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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人是神捕:正文卷 第164章 李瑾瑜和陆小凤同时掉进水里……

    花家是江南最大的地产商。

    江南园林本就秀丽绝伦,花家的桃花堡自然也是一处绝妙之地。

    首先桃花堡并不大,因为太大会显得空旷,其次桃花堡并不金碧辉煌,那样显得像是暴发户,缺少家族底蕴。

    桃花堡依山依水而建,不仅保证院内时刻有活水,而且采用借景之法,把青山绿水的灵韵,尽数挪移在院中。

    院子里自然是没有山的,可只要透过门窗,便能看到远山苍翠,能欣赏到空山鸟语,能饮用到甘甜山泉。

    亭台轩榭布局巧妙,假山池沼浑如天成,花草树木相映成趣。

    无一处不精巧,无一处不雅致,无一处不是高手匠人毕生心血汇聚。

    这里不像是商人的豪宅,反而更像是书香门第,有一种独特的灵韵。

    以天子望气术看去,便会发现桃花堡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远山和溪水的灵气,不断地汇入到亭台楼阁。

    这却又不是一味地“聚”,院内独特的回廊布局,会让活水绕过庭院一周之后,重新返还回去,形成一种循环。

    有聚有散,有散有聚,在聚聚散散中循环往复,看似只是小山小水,却因此而元气充沛,成为不竭之源。

    古人说不可竭泽而渔,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忍得住?

    能把小山小水变为不竭之源,院主人的心胸气度、长远眼光,绝非寻常人可比,绝对是第一流的人物。

    李瑾瑜好奇的问道:“老花,这都是谁设计的?此人对风水、建筑、布局的理解都是顶尖,真是厉害!”

    花满楼笑道:“正是家父。”

    陆小凤闻言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怎么能当大官,就这拍马屁的功夫,我学一百年也不可能学得会。”

    “你还想活一百年?就你浪里浪去的搅屎棍,出门真是要小心点啊!”

    “小心什么?”

    “小心走夜路的时候挨闷棍!”

    “谁敢敲我闷棍?”

    “我!等我哪天有闲工夫,就把你的情人全都请来,然后一闷棍把你闷倒在地,捆好了扔到她们中间。”

    “你……你好恶毒!”

    陆小凤惊了,这么恶毒的主意,李瑾瑜是怎么想出来的。

    且不说那几个吃人的母老虎,就算每个人都温柔贤淑,他也遭不住啊!

    陆小凤突然很想去少林,借阅少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试试能不能凭此神功练出两颗金刚不坏铁打的肾!

    花满楼道:“没想到陆小凤,终于遇到了克星,真是可喜可贺。”

    陆小凤道:“你别幸灾乐祸,等会儿我就向花伯父建议,找个峨眉女侠华山女侠之类的,给你相亲去!”

    李瑾瑜打趣道:“灭绝师太那里我去说,她那个叫贝锦仪的徒弟不错,或者我试试能不能把四秀都请来!”

    陆小凤附和道:“到那时,你家里可就是真正的鲜花满楼喽!”

    花满楼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点脾气的,现在就很想把这俩混蛋扔进荷花池里,然后手里拿着一块砖头。

    问:李瑾瑜和陆小凤掉进水里,手里拿着一块砖头,应该先砸谁?

    答:谁救砸谁!

    这俩货就该被人道毁灭!

    李瑾瑜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学了看相,看老花的表情,心里一定有什么不适合说出来的主意。”

    陆小凤道:“你还会这个?要不你先看看我,我最近是不是交好运。”

    李瑾瑜点了点头:“你最近可能会被人捅一剑,记得穿护身宝甲。”

    “谁能突破我的灵犀一指?如果真的能突破,护身宝甲有什么用?”

    “有一样东西,你未必夹得住!”

    “什么东西?”

    “其实我一直好奇,如果拿拖把沾满五谷轮回之物,你还能夹住么?”

    灵犀一指能不能夹住小李飞刀这种问题,李瑾瑜从来都不好奇,毕竟都是状态武学,谁处于正义状态谁赢。

    如果两个人都处于正义状态,李寻欢怎么会用飞刀射陆小凤呢?

    还不如问问“沾翔拖把”这种吕布看了都会退避三舍的终极武器呢!

    “呕~~”

    陆小凤想到了那种场面,想到那种滑腻腻的手感,差点当场吐出来。

    “李瑾瑜,我和你拼了!”

    看着正在打闹的三人,宋问草心说打,赶紧打,最好能打死两个!

    不过这终归只是妄想,两个损友开两句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让花满楼走出铁鞋大盗的阴影,哪能玩真的?

    闹了一会儿,苏樱和何君琪端着茶盏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一个个江湖名侠,怎么像是小孩子?”

    李瑾瑜笑道:“若是真的能够变成小孩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赤子童心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高境界。”

    何君琪道:“我听夜月说过,你十岁的时候,心就已经黑透底啦!”

    苏樱道:“要不我研究研究,有没有让人的智慧变为八岁的药?”

