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诸天轮回:正文卷 334、吾等拜见教主,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此事干系重大,徐某也不好一言而定,还是等回到教中,再与教内高层商议之后,再行决断。”
徐行沉吟片刻,没有明言拒绝,而是这般委婉道。
直言拒绝,容易伤情面。·
总不能直说红尘阁亦正亦邪,他这个正道教主加入其中,成为供奉,会对补天教产生不利影响。
“既如此,我派也不强求,只要徐教主记得,我派对徐教主永远敞开大门便是……”
方秀仙接过这个话茬,轻笑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是《红尘仙经》,可供徐教主借阅一年,一年后,还望徐教主原物归还。”
言毕,方秀仙从袖中掏出一本簿册,用法力递给了徐行。
“一年时间……”
“多谢两位道友了。”
徐行拱手道谢,当即接过这《红尘仙经》,翻开书页,开始感悟这其中的道韵。
……
……
一年后。
徐行归还《红尘仙经》,孤身前往北荒,重回补天教。
至于玳姬,则被他留在了红尘阁,继续闭关。
两缕仙气灌体,玳姬虽然突破到了元婴大圆满,但这境界是虚的,需要重新巩固。
此外,因为玳姬岁不满千数,有望元神境,方秀仙等人没道理放过这一枚元神种子。
“不带玳姬也好。”
“补天教内,如今已有乌妙、左丘瑛二女……”
徐行一边驾驭遁光,一边心中暗想道。
左丘瑛暂且不提,与他感情不深,是因补天教与南华派联姻,所以嫁给了他。
如今左丘老祖身死,左丘一脉衰微,左丘瑛不会对他有太多的意见。
但乌妙就不同了。
是患难之交……
如果没有乌妙的玄牝体相助,他道丹境提升修为,可没有那般快速……。
北荒距离红尘阁不远,以徐行的遁速,大概在一日后,就已到达了北荒的边缘地域。
“四年过去,我派重台道君先入补天教,不知现在补天教内的局势变化如何了……”
徐行降下遁光,乔装打扮、隐匿气息后,随意进了一家坊市,开始打探情报。
在红尘阁时,他了解到了补天教这两百多年的变化。
他被迟渊追杀之后。
因为成功逃脱迟渊这元神圣君之手,坐实了元神境下第一人的称呼、威名。
故此,尽管补天教没有他镇守,但亦没有覆灭之危。
北荒境内的两大上教七星派、阴风门,对补天教态度暧昧,仅“围而不攻”,坐看补天教发展。
对此。
徐行早有预料,他在前往南炎洲躲避迟渊追杀的时候,就对局势有清醒的判断。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只要他这个教主未死,在北荒的七星派和阴风门就不可能对补天教这个新起的势力下手。
覆灭补天教,七星派和阴风门这两大上教非但不会得到好处,相反还会招惹他这个潜在的强者。
只要这两大上教的决策者不是蠢货,都不会如此做。
几日后。
徐行在北荒的几个大型坊市打听完消息,对补天教内部的情势有了一个基本判断。
“情势,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了,左丘瑛,不是简单人物啊。”
徐行惊讶不已。
他在红尘阁打听的补天教情报,多是外部局势,极少涉及到补天教内部。
不过四年前他将重台道君这个“外来者”引入补天教的这一布局,终于发挥了效用。
“铁板一块”的补天教被重台道君撕开了一道口子,势力的构成和所属,也一一对外呈现而出。
其中。
令徐行意外的是,偌大的补天教,坐大的人,不是占比不低的崇真观修士,也不是与他关系不浅的星陨派,而是左丘瑛这个教主夫人。
这两百多年,左丘瑛纵横捭阖,将补天教几乎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哪怕是重台道君等人进入,都没有讨得好果子吃。
“尽管左丘瑛掌权,是依靠我的余威,但这与她的能力也是分不开的……”
徐行心境复归平静。
两百多年前,他大闹南华派迎亲殿,左丘瑛的表现,他亦是历历在目。
一怒斩断与阮白眉的红绫,然后代表南华派悔婚,断掉了与飞羽仙宫的盟约。
