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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四百五十四章:赏赐

    朱高炽性情和朱棣完全不同。

    朱棣好武。

    而朱高炽却更钟爱读书,喜欢文静。

    这一点,也是朱棣很不愿意见到的。

    对于一个靠马上得天下的皇帝而言,若是后世的子孙过于文弱,或者轻视武功,必然会引发巨大的问题。

    只是朱棣拿朱高炽也没有办法,毕竟此乃人之天性,何况他虽这一点让朱棣较为担心,可在其他方面,可谓是无可挑剔。

    可朱棣哪里想到,朱高炽竟对模范营有一番见解。

    下意识的,朱棣背着手,他面上虽然从容,只是心里却好像被某些念头所勾起。

    于是他慢慢地边踱步,边道:“你细细说来。”

    朱高炽道:“以往我大明官军,只一味好武,擅耀武扬威,其中的官兵,良莠不齐。因此赌戏、滋扰百姓的事频生。至于武官,若有严明者还好,可若遇到*****,则往往涣散,儿臣对此十分的担忧。”

    朱棣的脸色微微露出了不悦之色,此等当众揭开军中弊病的话,是朱棣不愿看到的。

    虽然大家可能都知道,但是直接摆到台面上说就不太好看了。

    朱高炽像是没看到朱棣的脸色一般,接着道:“这其中根本的缘故就在于,从军的军户,本就良莠不齐,自模范营建立之后,也有不少的军马,招募壮丁,可……实际上的情况,就更加的不理想了。”

    朱棣道:“噢?”

    见朱棣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

    群臣都低着头,不发一言,此时也不由得钦佩朱高炽的大胆。

    以往的时候,太子殿下可没有这样的胆气。

    要知道,这天下的兵马,陛下是经常过问的,可以说,揭开这些事,这不啻是打这天下最大的兵马大元帅朱棣的脸。

    可朱高炽却对此,不以为意,他沉吟着继续道:“儿臣倒是分析过这些缘故,盖因为自宋以来,刺配充军风行,所以历来朝廷的兵源,大多都是破落户,亦或者是罪囚。”

    “这些人……本就散漫,一旦入营,若是官长不加约束,那么必是散漫成风,若只是聚众赌博,懒散倒也罢了,可一旦遇到了机会,他们便不免要欺凌百姓,甚至杀良冒功。此等军中恶疾,儿臣读经史时,实是感触良多。”

    朱棣听罢,脸色涨红。

    朱棣当然也清楚这些事,可另一方面,却觉得军中绝大多数都历来如此,精锐毕竟只是少数,老朱家就是靠这个才得的天下,你身为太子,直指这些出来,岂不是忘本?

    何况太子的言行,就代表了未来当政之后的态度。这些话,只怕不少的武臣,现在已经开始如芒在背了吧!毕竟……依着太子殿下现在的态度,将来秋后算账,乃是难免。

    朱棣澹澹地道:“说完了吗?”

    朱高炽摇头:“儿臣还没有说完。”

    朱棣只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朱高炽道:“正因如此,所以民间才有谚语,叫做好男不当兵。因而,这样的问题,可谓是积重难返,恶习甚多。”

    朱棣抿着唇,没回应。

    张安世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棣的脸色,此时的张安世,也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了。

    陛下看起来是不高兴的,却又没有出言让太子停下来。

    朱高炽随即道:“可儿臣万万没有想到,模范营竟解决了这个顽疾,这才是模范营与天下诸军马所不同之处。”

    朱高炽继续道:“儿臣在模范营中,这才发现,模范营中入营者,大多乃良家子。”

    朱棣狐疑地道:“是良家子,又有什么奇怪?”

    朱高炽道:“自宋以来,征募良家子从军,何其难也。这岂是一纸诏书,就可以敲定的?”

    朱高炽竟是不客气地反问。

    朱棣一时瞠目结舌,他隐隐觉得,朱高炽这小子,胆子肥了不少。

    张安世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一双眼睛拼命地眨,仿佛是在说,这可不能冤枉到我头上,这肯定和我没有关系的。

    朱高炽继而道:“可儿臣所接触的模范营校尉人等,了解他们的家境和身份,虽不敢说他们的家境殷实,却也大多……家中颇有薄产,家世清白。且他们大多,都是踊跃入营,还历经了模范营的挑选,这才幸运能够选上,父皇可知这是为何?”

    历来君臣们只对模范营的火器有兴趣,对于模范营的其他方面,可以说不甚热心。

    当然,这也并非是有什么恶意。而是因为,模范营的火器太出彩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自然而然也就深信,模范营的战斗力来源于此。

    朱高炽显然并不是为了等朱棣的回答,他问出这话,便自问自答道:“这是因为,良家子们深信,一旦能够入营,不但不会沾染军中的恶习,反而会使他们的子弟性情更肯吃苦耐劳,也深信他们入营,即便不能立下军功,获得什么恩禄,这数年的军旅下来,入营之后,这营中也能教养出他们的子弟,使他们将来,不愁生业。”

    朱棣听罢,显得诧异:“嗯?”

