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体内有一堆弹片，”托尼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说道，“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往我的心脏里爬。”

    “但被这个挡住了。”他点了点胸口，走到班纳面前，“就是这个小小的光环，如今它不仅是铁甲，它已与我融为一体了。”

    “同你一样，这也是一种...可怕的特权。”

    班纳说道：“可是你控制得了它。”

    “是的，所以我们不一样，但我想你能从这方面得到点什么。”托尼打断他道，“我听莫说，他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你当然不能同我控制反应堆一样控制去控制他。”

    “你的意外事故我也听说了。”托尼划开班纳想要点击的文件，“你受了那么强的伽马辐射，死三回都够了。”

    班纳强笑道：“你是说浩克他...救了我一命？”

    托尼看着他不语，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么想也挺好，但他为什么要救我？”

    托尼听后道：“或许答案不久后就能揭晓了。”

    托尼回到自己的电脑前，身后班纳说道：“那个答案你未必会喜欢。”

    “但你也许喜欢。”托尼道。

    ......

    史蒂夫吃力地将这个标有“绝密仓库”的门给打开，回头见没有人发现后，他走了进去，里面堆叠着许许多多的武器箱。

    轻盈无声地翻到二楼，史蒂夫看准一个方向，向那边走去。

    最后，他在一个熟悉的金属箱子前站定，缓缓打开后，露出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东西。

    九头蛇士兵的能量装备。

    ......

    天刚蒙蒙亮，神盾局的系统终于发现了托尼在他们电脑上窃取情报的行为，尼克·弗瑞快步走进实验室，“你在干什么，斯塔克先生？！”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托尼坐在实验桌上，无所谓道。

    尼克·弗瑞说道：“你现在该做的是搜寻宇宙魔方的下落。”

    “在搜了，搜索模型已经锁定，正在扫描搜索信号。”站在托尼身后的班纳说道，“一有结果，”他往尼克·弗瑞身后一指，“那边的屏幕能把范围缩小到800米内。”

    “然后你就能得到宇宙魔方，稍安勿躁。”托尼说道。

    此时，托尼眼前的屏幕刚好弹出一个窗口，他看了一眼，“第二阶段是什么？”

    走进来的史蒂夫将九头蛇士兵专用的粒子枪哐当一声扔在桌子上，“第二阶段就是神盾局将宇宙魔方用到武器制造上。”

    尼克·弗瑞转头看向史蒂夫，“罗杰斯，我们搜集所有与宇宙魔方有关的东西并不意味着我们...”

    “打断一下，尼克。”这时托尼把一个屏幕推到尼克·弗瑞身前，上面正是某种以宇宙魔方为能源的重型武器，“你还想怎么编？”

    托尔，娜塔莎和莫安闻声赶来，刚好听到史蒂夫在说话：“我错了，局长，世界还是那个老样子。”

    “这件事你知情吗？”班纳此时问道刚刚进来的娜塔莎。

    “你是想离开这里吗，博士？”娜塔莎问道。

    班纳笑了一声，“我在加尔各答时离着可远着呢。”

    他指着那块屏幕，“解释一下神盾局为什么要用宇宙魔方开发大规模杀伤武器？”

    “因为他。”尼克·弗瑞往旁边一指。

    “我？”托尔一脸懵逼。

    “不是你托尔，是他。”尼克·弗瑞面沉如水道。

    托尔闻言偏过身去，显出了靠在门框上一脸轻笑的莫安。

    “几年前，一名不速之客降临了地球，在【毁灭日事件】中大打出手，几乎消灭了一整支军队。”尼克·弗瑞踱步道，“再加上一年前他突然参与了阿斯加德的政变，我们不仅得知了宇宙中其他生物的存在，还发现我们的武力水平大大落后于他们。”

    “我的人民只想与地球和平共处。”托尔神色严肃道。

    “可你们也不是唯一的宇宙生命吧。”尼克·弗瑞反驳道，“还有别的生物对我们构成威胁，其中一位甚至生活在我们身边！”

    又看了一眼莫安，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尼克·弗瑞接着说道：“宇宙到处都是无可匹敌的强手，谁都管不了他们。”

    “所以你就想像控制魔方一样控制他们？”史蒂夫沉声道。

    “正因为你们用魔方制造武器，才招来了洛基和他的同伙们。”托尔说道，“你这是给其他文明发出了信号，宣告地球已经准备好展开高级战争！”

    “高级战争？”史蒂夫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托尼这时接过话茬，“所你们就想到了‘核威慑’，或者类似的东西，这总能平息事态。”

    “斯塔克先生，难道你忘了你的发家史？”尼克·弗瑞回过头来嘲讽道。

    几个人开始不可开交地吵了起来。

    “好了，都停下吧。”直到某一刻，莫安大手一挥，几根精神丝线飞出，连接到每个人的大脑，这才让他们通通闭嘴。

    “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什么长进，现在看来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莫安摇了摇头，看着除了托尼外个个面露惊恐的神色，他不禁嗤笑一声，“看看你们现在像个什么，嗯？”

    “二战时期的超级英雄，跨越七十年的不老传说？”

