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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路明菲,不是路明非!:Hello 路明菲 322.神的陨落(三)

    橘政宗摸出一只口哨,吹响嘹亮的哨声,绵绵亘古悠长的哨音在寂寥的夜空中回荡。富士山脚下隐约传来野兽般的咆孝,那些就是橘政宗豢养的死侍,它们的脑部进攻改造和训练,只会对这种哨声产生反应,数量并不多,往往每十几只死侍中只有一只能成功培养到这么听话的地步,其他的都只能废弃掉,是一支非常宝贵的私人武装力量。

    他带好背包伞,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几秒钟后天空中盛开一朵惹眼的伞花。虽然最开始时是陆军,后来又变成海军,但这么多年过来什么大风大浪也都见过了,橘政宗的跳伞和风速计算不错,不会偏离自己想要的位置太远。

    赫尔左格还在直升机里狂舞,那架交通工具经历过太多的摧残,橘政宗离开后没多久他就看见直升机里爆开火焰,彻底失去了控制,冒着黑烟斜向坠落,而它坠落的方向就是富士山已经裂开的火山口,不计其数的熔岩表面覆盖着白王的菌丝,直升机在那里面爆炸。想来以赫尔左格的身体爆炸未必能炸死他,但是被白王吃掉就很难说了,这样也能算是实现了他的愿望,至少能与白王亲密无间。

    从天空中向下看去,整个富士山和附近的土地都被白王的菌丝覆盖了,并且还在不断向着更远的地方延伸,无论树木,土壤,还是钢铁,菌丝甚至可以直接贯穿它们而非简单的覆盖,有种银装素裹的感觉,甚至让橘政宗觉得有那么点诡异的美丽。

    可那些菌丝是致命的,它们会从任何接触到的东西身上获取营养,具有很高的腐蚀性。这真是贪婪又暴戾的生物,即使没有完整的大脑,单靠本能的掠食就对周围环境产生了这种规模的影响,真不敢想象若是它全盛归来会是什么样子,比它更恐怖的黑王苏醒时又会是什么动静。所谓诸神的末日恐怕真的会成为现实,那是比核爆都要恐怖的一幕,和世界末日都没什么差别了。

    降落伞在海拔1500米阶段到达地面,富士山经过白王的折腾已经四分五裂,但仍有不少地方保留了原本的面目,这里就是其中之一,大石茶室。

    这是间用原木搭建在富士山腰上的茶室,坐落在登山的道路边,规模不大,但是胜在一手位置特殊和环境雅致,用斜向的横梁把整个茶室打造成了露台和内室两部分,露台那部分正对着日出的方向,如果是在现实的世界中,在这里饮茶是可以看到富士山的日出的。茶道与圣山同时在一杯指尖的热茶间坐拥,有很多登山人都会沉醉于这里的体验。

    在这种情况下茶室里仍旧坐满了客人,只不过没有照顾他们的店家也没有桌上的热茶,他们的皮肤都泛着钢铁般的色泽,隐约能看到鳞片开合的缝隙,橘政宗的死侍群坐在这里一个个端正的好似来品茶的专业大师,默默看着面前的桌面。

    “八迟镜呢?”橘政宗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大石茶室,赫尔左格喂给他的水银子弹在他的身体里生效,每一步走的都有点浑身刺痛。

    没有人回答他,茶室里一片死寂,橘政宗吹响了自己的口哨,但那些死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固定在了座位上,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一个有反应,回头过来看他一眼。

    他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环顾四周,视线越过茶室的侧门,他看见外面停着一辆兰博基尼,崭新的车标,甚至没有牌照,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鬼魅。

    橘政宗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人能够把车开到这里来?富士山的登山步道上什么时候能开车了?虽然这是尼伯龙根的世界里,但有些东西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从御殿场下富士山的路从来都只能步行,每年会吸引上万名游客来登山。

    死侍的身体缓缓倒向一边,砸在原木地板上,脖颈渗出汨汨的黑血,橘政宗这才发现所有的死侍脖子上都有一道细不可查的刀痕,仅仅一道,但就是这一道让他们全部毙命了。就在他从直升机跳伞到抵达大石茶室的这短短时间里,有人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整个茶室的死侍,甚至没有发生什么打斗的痕迹。

    是谁?

