来也逛街的不满来。
脑子里只是过了几圈。
日向一族内,还有谁有资历、有途径把风声放到三代耳边的呢?
大抵就是估计比木叶长老团年纪还要大上一点的日向辉了。
想着日向辉,日向结弦便不由笑容更甚,推了推眼镜,对着三代恭敬道:“是,我知道。”
“嗯,去吧。”三代忙着工作。
日向结弦离开后,三代才抬起头来,眯着眼,烟斗随手放在桌上,揉着太阳穴陷入了思索,不多时,手指敲了敲桌案。
“来人,再去把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的资料核实一遍,包括孤儿院的资料,有任何遗漏、疑点、都汇报过来。”
“如果确认无误,就通知药师野乃宇,以后孤儿院经费的问题从根部转至日向一族,基础福利条款不变,但之后的事让她自己去找日向结弦去谈吧,记住,让她去找日向结弦。”
三代眯起眼来。
既然日向结弦说分家能承担,那就让他自己决定嘛。
至于日向辉代表的宗家会怎么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抿了口茶水,却暂时无心继续处理公务,只是幽幽的仰头看着天花板。
日向结弦成长的速度,成熟的样子,事到如今,已经让他隐约有了点忌惮的想法,按理说,这不应该,但考虑到日向结弦的年龄,却又理所当然。
日向辉这老头熬不过他,下一任宗家家主也未必能压得住他,仆强主弱,却又有笼中鸟压着,日向结弦绝对会是日向一族最容易点着的定时炸弹。
三代必须保证,这炸弹要炸,就得炸向日向族内,最好两败俱伤,伤而不死。
哑然失笑,三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己也真是越老胆子越小了,这种事,少说也还得十几二十年,自己这么早操这个心干什么。
但钉子还是得埋的,若是日向族内铁板一块,以日向结弦的本事,他就该如坐针毡了。
放下了胡思乱想,三代集中到了公务上,继续处理起了文件。
......
回到家后,日向结弦对着日向辉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雏田还在扎着马步打拳,对于结弦哥哥和长老的话完全听不明白,只能抿着嘴苦练。
在听闻他当上了特别上忍,还可以组建一个暗部小队,这老头子当时便没忍住,勾起了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在他看来,这就是三代的让步嘛。
而后,日向辉便要干涉日向结弦的选角,想要他把名单泄露出来,自行挑选一些合适的忍者替日向结弦组建一支‘合适’的小队。
“结弦,你年纪尚浅,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若是选人上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日向结弦闻言只是面露难色:“三代大人让我当场作出决定,而且,暗部有条款...”
日向辉脸色一黑,不动声色:“如果有难处,就来找我。”
日向结弦点头,却不吭声,让日向辉心中气恼,却无计可施,他不可能在三代的事上给日向结弦使眼色,名不正言不顺,但却还是幽幽的说着:“那以后有机会,把你暗部的队友叫来,一起在家吃顿饭吧。”
毕竟,以后还需要他们多多关照你,暗部的任务那么危险....”
日向结弦只是微笑:“是,但这件事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行了。”
日向辉也不着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出什么麻烦呢?
在此时,雏田摇晃了一下。
“站都站不稳吗?结弦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柔拳都能打出查克拉了!”日向辉训斥了一声。
雏田面露黯然之色,但很快便咬咬牙道:“对不起!”
说着,她又强绷着摆出架势,哼哼哈嘿的打拳,说句实话,在同龄人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进度了。
“没关系,慢慢来,雏田现在要紧的还是掌握理论知识,查克拉提炼多了,自然就能跟上。”日向结弦低声劝诫了一句,日向辉也不知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日向辉才冷冷道:“休息半小时。”
他慢悠悠出去了。
雏田没吭声,还强撑着想要多练练,日向结弦就只是轻轻在她挥拳的时候在她腰间手指一点,她困乏的肌肉便保持不住平衡,诶呀一声跌坐在地,苦着脸看他。
小雏田可太好玩了。
日向结弦勾着嘴笑。
“你年纪小,练太过了也没法一步登天,反倒容易受伤,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不要心急。”
日向结弦温柔的宽慰着她,雏田便抱着腿缩成小小一团坐在地上,闷葫芦一样只是微微点头。
摸了摸她的脑袋,日向结弦也不多说什么,坐在一旁陪着休息,手上玩闹似的时不时亮起查克拉的光亮,却没人知道他在研究、练习、琢磨着什么。
有些羡慕的看了看他手上时不时亮起的查克拉,看着那些查克拉被他收放自如的来来去去,雏田闷了很久,才低声怯怯的发问道:“结弦哥哥,你小时候,很强吗?”
