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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正文卷 第400章 大荒山上的一场大气运

    第400章 大荒山上的一场大气运

    “青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百里视一边撕咬着马肉,一边看着土炉上架起的茶壶。

    紫檀茶壶壶嘴中,热气沸腾,茶香浓郁。

    “要不说,大伏南国这青蚁新焙酒不过是因为这句诗词成名,和我北秦白云酒相比,这酒太柔太绵软,除了色泽清澈透明之外,论及滋味浓郁甘醇还要差之良多。”

    百里视似乎并不喜欢青蚁酒。

    一旁的无忌公子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仔细擦拭。

    那身着黑衣,体格高大的秦国大公子终于将白鹿解成小块,白鹿肉在未曾化去的白雪映照下,就好像发着光,看起来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陆景自小生在太玄京,算得上是南国中人,又素闻他喜欢喝酒,所以我特意取来了这珍藏多年的青蚁酒。”

    大公子伸出手来,他身后的随从立刻从水袋中倒出清水,供大公子洗手。

    无忌公子擦好了手中的剑,长发飘动间,隔着极远的距离看向远处破败的城墙。

    这处城墙已然残破了,早在二十二年前,重安王就抛弃了这座城墙,新建了又一座至今还拦住北秦战车的高墙。

    “就如国师所言,重安王虞乾一已经苏醒,重安三州在准备车马,召集强者,想要护送重安王前往太玄京。”

    无忌公子说到这里,忽然长声一笑:“岁月蹉跎,昔日的盖世强者失去伟力总归还是会怕。

    重安王在床榻上躺了十几年,锐气应当早就被抹平。

    否则他又怎会去太玄京寻求庇护。”

    此间众人中最为年轻的百里视随手将手中的马骨扔在一旁,站起身来道:“曾经盖世的强者卧榻十余年,我原以为重安王早已有了死志,不曾想重安王还想要挣扎一番。

    他若是真去了那太玄京,有太玄京中天材地宝供养,也许真就可以再活十几年光阴。”

    “他如果活到下一次灵潮降临,却不知是否可以让他体内已然枯萎腐朽的道果再复生机。”

    无忌公子拄剑,遥视远方:“所以重安王一定要死。”

    早在天官降世那一战,无忌公子就曾经跟随大伏三位大上将之一的百里错入重安三州,围杀重安王。

    那一战,百里错身受重伤,断去了一条腿。

    哪怕百里错那时就已经登临大龙象,已然可以滴血重生,可以精血化形。

    照理来说,断出一条腿对于百里错而言不算什么。

    可是在那之后,百里错却成了一个瘸子,他那条残腿自始至终都不曾恢复过来。

    而无忌公子则将这一经历视为自己此生最大的荣耀。

    反倒是一旁的公孙素衣听到无忌公子这番话,却摇了摇头。

    “我王、大上将从来未曾说过,一定要让重安王死。”

    公孙素衣脸上依旧覆着那白狐面具,可眼神却十分冷静。

    “大秦与伏国交战了许多年,可是重安王已经垂垂老矣,他又是昔日的天下第一武道魁首。

    对于人间而言,也许重安王活着比他死了更好。”

    无忌公子并不认同公孙素衣,道:“人间既然要一统,一切拦路之辈都要被我大秦燃火的战车撵过。

    全盛时期的重安王太过强悍,若他不死,如果他真就借助灵潮卷土重来,那我大秦战车前方就多出了一座泰山。”

    百里视听到无忌公子、公孙素衣争执起来,倒是直截了当。

    “我要报家父残腿之仇,而且你们看……”

    百里视勐然跺脚。

    远处的云雾顿时消散,众人举目看去,就看到广阔的重安三州以内,不知有多少元气凝聚而来。

    “大伏、西域、南诏、齐国……乃至更远的所在。

    不知有多少强者正往这重安三州而来。

    这些人都是冲着虞乾一而来,其中有的是旧国皇族,有的是隐居数十年的强者,更有与虞乾一有深仇大恨者。

    甚至……就连太玄京那一位圣君都乐见其成。

    想来他已端坐在太先殿中,想要看一看这出好戏。

    自天官降世一战之后,他与重安王虞乾一已经再无情分可言。

    重安王为大伏抛头颅洒热血,他手中的天戟为太玄京开疆扩土,如今却遭这般对待,真是令人心寒。”

    “昔日的王者惜命,我却不忍他入太玄京中受辱,不如便趁着这番混乱,送他上路。”

    百里视话语至此,不由望向举目远望的大公子。

    秦国大公子不置可否。

    公孙素衣却笑了一声:“你们就不怕这是圈套。

    你我皆入重安三州,倘若大伏朝廷早有预谋,你我俱都埋骨于重安三州,这件事就未免太过可笑。”

    百里视大笑道:“今日的重安三州太乱了。

    你看那重山城前方,三十万大军集结严阵以待,气魄冲天,令人胆寒。

    可这三十万大军却不敢离开重山城前一步,更不敢绞杀前来重安三州杀重安王的强者。

    其中的原因便是因为我大秦在此!”

