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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都九曜八极七元六司五老争道果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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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都九曜八极七元六司五老争道果:正文卷 第107章报仇雪恨!曾间接害死原主的税吏,惨遭土地兼并!大章求订阅!

    姜尘伸手拾起青红色不规则石块,摸起来有些温热,滑滑的,像是一块尚有棱角未磨平的鹅卵石,姑且可以称之为:半步后期巅峰大圆满?

    识海显现相关信息:

    【青焰舍身石】

    【品质:白】

    【描述:焚烧青州斗士尸骸所得材料,将其捏碎后,方圆十米内,同为青州兵武道途径者,其潜在生命力将被激发,进入“舍身”状态。】

    【注一:舍身后,燃烧一年至九年寿命不等,增加自身气血强度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一百五十不等,持续时间一百零八息。】

    【注二:若与梁州士卒尸骸,一同埋入土中十二个时辰,或将产生特殊变化。】

    姜尘心中了然,思忖道:

    “看来,这‘注二’便是五行齐聚的关键。”

    “也不知大卫内地,是否有人发现五行齐聚之秘,若是未曾发现,或许,我还能争一争发明仪式者的声望与好处……”

    在九州大地,随着对武道途径与仪式的研究与演进,诞生了成千上万种稀奇古怪的仪式。

    既有类似于“倒骑青牛”、“魂归故里”这般实用性较强的仪式,也有一些毫无用处的仪式,如“惊声尖叫”,唯一的用处便是将惨叫声纳入鸡形木凋内。

    一旦按压便将发出惨叫,是青州军政学府明令禁止学生携带入院的数百种搞怪道具之一。

    若是有人研发出新的仪式,获得青州官府与军政学府的双向认证,便可收获大量声望,以及一些特权。

    若是该仪式被证明具有一定实用价值,更是能获得青州官府的奖励,最低不少于一柄中品利器;

    若是该仪式价值极大,获得大卫王朝的认可,金钱、宝物、美人、地位与权势,但凡你要,应有尽有!

    姜尘心中略微生出些许激动,也不禁想起自己的另一项“发明”——面粉。

    “算算日子,已过去二十余日,也不知来自朝廷的二轮封赏,什么时候能传至征西军营之中?”

    “还有,那位间接害死了原主的税吏,好像姓盛,盛老爷,是否有收到我的谢礼呢?”

    带着诸般畅想,姜尘轻笑一声,再度跳至老青牛背部,倒骑西行而去。

    按照东方老头的卜算结果来算,捕捉了剑齿虎的驯兽师队伍,大约将在明日傍晚时分抵达西犁城。

    所以。

    最好的伏杀地点,便是一处唤作清泉绿洲的地方。

    他们必然会在此处水源地停留,暂且休息一夜,待天亮之后才启程。

    姜尘算了算路程。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太阳落山之时,便可抵达!

    ……

    而此时。

    遥远万里之外的青州,平寿县,陈盛乡,亦发生了一桩轰动全乡的大事。

    而这桩大事的起因与结果,亦与姜尘本人息息相关。

    原主虽父母双亡,但仍有一些未过五服的亲戚,帮忙照料着其父母留下的三亩水浇地,以及十余亩贫瘠山田。

    原主叔父-姜饱饭便是其中之一。

    他今年五十来岁,是极为老实的庄稼汉,吃苦耐劳,大半辈子都在种田养家。

    亦是陈不饿的亲哥哥。

    二兄弟的名字虽听着有些可笑,但在困苦农户眼中,“饱饭”,“不饿”便是父母对孩子未来一生最大的期盼。

    只是二兄弟年幼之时,村内寥寥十数户姜姓遭到本乡第一大姓盛氏的暗中压迫剥削排挤,生活愈发困苦。

    父母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将弟弟不饿,抱给了另一户膝下无子的陈姓富裕人家。

    也正因如此。

    临行前,陈不饿才愿意同意姜吃饱的请求,时不时照拂一番民夫群体中唯一的姜姓子弟,也就是姜尘。

    “出门在外,凡是小心,西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呐!”

    “知道了,哥。”

    “我会注意的,叔父!”

    当自家弟弟与族侄皆远离家乡后,

    每逢月末,姜饱饭都会前往虎亭,寻邮人打听一番,平寿县民夫的近况,尤其是……

    自家侄儿与弟弟不饿的生死!