    朱高炽道:“譬如在模范营中,根据不同兵种,都有不同的课程。步兵营大多重文词和地理之学,其中操练之余,不但每日都有两个时辰学习之外,还有功课。”

    “炮兵营则不同,炮兵营则重算术。”

    “还有军医所,则传授救治和护理之道。”

    “除此之外,又有骑兵斥候队,他们所学的,除了一部分马匹的知识,便是关于勘测地形,绘制图纸,数学、文词等等。”

    “父皇,这模范营中,都是在极认真的教学,且入营之后,官兵并非天差地别,大多吃穿用度,并无太大的差异,正因如此,所以袍泽之情颇深。这军中操练枯燥,且所教授的他们的教习,大多博学多闻,且将校尉们的功课,与操练并重,在模范营中,反而可以心无旁骛,即便不好学的,也能大致掌握这些学问,若是悉心学习的,则就更非同凡响了。”

    朱棣听到此处,脸色微微地舒展开来。

    他凝视着朱高炽,好像打算想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这个儿子的意思。

    朱高炽则继续认真地道:“一旦入营,即可养成良好的习惯,不沾染恶习,又可学习到不少的学识。平日里朝夕相处,袍泽之间既可相互增长见闻,将来就算还乡,也多了不少关系至深的至友。这样的人,他们即便不能立下军功,从而加官进爵。等退伍出营,想要谋取出路,也是不在话下。”

    顿了顿,他又道:“父皇,我大明能读书写字者有几人?能精通计算者又有几人?值得人信任者,又有几人?似这般的人,一旦出营,就是人才!”

    “儿臣了解过……有不少商户和太平府的官衙,最重的就是此等校尉,往往愿意高薪留用。因而,身世清白的良家子弟,也以能够入营为荣,甚至有不少人,将入模范营,既当是报效国家,也当其为进身之阶,每年招募,无不是人人踊跃。”

    “这些身家清白之人,往往怯于私斗,而勇于国战,令行禁止,一旦战时,是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对于朱高炽的这番见解,朱棣此刻是较为意外的。他听到此处,已经开始陷入深思。

    而朱高炽显然没有就此打住,他接着道:“且几次出营操练,儿臣更是发现,他们往往对沿途百姓,秋毫无犯,对侵扰百姓的行为,也尽都鄙夷。这一方面,是在营中读书明理的关系。这其二,也是他们本就出身良家,天性之中,便厌恶恶习和侵扰民间之事。”

    “再就是官长们,往往可以以身作则,纪律这才严明。其中朱勇、张軏、丘松人等,无不日夜在营中,能与将士同寝同吃,以至营中以养成了武官当先的习性。除此之外,有了学识之后,也使将士们的战斗力大增,每一次骑兵勘测地形,往往绘制出来的舆图十分精确。而炮兵学习算学之后,火炮的精度大增,儿臣听闻,同样的火炮,其他军马,十打只能中其一二,而模范营的炮兵,竟可做到十中六七。”

    “步兵营的步卒也是如此,寻常的士卒,可以根据分发下来的舆图,做到完成命令,因为他们能够看懂绘制的舆图。并且在与其他各营配合作战时,也能够做到协调,这都是因为军令可以准确传达和理解的缘故。”

    “这样的军马,自然而然也就和其他的军马,有了天壤之别。”

    朱棣听罢,微微皱眉,却是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他才喃喃道:“是吗?朕竟想不到,模范营还有此等可贵之处。这样说来,从招募,到操练和学习,再到吃喝,宿营,这里头是无一不有其精妙所在了?”

    朱棣也是带兵之人,还是一个擅长带兵之人,朱高炽的这些话,寻常人若是听了,可能只是将信将疑,可朱棣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如此。”朱棣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哎,倒是朕当初湖涂了,眼里只看到了火器。却殊不知,还有更厉害的。”

    朱棣此时,一脸欣慰地看着朱高炽。

    从前朱高炽厌恶军事,却没想到,他如今竟有一番这样独到的见解。

    看来去了模范营,不但医治了肥胖,却还有此功效。

    朱棣心头大悦,却道:“太子所言极有道理,如此独到见解,朕也不如。”

    朱高炽忙道:“儿臣万死,这只是一些粗陋的见识……”

    朱棣是个大气之人,笑着摇头道:“你将来克继大统,能有此见识,我大明就足以能够肃清武备,威震四海了。”

    这一句夸奖,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突而其来的超常发挥的夸奖,反而令朱高炽一时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朱棣哈哈大笑道:“太子很好!模范营,果然不愧为模范,张卿……立了大功啊。”

    今天这事,张安世其实挺意想不到的。

    此时听到陛下提到他,张安世连忙道:“陛下,臣惭愧的很,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功劳,主要还是将士们肯勠力而已。”

