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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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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章:白马,白马来找我报仇了!

    袁尚奔逃在去往并州的道路上,麾下郭图、逢纪等人面庞满是土灰,神情颓丧狼狈,一路纵马,逃了一夜才在山间稍作休息。

    此时的袁尚靠在山壁之后,满脸的迷茫,愤怒在心头萦绕,面皮都在不断颤抖,过了半晌,忽然暴起砸了一下山壁,大声叫喝起来。

    “混账!混账!”

    “袁熙奸诈小人!我的粮食全没了!袁熙不顾我军死活,全然把我当做仇敌对待,父亲留下的二十万兵马,他都愿意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此人罪大恶极,我就算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

    袁尚怒骂着,让郭图抬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去。

    其实内心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

    你自己不听我之言,导致现在这结果,也怪不得旁人。

    本身袁熙攻占的两座城池防备就不多,而且城墙矮小,易于攀爬,用云梯和冲车就极其方便翻越,如此攻下城池可以扰乱我军军心。

    但是,若你不慌不忙,紧守主城,绝对不会给袁熙有任何可乘之机。

    袁熙的大军适合野战而不是攻坚战,在攻城的时候损伤会十分惨重,守住三日,便可迎粮草到城中,那时候袁熙就必败无疑。

    他在后方安插埋伏的突袭兵力根本没有机会截粮,更别说断我粮道了。

    只可惜……方寸大乱,阵前乱了心思,已经没办法下正确的决断了。

    唉,终究还是小孩心性,果然如袁熙所言,他已经被主公宠坏了,少年未曾学成,又没有跟随军队经历战事,到现在想再来学已经是来不及了。

    郭图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又准备再起身,此时听见逢纪上前去和袁尚抱拳道:“少主,现在我们虽然逃离了袁熙的追逐,但仍旧还没到并州境内,此地不宜久留,应当立刻离去,败逃的兵马恐怕已经是没办法再召回来了。”

    袁尚面色又是一寒,“为什么?这些兵马不跟我他们去哪,我并州还有十万兵,这些人都是我父亲旧部,全都要投袁熙去吗?”

    逢纪苍老了许多,脸上皱纹遍布,神情颓丧,低头叹道:“他们本是冀州兵,怕的是要去投冀州。”

    “不可能!我军与徐臻天大的仇怨,怎么可能去投冀州!”

    “绝对不可能!”

    袁尚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微弱的马蹄声,再勐的低头看去,地上的石子沙砾全在微弱跳动,更是在顷刻间逐步激烈起来。

    所有人此刻都愣了一下,郭图茫然道:“袁熙追来了?”

    “不可能啊,他现在应当还在安置代郡兵马。”

    “从南来的骑兵,肯定是徐臻趁虚而入,要追杀我等!”

    “那不就只有徐臻了!”袁尚怪叫了一声,“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他怎么能来得这么快!这才过去一个晚上,军报都不至于那么快吧!”

    徐臻是怎么知道并州兵不得已会败退的,他的兵马从冀州出来,至少要一日夜才可到达战场边缘,若是得到消息赶来,要花费两日左右。

    现在,不过过去了一个晚上,就被徐臻找到了。

    “少主,现在没时间在思索了,咱们要立刻离开此地,否则必被徐臻追上!”

    郭图脸色大变,他现在也想知道徐臻是怎么能如此快速知道并州兵败,要途径此地的,可现在来不及深思,就当徐臻真的可以推算出来吧,眼下之计,是必须要快速离开!

    “走!”

    袁尚咬牙切齿的看着地面跳动的石子,苍白面色忽而多了些许红润,但此刻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翻身上马后马上去狂奔而逃。

    不到半柱香时间,徐臻的弩骑先追上残兵,放了一轮手弩箭失,让奔跑在后的步卒死伤大片,一瞬间摧毁了军心,余下的骑兵不敢交战,只能弃军奔逃,各自逃命。

    在几个呼吸内,精锐弩骑整队而冲,冲入了败逃的并州军中,杀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投降了!”

    “我们投降,将军饶命!!”

    “将军,我们已经饿了两日了,吃不饱饭!本身也不想回并州了,我们本就是冀州人,请将军开恩,放我们回冀州吧!”

    “将军开恩,请徐君侯开恩,救救我们吧!”

    “我母亲双目已瞎,还在家中等我回去!我不回并州了!”