当时,各派众修皆以为左丘瑛胆大妄为,两大上教联姻,岂能因她一人而断。
然而,后来的种种诸事证明,左丘瑛的决断没有错。
倘若左丘瑛没有愤而一剑斩断红绫,任凭飞羽仙宫单方面欺辱南华派,那么左丘瑛后面,可不见得有今日逍遥……。
那日后,左丘瑛倘若什么也不作为,势必成为南华派罪人。
众修会将南华派折辱之事,归罪在左丘瑛这个联姻之人上。
尽管这等事看起来荒谬,但事实上,这才是常态。
权威,永远欺凌的是弱者。
而非抽刀向更强者。
两难之间,左丘瑛理智选择了一条好走的路。
“不知这次,左丘瑛会不会理智选择,将补天教权力,归还于我……”
徐行一甩袖袍,瞬身离开坊市,赶往补天教驻地。
权力交接,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可不会容许,自己回到补天教后,头上还有一个“太上皇”。
……
……
半日后。
北荒,补天教驻地。
徐行遁光一停,俯瞰了几眼这个已经初具规模的大派,然后袖袍一抖,往驻地内部发了一道符信。
此刻,他已经是元神圣君,不管在哪一门派,都是座上宾,更何况在自己所创的门派。
接管补天教权力,他只需堂堂正正的去便可,无须去耍什么阴招,对付自己的夫人。
让重台道君先他一步,也只是让重台道君前往补天教,通知他回来的消息。
至于补天教的这两方势力内斗,则是阳谋。
此外,这一点也无法避免。
与迟渊道分两脉后,飞羽仙宫师徒一脉的修士加入补天教,定然会争权夺势。
这些都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
而他,只是让这矛盾,在他重回补天教之前,引发了。
徐行符信发出后。
未到一刻钟,补天教内部,顿时升起无数遁光,数百道丹、元婴修士齐出,站在山门前,对徐行一同躬身施礼。
“吾等拜见教主,愿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补天教众修齐声道。
尽管名义上,补天教打着飞羽仙宫正统的旗号成立一教。
但事实上,补天教实则是徐行强行捏合各方中小势力创建的一个教派。
作为初代教主,徐行的个人威望远高于大多数普通门派的掌门、宗主。
“徐某多谢诸位道友爱戴,速速起身,不必如此。”
徐行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补天教高层,心中顿时有了数。
他微微一笑,说道。
“谢教主。”
补天教众修起身,从中分开一条通往补天教大殿的阔道。
“夫君,请入殿中,接风宴,妾身已为你备好。”
见徐行未动,站在前列的左丘瑛见状,立刻上前福了一礼,提醒道。
“重台道友何在?”
“徐某让他前往补天教,通知诸位道友,怎么,今日却不见重台道友迎接……”
“莫不是重台道友另有要事,误了时辰?”
徐行没有理睬左丘瑛,冷眼看向站在前排的一众高层,声音冷了几度,质问道。
话音落下。
补天教一众高层顿时冷汗直冒,不少修士目光往左丘瑛身上瞥了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了脑袋。
这场景,不言而明。
徐行顺即将目光落在了左丘瑛身上。
“重台道君……”左丘瑛怔了一下,有些慌乱的解释道:“重台道君被妾身安排驻守青鲤岭了。”
“青鲤岭魔穴聚拢了不少魔修,若无元婴大修镇守,易出事故。”
“况且重台道君昔日与夫君为敌,如今投靠我教……,尽管有教主令为左证,但妾身也不敢贸然而轻信……”
一句句话说完后,左丘瑛恢复了镇定。
“你处置的妥当。”
徐行闻言点头,没有继续苛责左丘瑛,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若我没有亲临教内,重台道友的那些话,确实容易被怀疑……,不过如今本教主已至教内,这处置便有失妥当了。”
左丘瑛以教主夫人这身份,掌管了补天教大权,也算是变相为他守住了基业。
或许左丘瑛有私心……
但不管从情分,还是从正事上来说,他去苛责左丘瑛,都不是明智之选。
毕竟……左丘瑛是以他的权位行事。
叱责左丘瑛,便是有损补天教教主这个职位的权力、威严。
“有失妥当?”
