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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养牲口:不一样的大汉 第二十四章 抖机灵

    跟打熬身体不同,业力的训练时间非常有限,这玩意完全不是想练就能练的。

    刘沧很快便结束了自己的罡气护体状态,意犹未尽,今日却也无法再进行尝试。

    收了操练的架势,端枪站桩现在又有些提不起劲。

    蔡邕惊讶刘沧对业力的控制能力,询问刘沧种种感触,小蔡琰不见踪影,想来应该是返屋习文练字去了。

    “琰儿到底比你好学。”片刻询问,确认刘沧身体没有异状,四下没有看到蔡琰,蔡邕对刘沧感慨道。

    “你这年华大好,且不可荒废学业,将来若是还不如琰儿,看你如何自处。”刘沧满院寻找草条麻绳之时,蔡邕坐在院中,闲聊般对刘沧唠叨。

    “不如便不如呗,小琰乃某之妹,她好某自喜悦。”拖着一段粗麻绳条,刘沧提着铁刀坐到蔡邕附近的石墩上。

    “呵,你这性子,该说洒脱,亦或痞懒的可以?”蔡邕笑言,本就无所事事,爷俩闲聊琐事。

    “这刀有些粗糙,你已去过那县里张家了?”看着刘沧手中铁刀,蔡邕问道。

    “没,哪里用的到我,族老一早就使人去了。兵刃都是现成得来,怕您说他,这不,还躲着您呢。”刘沧开始往环首刀上缠绕麻绳,对蔡邕说道。

    刘沧手中环刀刀身很粗糙,触感有些类似铸铁,别说钢刀,离精铁都十万八千里。

    族老说想给村中配精铁刀,但打造起来颇为耗时,因为明日便是跟邻村‘约架’的日子,所以先弄了批现成的劣刀充数。

    “某又非迂腐之人,你刘氏这族老啊,呵呵。”蔡邕笑道。

    “哦?父亲大人既不迂腐,不若弄些书册,让我去换些钱粮可好?”刘沧做样贪婪。

    “呵呵,你这是要掉自家身价?”

    “家中又不缺吃食,休要说些胡话。你年纪尚小,待到合适之机,该与你配的,自然缺不了你。”蔡邕乐道。

    若是旁人跟蔡邕说这种话,大概蔡邕早就急眼了,不过跟刘沧相熟已久,知道他这只是闲聊说笑,也不会去跟他当真。

    村中生活多是自给自足,这年代,包括郡县之内,大多数人其实也都是过着没有什么余钱存款的生活。

    说不上贫穷,被杂税克扣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大概就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百姓偶尔用家中所得换些钱财,也多是很快又置换了其他生活必需品,这样也可减免些类似财产税的赀赋。

    而从刘沧初见蔡邕时,蔡邕便是两手空空。

    蔡邕所说缺不了他,还真不是蔡邕吹嘘家中有多厚的财资,所谓合适之机,便是自有相熟好友赠送授予。

    对于这种骚操作刘沧不由轻笑。

    这些个东汉大儒活的也够真实的,重操守却不迂腐,而这边所谓君子通财也是一种美谈。

    当然,这种美谈也绝对不是鼓励人们贪婪,除了友人志趣相合外,往往他们通的都是一些生存生活的必要财物。

    爷俩这边笑谈,刘沧手中麻绳已经缠绕半个刀身,麻绳缠刀并不是为了保养或是让它杀伤力更强。

    因为蔡邕的存在,楼桑村给青壮们配上了相对制式的刀兵,眼看两村争斗,楼桑这边准备提刀上阵。

    不过这种提刀更多是为了威慑显摆,别说村与村之间不可能大肆杀伐,族老本身就有职责维护乡间治安,调解乡间冲突。

    好吧,对比族老挑头的两村冲突,这些说法看似矛盾。

    若要简单直观,只需要理解,相比现代,这个时代不管怎么说,也有着足够的野蛮。

    别说民间乡里,就像此时的蔡邕,他对刘沧不可谓不关心,但明知他明天要去参加械斗,却跟本不会说出些什么奉劝阻止的话来。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只要事出有因,提刀上阵,好男儿自该如此。

    毕竟乃家天下的时代,而这个因,也从来不会特指国之层面。

    刀身缠上麻绳,能敲能砍,却不至于白刃取人性命,两人闲扯之时,似乎蔡邕有心引导,话题又逐渐引向习文方面。

    “父亲大人,说起来,如今这文章断句标注是否有些麻烦?”

    蔡邕平时说话也并不总是咬文嚼字,但论到学习之时,经史词句却是字字严谨,刘沧这边听的有些头大,转眼又开始抖起小机灵来。

    “嗯?有何麻烦?”蔡邕疑惑。

    “您看,如今文章多是一气而成,就算句间留下间隔,也容易引起非议。若是在这断句之时加上这种点、豆样式的标点,不是更能直言其意么?”刘沧缠好刀身,在地上划了个逗号句号。

    “还是说这种标点会犯什么忌讳,为世家不喜?”刘沧对蔡邕问道。

    古人不傻,而且就刘沧所见,蔡邕给他注解的礼记中,也存在字句间隔。

    如今刘沧对国学之道多少也有点敬畏,他可不相信蔡邕这类人连个逗号句号都不懂运用。

    原本刘沧以为这更有可能是所谓世家垄断知识的一个环节。

    结果抬眼却看到蔡邕用即是欣慰,又如关爱智障一般的眼神打量着他。

    “额,父亲大人,有何不妥?还是这种话不宜说出?”刘沧错愕问道。

    “呵呵,断句解析,你居然想到这里去了。”蔡邕表情怪异,刘沧一头雾水。

    “忌讳之言暂且不谈,为父问你,你认为这明确断句更好?”蔡邕问道。

    “难道不好?”刘沧疑问。

    “那对何人好呢?”蔡邕再问。

    “当然是学文之人,就如这乡间百姓,一书传阅,众人皆明,自然是对庶民底层更好些吧?”刘沧轻声道。

    “呵呵。”蔡邕脸上闪过哂笑。

    “你啊,老夫还以为,你到底是刘氏的种呢。”蔡邕摇头叹气,脸上表情却是一片轻松。

    “嗯?”刘沧质疑。

    不是对底层好么?刘氏的种?这意思肯定不是说桑村刘氏,当今天子那个刘氏?这话味道有点不对啊。

    “年纪不大,莫要总是心存鬼蜮。”刘沧表情猜忌,蔡邕言辞训斥。

    “先莫言忌讳喜恶,为父问你,诸子百家你可知晓。”蔡邕摇头对刘沧问道。

    “知之不详,战国百家争鸣,先秦罢之,独尊儒术。”刘沧思索道。

    “那如今我大汉便是独尊儒术咯?”蔡邕嘴角带笑。

    刘沧有点愣神,心中茫然,又有些牢骚:这还用问我?你一个东汉大儒,心里没点逼数?

    “哈哈。竖子端是急躁。”似通面相,看刘沧表情,蔡邕抚须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