    “求将军们带我们回冀州,为奴也没有怨言!”

    一时间,这些冀州军士再也忍受不住,当即哭喊起来,全部放下了兵刃投降,有的饥饿交困之人,甚至已经卸力倒在了地上,无力再战。

    再看到同侪被杀的尸体,心里的念想早已经没了,现在就只想回家乡去,哪怕是做个农户也不再打仗了,跟随袁尚到并州之后,就根本没有过半日好日子过,一直都是寄人篱下,流离失所。

    兄弟们去平叛卖命,到头来别说军饷犒赏,连粮食都吃不饱,这样为何还要跟随袁氏?

    据说,冀州被袁氏掏空,但是现在徐臻为州牧之后,又已经让百姓能够吃得上饭了。

    弩骑是黄忠亲自率领,他领军到前来,看到这些求饶之人,心中宛若坚铁一般,冷面抚须,朗声怒喝道:“早该归降大汉天子!你们却助袁反叛!现在无粮就知晓来归附投诚!”

    “打不过,便祈求得命!岂有这等好事?!”

    “若是想要吃饱饭,那就为我军去攻城!”

    “愿,我等愿去攻城!将军之命,我们定愿遵守!只要能吃一口饱饭!”

    “好!哈哈哈!”黄忠朗声大笑,“既如此,你们先行随兵马归营,待我回来之后,再为你们整编,攻城有抚恤,死了双份!活下来三份!!”

    “好,好!!多谢将军恩泽!”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开恩,我等愿为将军驱策!”

    这些并州兵脸上满是庆幸,冀州现下的兵马,果然是讲仁义的,即便他们是降兵,但归附之后,愿意赴死攻城还是有抚恤可以拿,甚至比别的兵马都要更为优握,活下来还可以拿三份!

    这些钱财,哪怕是死了也可以养家了,若是无家卷之人,也可以有钱财托付给友人,总有卷顾牵挂,实在是了无牵挂之人,死了也能出一份力,总比苟活世上要好得多。

    黄忠的弩骑,收了数千兵马,并且骑兵继续追逐,将袁尚赶往幽阳境内,过雁门郡,但实际上诸葛亮派遣赵云从中山国进入常山,又从常山走阜平,直接进入了雁门幽阳,早早在此等候。

    这条路,赵云很是熟悉,因为年轻时候在这一代游侠,后来又从常山去投奔幽州白马,他对于冀州、幽州两地的地形都算颇为熟稔,所以带兵行走极快,和弩骑同时而动,但是却早一些到达了雁门郡外等候。

    甚至都没有惊动雁门的守军,虽然查探之后得知,雁门守备的兵力也并不多,只有区区两千人。

    幽州、并州、冀州三地一直处于帖邻的境地,地貌是接壤的,许多山道都可以进入彼此的领地,所以徐臻想要追上他们太过容易。

    袁尚刚刚从代郡逃出来,马上就在幽阳又遭遇了埋伏突袭,赵云的骑兵在土坡上等候,看见袁尚的大军后当即冲锋而下,军势袭人,横击破军冲断了袁尚大军的军阵。

    而后杀了几个来回之后,让袁尚根本没有机会反击。

    是以又被阻断了数千兵马,让袁尚只能带着残部而逃,逃亡雁门主城,在半路山林之中时,钻进小道躲藏。

    在这里,他和郭图几人在小溪边停留下来,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满脸煞白,心绪不宁。

    袁尚恐惧的看着水中的自己,脑海里想着那白袍骑兵冲下山坡的场景,速度极快而且军势勐烈,仿佛白色的大浪奔涌,几乎是吞噬了他的军队。

    为首那将军,年轻且身手矫捷,长枪一往无前,武艺极高,一水的银甲白袍给人鬼魅般的震慑。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在幽州令外族闻风丧胆的那支兵马。

    “白马,白马……那个人是幽州白马的旧部,公孙瓒的旧部来找我们报仇了。”

    袁尚口中喃喃说道,他虽没有经历过攻打白马的时代,但是却听闻很多将军长辈告诉过他,特别是鞠义在界桥大败不可一世的白马义从时,何等的风光傲气。

    仿佛天下间再也没有能够战胜他们冀州军的兵马,没想到今日就又遇到了一支更为精锐强悍的白袍军。

    此战虽是追逐之战,但是可用虎入羊群来形容,白袍冲出来的时候,整个并州大军都在心颤。

    “高览呢!?高览为什么还没有来救援!是不是不想救我!如此延误军机!让我大军损失惨重!”

