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布鲁斯韦恩。”

    在阿尔弗雷德驾驶的加长林肯中，卡尔一边看着车窗外哥谭民众为战争胜利和天启者狂欢的景象，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那天来地球2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夜枭和卢克的计划。”

    听到卡尔的话，布鲁斯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只是猜到一部分而已......我知道你也许会获得超乎我想象的力量，但不知道你会将一整个世界从多元宇宙抽离出来。”

    “不愧是你......那你是怎么想的，关于我掌控的那个不再受DC宇宙重启影响的创新世界。”

    “不得不承认，我很羡慕你。”

    布鲁斯轻叹了一口气，脸色看起来有些惆怅。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控制......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努力的成果最后化为泡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也许以前还有另一个布鲁斯韦恩，他比我生活的时代更加早，也为了他所在的哥谭奋斗过......但现在他的历史已经融入我的经历里面了。”

    卡尔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布鲁斯。

    “如果你希望的话......”

    “不，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留在这个世界。”

    布鲁斯摇了摇头，毅然决然地说道。

    “和本来就来自其他世界的你不一样，这是我的世界，我的城市，不管希望有多渺茫，不管未来多么黑暗，我都有责任努力将他变好.....哪怕只有一点点。”

    “因为我是蝙蝠侠。”

    啪啪啪。

    卡尔轻轻鼓了几下掌，然后耸了耸肩说道。

    “说的很好，不过你还没听完我的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希望，我会帮你给下一个重启——也许是新52，也许是重生版本的你捎句话什么的。等等，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进入我的世界吧。”

    布鲁斯先是一愣，但随后嘴角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果然你还是没变，卡尔罗索。”

    汽车使进了韦恩庄园中，卡尔从车里出来伸了个懒腰，这里某种意义上也是自己的另一个家。

    “欢迎回来，卡尔少爷，可惜卡珊德拉小姐没回来，希望她一切安好......哦，抱歉。”

    卡尔摆了摆手，笑着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没事，卡珊德拉就在我本体身边，我帮她传达你的关心了，阿尔弗雷德——哦，她让我跟你说，她也很想念你做的小甜饼，有机会就回来看望你。”

    “除了你以外，另一个世界的人也可以来这个世界吗？”

    “当然，我可是神——嗯，不过前提是我的信仰之力要积蓄到一定程度。”

    就在这时，卡尔注意到在韦恩庄园的院子里，一对男女正看向这边。

    “现在就招揽我团队的第一个成员吧，她已经展现过自己的天赋了。”

    “女圣骑士，露易丝·来恩。”

    ——

    “抱歉，卡尔先生......我想将这股力量还给你。”

    哈？

    虽然卡尔有预想过也许招揽的工作会出现不顺利的情况，但没想到第一个成员就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自己。

    而且还是原本以为已经十拿九稳的露易丝来恩。

    “呃......露易丝小姐，你确定不用再考虑一下吗，毕竟你看，你也试用过女圣骑士的技能了，复活还有治疗效果都非常优秀，我觉得你还是很契合这个职业的。”

    虽然说卡尔和卢克已经重做了角色职业模板系统，可以让DC世界的普通人也获得角色模板的能力，但其中也是有契合度的问题。

    露易丝犹豫了一下，毕竟这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确实很诱人，而且由于女圣骑士职业和天启者的能力相似度，只要露易丝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很有可能她也会被当成女神或者天使来看待。

    不过她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种力量交到我手上的话未免太浪费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也只想当个普通人，作为记者来寻找真相，作为妻子支撑丈夫.....这才是我的人生意义所在，所以.....真的很抱歉。”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人生的意义......这让他响起了爆龙王的话，的确，如果违背了自己的本心那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没有意义。

