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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爹不是曹操啊:正文卷 第三十九章 妙手回春

    “二位夫人在门外等候即可。”

    何晏走上前去,逐渐靠近床榻,果然见到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此刻正窝在被子里浑身打颤。

    “和甘夫人说的一样,果然和瘟疫的表现一样。”

    将手贴在刘玥的额头,何晏发觉微微有些烫手,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而刘玥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前来,本以为是甘夫人或者糜夫人,但一睁眼却是个男子,这让她憔神悴力的脸上露出些许慌乱。

    “放心,我是来为你瞧病的。”

    “你是医者。”

    “嗯。”

    “骗人,哪有这么俊秀的医者?”

    话音未落,刘玥的脸上就有淡淡的潮红,显然是被自己的话给羞到了。

    “嘿。”

    何晏发觉刘备这两个女儿真有趣,刘莹面相英武,性子也和刘备有些相似,颇为爽朗。

    刘玥则面相和她人一般温雅,淑良秀气。

    “我确实不是医者,但也看过一些医术,过来诊断你的病情也是合理的。”

    何晏盯着刘玥泛白的唇部:“张嘴,把舌头吐出来。”

    见何晏一脸严肃并且很是专业的样子,刘玥乖乖将舌头吐了出来。

    何晏将手放在刘玥下巴上左右端详,直到刘玥脸颊上都冒出虚汗时这才松手。

    之后何晏俯下身来,凑到刘玥耳边,用力嗅了几下。

    呼吸带来的热气让刘玥脸颊彻底变的通红,想将何晏推开但又使不上力。

    何晏不光是在耳边,又在刘玥别处闻了闻,这才释然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不是瘟疫!”

    “若患瘟疫者,舌上必有白苔,且厚而不滑。”

    “你的舌苔虽然也是白色,但却隐隐泛黄,说明是风寒入体后又传入阳明,已是有了好转的迹象。”

    “另外,感染瘟疫之人邪气由内蒸达与外,体表必有臭味。可刘小娘身上却是淡淡的清香,和瘟疫之邪气必然没有丝毫瓜葛。”

    刘玥本来就满脸通红,此时听到何晏说自己身有清香,更是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谢,谢这位小郎君。”

    “唤我何晏即可。”

    何晏这时才发现刘玥的面色不太对劲,就朝她床上的被褥看去。

    “你裹这么厚是不行的!”

    古人患病,都想着被子闷一身汗就好,殊不知这要做只能让病情加重。

    何晏伸手将刘玥身上的被褥一把掀起来。

    一息,

    两息,

    三息。

    ……

    足足十息的时间,何晏才淡定的将被褥放下,并且摸着良心说了一句:“肌肤外表也并未有恶症,该白的地方白,该黑的地方黑,该粉的地方粉,很健康!”

    刘玥此时整个人就和一個烧开的水壶一样,面色红润了不少,足以说明何晏确实是妙手回春。

    将甘夫人和糜夫人叫了进来,何晏明确告诉他们刘玥患上的并不是瘟疫,叫她们放心即可。

    “我明日会请医者上门给刘小娘安排汤药,夫人们尽量遵从医嘱,再不要遮遮掩掩,另外就是我观她的身子确实柔弱,需要些鸡汤滋补,明日也会一并送来。”

    甘夫人难掩脸上的喜色,不过还是推脱道:“何公子如此大恩实在是消受不起。”

    “夫人不必客气。”

    何晏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虽是司空养子,与夫人的丈夫刘玄德也是敌非友,但依旧念其仁义之德,身处乱世而不改其志的坚定,对于他的家眷自然也是要有些照料。”

    何晏想弄死刘备不假,但那是男人之间的事。

    君不见吕布俘获了刘备家眷也依旧能给刘备送回去,但是当曹操询问刘备要不要弄死吕布时刘备也是一点都不念及这份情谊,直接让曹操弄死吕布……

    这和是否薄情寡义没关系,只是这个时代人人都遵守的道德标杆罢了。

    当然,从司马老贼开始这个道德标杆就被他硬生生的折断了……

    见何晏如此说,甘夫人和糜夫人也就大方的收下,不再推辞。

    大人们在外面聊天,殊不知屋内的刘莹和刘玥也在竖起耳朵偷听。

    “何公子居然只是父亲的仰慕者?”

    刘玥口中轻喃,唇齿交错,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落。

    刘莹倒是大大方方的搂着刘玥,显得有些兴奋:“别的不说,那何公子真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而且为人处世也是大方利落,倒真非常人也。”

    刘玥听闻自己得的不是瘟疫,心中那股阴郁也是烟消云散,也是有心思调笑刘莹:“你既然那么喜欢何公子,那你嫁过去得了。”

    刘莹本是刘氏女,也没有寻常女子的娇羞,居然直接点头表示认同:“若是能嫁给何公子为夫君倒也不错!至少能在许昌城中落个安稳。”

    姐妹两跟着刘备一路颠沛流离,早就没了少女怀春时憧憬的浪漫,只想安安稳稳的在一处寻常宅院度日。

    刘玥一听刘莹这么说,刚才何晏在她身边的动作又浮上脑海,轻轻啐了一声,不知是在否决刘莹的话还是让自己念头清明。

    “去换一床薄些的被褥,还有……给我拿件衣物来。”

    “知道啦!”

    ——————

    ——————

    在甘夫人和糜夫人处耽搁的时日已久,待何晏回到卞秉府中天色已经转暗。

    许昌的灯油价格还是不菲的,卞秉跟着何晏虽是挣了几百亩薄田,但也没有奢侈到满院点满灯火,只是在房中留了几盏光亮。

    借着微弱的光芒,何晏用手一步步摸索着来到卞斌给自己准备的客房,打开门后却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

    “似乎是澡豆的味道,卞叔父还留了热水供我沐浴不成?”

    拿起桌上的油灯用以照亮,何晏转角进入内室,就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好亮!”

    本以为是镜子,待得眼睛适应之后,何晏的小心脏却有些受不了。

    哪有什么镜子?

    分明是皎皎玉体,横陈在床榻上反射过来的光华。

    “何公子……”

    床上的邓母缓缓坐起,起身时的波澜再一次震惊何晏一万年。

    只见她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床榻:“来吗?”

    何晏倒吸一口冷气,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入学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