    “少主!”郭图愤恨的大喊了一声,“不要在责怪了,我们已经被算计了,现在可不是再内斗的时候,高览将军是当年留存下来的唯一一名大将!”

    “不要迁怒于将军,我们现在无人可用了!要有领军之将!”

    郭图人都麻了,怎么会拥戴了这么一个少主,早知道选袁熙了,现在还不至于兵败至此,至少袁熙独自领军,身经大战,不似主公当年但也有将军之风范!

    至少他用兵是有章法的,能打胜仗!

    “现在怎么办?!该当如何!?袁熙如此阴狠毒辣,烧我粮草,我的钱财已经快要换光了!秋收还有两个月!我的大军要如何支撑到秋收!”

    “没有粮食,我吃什么!?还能否喝上蜜水,三餐可还有肉糜!”

    袁尚仰天长叹,知晓现在到了存亡之秋,但他心中绝望到了极点,二十万兵马已经折损了几乎一半,父亲留下来的遗产,他花费了这么多却毫无建树。

    空有如此光鲜的出身,在诸多天下诸侯之中,一起步就远超很多人,有些人半辈子都在流离失所,到处寄人篱下,手里的兵马向来都是一万以下,却还是支撑得住,养了不知多少兄弟跟随在身侧。

    为何我袁尚就没有这么好的气运?!

    “少主,现在先回到并州再说!”

    郭图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快保不住主公的交托了,当初袁绍病死之前,可是将袁尚托付给他的。

    郭图也答应了要竭尽全力,拥立郭图在乱世图存,但现在力有未逮,不知如何才能让袁尚存活下去。

    “休息片刻,立刻出行!”

    袁尚当即起身,用水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面庞,稍稍清醒了片刻之后,翻身上马。

    郭图此刻叹了口气,抱拳道:“少主,此时我们麾下还有数千军,追兵无数,不知何时就会被追上,在下领大军走大道吸引追兵,请少主和逢纪继续走小道,绕楼阁进入太原,百里路程,少主定然可以回去。”

    “好,好!既如此,那就辛苦先生了!”袁尚一听,心中知晓分兵而走乃是上佳之选,郭图走大道奔逃,肯定会吸引大量的追兵!

    那自己走小道继续绕路,虽然远了些许,但肯定更加安全,一时间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郭图忽然笑了一声,这笑容显得颇为无奈绝望,但是却又仿佛是解脱,在他看来,若是死在路上也算是不负所托了,他这一生斗败了不少政敌,也名显一时,死于战事,也是最好的结果。

    袁尚当即下令分兵,带宿卫一百从小道而走,而郭图则是走大道,带数千兵马声势浩大冲锋而出,奔逃南方。

    但到下午,袁尚从山林内小道钻出来,准备南下进入雁门主道的时候,还是没有等来高览的兵马,等来的却是在外等待很久的许褚。

    “袁尚,我家军师早知你会走此路,已经等待多时了!”

    “雁门的地形,我们三个月内打探了上百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许褚横刀立马,领军在前怒视前方,宽厚的臂膀、胸膛,虽是血肉之躯,但却宛若山岳一样,让袁尚的残部无比恐惧,这个关口,他怕是已经过不去了。

    只有逢纪跟随在军中,辛评、辛毗两兄弟领的另一支兵马而行,和郭图一同去吸引追击。

    此刻袁尚双眸震颤,满脸煞白,神情已经完全呆滞了。

    “高览在哪里,高览为何不来救我!!!”

    袁尚大声怒喝,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他现在明白,立刻掉头而逃,也跑不掉了。

    许褚笑道:“典韦、张辽在阻隔高览,此刻应当在新兴大战,还有问题吗?”

    “没问题就跟我回冀州!”

    此战,当然不能杀袁尚,活捉袁尚之后,便可稍有号令,或者送到许都,等丞相发落,毕竟这也算是他故人之子。

    袁尚心中一突,他知道接下来若是被俘,袁氏声名必将彻底扫地,而他也会成为袁氏之中唯一一个被俘而受辱之人。

    不如在此地自刎而去。

    可刚有此想法,袁尚又惧怕了。

    我才十七岁,怎能死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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