    而且他也隐隐猜到露易丝拒绝的原因，她应该感觉到了圣骑士这个职业是通过增强对神——也就是卡尔罗索的信仰。

    这意味着她需要全身心地将自己一切献给卡尔，而卡尔虽说是神，却也是一个活生生在他们面前出现的人，这对于已经成为超人妻子的她来说未免太过于尴尬。

    卡尔不是什么牛头人爱好者，作为纯爱战士的他也不打算干扰别人夫妻的感情。

    难怪那些所谓圣女之类的，一般都限定纯洁的少女，卡尔总算明白原因了。

    “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露易丝小姐。”

    卡尔打了一个响指，露易丝身体突然亮起耀眼的光芒，随后她的胸前发出白光，从中一张卡片缓缓出现，然后飞到了卡尔手中。

    “好了，已经结束，可以进来了，超人。”

    卡尔话音刚落，门口就发出微弱的声音，一个高大魁梧，穿着衬衫带着眼镜的男人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

    “你已经发现了吗，卡尔先生？”

    “别忘了，我是通过你的祈祷召唤而来的，超人。我当然可以感知你的存在.....而且你其实不用这么担心，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叫我克拉克就行了，卡尔先生。”

    克拉克肯特坐在露易丝旁边，两人紧紧握着手。

    “还有就是谢谢你，无论是一年前你帮我解除了洗脑，还是这一次从巴卡尔手里救了我......这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卡尔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尽管说。”

    问题就算没有这份恩情，超人也是不会拒绝别人请求的性格吧，卡尔心中想道。

    就在此时，露易丝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卡尔先生，关于你想要招揽的团队成员......我有一个人选推荐。”

    ——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卡尔刚进入房间，就听到一声如同小猫被踩中尾巴一般的尖叫。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你在这里干什么，埃克来尔，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到自己老家了呢。”

    在韦恩大宅的一间客房里，埃克来尔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脚，蜷缩作一团躲在房间的角落。

    听到卡尔的话，埃克来尔表情有些暗然，低声用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声音喃喃道。

    “我已经是背叛巴卡尔大人的罪人，在巴卡尔大人的帝国之中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埃克来尔咬着嘴唇，晶莹的眼泪从眼角夺眶而出。

    “而且我现在已经搞不懂了，我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而战斗，为了什么而活下去。”

    看起来是巴卡尔对她的洗脑有一部分被解开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露易丝当时的治疗魔法，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卡尔端详着埃克来尔，虽然她之前曾经是敌人，不过这一次能让露易丝成功救出超人，再让超人召唤自己，其中也有她不少的功劳——就算她是被算计的一方，但她当时为了保护露易丝不惜牺牲自己的样子，卡尔通过露易丝也是能看到的。

    “问题并非你是谁，而是你打算成为谁。”

    卡尔蹲下来，用手轻轻扶起埃克来尔的下巴，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成为谁？”

    “如果你想要回归人类阵营的话，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但我需要你把你的一切都奉献给我——额！喂，松口！你这臭丫头属狗的吗？”

    埃克来尔突然恶狠狠一口咬住卡尔的手指，虽说这幅身体只是投影，但该疼还是会疼的。

    眼看卡尔另一只手上已经在凝聚圣光，埃克来尔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口，在卡尔手上留下一排湿漉漉的牙印。

    “我早就听别人说过了，知道你这个人是色中恶鬼，想要对我下手，没门！”

    卡尔一脸黑线，到底是谁在败坏自己声誉，在DC世界混乱的人际关系里面自己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好吗？

    埃克来尔擦了擦嘴，挺起胸膛坚定地说道。

    “我才不会回到人类阵营！就算巴卡尔大人已经不会再接纳我，我也是高傲的龙骑士，士可杀不可辱！”

    看来巴卡尔对埃克来尔的改造不止洗脑这么简单，她的自我身份认可一时半会是纠正不回来的。

    不过从埃克来尔对自己的敌意来看，指望她转职成需要虔诚信仰的圣骑士是不可能的了，那就不如索性放弃......