    “阿斯加德大王子，奥丁之子，掌控雷电的永恒神祇？”

    “红房子的王牌特工，玩弄人心于鼓掌的黑寡妇？”

    “天才科学家兼亿万富翁，不可一世的钢铁之王？”

    “头脑与力量的结合，无坚不摧的绿色巨人？”

    “还有你，永远防患于未然、深邃危险的美利坚之暗？”

    莫安笑道，“在我看来，你们跟菜市场骂起来的泼妇没有一点区别。”

    “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永远有一套自己的处世原则，太蠢了。”

    “复仇者联盟？我哪怕到现在都没看出有什么能体现出‘联盟’二字的地方。”

    “是不是非要有人白白牺牲之后才能激发你们的斗志？”

    “那还要你们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呗。”

    “洛基就坐在那里，你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拜托大哥们，齐塔瑞人在外面等着呢，你们是怎么敢吵起来的？”

    莫安无语扶额，缓缓走出实验室，“既然你们没有能力去面对这场灾难，那就别怪我之后不讲情分。”

    当他走后，精神丝线自动断开，众人都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但现场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

    一架战机缓缓飞向空天母舰，广播响起，“66B好运输机，请上报确认口令，系统里有你的资料，但没有航行记录，请上报运输货物，完毕。”

    “武器弹药，完毕。”飞行员淡淡道。

    直至战机靠近空天母舰后，舱门缓缓打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抬出一管管“星光”式便携防空导弹，齐齐向空天母舰的一个螺旋发动机发射而去。

    ......

    沉默的实验室，突然响起一阵声音，班纳听见后连忙走了过去，“找到了。”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看清屏幕，整个实验室突然发生剧烈的爆炸，从实验室中间开始，沛然莫御的爆炸波将周围的人通通轰飞！

    空天母舰失去了一个发动机作为动力来源，整个舰身开始倾斜，数不清的发动机残骸从其上坠落。

    刚刚吵得最狠的史蒂夫和托尼被炸到同一个地方，“快去穿战甲！”史蒂夫急切说道。

    “好！”托尼从善如流。

    空天母舰遭受攻击，上上下下所有特工全都行动了起来。

    被炸懵的尼克·弗瑞使劲晃晃了脑袋，按住耳麦，“希尔特工！”

    “母舰外部遭到轰炸！三号引擎已经停机！”希尔说道，“我们需要一个人去外面修引擎！”

    “听到了吗，斯塔克？”

    “收到。”

    尼克·弗瑞接着说：“科尔森，启动关押区防御性封锁，然后去军械库！”

    “罗曼诺夫特工？”

    娜塔莎此时小腿被重物压住，娜塔莎略显困难地按住耳麦，“我们没事。”

    然而一旁的班纳现在身体开始挣扎起来，显然是变身的前兆。

    被洛基心灵控制了的小队拥有极高的协调作战能力，其中一人猛地踹开甲板上的通风口，整支小队鱼贯而入，按照已经分工好的职责向各自目标走去。

    托尼和史蒂夫到达存放战甲的地方，“我先去三号引擎。”史蒂夫对托尼说道。

    “好。”

    ......

    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娜塔莎在安抚情绪激动的班纳，但还是没能阻止他变身浩克。

    不过还好，在浩克变身的这段时间，娜塔莎已经将腿从重物下抽出。

    两人开始了玩起了“捉迷藏”。

    听到浩克狂暴的吼声，处在大玻璃缸中的洛基笑了。

    ......

    听到过道上人声嘈杂，禁闭室里的巴顿忍不住侧耳倾听，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巴顿，我可以进来吗？”

    还没等他回答，这扇带着密码锁的重型防盗门就被那人连根拔起，扔到身后。

    将一把折叠复合弓和配套的箭袋扔给巴顿，他笑道，“还需要什么吗，现在空天母舰这么乱，刚好适合我们浑水摸鱼。”

    巴顿将箭袋背在身后，一手撑开复合弓，“一颗眼球，一把长弓足以。”

    ......

    “调转航母，航向180，向南行进！”尼克·弗瑞快步跑到指挥室，大声喊道，“开上海域。”

    “可是我们在盲目飞行。”负责方向的人员说道，“引擎故障后，导航系统重置了。”

    尼克·弗瑞奇了怪了，“难道天上连太阳都没了吗？”

    “...有的，长官。”

    “保持太阳在母舰左侧行进！”

    ......

    史蒂夫拉开舱门，来到裸露在外的三号引擎出，他抓着跟栏杆，“斯塔克！”他大喊道。

    托尼从外面飞了过来，靠近引擎，“看看什么情况。”

    “得先把超导冷却系统连接好，才能进入转子清理残骸。”

    经过二人的不懈努力，托尼终于将卡死的转轮修复好，只剩下启动了。

    然而这是摸进来的洛基小队已经到了各个区域，内忧外患之下，神盾局也只能尽力反击。

    史蒂夫看着走进来的两人不太对劲而且想要扔雷，一个大跳将手雷排向别的地方，再一拳将那人打晕。

    然而后面到来的另一名小队成员已经向他开火，俯身寻找掩体的同时，史蒂夫抓起手边的步枪就向他扔去。

    那名小队成员闪身躲过，却也失去了火力压制的机会，史蒂夫趁机翻上栏杆，拿着步枪一通乱射，眼睛是不是瞥着身后红色的控制杆。

    托尼飞到转子内，两手撑着扇叶，脚下黑焰疯狂喷涌，带着沉重的扇叶缓缓转动起来，扇叶与内壁摩擦着，火花飞溅。

    ......

