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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君:第一卷:回煞 第六十七章 谋划

    守舍巷巷口的柳苔井先前‘犯了病’,无论是谁靠近打水,都会被其一脚‘踹’得‘魂不守舍’,巷子里头的百姓请来皋复老,施法顶了几天,可数日后就恢复了老样子。

    不止是柳苔井,其实镇上的水井,好几口都犯了病。

    振衣夫两位眷徒,为此又烦又喜,喜的是,这事儿闹得不小,祀神大人的庙宇中香火都盛了几分。

    烦恼的是此次动静大了些,他们那手段只是有一时之效,过几日被驱过邪的水井又会再次复发。因为此事,两人寻找谋杀招魂妪的凶手都搁置了。

    两人焦头烂额,都在盘算着是否要向回煞伯大人禀告镇上水井里的事儿了。

    但没多久,又发现镇上的井恢复了正常。

    皋复老捻了捻胡须,一双老目眼帘低垂,似昏昏欲睡模样,他瞥了一眼振衣夫,眉宇之间闪过一道惊芒,声音没半点垂老,却如洪钟道:

    “振衣,难道是回煞伯大人出手了?”

    振衣夫摇摇头,“应当不是。”

    皋复老皱眉问道:“那为何水井之事有了回转?”

    振衣夫沉吟片刻道:“回煞镇原属惊骇卿所统辖,其地盘有这等事儿出现也不奇怪。

    听闻井神素来与惊骇卿相善,不知这井水露出邪祟,与那有没有关联……”

    ————

    鹤发童颜的老者脚步飞快,直奔南山。

    轻车熟路走到那处隐秘洞穴。

    距离罗青离去已过去数日,地面上的痕迹难见,那具憋宝人的尸体,先是被蝠兽蚕食,又被罗青清理掩埋。

    老者没有半点停留,风也似得钻入洞穴,没片刻,便站到了潭水旁边。

    潭上的石块石径尽数沉入水底,不见淮夷玑斗的影子,那头鬼物同样没了踪迹。

    老者面容铁青,一两百年心血,汇聚的诡祀惊骇,若非阵法只是破除了这一处,尚有其他地方起作用,恐怕汇聚的惊骇诡祀,会直接毁于一旦!

    镇上的招魂妪已死,不管是谁做的,他都要好好感谢。

    试探出了回煞伯无心无力插手镇上之事,甚至连自己眷徒身亡,都不曾露面调查。

    要么回煞伯不在镇上,要么便是前几年斗法所受到的严重伤势未愈。

    极少人知道,几年前镇上来了一位祀修,趾高气昂地要灭了回煞,占据此镇。回煞伯不允,两人斗了一番法,结果回煞反杀那人,但他自己也身受重伤。

    老者当年不知此事,否则定会趁机出手,将那碍事的回煞伯斩杀!

    “确定回煞伯不能出手,阵法的惊骇邪祟之力积攒得也足够了,镇上水井尽数涌动鼎沸,眼瞅着时机已至。

    这下水势所聚断了,又非得拖延不少时间。

    好在回煞镇此地常年有镇民得失魂之症,回煞伯那没啥见识的土包子也因此而享镇民之祀,却不知为何会有这等状况,只当是此地邪祟较多。

    而且任他们查,也难以找到阵法所在。”

    “到底是那个贼子所为,难道是回煞出手?还是那老郎中?”

    老者忽得拍额,“振衣夫先前接触的那位憋宝人,虽是半吊子水平,但好歹有些手段,不会是那憋宝人找到了此地罢?”

    憋宝人没啥实力,理应对付不了护持在此地的鬼物才是。

    莫不是振衣夫出手了?但看那振衣夫模样不太像。

    老者捋了捋胡须,并不担忧。

    回煞伯与其眷徒振衣夫、招魂妪他了解颇深,都是泥腿子出身,一群土包子侥幸享了祀,懂个屁的阵法,只是这一处阵眼,根本瞧不出个所以然。

    更别提他的谋划了。

    老者一摸被他放在怀中的螭吻胃袋,有一件物出来,泛着淡淡流光,萦绕在其身侧。

    不过转眼之间,又被他收回。

    “此地不能再充作阵眼了,否则振衣夫打个回马枪,再被发现,那傻子都想得通其中之事。

    还好当初布阵时算到了今日,山上还有一隐秘地方,足以充当聚水阵眼。”

    老者转身离去,皱眉思索。

    那条黄皮子也多日没了联系,也不知有没有下手。

    那黄皮子虽狡猾奸诈,但是只聪明货,见识了我这家底,不会傻傻得得了宝逃走才是。

    老者没空搭理黄皮子,眼下要紧事,乃是布阵。

    ————

    惹了一堆事儿的罗青跟没事儿人一样,每日早起打拳,白日药铺,夜晚家中祀诀修行,日子过得惬意。

    在药铺之中,除却打拳过问,老郎中其余也不管他,实在坐堂如大爷。

    掌柜的实在良心得紧。

    整日偷闲的罗青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虽说老郎中不给月俸,但好歹教了自己一套拳,并且还任由自己看书。

    对老郎中这师傅,谨慎的罗青都有些放松了警惕。

    虽说老家伙会去李家酒垆偷来一只麝兽,虽说老家伙整日一张死人脸,杀人如饮水……

    这日中午,罗青觉得肚皮有些饿了,准备去厨房烧些饭菜。

    他兜里现在不缺布钱,但在老郎中这儿,罗青还是一如既往地按照初来药铺的样子,日日生火做饭。

    而没有去隔壁饭铺买吃食。

    正此时,一小孩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手里拎着一木制饭盒,端到了柜台桌上,他咧嘴一笑道:

    “罗哥,今个的饭食可丰盛了,掌柜的大方,赏了我肉!”

    说话的人,正是曾向罗青讨过药的向玉树。

    这小子最近日子过得不错,被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招作了专卖游手,只负责送那一家的生意,吃食管够,而且还有十枚布钱的月俸。

    虽说布钱给得不多,但管吃这点可是极好,包圆了向玉树与他家母亲的一日三餐。

    这不,显然将知恩图报奉为人生准则的小子,打包饭菜不止是给了他那求祀拜神的老娘,还将罗青列入其中。

    每日中、晚两顿,一次不缺,这都好几日了。

    罗青笑了笑,“小向,你好心我知晓,但确药铺有厨房,我能亲手去做。

    明日不用送了。”

    话还没完,向玉树已跑到了门外,摆摆手,“罗哥,你先吃,老样子,我晚会儿回来拿饭盒。”

    罗青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