日向结弦扭头看她,雏田的视线一触及分,抿抿嘴唇,看起来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两人的关系有点奇怪,又像是兄妹,又像是师徒,又有点隔阂。
之所以会有些隔阂,便来自于日向结弦经常成为她的对比,是日差和日向辉眼里的别人家的孩子,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和你同龄的时候,比你强一点吧。”日向结弦没必要撒谎,轻声说着,却又温和的鼓励她说道:“但是你的进度,已经比宁次要快很多了哦。”
宁次的生存压力可不像雏田这么大,有日向结弦在,他三岁才玩闹似的开始练柔拳的基础架势,现在都四岁了,也才初步掌握好了提炼查克拉,等上了忍校,估摸着也就是。
现在三战已经结束,谁家也不会像前几年似的急迫,七八岁就得面临要上战场的问题,自然也不会给小孩子太多的压力。
难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显然,这才该是木叶应有的样子。
像日向结弦,两岁开始,走路才刚走稳,就恨不得开始锻炼,家里人不乐意,就偷偷学,偷偷练,每天弄得自己鼻青脸肿的,要不是有系统不断地提升境界,查克拉提炼术早早达到了惊人的境界,身体压根就跟不上这种锻炼幅度。
更何况,他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学习能力远超同龄人,即便身体练不动,理论知识也是能琢磨的,但让一个三岁小孩子去理解这些复杂的忍体术理论......
恐怕字都没认全呢吧。
三岁的时候,日向结弦的柔拳都得有常人七八岁的进度,三身术都开始练习,这压根就不是普通人能赶得上的进度,纯纯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穿越者,还开了外挂,谁比也比不过。
但雏田毕竟没有外挂,有时单纯的练习,却很难有明确地进步,只是不断地在打磨身体,可身体终归是有极限的,进步自然有限,一个三岁小孩又不可能琢磨那些理论知识,能把动作记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自己研究琢磨了。
说是只比她强了一点......嗨,哄孩子玩嘛。
雏田紧紧抿着嘴唇,失落的低着头:“可是,父亲却总是说,和结弦哥哥比的话,我差得很远。”
日向结弦也没法告诉她,你要以我为标准,估摸着千手柱间来都得自闭,但还是用一种开玩笑般的语气道:“我是天才嘛。”
雏田一时无语,但却被他故意做出的得意表情逗得忍不住勾起嘴角,眼里有些憧憬的看着他:“嗯。”
日向结弦还以微笑,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慢慢来就好。”
“嗯!”
她看起来又打起不少精神来。
日向日足和日向辉都是以打压为主的教学方式,对待雏田极为严厉,唯有日向结弦会这样温柔的鼓励她。
雏田悄悄抬起眼看他,忍不住也笑了笑,直到日向辉回来,她才像触电一样站起身来,脸上隐约有些畏惧。
“继续训练。”日向辉毫不留情的延续着课程。
日向结弦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是扮演着一个合格的老师,温柔又不失严厉的教导着雏田练习。
直到天色渐晚,日向辉才一挥手,表示下课,雏田累的瘫软在地,好一会才被其他宗家的忍者接走,去洗漱准备吃饭了。
日向结弦从武馆离开,路上遇着的日向宗家眼神各异,有的面带善意向他打招呼,有的却只是轻蔑的、厌恶的看一眼就走开,作为分家出名的天才,他的存在让部分宗家人难以接受,可偏偏他又是分家家主之子,不能像寻常分家那样对待。
日向结弦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只是礼貌温和的笑着打招呼,回到了分家的地段,便又是另一种光景。
“结弦少爷!”