    托尔差距到不妙后来到关押区，正好看到洛基从玻璃缸内缓缓走出，他大吼一声，却扑了个空，自己撞进了玻璃缸内。

    真正的洛基站在外面，看着他说道：“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

    托尔一锤砸在上面，虽然砸出一道裂纹，但旁边架着玻璃缸的装置也松动了。

    洛基笑了，“人类以为我们有不死之身，要不我们检验一下？”说着，他走向一旁的屏幕。

    然而一旁将洛基放出来的士兵却突然倒地，科尔森抱着一把奇怪枪械缓缓走了进来。

    他用枪指着洛基，“请离开那。”

    洛基双手缓缓离开屏幕。

    “帅不帅？”科尔森说道，“因为你的毁灭者，我们研发了这个原型机，我都不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

    “想试试吗？”

    然而他面前的洛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科尔森身后，一把铁刀狠狠捅向科尔森。

    然后，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挡在科尔森背后，铁刀寸寸断裂，手却安然无恙。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莫安看着大惊失色的洛基，面露轻笑道。

    啪！！！

    一个大比斗，把洛基从东头扇到西头，狠狠撞在墙壁后，洛基颓然倒下。

    “谢...谢谢。”科尔森后知后觉地送开扳机，转头对莫安说道。

    “小事情。”

    莫安笑了笑，但转头看向托尔时，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散。

    “要是刚刚我没有出现，你能怎么办？”

    “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科尔森死。”

    他走上前，一拳打碎了整个玻璃大缸，“尼克·弗瑞就拿这玩意关我？看不起谁呢？”

    莫安看向科尔森，“给我点血和你的珍藏套牌，可以吗？”

    “拿去。”科尔森从怀里掏出套牌。

    “多谢。”莫安轻轻一划他的手指，几滴血珠落在套牌上，瞬间晕开。

    再在手指上一抹，伤口瞬间痊愈。

    他在科尔森耳边轻言几语，“把这些交给尼克·弗瑞，然后把我的话说给他听，接着你就可以去享受难得的假期了，让我想想，波特兰对吗？真是个好地方。”

    科尔森点了点头，“明白了。”

    “好，那我走了。”

    莫安消散前，还警告托尔，“刚刚我说的话不准说出去！”

    托尔缓缓走了出来，有些失魂落魄。

    “对不起...”他朝科尔森小声道。

    “其实我能理解他，”科尔森说道，“想让你们真正成为一个团队，就得给你们一些...动力。”

    ......

    慌乱中，再次逃过一劫的洛基抢了一艘昆式战机，待舱门关闭起飞后，洛基自言自语道：“冷静，洛基，你还没输，只差最后一步，你就能统治全地球！”

    ......

    “科尔森探员...殉职了。”尼克·弗瑞通过耳麦通知了除浩克，托尔以外的全部人员。

    “医疗队已经宣布死亡...”

    指挥部的圆桌前，只有托尼和史蒂夫坐在这里，对面站着尼克·弗瑞，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这些科尔森的“遗物”。

    “这些卡片揣在菲尔·科尔森的外衣口袋里。”尼克·弗瑞将它轻轻散在桌上，“看来他没要到你的签名，队长。”

    史蒂夫拿起一张，上面画着的正是自己，也是沾血最多的一张。

    “我们现在耳聋眼瞎，一筹莫展，通讯中断，魔方依然下落不明，还弄丢了班纳。”

    “我没辙了。”尼克·弗瑞半装不装出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如今我最得力的手下也牺牲了，”他苦笑一声，“也许这是我自找的。”

    “没错，我们是想将宇宙魔方用于制武，但我就没把宝压在这事上，因为我还有个更大胆的计划。”

    “我有个设想，这事斯塔克也知道，叫做复仇者计划。”

    “将一些能力超群的人召集起来，看他们组成的团队是否足够强大。”

    “强大到能够抵御宇宙外生物的侵略，这才是我更倾向的想法。”

    “但也如先前莫安所说，仓促组成的团队根本就不是团队。”

    “但科尔森不一样，他到死都相信这这个设想，相信英雄。”

    托尼猛地站了起来，离开了指挥部。

    看着他的离去，尼克·弗瑞无动于衷，只是轻叹道：“好吧，这观念确实有些过时了。”

    ......

    莫安上了一架飞机，驾驶员是巴顿。

    “我们去哪？”巴顿问道。

    “斯塔克大厦，那里才是主战场。”在副驾驶坐定，莫安伸了个懒腰说道。

    “所以你还是什么都知道。”巴顿淡淡道。

    “你以为我把你放出来尼克·弗瑞就不知道吗？”莫安轻笑道，“只是一种交换罢了，我拿到宇宙魔方，他建立复仇者联盟。”

    “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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