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开局成为上杉家主:re:斩赤红之瞳(一) 第二百九十九章 喰种
“看招啊,混蛋!”
血液凝聚而成的巨大重锤砸落,帕瓦脸色狰狞,但在她触地之前,某人便使用了空间换位,刚才交手留下的印记闪烁,地面皲裂,崩碎,直径数十米的大坑浮现,夏格出现在她身后,棒球棍无情地敲在了对方的脑壳上。
帕瓦抱住头蹲下,重锤化作血流汇入体内,新搭档简直跟兔子一样难抓。
夏格收回[世界意识],走过去将她搀起来,双方都没认真,至少他没感觉到这家伙尝试操控他的血液,而且对方还有四臂的恶魔形态,血之恶魔战斗力还是不错的。
帕瓦稍显激动的伸出手,夏格从兜里取出一包姬松茸递过去,她打开包裹急忙将姬松茸全部塞进嘴里,后厨特意处理过的微焦状态将松茸的香味彻底激发,美味在味蕾中爆炸。
姬松茸有具有提升抗癌活性和增强细胞免疫力,降血糖,调整血压,抗动脉血管硬化等功能,帕瓦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遇见这么好吃的食物。
“基本影响存在,但不占据主导地位,看来超凡因子并没有在根本上改变事物性质。”
夏格做出判断,简单来说就是有作用,但不是很大,如果能遇见酸液恶魔可以考虑用直升机投放碱性物质实际测验一下影响程度。
“如何。”他问道。
帕瓦拍拍手,昂着脸说:“不好吃。”
“你在说谎吧。”
“对啊,老子就是喜欢说谎,怎么样。”
“不怎么样。”
……
私人医院病房,金木研坐在病床上,他目呲欲裂地看着手里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往日可口的食物,在嘴里难吃的要命。
金木研扔下三明治,颓然无力地躺下,然后拽起被子死死地盖住头,他心里有一个极其荒唐的猜测,但由于太过离谱导致他没法相信。
旁边帘子后面的护士悄悄看了一眼,转身跑去通知医生,这个少年在手术台上躺了一夜才被勉强救回来,据说是嘉纳医生最新研制的药剂发挥了关键作用。
不一会儿,一个儒雅和善的中年人走进来,偏后的发际线和整洁的白大褂让他看上去很可靠,作为专业领域的专家,嘉纳在业界很出名,而当时之所以能主导金木研的手术,这部分因素起到了很大作用。
“金木君感觉怎么样,各项数据都显示你恢复的不错,新药应该没有太大副作用才对。”
金木研听见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医生来了,稍微掀起一点被子小声道:
“嘉纳医生,我感觉我的味觉好像出了问题,现在已经……尝不出食物的味道了。”
如果仅仅是失去味觉,对于一个遭遇食种还能活下来的少年来说甚至应该值得庆幸,但金木研的那个模湖的猜测让他心里很是害怕。
嘉纳医生用手扶了扶眼镜,澹定地安慰道:“这是新药的一种临床表现,在新药刺激自身的恢复力后,身体其他相对不紧要的机能会临时衰退,以便让药效更加集中,你的症状应该是暂时性的,好好修养就行了,根据你现在的状况,再待一小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金木研听完瞪大了眼睛,他说自己怎么恢复的这么快,那个夜晚他本该伤的很重,但其实自己不仅仅是尝不出味道,食物中还有让人无法忍受的腥臭。
嘉纳医生继续道:“惊疑、失落、焦虑等负面情绪也是正常的现象,因为大脑对情绪的调控能力也会受到一定影响,你不必过于担心,请相信我的专业性。”
金木研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原本死死拽紧被子的手默默放开,如果只是暂时性的,那就没什么不好接受。
三天后,金木研出院,这几天他一直没敢接朋友永近英良的电话,在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了这位好朋友留下的食物和字条。
看着上面幼稚的字迹,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感动,准备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上学的时候当面感谢。
走进公寓,昏暗的房间稍显冷清,他打开电视,就算没有喜欢的节目听听声音也是好的,对于独自居住的金木研来说,这已经算是常态。
打开装满食物的包裹,金木研咬下一口馅饼,僵持半天,最终还是被迫吐掉,尽管有嘉纳医生的安慰,但现在他的味觉还是有问题,这段时间全靠输液活着,这令他有些忧愁,而且液体的成分还是未知。
安静的房间里,电视播送着新闻,突然,食种两个字像电流划过大脑。
“食种无法进食人类的食物,他们的味觉和我们不同,他们只能从正常食物中感觉到腥臭,这是生理上无法忍耐的。”
说话的老者还吐出舌头向屏幕示意,这番话就像锥子刺破了少年的侥幸。
金木研颤抖着将手伸向牛排堡,加水点火烧熟,这是他之前最喜欢吃的食物,嘉纳医生的话还在耳畔,但已经渐渐遥远。
呕~
鼻涕眼泪一起涌出来,金木研跑到洗手间,镜子倒影着童孔猩红的独眼,因为情绪激动,他的内在已经显露出来。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夜色渐深,金木研穿着带帽子的外套出门,他怕继续独自在家自己会彻底崩溃。
走到十字路口,迎面是汹涌的人流,莫名的香气充斥鼻腔,金木研低头僵硬不动,饥饿被唤醒,进食的冲动搅乱脑海。
半晌,在红灯亮起前他迈开步伐,作为人类他难以接受自己居然成为了食种。
金木研朝人少的地方前进,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至少要远离人群,理智不一定能一直束缚住冲动。
慢慢的,一股香味逐渐清晰,金木研动了动鼻子,这股香味让他回忆起年幼时吃到的饭菜。
步伐加快,最终变成奔跑,七扭八拐,一条狭窄的小巷出现在眼前。
停下脚步后,金木研却跌坐在地,前面,一个食种正在血腥的进食,这一幕像烧红了的铁烙在他脑子里。
“你也是食种吧,但我也好久没进食了,所以不能分给你太多,顶多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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