    李瑾瑜道:“赶紧研究,研究出来先给陆小凤吃一颗,这样的话,他的那些情人找来,就不会为难他了。”

    陆小凤听到前半句话,下意识想要和李瑾瑜掰扯掰扯,听到后半句话,却觉得若是真的有,吃一丸也行。

    苏樱嗔道:“你这坏人,总是没个正经,先喝点茶,我有话要说。”

    “什么事?”

    “花伯父身上有些暗伤。”

    暗伤可不是一个好词,那代表伤势已经持续数年,甚至形成了病根。

    大多数情况下,暗伤都是十几二十年的陈年老伤,几乎不可能治愈,且每逢阴天下雨,都会受到病痛折磨。

    比如萧远山,强练少林绝技,练出一身严重内伤,梁门、太乙两穴,每逢阴雨必然疼痛,关元穴麻木不已。

    即便有苏樱诊治,还有三和逸士亲自调理,数月过去,也只把内伤治疗不足五成,且治疗难度越来越高。

    原本李瑾瑜估计,萧远山的内伤半年即可治好,是不知他已形成病根。

    如果把病痛比作一棵树,病根就是扎根于体内的根系,表面拔出病痛,只要根系还在,病痛便会重新出现。

    每一次反复,病痛都会变得越来越严重,最终彻底爆发,呜呼哀哉。

    练武之人,自然知道这种情况非常不妙,花满楼立刻问道:“苏神医,我爹的暗伤在何处?可有解决之法?”

    苏樱道:“我只看了出来,花伯父似乎有些忧虑,若想要号脉诊治,或许需要你亲自去劝,我不好多说。”

    “好,我这就去!”

    ……

    看着满是担忧的花满楼,花如令心中既觉得宽慰,又有些隐忧。

    宽慰于儿子的孝心,担忧的则是如果不能祛除花满楼的心病,不能除去铁鞋大盗,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他倒没有拒绝,任凭苏樱号脉,不过内心却没有抱太大希望。

    花家何等富贵,岂能请不来治伤的神医?苏樱虽然有些名号,但年纪如此之轻,未必就能比得上那些神医。

    他却不知,若论行医经验,苏樱确实不如那些胡子花白的神医。

    但若论疑难杂症,陈年老伤,以及奇门杂活,苏樱却非常的擅长。

    尤其洛阳这段时间,苏樱拜访过多位名医,看过诸多医书,就连狄仁杰的手札都看过,积累不可谓不丰厚。

    苏樱检查一番,随后问道:“花伯父,我能不能看看以前的药方?”

    “可以,老夫这就让人准备。”

    “还请准备一间静室。”

    “好好好,可以,可以。”

    苏樱带着一沓药方,去往桃花堡的一处静室,花满楼显得坐立难安。

    李瑾瑜安慰道:“且放宽心,苏樱既然去静室研究,便说明有信心。”

    说实在的,李瑾瑜觉得这句话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亲爹有暗伤,谁不担心啊?哪是说放宽心就能宽心的。

    不过除了这话,还能做什么?

    只能等待。

    好在,苏樱非常非常的靠谱。

    等了约莫两个时辰,苏樱揉着腰从静室走出,手中拿着两张药方。

    一张新的,一张旧的。

    无需花满楼询问,苏樱直接解释。

    “花伯父的伤在于心脉,是被一种金属性的阴柔暗劲打伤。”

    “啊?”

    花满楼:[?_??]

    陆小凤:⊙(?◇?)?

    李瑾瑜:[?ヘ??]

    心脉被打伤,还形成暗伤,能活到现在?这特么是开挂了吧?

    记得秦梦瑶心脉受创,她当时已经把慈航剑典练至剑心通明,武功境界高深莫测,也只能维持八十一天。

    纵然花家有钱,可以购买灵药,莫非吃的是传说中的万年参皇?

    万年参皇也没有这么神啊!

    若心脉受伤,服用万年参皇,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伤势彻底完好,要么虚不受补,反倒把心脉彻底冲断。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是当时被损伤心脉,而是潜藏体内那股暗劲,如附骨之疽,不得不以真元镇压。

    五行相克,火克金,人体五行,心属火,因此心脉被严重损耗。

    不过这都只是表面现象,如果我没有号错,其实还有一股暗劲。”

    “什么暗劲?”

    “五行相生,金生水,体内那股金属性暗劲,会自发生成水属性。

    火克金,金生水,水克火。

    相当于一边损耗心脉,一边又不断腐蚀心脉,让体内五行严重失调。

    先前那些人开出的药方,要么是补心脉,要么是补元气,要么是平衡阴阳五行,都只是治标之法罢了。”

    众人都是武学大家,五行生克和人体五行,自然是熟悉至极。

    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另外,五行和身体对应四处:

    金:皮、鼻、肺、大肠。

    木:筋、眼、肝、胆。

    水:血、耳、肾、膀胱。

    火:骨、舌、心、小肠。

    土:肉、口、脾、胃。

    对方的暗劲损耗火属性,不只是针对心脉,还针对骨、舌、小肠。

    “花伯父的骨、舌、小肠,全部都有所损伤,他以为是年岁所致,实际上多是那股暗劲造成,当真是歹毒。”

    “那股暗劲流传多少年?”