    朱棣欣赏地看了一眼张安世:“若只是动动嘴皮子,谁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张卿草创这模范营,能有今日,可见你的本领,你啊……就是平日里太谦虚了,以至于朕从太子这儿,方知这些。”

    张安世老实巴交地道:“臣平日里嘴拙,不善言辞,何况这也不算什么……”

    朱棣摆摆手道:“好啦,别再啰嗦。你这是创业之功!朕也知道,这其中,朱勇、张軏、丘松人等,出力也是不小。来人,召他们来,朕要好生赏赐。”

    众臣看向朱棣,很快有人捕捉到了朱棣的心思。

    陛下显然已被说动了什么。

    或者说,太子的话,令陛下对模范营的一套机制,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不过陛下却没有选择让太子或者张安世拟定章程,或者让兵部尚书金忠来问话。

    很明显,陛下深知,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而大明这么多的军马,有不少的军将和老卒,尽都是当年跟着陛下靖难出身的。

    这些人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一旦直接下达命令,教天下兵马效彷,一方面,未必有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另一方面,也就意味着,可能大量的人要被裁撤掉了。

    这对于朱棣而言,显然是难以承受。

    毕竟难以对这些当初的老伙伴们交代,另外,也是费时费力。

    不过陛下显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作为,此时罕见的要召见模范营的主官,自然就有特别的旌表他们,让他们继续成为模范。

    如此一来,让大家自行领会陛下的心思,即便陛下没有强行要求他们,也教他们自觉地朝着模范营的方向慢慢靠拢,好生学习这模范营的练兵之道。

    所谓帝王心术,便是如此,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未来天下的大政方向,若是能揣摩出这些意思,朝着这个方向去做,那么就不难出人头地了。

    倘若揣摩不出,背道而驰,依着老朱家不养闲汉的心思,可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帐中众臣,不无是万里挑一的人精,此时心里已经通透了。

    不多时,便有数人来。

    除了朱勇三人,便是营中的总教习顾兴祖,除此之外,还有营中千户数人。

    众人规规矩矩地朝朱棣行了军礼,不少人其实心中甚是忐忑。

    太子在营中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问题是,这数月以来,他们可没少让朱高炽吃苦头。

    虽说……这是郡王殿下的意思,可陛下对郡王殿下甚厚,太子又是郡王殿下的姐夫,可能真惹恼起来,不会责罚郡王,可他们这些人,说不准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朱棣一扫众人,目光幽幽,勐地,目光落在了丘松的身上,开口道:“丘松。”

    “卑下在。”丘松大喝一声,声若洪钟。

    此声很是震耳,甚至有人直接给吓得抖了一下。

    朱棣面无表情地道:“这一次你没有带火药来见驾吧。”

    朱勇几个,顿时惶恐起来,这不是摆明着,故意挑刺吗?

    谁不晓得丘松他脑子不好?陛下您是知道的啊!现在召见丘松来,却问起这个,不就是想故意找个由头好生整治?

    丘松依旧面不改色,摇头道:“没有。”

    “这倒难得。”朱棣笑了笑,道:“朕还以为,你到现在还改不了这个毛病呢。”

    说罢,竟不再搭理丘松,而是看向后头几个武官,询问其中一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忙恭谨地道:“卑下模范营步兵左千户赵敬,参见陛下。”

    朱棣朝他点头:“你是哪里人?”

    “卑下乃松江人。”

    朱棣道:“父母所操何业?”

    赵敬几乎没心思去多想,只是下意识地回答道:“家中务农为生。”

    朱棣继续问:“从军几年了?”

    “模范营筹建迄今,便一直在营中效力,已有十年之久了。”

    朱棣颔首:“站起来,朕看看。”

    赵敬倒也不惧,长身而起,他穿着甲胃,不过身体彪悍魁梧,满是昂扬之色。

    朱棣露出微笑道:“这也是壮士,与那瓦剌武士乌日格相比,更胜一筹。我大明最需这样的人,你能任千户,一定立下功劳不小,如今获赐什么爵位?”

    赵敬如实道:“不曾得爵。”

    朱棣道:“封伯,朕说的!”

    赵敬脸色微微一变。

    众臣:“……”

    朱棣含笑道:“这样的模范千户,封一个伯爵,已算是屈才了。”

    说罢,瞪着这赵敬,道:“还不谢恩?”

    这等于突然强塞一个宝贝到赵敬的手里,还生怕赵敬反悔不肯接受。

    显然,朱棣也怕此时有大臣站出来多嘴,赶紧让这赵敬谢恩了事。

    毕竟谢过了恩,这一道恩旨可就覆水难收了。

    总不能人家都说了谢谢,你还说这红包我想了想算了,你还给我,我下次再给。

    …………

    老作者夜独醉开了本新书《重生1996大时代》,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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