    “你是在找这个东西么?”

    茶室里的灯啪地点亮了,路明菲坐在高处的横梁上居高临下,翘着修长的腿,手里捧着一面造型古朴的青铜镜。镜子的中央有一道剑痕,蛛网般的裂隙沿着这道剑痕遍布镜面,虽然还能保持原本看起来完整的状态,但谁都知道它很显然已经没有原本的作用了。

    路明菲当然不知道这就是真正的八迟镜,她只是路过的……沿着山道一路上来,在抵达大石茶室的时候,开门就遇到了一个连的死侍,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大惊之下就把这里的死侍全给杀了。在死侍的眼里约等于一个姑娘一边说我好怕怕,一边手起刀落不留活口。

    橘政宗听到口哨回应的时候,恰好就是路明菲抵达大石茶室的时间点,她亲眼目睹死侍回应了哨声,就猜测有人会到这个地方来,因为死侍们很显然在保护一面青铜镜,没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橘政宗,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橘政宗瞪大眼睛看着路明菲,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并不奇怪路明菲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卡塞尔学院的人不会轻易在夜之食原中葬身,这些猎犬会闻着血迹找到他与赫尔左格。他意外的是路明菲居然把八迟镜给粉碎了!

    “混账!混账!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毁灭了人类进化的道路!”橘政宗暴跳如雷,他在路明菲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个奸诈的老狐狸,但老狐狸在碎掉的八迟镜面前也失了态,和气急败坏的小孩子没差,嘶声吼叫,双眼血红。

    按照原本的人生轨迹,比治山隆俊会在服完兵役之后回到莫斯科,在分裂后的俄罗斯找一份工作,养家湖口,娶个并不合心意的老婆,这么过完一辈子。

    但那艘名为列宁号的船改变了他的人生,他因为龙族的世界而痴迷,流落到远在东方的日本岛国。在这里他花费了近二十年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其中的艰辛足够写成《政宗创业传》级别的小说,不惜泯灭人性,和自己的敌人合作,只为接近那最后的宝藏。现在他已经无比接近成功,赫尔左格也死于他的手段,就要成为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新王了,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让他的全盘计划毁于一旦。

    没有八迟镜,要怎么对付那么巨大的白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橘政宗忽然又狂笑起来,把路明菲看懵了,几秒钟前这家伙还像是愤怒的野兽,现在又好像中进的范举那么癫狂,原地手舞足蹈地转圈圈,跳起来拍打自己的靴子,非常有节奏感。

    那是俄罗斯的哥萨克踢腿舞,在苏联军队中流行过一阵子,但路明菲不懂,只觉得橘政宗像是在跳舞,庆贺什么。

    “没关系!我完了,你也完了!”橘政宗彻底癫狂了,高高指着路明菲的鼻子,“你知不知道自己毁灭了世界?”

    “啊?”路明菲愣住了,这个傻子看上去并非在说谎,而是复仇之后的快意释放。

    “八迟镜!是现在唯一能消灭白王的东西!你把它打碎了,因为你觉得那可能是我们的东西,这在你的立场上没错,你确实破坏了我的计划!但你也让白王获得了永生的机会!没有八迟镜我们都无法打败白王,你和我都会在夜之食原里死无葬身之地,成为白王新生的养料!”