    百里视大笑之间,大荒山之后的云雾也骤然散开。

    却见一望无际的大秦甲士立起高牙大纛。

    这大势雄兵令百里视由衷自豪。

    “重安三州杀不得你,大伏朝廷可不同。

    那陆景杀出太玄京,现在就在太华山上,太玄京中却并无反应,这太不合理。

    也许太玄京中的强者还有其余目标,比如……你我。”

    公孙素衣娓娓道来:“为将者,不可轻易冒险,若无万全把握,就将自己的性命寄托于他处,未免愚蠢。”

    恰在此时,大公子忽然抚掌而笑:“大伏高坐朝堂的大人们想来也想着这般面面俱到,也如公孙将军一般。”

    “正因如此,我才想要走一走小路,超出这些大人的预估,前去重安三州看一看、走一走。”

    大公子语出惊人:“如今日这般机会实在太过难得。

    我王、大公孙、国师筹谋太多,背负的责任也太多,大伏朝廷也不愿他们入大伏。

    可我们不同,我们去杀一杀的重安王又有何妨?

    随天下群雄一同前去大伏,一睹重安王最后的风姿,岂不妙哉?”

    百里视立即点头,探手间手掌插入一座山石,从中拉出一根金翦。

    无忌公子也蠢蠢欲动。

    大公子却摆手:“莫要着急,我还要与陆景饮酒。”

    “大公子,这陆景想必是不会来了。”

    百里视笑道:“重安三州如今无暇顾忌于他,他如果只身前来,就未免太过蠢笨。

    这里有大公子,有长他几十岁的无忌公子,有与他齐名的公孙将军……”

    “他来了。”公孙素衣突兀开口。

    百里视话语顿止。

    无忌公子骤然间紧握手中的剑。

    他们俱都看向下方一条崎区的山路。

    那山路上,有二人骑马前来。

    那两匹马一白一黑,白马上有白衣客身佩刀剑,飘飘若仙。

    黑马上有人背负长弓,腰佩短刀,虎背熊腰。

    ……

    “你在山脚下等我便是,不必非要上这大荒山。”

    陆景拉住缰绳,照夜停在原地。

    他一边抚摸着照夜的脖颈,一边对宁严冬说话。

    宁严冬根根短发直立,有些警惕的看着大荒山,过了三五息时间,他才询问陆景……

    “先生,我前去大荒山是否会拖累?”

    陆景有些诧异的看了宁严冬一眼。

    宁严冬温和的笑着:“我虽然是一介粗人,没有读过多少书。

    可我却也知道先生坐下这匹马来历不凡,之前夜里先生先生拔刀洗刀,我这腰间曾经斩过不少妖孽的短刀上,森森寒意骤减。

    在这妖孽频出的乱世,我与先生一路走来,却根本不曾遇到过危险,不曾遇到过真正的妖孽。

    几个剪径之辈不足以称道,这可不是传闻中的天下。”

    “陆景先生,大荒山上究竟有谁在等你?”

    “其实先生的名讳也令我屡屡生疑,一路上,陆景二字我已听厌了……”

    宁严冬脸上的微笑变为了崇敬。

    “那传闻中,能够只身一人杀出太玄京的景国公来我太华山其实也不无道理。

    毕竟太华山曾经是景国公的封地,按照道理,我也是景国公的封民。

    若是传闻中那位贵人陆景能够在国公位置上坐得更久一些,今年我在太华山上的收成,应当要缴纳一些给他。”

    宁严冬再没有见识,也能看出陆景先生的不凡。

    太华城消息再过闭塞,也知道少年剑甲陆景究竟是何其人也。

    腰佩刀剑、身着白衣、身骑白马、写的一手好字……又敢于只身一人前来大荒山,这样的人物天下少有。

    “带他上来便是,我家大公子备下了白鹿肉,备了青蚁酒,多一个武夫不着紧。”

    有人在山上高声大喝:“便是真有了争端,区区一个初入神相的武夫,放他离去又能如何?”

    “区区一个神相武夫?”宁严冬啧了啧舌。

    陆景随意瞥了一眼山上,询问道:“想要上山倒也无妨,山上那些人自视甚高,想来不会与你为难。”

    宁严冬一松缰绳,笑道:“原本我想要护送陆景先生来大荒山,现在却成了挂碍。

    只是见一见能与陆景先生有约之辈,也是极难得的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

    “而且……家父与我说过,见那些自视甚高的人,就要摆一些谱出来。”

    宁严冬来到照夜之前,拿过缰绳:“我来为陆景先生牵马。”

    陆景看到宁严冬挺起的嵴梁,与有荣焉的神色,也就未曾阻拦。

    于是宁严冬牵着照夜,陆景就坐在照夜上,一路上山。

    原本盘坐在山石上的公孙素衣不由站起身来。

    若无陆景,若无那一杆神枪,父亲的弟子孔梵行会杀掉虞东神。

    而她也可以率领大军,翻过大荒山。

    哪怕无法攻陷重安三州,也必有大胜。

    那时,大伏长公主、西域圣后曾经与她说过,天下变数太多。

    而陆景便是最大的变数之一。

    今日,对公孙素衣而言,最大的变数骑马而来,终于与她面对面。

    ……

    “陆景先生,何时来了重安三州?”