    突然，卡尔脑海中灵光一闪。

    “这孩子......也许可以成为帕拉丙。”

    虽然面前这个女孩不适合当圣骑士，但也许很适合另外一个职业。

    卡尔心念一动，他手中出现了一张新的卡牌。

    “埃克来尔，如果你想要作为龙族活下去，这里还有第三条道路......”

    “龙神。”

    ——

    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第一个队员总算是招募成功，埃克来尔最后还是接受了龙骑士的职业技能模板。

    “哈哈哈哈，看我的龙人剑术！”

    埃克来尔一手龙盾，另一手拿着长刀，以凌厉的速度朝卡尔挥砍而来。

    值得一提的是，她现在的装备都是用亚魔卓机器人的纳米粒子变化而成的那一套，卡尔当时将埃克来尔打败的时候，这套装备被回收到蝙蝠洞中，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卡尔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埃克来尔的攻击，耸了耸肩说道。

    “但这些都是你本来就有掌握的战斗技巧吧，来展示一下新技能怎么样，还是说你天赋不行，只会这一招？”

    激将法很简单但也很有效，埃克来尔嘴角一扬，手上的龙盾亮起耀眼的光芒。

    “那就吃我这招！火焰吐息！”

    只见埃克来尔的龙盾喷射出灼热的火焰，卡尔把手一抬，一道光墙瞬间升起挡住火焰。

    “还没完呢，爆破龙角！”

    然后埃克来尔身上升腾而起一道金光，金光汇聚在她手上的长剑上，长剑突然变为了原本的差不多两倍长度。

    哐！

    锋利的长剑勐然刺出，同时在剑身上爆发出狂暴的能量，将光墙直接戳破。

    “接下来就是——龙拳！”

    埃克来尔的龙盾伴随着金色的亮光开始变形，化为一个金光闪闪的拳套然后快速脱手，朝卡尔高速飞来。

    卡尔眉毛一扬，用双手接下了龙拳，但依然被推着后退了好几米。

    “有点意思，一开始就能熟练使用30级技能了吗。”

    埃克来尔背后突然伸出漆黑的双翼飞到空中，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全力一脚踢向卡尔。

    “哈哈哈哈，所以你小看我会付出代价的！受死吧，看我一雪前耻——啊！”

    然而在下一秒钟，卡尔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埃克来尔的教坏，把她像是小鸡一样倒提着在手上。

    “别蹭鼻子上脸了，小妞，要打败我还差得远呢。”

    “可恶......我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我要变得更强，向你报一箭之仇。”

    事实上，由于埃克来尔的角色模板系统是由卡尔赋予，埃克来尔每次使用龙骑士的力量，都会相对应回馈卡尔一部分信仰之力。

    也就是说，埃克来尔越是努力，卡尔也会相对应地变强......

    当然，卡尔没打算给埃克来尔指出来，让这个女孩有点上进动力也不是坏事。

    卡尔搂住埃克来尔的腰，一个回旋将她放回地上，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对了，你不是应该还有召唤小龙的技能吗，怎么没见你使用？”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我应该可以召唤阿斯特拉才对，但、但我也不认识叫阿斯特拉的龙啊......”

    埃克来尔就像触电般离开和卡尔的身体接触，脸颊有些红扑扑的。

    原来如此，这种召唤生物类的技能，看来无法凭空出现，学到了。

    卡尔转身准备离开，但他的衣角却被轻轻扯住了。

    “等、等等，你要去哪里？和我继续练习一段时间吧，我也许再练习一下就能够使用出来的。”

    埃克来尔的眼神中有些慌乱，看起来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动物。

    卡尔哑然失笑，看来埃克来尔是在害怕自己嫌弃她天赋不够而放弃培养她。

    “等我回来再继续练习吧，你这段时间别乱跑，不然被人发现你的龙族身份就麻烦了。”

    “难得回到哥谭，我得去会一会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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