“少爷回来啦。”
“结弦少爷辛苦了。”
“欢迎回家。”
此起彼伏的问好声与一张张笑脸让日向结弦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他关切的一一叫出对方的名字进行回应,时而关心的讨论几句他们近来的情况,甚至记得某些普通中忍家里人的生日并献上问候。
数年积累之下,日向结弦在家族内,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除了普通的问好之外,日向结弦还时而会和一些忍者默契的眼神交汇,露出微笑。
不用多说,自然是已然做好了准备,和日向结弦踩在一条船上的人了。
日向结弦没有先回家,而是掉了个头,走到了日向熏的房间里。
却罕见的扑了个空,他也不急,静静的自己找来茶壶泡了一杯茶水,坐在客厅里点燃了一支檀香,对着她父母的佛堂,按照步骤先合掌祈祷片刻,而后才插了上去。
日向结弦安坐在地,看似只是静静休息,双眼中的瞳孔却化作电球般的形状,没有了狰狞的青筋暴露,但眸子中却仿佛蕴含着更恐怖的力量。
他眯着眼,身后突然有查克拉闪烁着,凝聚出了一只隐隐约约的手臂,过了一会,又变得更多,再过了一会却又全部凝结起来,化作一个蓝色的查克拉翅膀般的存在,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在开启自己独特的白眼之后,他不仅观察力大幅增加,更主要的是对查克拉的控制力尤为细腻,源源不断的瞳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能凝聚出些许实体化来,日向结弦隐约猜测,或许当他的白眼等级再提一提,瞳力升级,就能像写轮眼一样,多出自己独特的术式来。
这不由让他有些欣喜,尽管没有前人的方式可以借鉴,甚至不知道自己这到底还算不算白眼,但只要能更进一步,就意味着他或许有能力开发出独属于自己的瞳术来。
不求像、别天神、须佐能乎那么猛,能多出个天照、月读级别的杀招,也是极好的嘛。
直到双眼隐约有些困乏,日向结弦才眨了眨眼,解除了形态,恢复瞳力。
看了一眼至今还是一级,只窜了一小截的经验条,不由的幽幽一叹,路漫漫其修远兮,这么看来,别说是突破轮回眼了,光是练到十级,恐怕都得好多年。
但好在,只要这次的事能做成,就有大把的发育时间。
“结弦少爷!?”
人未至,声先到,木走廊上响起了啪嗒嗒的脚步声,日向熏捏着和服的衣摆,满脸笑意的小跑而来,在门口先微微鞠躬,而后才脱掉木屐,白袜踩在榻榻米上,正坐在日向结弦身边。
日向结弦点点头,问道:“进展如何?”
“成功了!”日向熏脸上的笑容即兴奋,又跃跃欲试,仿佛像是一只昂起头来的小猫,摆明了想要夸奖。
日向结弦笑笑,伸出手,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拍了拍:“做得很好。”
日向熏抿嘴笑着,眯着眼,仰起头轻轻的往他手心蹭了蹭,才端正坐好。
她认真道:“伊布利一族的小姑娘那边没有自己人,少爷,真的不用.....”