    虞东神站在高耸的城墙上。

    大荒山上的云雾消散,他皱着眉头,隔着极远距离,远远望向大荒山。

    他身旁,耸立着一杆银枪。

    正是这杆银枪,令虞东神脱胎换骨,以这般年岁登临八境。

    此时此刻,天上乌云遍布,乌云内里,一道道雷霆闪烁。

    重安三州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惊叹。

    重安王世子虞东神也是盖世之姿,踏足八境这般短暂的时间,就已然要渡第二道雷劫。

    虞东神身后,一位面容颇为年轻的女子道:“这几日重安三州虽然混乱,可是景国公……陆景先生这等人自重安三州入大荒山并非是可以轻易走眼的事。

    可是三州暗线都不曾来报,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

    虞东神颔首:“此乃陆景先生有意为之。

    值此档口,他大约是不愿叨扰于我。”

    “可无论如何……陆景先生去那大荒山,实在太过冒险。”

    虞东神皱着眉头。

    他身后的女子静默等待着。

    白马上山,山上那身披黑袍的大公子站在山巅相迎。

    “召十九马前卒。”

    “牵来龙马。”

    虞东神握住了银枪。

    那面容白皙的女子神色骤然一怔。

    虞东神看了她一眼。

    “北秦军伍还在山下,大荒山也不是北秦的大荒山。

    他们几人敢来大荒山,我虞东神就去不得?”

    “而且……”

    虞东神话语至此,情绪似乎十分压抑。

    他转头看向王府方向:“我去看看大荒山以北的苍茫风光,等我回来……也许父王就该启程了。”

    “我也要去。”虞七襄不知何时上了城墙。

    “母亲去了青城山,百里宗主不在烛星山上。

    我想送父王入京,却总梦到落龙岛那条老烛龙在望着我,又怕连累父王。

    我之前几次写信,请陆景先生来重安三州看黄花盛开,陆景先生总是无暇。

    现在陆景先生在大荒山上,我正好也去见一见他。”

    “大兄……父王不见我,我不想待在这重山城中了。”

    虞东神本想拒绝虞七襄。

    但他看到虞七襄抿起的嘴唇,看到她倔强的眼神,虞东神终于有些心软。

    “到了大荒山,你便与你杜叔叔一同。”

    虞东神叮嘱虞七襄。

    恰在此时,天上下起大雨,一道道雷霆四射。

    虞东神跳下高耸的城墙,他那匹战马已然在城下等候。

    虞东神骑上战马,这么奔腾而去,直入长空。

    不知多少人看到这一幕。

    亦不知有多少人自那云雨的缝隙中,看到山上有人骑白马见黑袍。

    重安三州官道以内,有一位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大荒山方向,又看了一眼身后。

    他神色有些兴奋,对一旁的安弱鹿说道:“莫要说是重安王入玄都。

    便是那大荒山上众多天骄会晤,也如传奇一般。

    可入我【世间书】!”

    此时距离大荒山还有些距离,再加上安弱鹿本来是剑修,不曾修行观远神通,便询问孙伯渊这位行走天下的说书人:“伯渊,能令你这般兴奋,除却陆景先生,那大荒山上还有谁?”

    “有大雷音寺地藏轮行者,有烂陀寺地藏佛祖!

    有太华山上传承了至宝的年轻冠主,有公孙素衣、百里视、项无忌。

    更有北秦大公子、陆景、虞东神!

    还有仙人化身正在凝聚。”

    安弱鹿眨眨眼睛:“奇也怪哉,大荒山上聚集这般的人物,是因为什么?”

    孙伯渊斩钉截铁:“不过是一场巧合。”

    安弱鹿不信。

    孙伯渊道:“原本是一场巧合,可当陆景自远山道上大荒山,这件事情便越发神秘了。”

    “你看那大荒山上云雾缭绕,元气凝聚。

    你看那天上,星光自天阙中洒落,有仙人低头以望!

    这般大气象……”

    孙伯渊深吸一口气:“这大荒山上也许埋着一场大气运,故而群雄汇聚于此。”

    安弱鹿更为不解:“什么样的大气运,能够招来这般多天骄之辈?”

    孙伯渊凑前来,对安弱鹿耳语。

    安弱鹿神色顿时大变:“灵潮!”

    孙伯渊点头,又抬眼以观,看似平凡的眼神直刺入天空中,竟然如同七皇子重童一般。

    却见天上,阆风城中。

    阆风城城主背负双手,猿魁将军手握一杆银枪俯视虚空。

    “灵潮不该由凡人染指。”

    猿魁将军转而看向那万重登仙阶梯。

    阆风城中高楼上,有一位年轻人朝他行礼。

    阆风城城主轻轻颔首。

    那年轻人深吸一口气,迈步入云端,直去天阙。

    他似乎是凡人,自阆风城中下人间,天阙未曾拦住他的道路。

    可他又像是仙人,踏足凡俗的那一刹那,他脸上满是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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