听到这话,左丘瑛面色微变。
不过这时她螓首低下,倒也无人看到这一幕。
“教主处事英明,老朽这就发符信,通知重台道友重回补天教,面见教主。”
不虚子闻弦音而知雅意,当即上前一步,拱手道。
在徐行未归补天教的这两百多年,他算是左丘瑛一党,拥护左丘瑛这教主夫人处理教务。
然而,此刻徐行回归,他便再无理由去拥护左丘瑛了。
说到底,左丘瑛能掌管补天教大权,根本上是靠的徐行余威,而非自己的处事手段。
若无教主夫人这身份,左丘瑛一个道丹修士,想要指挥元婴道君,那是痴人妄想。
其外,徐行突破元神境的消息,也由重台道君这里,传到他们耳中……。
即使是再对左丘瑛死心塌地的党羽,亦会叛变。
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徐行一党的这些人。
“善!”
徐行微微颔首。
“谨遵教主旨令。”
其余教众见此,亦是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此时可以去殿内了。”
徐行看了一眼低头的左丘瑛,说道。
接着,他一甩袖袍,脚踩祥云,穿过阔道,便落座在了补天教主殿的主座之上。
一刻钟后。
补天教的高层一一落座,接风宴开始,各种灵膳酒水被仙姬、黄巾力士放入席上。
“教主,这是这二百多年来,教内的教务,还请教主观阅……”
入席后,不虚子取出一叠卷宗,对徐行躬身一礼后,用法力送至到了徐行面前的桌桉上。
“今日是接风宴,不虚道友,不必如此劳累徐某……”
徐行笑了一声,将桉卷重新送到了不虚子手中。
这番动作落入众修眼中后,众修的反应皆是不同。
有的高兴,有的皱眉,有的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是贫道不知趣了。”
不虚子摇头一笑,收回桉卷,自罚了三杯。
少倾。
殿内觥筹交错,气氛欢快。
……
……
两日后。
接风宴宴罢。
徐行与左丘瑛一同来到了内殿,暂做歇息。
“夫君,是妾身不对,妾身……未通知夫君,就擅掌大权……”
进入内殿,左丘瑛纠结了一小会,便双眸垂泪,俯身下拜,对徐行道起了歉。
她能在补天教内脱颖而出,掌握大权,自不是蠢货。
知道今日这一幕,是徐行给她的下马威。
只不过徐行也顾及了她的颜面,没有当众让她难堪。
“徐某没有遵守约定,去南华派迎娶夫人,已是失约,夫人为我掌权,守住基业……”
“徐某应该高兴才是。”
徐行扶起左丘瑛,将她抱入怀中,来到了内殿的床榻。
左丘瑛掌权,与是他夫人这一点,并不相悖。
修仙界的女修,嫁予男修成为道侣之后,并不意味着完全就成了男修的附属品。
当然,也因此,徐行更看重愿与他出生入死的乌妙、玳姬这些红颜知己。
他与左丘瑛成为道侣,许给左丘瑛夫人之位,只是补天教和南华派的政治联姻罢了。
“只是可惜……”
“妾身和夫君没有举办婚礼,便匆匆成了夫妻。”
躺在徐行怀中的左丘瑛身子僵了几下,羞赧道。
她对徐行并无排斥之心,只是相处次数不多,感情培养的并不怎么深厚。
“徐某已见夫人身穿嫁衣的模样,再多一次,没有必要。”
徐行摇头一笑。
两百多年前,左丘瑛已身着嫁衣了一次,那便是与阮白眉成亲,只不过因为他介入其中,这场婚事告吹了。
“妾身听说,有些男修喜好盗仇人妻女……”
“夫君与阮白眉互为仇敌,与南华派商娶妾身,可是因为此故?”
左丘瑛抚摸徐行胸膛,抬起螓首,望向徐行双眸,似乎在等待徐行的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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