日向熏欲言又止,白净的眼睛里没有情绪。
“不用。”日向结弦端起茶壶,给她也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则轻抿了一口自己那杯已经温了的,轻声说着:“伊布利一族即便有用,也并非用在现在,他们一族想要发挥出作用,一个咒印的作用有限,还得开发出合适的秘术才行,全靠他们自己。”
“那也太便宜他们了吧?少爷研究出的咒印,可不是大蛇丸那样的普通货色,若是他们投靠了别人,被破解了,结弦少爷的秘术岂不也便宜了别人?”日向熏振振有词的说着,手却捧起日向结弦给她倒好茶水的茶杯,面颊微红。
日向结弦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伸手在她额头一点:“不就是觉得我没有把咒印施加给你嘛...等再优化优化,完整版做好了再说。”
两人所谈论的,是一种基于天之咒印的基础,结合了查克拉提炼术开发的咒印术。
这门暂时还没有命名的咒印,能够起到凝合查克拉,加快查克拉提炼速度,并且与此同时,增强体质和精神力。
由于是初版,而且主要是针对天之咒印的平替版,恰好伊布利雪见就在木叶,和两名族人住在日差置办的当铺里,干脆就先用在了她的身上。
等到她试用期过后,如果没有特殊反应,再做推广。
如果有问题,也可以由日向结弦及时取消掉咒印,因为她年纪小,血迹还算稳定,也不至于咒印解除就直接化作烟雾当场去世了。
更何况,伊布利雪见自己也主张由她试试——她的眼里肉眼可见对大蛇丸的仇恨,恐怕要是再放置她两年,就自己上赶着找大蛇丸白给去了。
日向结弦也不急着培养她,整个伊布利一族将在近期逐渐转移定居到木叶来,这件事必然要在他和三代撕破脸皮之前做完,否则恐怕就会平生波澜。
好在伊布利雪见来到木叶也一年有余,期间也有其他的伊布利族相互来往,三代关注了一阵也就不再多管了,这种没什么大用的小家族,拖家带口的来木叶讨生活,在非战争时期,还算常见。
更何况,木叶对他们一族还有亏欠之处,更有日向结弦某种程度上在给他们‘作保’呢。
“才没有。”日向熏眯着眼浅笑,脸上的表情摆明了日向结弦的所言非虚。
“没关系,毕竟只是一个偏向于辅助的咒印与术式,即便学会了,若不能精通,效果也有限,更何况这门提炼术难度很大,若不开发咒印形态,一般人根本用不了。”
“在忍界里愿意研究咒印,且能研究明白咒印这种东西的人,可不算多。”
日向结弦瞥瞥日向熏道:“也只有像你这般的天才,才能如此迅速的掌握这种东西。”
日向熏立刻回吹道:“和我相比,不到半个月就能根据我推导出的部分理论,结合自身做出新咒印的结弦少爷,才是真正的天才吧。”
俩人相视一笑,都也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闲聊几句,便又投入了对其他术式的研究里。
时而会有一些分家的忍者会前往这里汇报一些事情,日向结弦也毫不避讳日向熏,给出指点与方案。
至于情报,则留在晚上回家后,他再口述给日向日差听。
如今的日向熏的家里,俨然是个秘密的情报机构中心。
近来,日向结弦便在此处一边和日向熏搞研究,一边推进着计划。
日子便如此一天天过去。
之后的时间里,日向结弦保持着十分规律的生活。
上午去和自来也修炼,准确的说,是闲逛、取材,下午陪着大小姐在日向辉的监管下练柔拳,晚上在家里的范围内自由行动。
日向辉主要就盯他下午的时间段里的表现,时不时就挑刺,没事找事的打压他两句,就是想看他被无故打压、冤枉之后,对于宗家是个反应。
日向结弦哪会吃他的招?
若是还打算继续潜伏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准他还会演一出戏码来加强信任,但眼下已经大事将近,他可不打算再白费感情浪费时间,干脆就规规矩矩的,不给他机会找事。
而这样完美无缺的表现,毫无疑问,在日向辉看来是颇为扎眼的——年纪小小,城府颇深,这么打压你都不露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日向辉也不能做得太过火,毕竟打压过了就是欺辱。
只能耗着。
反倒是雏田这个小姑娘和日向结弦的感情好了很多。
她身边的人,要不然都是像日足,日向辉那般严厉的长辈,要不然就是恭恭敬敬的家族忍者,除了母亲,也就只有日向结弦会这么耐心温柔的陪着她,感情怎么可能会不好呢?