    …………

    青州军出征后第四十五天,陈不饿发来的第二封家书,终于提及了姜尘的名字:

    【阿哥,你姜家这位侄儿,脑子或许出了毛病!】

    【这小子被蝎子蛰晕了十几个时辰,我以为他要活不成了,本想着烧成灰,带几块碎骨头回来,埋在田里,葬也要葬在咱自家田地里。

    但也许是青天大老爷保佑,当晚他便醒了,闹着要喝水,我也松了口气,不至于对不住你。

    但从这天起,你家姜小子的脑壳像是出了毛病一样,整天一惊一乍,装神弄鬼,真当自己是卜者呢?

    但凡有一点见识,也不至于一点见识也没有!】

    【没受过仪式的人,怎么可能会占卜呢?】

    姜饱饭哈哈一笑,命保住就好,脑子坏一坏也无妨,傻人才有傻福。

    看了书信,他当晚便高兴得多吃了半碗米饭。

    然而。

    意外发生了!

    本约定好三十多天一次的书信,竟短短四五天后,便又发来了一封!

    此等异常现象,吓得老实庄稼汉姜饱饭半天不敢打开信封,生怕是自家侄儿或亲弟弟,客死他乡或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他早就听碎嘴爱扯澹的村正,前往西域的民夫,才一两个月,便死了七八千人!

    最后,

    还是妻子撕开了信封。

    书信里,陈不饿的语气,竟与上一次,有了极大的改变!

    不再是“你家姜小子”,

    而是——

    “姜贤侄”!

    【阿哥,我的好阿哥,咱姜家怕是要出个人物喽,前几日,姜贤侄闹出了好大一番动静……】

    书信中,将姜尘聚车为阵、孤身迎战十大青州兵、得封民夫屯长等事件,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可把老实庄稼汉姜饱饭吓了一跳,但细细一想,眼泪便不自觉淌了下来:

    “咱姜家,终于不需要受人欺负了!”

    可惜。

    没过几日。

    该来的欺负,终究还是来了。

    “过了这么些天,民夫死了将近一万人,姜家那臭小子名下的三亩地,也该……换个主人了!”

    唤作盛忠贤的税吏狞笑一声,再也按耐不住对姜家土地的贪欲,带着二十几户同姓人家,将姜饱饭门前团团围住,手中皆挥舞着债书!

    “还钱!”

    “姜尘父母,欠了我家好几十两银子,所以才跳崖自尽,父债子偿,这钱,必须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死了也好,姜家那对父母,平日里畏畏缩缩的,毫无本事,活在世上,也只会把米吃贵!”

    “饱饭叔,你倒是出来说句话啊!”

    听着这些折辱死人的话语。

    “辱我家门!”

    “我与不饿年幼快饿死时,姜家,也不曾向你们盛家借过一文钱!”

    姜饱饭气得脸色发白,眼中满是憋屈愤怒,强压着心中怒火,提着家中柴斧,轰然推开自家门扉。

    这一瞬,全场皆静。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好几户胆小的人家便怂了,本能地后退了半步,但身为税吏的盛忠贤岂是半途而废之人?

    又岂怕区区柴斧?

    冷笑一声道:

    “姜饱饭,你家今年的税,可没交全呐!”

    一听到这话,姜饱饭更怒了三分,胸膛起伏,怒气冲冲道:

    “姓盛的,村里大大小小四五百人,而我姜家总共才十七八户人家,加上未出生的胎儿,也不过八九十口人,凭什么要交上村里一半的税?”

    盛忠贤笑眯眯道:

    “我盛家,就几户人家,少交一些,也很正常嘛。”

    下一句话,他脸色便渐渐冷了下来:

    “我才是吏,为国征税,是我的职责,与你无关!你若是再多嘴一句,往年欠下的税,也一并缴纳了吧!”

    一名胖乎乎的盛氏账房先生,摇了摇折扇,笑眯眯道:

    “若是卖了你侄儿那三亩水浇地,还有那十几亩山田,恰好便能抵上债书里的金额,还有一些少许剩余,可抵偿今年姜家的税款。”

    姜饱饭勃然大怒,一斧头便将木门噼成两半,大怒道:

    “谁敢动我家侄儿的地,我就要了谁的命!”

    盛忠贤眼神冰冷:

    “若我请来虎亭里的青州老兵,那此事,便不是区区几亩地,便能打发的了。”

    姜饱饭紧紧持握着柴斧,沉声愠怒道:

    “那你就去请啊!”

    话音刚落!

    数名身着青色战甲的青州兵,大步走入村口。

    盛氏账房先生转身望去,半惊半喜道:

    “盛老爷,您早就料到姜家油盐不进,这些青州兵老爷……是您提前请来的吗?”

