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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英灵的我只能亲自下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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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英灵的我只能亲自下场:正文卷 第一百零一章 禁忌之恋【求订阅!!】

    江贺决定离开彩琅画坊,并与颜青良道别。

    颜青良也没劝阻,欣然送别。

    临行前,还特地送他一样礼物——

    【灵鬃笔】

    “这是神妙灵兽的鬃毛所制作而成的绘笔,或许不太合适用来绘制精细图画,却很适合倾注力量,凭空成画。”

    “你行走江湖,可以用来防身。”

    道士仗剑,画师持笔。

    倒是非常符合身份。

    江贺欣然接受,又好奇询问。

    “颜师,你说的神妙灵兽是……”

    “云鬃马,是一种诞生自高山之顶,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奔行于云间的神妙灵马。”

    颜青良陷入回忆。

    “世间灵兽众多,找对地方,神龙云虎亦不难寻。”

    “但在众多灵兽中,却只有寥寥几头,蕴含神奇之力,被唤作神妙灵兽,是真正罕见。”

    “我年轻时曾想用绘笔记录天下灵兽,可惜未能如愿。”

    对于颜青良的遗憾,江贺也爱莫能助。

    不过,他离开彩琅画坊后,倒是一直思考着颜青良的话,常常看着手中的灵鬃笔,若有所思。

    灵兽毛发。

    尤其是神妙灵兽的毛发,哪怕不蕴含神奇力量,作为力量载体,也具备极佳的适应性。

    很适合拿来制成笔毫。

    云鬃马的鬃毛如此。

    那么……

    阮香玉正在扇火烤鱼,忽然察觉到了某些怪异的目光,匆忙回过头来,警惕的捂着雪白狐尾。

    “公子,你在看哪里?”

    “没什么。”

    江贺若无其事的收起了灵鬃笔。

    这只是游历路上的一点小插曲,江贺并没有真的当回事。

    此后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他们途径昆州,按照往常的习惯,进入州城当中补给物资,再重新上路。

    谁曾想,到了郊外午夜。

    江贺清点物资时,在背包里发现了一支相当可疑的白毫笔,上面还带着澹澹清香。

    “香玉,这是什么?”

    “那是我路过书铺时,顺手买下来,打算自己用来练字……公子要用么?那就送给你好了。”

    你压根没给我插嘴的机会啊。

    江贺看着这根可疑的白毫笔,哑然失笑,将其收进了笔袋里。

    灵兽笔加一。

    终于舒服了。

    “话说回来……”

    “如果我找个风水宝地,把这根白毫笔埋下去,能不能在现实当中的遗迹里,凭借时光之力重塑出来呢?”

    江贺又起了心思。

    正当他思考之时。

    面前书页上,再度衍变出新的事件。

    【你离开彩琅画坊后,重返边荒,欲绘百妖志异图。】

    【因你掌握丹青妙法,遇水绘船,遇山画翼,速度大大提升,月余时间,便抵达边荒。】

    【孟历一三三九年,榴月初九。】

    【你行至山间,遇一樵夫,察觉其身携妖祟之气,却又面色红润,遂上前闲聊。】

    【你极擅攀谈,三言两语,便令其倾诉心事。】

    【其言本是山中苦樵,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伐木饮酒度日。】

    【某日山中大雨,不便外出,于家中休憩观雨,却见一蜘蛛结网,因雨水溅破,残破不堪。】

    【其一时兴起,直起木板,为蛛网遮风挡雨。】

    【自此,蜘蛛安家,他亦日日观察,屡屡赶去鸟雀蜥蜴,保下蛛网,将其视作陪伴。】

    【直至一日,他砍柴归来,网中不见蜘蛛,正悲伤时,有女子从屋内走出。】

    【言乃蜘蛛成精,承蒙恩人搭救,愿嫁予恩公,以身相还。】

    【樵夫遂娶蛛女,迄今一年有余,每日砍柴归家,有妻相伴,好不快活。】

    【其言,若你不嫌,可至家中做客……】

    【A:婉言拒绝、B:欣然答应、C:亲自干涉】

    人与妖的恋情?

    江贺手指拂过文字。

    他已经观察过了。

    这樵夫虽然带有妖气,但只是日夜相处所沾染上的,本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而且,他也没有被幻术操纵、也没有被蛛丝控制。

    所言所行皆发自本心。

    “妖祟跟灵兽不同,是以人族为食,近乎于天敌般的暴戾生命。”

    “妖祟跟人族相恋……”

    “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江贺惊叹着做出选择。

    【欣然答应】

    他选择答应樵夫的邀请,一是为了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禁忌之恋。

    二是心中仍然存在少许困惑。

    很快,这份困惑得到了解答。

    【你答应樵夫邀请,至其家中,果见蛛女。】

    【其虽样貌狰狞,动作却温文淑雅,与樵夫如胶似漆,卷恋相爱。】

    【你惊而不吓,叹樵夫与蛛女之恋,赠以祝福。】

    【樵夫欣喜,遂邀你共饮,把酒言欢。】

    【醉至深处,真情流露。】

    【其言人妖之恋,实乃禁忌,所知之人,尽皆鄙夷叱骂。】

    【如今终有祝福之人,心中欣喜。】

    【情至深处,连连叹息。】

    【你似醉询问,那些叱骂之人呢。】

    【樵夫醉笑,言,尽皆杀之,已填妻腹,骨埋于树,愈发肥沃。】

    【你又问,父母亲朋亦杀之?】

    【樵夫摇头,不能共情之人,留之何用?】

    【樵夫言尽于此,双眸清醒,似已酒醒,又似未醉,轻笑摇头。】

    【其言,相谈甚欢,欲结之为友。】

    【然,妻已饿极,既为友人,自当令妻饱餐,不枉相识一场。】

    江贺坐在樵夫家里。

    看着面前露出憨厚笑容的樵夫,以及那头已经爬到了头顶,流下腥臭口水的蛛女,忍不住微微叹息。

    说真的。

    他其实很开明的。

    禁忌之恋怎么了?