甚至于宁次都有点吃醋,总觉得自己哥哥被抢走了似的,自个主动提着要去和雏田一起被哥哥训练柔拳,反倒让日向辉和日向日足颇为满意。
这一家人的样子,多好嘛。
时间一晃,就到了五月末。
自来也终于在木叶内耗尽了耐性,观察了一番木叶的局势之后,不再听从三代的忽悠,决定继续踏上自己的流浪之旅。
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与日向结弦始终没有定下师徒的称呼,但却在短暂的考察期后下定了决心,认真教导一下日向结弦。
无论是自创的乱狮子发之术这种可以异化头发的忍术,还是独有的,可以用查克拉炼化成油,使用出加了‘燃油’的特殊火遁,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了日向结弦。
当然,蛤蟆通灵、螺旋丸这些,是没有传给日向结弦的。
日向结弦控制着自己的学习进度,只要他敢教,自己就敢学,在逐步逐步的榨光了自来也的基础忍术储备之后,便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对结界术很感兴趣。
自来也除了压箱底的关键本事以外,教无可教,最后干脆找三代去要了几门结界忍术。
其中的一门,便是日向结弦的目标——结界·四紫炎阵。
这是一门需要四名忍者合力发动的结界之术,在动漫里,大蛇丸就是让音忍四人众使用了四紫炎阵将三代束缚在结界里,最终以手换命,弄死了三代。
这门结界术的强度,一旦熟练掌握,开启之后,普通上忍都无计可施。
要求的查克拉量也不多,甚至学起来都不算很难,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四个人同时施术,对默契和前期的准备程度有很高要求。
之所以想办法薅来这门结界术,原因不用多说,当然是怕有煮熟了的鸭子飞走,此事要做就做绝,该杀的必须杀,不该杀的一个也不能跑。
以日向一族的眼下的水准,只要日向宗家没人能当场开出转生眼来,就绝不可能有人逃得出去。
而自来也之所以会决定在这个时间点离开,也和日向结弦有关,他刻意控制着自己的学习进度,等到学会了这门四紫炎阵之后,自来也教无可教,再教就得教通灵术了,蛤蟆通灵术干系甚大,一直不能下决定收徒的自来也自然只有离开一条路可选。
溜之大吉。
本就不想呆在村子里的自来也,决定和日向结弦告别后,就与三代不辞而别,离开木叶。
“忍界凶险,还请自来也老师多加小心。”
木叶村口,日向结弦与自来也挥手告别。
自来也背着大卷轴,不羁的白色长发随风飘舞着,看着日向结弦真诚告别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声重复着之前说过好多遍的话语:“我算不上你的老师,只是因为三代的命令,教导了你一些忍术而已,若是想感激,就感激三代老头子去吧。”
日向结弦不置可否,依旧笑着,只是笑容隐约可见些许失落。
自来也心里叹息。
在他看来,所谓师徒,绝非只是传业授道这么简单,而是要像父亲对待孩子那般尽职尽责才行,自己眼下要做的事很多,更不知能做成几件,又不想在木叶多呆,怎么能随便收徒呢。
日向结弦天赋异禀,甚至一度让他怀疑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之子,若非日向分家的出身着实让人惋惜,他或许还真就把日向结弦带走,一边观察一边教导了。
“不要再送了,再送就要出村了。”自来也婉拒了日向结弦的送别,却又没忍住,低声宽慰着:“我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或是天赋才不愿收你为徒的。”
“我只是.......”自来也苦恼着不知该怎么解释。
“没关系的,自来也大人。”日向结弦调整了称呼,看似黯然的低着头,轻声叹息道:“您有您的顾虑。”
嚯。
自来也更受不了了,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日向结弦保持着低着头的样子,轻声继续说着:“我先回去了。”
他看来真是受伤极了。
自来也目送着日向结弦转过身,略显孤寂的离开,无奈的叹息一声,却无法说什么,只能同样扭头离去。
等到两人彻底分别后,日向结弦脸上的伤心、孤独、便消失的一干二净,表情平静的推了推眼镜,略感遗憾。
没有直接回家。
日向结弦不知出于何种心态,走到了火影岩之上。
踩在三代的岩像之上,他目光平静的看着脚下略显渺小的木叶村。
最终,视线定格在了日向家的宅地上。
冷风咧咧,他的长发随风舞动着。
血,却愈发滚烫。
额头的纹路又变得黯淡,他只是熟练地,轻轻用手指抹过,用指刻封印加深着痕迹。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轻声对着自己说。
靛蓝色的瞳孔在眼中绽放着,杀意渐浓。
计划,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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