    盛忠贤有些茫然,摸了摸后脑勺,语气古怪道:

    “没啊,要是叫来那帮兵老爷,三亩地,我能留下一亩,都谢天谢地了。”

    很快。

    数名青州兵便在乡人的带领下,大步走至这片村庄,高声问道:

    “姜尘亲属何在?”

    闻听此言。

    姜饱饭心里一慌,莫不是自家侄儿死了?但细细一想,自家侄儿哪有本事请动青州兵老爷呢?

    除非……

    在场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想到了某种可能!

    莫不是入了军籍,当了青州兵?

    姜饱饭心中一喜,当即大呼:

    “我便是姜尘的叔父!”

    盛忠贤心中惴惴不安,握着拳,紧紧望着越来越近的青州兵,心中猜测道:“难道真是成了青州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乡尚未被挑走的青州兵种子,也就公孙家的儿子一个而已!”

    账房先生更是不知不觉间,将折扇都握断了。

    在众人复杂的情绪中,一名青州兵满脸喜色,捧着田契及文书,大步走至众人当中,喜笑颜开道:

    “恭喜各位,平寿县籍姜尘,在征西军立下大功,得封民夫独立百将,已入了官籍!”

    一言惊起千层浪!

    众人都呆了半晌,盛忠贤更是脸色铁青,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纵使是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

    青州兵愕然:

    “是我走错地方了吗?平寿县籍,陈盛乡人士姜尘,父母亲属,是否在此?”

    姜饱饭连忙高呼:

    “我便是他的叔父,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便是!”

    这时。

    青州兵之中的头领才走出来,从包裹中取出文书,交予姜饱饭,满脸笑容道:

    “我退伍前,也不过是一名百将,而你家姜公子,听说……才十八岁?”

    姜饱饭欣喜道:

    “过了年,才十八岁。”

    闻言。

    青州兵头领笑容更盛了几分,冷冷瞥向盛氏百姓一眼,随后拍了拍姜饱饭这位庄稼汉,笑道:

    “这是百将职赏下的百亩良田契书,还有这官身入籍文书,您老可得替您家麒麟儿好好保管呐。”

    “是是是,我豁出命,也不会让别人碰这些东西的。”

    姜饱饭激动得涨红了脸,连忙拍了拍胸脯。

    青州兵头领笑着寒暄了几句拉近关系,便带着数名青州兵离去寻找乡三老,留下一脸呆滞的盛氏族人,以及……

    一堆前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

    “什么?不是军籍,是官籍!?”

    “民夫独立百将是什么将,莫不是,比大将军还厉害的官儿?”

    “得了官身,那咱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姜老爷了?”

    “饱饭叔,让我看看,那文书上究竟写得是啥玩意?”

    众多村民满脸好奇,将庄稼汉姜饱饭团团围住,甚至有人动手动脚。

    “这是我侄儿的东西,别乱碰!”

    姜饱饭虎着脸,双手抱着官籍文书,保护得严严实实,但田契内容,却被一些几名蹦蹦跳跳动手动脚的熊孩子瞅见。

    唯一识字的小孩大呼:

    “那不是盛老爷家的田吗?”

    登时。

    全场又安静了下来。

    姜饱饭愣了半晌,脸上有些惊讶,连忙请识字的村民帮忙瞅一瞅。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田契上的内容。

    其中文字所标注的地点,便在平安河左侧河岸与剑齿山之间。

    也就是……盛忠贤家所拥有的土地。

    一听这话。

    盛忠贤顿时慌了,连忙粗暴挤过人群,定眼望向田契。

    看清了上面的文字以及官印后,他顿觉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盛老爷!”

    账房先生吓得两股战战,直接丢下盛忠贤,逃之夭夭。

    等到他再度醒来的时候,

    拄着拐杖的乡三老,已经将本地田册的户主信息全数修改,将足足一千六百两银两丢在盛忠贤面前,澹然道:

    “我记得你家还有二十几亩山地,以后,便去山里住吧。”

    盛忠贤先是一愣,随后大惊失色道:

    “我家的水浇地,可有足足一百二十四亩!”

    “姜家那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姜尘,只得了一百亩地!”

    乡三老虽年近六十,年轻时也曾是个青州兵,虎老威尤在,高声道:

    “哪来的一百多亩,记住,你家刚好一百亩地!”

    “另外,明日写个辞呈,好好去山里做个猎户吧。”

    前任税吏盛忠贤呆坐在地,抬首凝视着即将落山的夕阳,惶惶如丧家之犬。

    …………

    夕阳西下。

    万里外的戈壁。

    正在筹谋“荒野猎户”的姜尘,忽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皱眉道:

    “谁在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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