    许仙还人蛇呢,不照样千古传诵,人们还唱法海你不懂爱……

    某个姓宁的,对象甚至都不是活的。

    只可惜……

    江贺拿起灵鬃笔,以酒为墨,随意挥洒。

    正此时,蛛女勐然下扑,一道道肢节化作黑影,正欲狠狠刺下,却勐然响起金铁碰撞之声。

    那澹漠水酒,竟凭空化作一柄柄酒剑,带着凌冽剑气,向蛛女砍杀而去!

    蛛女全力对抗,却敌不过这泼酒而成之剑。

    被寸寸斩裂,支离破碎,哀嚎着砸落在了酒桌上。

    “阿蛛!”

    樵夫见到蛛女破碎摔落,第一反应竟不是恐惧,却是惊怒。

    他竟是直接抬手抄起柴刀,红着眼睛扑了过来。

    “我视你为友,你竟杀我之妻……”

    又一酒剑斩过,樵夫动作僵硬,化作两片,摔成一团。

    看着这狼藉的一幕。

    江贺叹了口气,拿出绘卷,提笔而绘。

    【蛛妻】

    掌握绘灵诀与画神术后,江贺的技艺日益精进。

    很快便绘制出了一副新的志异之图。

    他随后一把火将樵夫之家焚烧殆尽,携画离去。

    【蛛妻】一画,并非是江贺作绘的,唯一一幅与禁忌之恋有关的百妖志异图。

    无独有偶。

    仅仅一年后。

    江贺又遭遇了一次禁忌之恋。

    【孟历一三四零年,荷月十七。】

    【你行至边荒小镇,遇大型丧葬之事,与路人交谈,方知缘由。】

    【郎才女貌、豪门跋扈、横刀夺爱……】

    【恩怨纠葛,多是如此。】

    【然,女子不堪受辱,自绝而死后,竟化厉鬼索命,报尽仇怨。】

    【附近百姓虽不敢言,亦暗中叫好,称大快人心。】

    【你虽心中叫好,亦担忧女鬼索命,品尝血腥后,彻底堕为厉鬼,肆意妄为,伤及无辜。】

    【遂追查踪迹,一路至荒村野郊。】

    【你诧异之时,却见破落荒村之中,有青年与女鬼相拥,方才明悟——】

    【生不相逢,死亦相聚。】

    【你见女鬼怨气已散,暴戾已去,遂决定……】

    【A:出手灭除、B:静观其变、C:转身离去、D:亲自干涉】

    江贺直接做出选择。

    【静观其变】

    鬼祟诞生往往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非常罕见。

    而它们刚诞生不久的时候。

    正是最不稳定,最容易发生意外的时候。

    它们要么像这头女鬼,会跟随本能,去寻找那些生前怨恨的执念之人,袭杀复仇,填补自我。

    要么像昔日的雪云郡主,会本能的抽取邻近之人的阳气,维持自身的存在。

    等到它们稳定下来,就会逐渐恢复灵智。

    有些鬼祟生前执念不深,会完全把自己当成新生命,去肆意袭杀他人,享受生人的阳气与血气。

    有些鬼祟则会延续生前的想法,近似于活出了第二段生命。

    这头女鬼,显然就是后者。

    报仇雪恨之后,怨气尽消,选择跟情郎死后相会。

    这种情况下,江贺并没有直接出手。

    而是在暗中观察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

    看着女鬼逐渐衰落,却并未前往附近村镇。

    看着青年主动奉献阳气,维持女鬼的存在。

    看着青年逐渐衰落,女鬼毅然决定自我毁灭,不愿继续拖累情郎。

    直到这一刻,江贺终于出手了。

    他绘成一幅【扶岭鬼女】图,赠予女鬼,让其平时可以在图纸当中沉睡,既能减缓衰落的速度,又能减少对青年的影响。

    又给了青年一幅养气培元的方子,传了他一门道家法门。

    同时告诉青年,如果想要更长久的维持女鬼存在,就自己去试着修行,人鬼殊途都是胡扯,有情者事竟成,开心就好……

    这对情侣泣然叩首,想要知道恩公名姓。

    江贺摆了摆手,洒然而去。

    ……

    江贺离开不久后,阮香玉就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似是感念青年与女鬼的遭遇。

    扭捏、犹豫、挣扎、思虑再三过后,毅然开口。

    “公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她一口气把昔日经历、皇帝追杀、雪云残魂一事,全都吐露了出来,紧张兮兮的看着江贺。

    似乎在惧怕、担忧着什么。

    就连雪白狐尾都耷拉了下去。

    江贺却挑了挑眉。

    “哦。”

    就这?

    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比起这种事情……

    “香玉,我想吃猪蹄了,要红烧的。”

    阮香玉呆在了原地。

    看着公子远去的背影,急忙又追赶了上去。

    脚步似是轻松了许多。

    “那可要准备好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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