    橘政宗磨牙吮血,神色狰狞,剧烈地喘息着,心里绝大的落差确实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水银的毒素和伤害正在摧残他的身体,从今天以后他再也没有赫尔左格的药物来维持自己了,得不到白王的遗产,就注定他的死期会快速到来,横竖都是一死。如果死前能报复路明菲这个掐灭他希望的人,那也还不错。

    “我以为多大事儿呢,吓我一跳。”路明菲拍拍胸口,满脸我好怕怕的模样,“白王而已嘛,洒洒水啦,不用怕!”

    她满口的港剧台湾女主腔,一度尬到想要当场去世,但她又很清楚这句话就是自己想说的,在橘政宗看来至高无上无人能敌的白王,在她的眼里就是动动手指就能按死的对象。

    这部分是因为路茗沢的人格影响在作祟,她答应了路明菲要杀死白王,就意味着她们之间的合作,坐在横梁上的女孩既是路明菲,也是路茗沢。

    “你?”橘政宗觉得路明菲是在虚张声势。

    “你们这些人,只是见到了龙族的一部分,就以为那是世界的全部,兴高采烈地前仆后继,和小孩子又有什么区别?”路明菲轻蔑地笑笑,“不过那都无所谓啦,反正你也见不到那一天了,人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我有个朋友说的很好呢,他说犯错的人就该支付代价,当断手的断手,当断脚的断脚,如果有人犯了错又可以不支付代价,那么谁还相信上帝的荣光?”

    橘政宗谨慎地看着路明菲,微微后退,分明那女孩笑阙如花,看起来很美很漂亮,但却让他感到畏惧,这是远胜于赫尔左格身上的那种情绪,他甚至一度忍不住颤抖的双膝想要跪下来,就因为那句白王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的风格。

    那不是谎言也并非玩笑,橘政宗的直觉告诉他,即使没有八迟镜,路明菲依然能轻易抹杀白王,因为她就是凌驾于白王之上的存在!

    “你害怕了?”路明菲微笑,“原来你也会害怕么?这些年来你杀了多少人又欺骗了多少人?如果你都能活下去,神不是瞎眼了,就是死的太早。”

    凝重的风压和威仪压垮了橘政宗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居然转身狂奔起来,在不久之前他刚刚击败了赫尔左格这样的敌人,但现在他却连反抗的心都抬不起来了,他选择了逃跑!

    橘政宗夺门而出,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疼,下一刻,他的视线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起来,天地倒转,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往前奔跑,逃避着身后的东西,可身子却忘了带上自己的头,没跑出去几步远就跌倒在地。

    意识正在迅速涣散,橘政宗意识到自己是被砍去了脑袋,一双穿着罗马鞋的脚走到他面前,绘梨衣把一束紫色的石蒜花放在橘政宗面前,白色的裙裾在风中起落,谁也不知道她从哪找来那束花的,这在尼伯龙根里可真是难得一见的东西,也许是哪个还没有倒闭的花店。

    是她杀了橘政宗,因为不知道是谁会来这里,路明菲和她约定分别镇守店里和店外,以她的听觉,很轻易就能知道店里发生的对话。

    言灵·审判,作为蛇岐八家的秘密武器,绘梨衣拥有这种神话般的言灵,攻击对她来说只是下达一个名为死亡的命令,这言灵的力量就会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杀死目标。

    当橘政宗从店里夺路而逃,绘梨衣只是动用了一下自己的言灵,一块薄如蝉翼的石片就从地上弹起,如一把急速闪过的快刀,直接切开了橘政宗的脖子。

    看清楚那是绘梨衣,橘政宗动动嘴唇甚至还想说点什么,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也许是哀求,也许是想博得一些同情,因为是他让绘梨衣有了长大到今天的机会,也许绘梨衣还能出于过去的某种情谊救他一下……女孩子总是会容易心软的。

    绘梨衣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似乎听懂了橘政宗想说的东西,但是她拒绝了,以前发生过的事都在这来的一路上被路明菲告诉她了,在这种情况下,让绘梨衣明白正在发生的事情和要去干什么,远比让她一直懵懵懂懂的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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