    “至少十五年了。”

    花满楼道:“是铁鞋所为!”

    当初在花家密室,花如令大战铁鞋大盗,原本处于上风,不想花满楼误打误撞至此,被铁鞋大盗所擒获。

    铁鞋大盗以花满楼威胁花如令,花如令挨了铁鞋一掌,随后拖着伤势一路追逐,最终寻到双目失明的孩儿。

    陆小凤怒道:“此等歹毒之人,若是他还活着,必然不能饶了他!”

    李瑾瑜道:“抓铁鞋的事,可以交给我师姐,咱们现在心比较乱,不适合办桉,苏樱,你接着说。”

    苏樱晃了晃那份旧药方:“这张药方是某位神医开的,非常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花伯父请的神医,定然是一等一的名医,可这张药方,看似是平衡体内五行,实则会加重心脏负担。”

    “哦?”

    “他设计的非常隐秘,甚至当时不会发生作用,只会有增益,但越是服用这上面的药,损伤便会越快。”

    “不能是医术不行么?”

    “这种药方半新不旧,说明是花伯父最后请来的,一定是名医,我既然能够号出来,他当然也能号出来。”

    “药房的事等会儿再去查,先说说花伯父的伤,有没有治愈之法。”

    “这是我开的药方,配合针灸和我的木属性长生诀,可以木生火,缓慢的滋养心脉,还是可以治愈的。”

    花满楼闻言松了口气,深施一礼。

    “多谢苏神医搭救家父。”

    “医者仁心,本就该如此,那个以医术害人的,乃是真正的恶人。”

    李瑾瑜分析道:“他的目的并不在于害人,而在于享受,享受那种把别人的性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陆小凤冷冷的说道:“他不尊重别人的生命,别人也没必要尊重他!”

    “熬药的时候隐蔽一些,或者先缓两天,我觉得开药的人就在这里。”

    “谁?”

    “你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神医?”

    “宋问草?这个药罐子……”

    “既然是和花家相熟的神医,定然是给花伯父开过药的,对么?

    寻常大夫花伯父不信任,这个相熟十多年的神医,还能不信么?”

    找证据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那么厚的一叠药方,花如令不记得别人开的药,却记得宋问草开的,且正好是苏樱挑出来的那张。

    苏樱和宋问草无冤无仇,自是不会冤枉宋问草,以李瑾瑜和花满楼、陆小凤的关系,更不会来坑害他。

    苏樱说的阴阳、五行、脏腑等方面的问题,每一样都说的精准无误,足见其医术高深,显然是药方有问题。

    细细回想,每次喝完那些药,都是暂时感觉舒服,等到药力一过,暗伤带来的疼痛便会加剧,且越来越疼。

    莫非宋问草真有问题?

    想到自己所信非人,花如令忍不住咳嗽数声,苏樱赶忙以华佗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缓解他心脉的压力。

    花如令叹道:“我花如令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自认没对不起任何人,为何要如此害我?”

    李瑾瑜道:“世事复杂,本就很难说得清,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陆小凤道:“如何探查?”

    李瑾瑜道:“查桉这种事,我师姐最是擅长,不过既然是老花的家事,老花也是责无旁贷,莫要忘了,老花的耳朵,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东西。”

    “那你呢?”

    “你应该知道,我的刀,刚刚得朱停重铸完毕,现在还没有开锋。”

    众人默然不语。

    在场五人。

    花满楼苏樱从不杀人,花如令陆小凤甚少杀戮,唯独李瑾瑜是个杀星。

    每次经历稍大一些的事件,必然是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关键李瑾瑜钟爱砍脑袋,明着说是为了防止心脏长歪的意外,但那种鲜血喷溅的血腥,少有人能够承受。

    众人各自离开,苏樱给花如令用了一次银针后,去找寻李瑾瑜。

    ……

    “你方才的表现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你做事一向谨慎,而且行事手段偏向进攻,喜欢掌握主动权,既然知晓宋问草有问题,为何却不插手?”

    “就不能是不相信你?”

    “胡说什么呢?我就算拿碗砒霜和你说是大补药,你也会喝下去。”

    “砒霜我还是认识的。”

    “那你喝不喝?”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算你会说话,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不打算查这个桉子了吧?”

    “我先和你说说铁鞋大盗。”

    李瑾瑜把毒龙岛和铁鞋大盗的因果说了一遍,叹道:“我不出手,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明白了,想要治好花满楼的心病,就是让他彻底打败铁鞋大盗。”

    “铁鞋的武功算不得什么,花满楼一招流云飞袖就能生擒,但他需要的是彻底的胜利,不仅仅是战斗。”

    “我现在才彻底明白,有你这样的朋友,无论何时都是一件幸事。”

    “如果是有我这样的伴侣呢?”

    “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因为你这家伙在感情方面,实在是多情。”

    “也可能是在佛前求了一千年。”

    “然后呢?”

    “把佛祖惹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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