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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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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他的兵,难道都是妖物?!

    “奉孝,不至于吧……”

    曹操苦涩的笑起来。

    我都沉得住气,一直没问。

    怎么你们被弄成这样了?

    “主公,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计策不如伯文?为何他还能沉得住气,每日巡营毫不着急?!”

    郭嘉人已经完全懵逼了。

    换个主帅,现在已经坐立难安,夙夜难寐了,毕竟当初可是差一点要立下军令状的。

    虽然被主公阻止了,可最终若是没能攻取渔阳郡,难道不会颜面扫地吗?

    “伯文如今已经是三军主帅,虽依旧是州牧官吏,并非将军,但行军打仗的策略,却是他在行策,如此三军之命脉依旧掌控在其手中。”

    “而他若是只如此巡营、操练,却不肯下决议进军,也不布计策诱敌,最终要如何击溃幽州兵呢?”

    “还有一月,严寒就要到来,到时候袁熙便可占尽地利高枕无忧,战马不可通行,难道他的甲骑和弩骑两营还能在大学封山时,进军渔阳吗?”

    “就算是进军到渔阳城下,骑兵面对如此高墙,袁熙继续死守又怎能攻下城池?”

    “再者说了,渔阳城外,袁熙本身就有不少营寨关隘,若是布置兵力埋伏,伯文去多少军估计都要被吞下,此战是败仗多于胜仗!”

    “行军,便是最大的难题,这等天气之下,将士不愿远征出行,行军之难,堪比进蜀道之艰险,在下实在是想不通,伯文到底要用什么计策?!”

    曹操听完,无意识的咂了几下嘴巴。

    奉孝不会是魔怔了吧?

    “奉孝,何必如此揪心,既然还有一月,那等着看便是。”

    “主公,可能猜测?”

    “的确有些猜测,”曹操点了点,他对徐臻很是了解,所以细想之下,大约可猜得徐臻如何用兵。

    “主公教我,他到底怎么想的?”

    郭嘉当即一个箭步到近前来,目光灼灼盯住徐臻,瞪大了眼睛状若疯狂,粗气喘得连修剪整齐的胡须都在不断颤动。

    “等袁熙出城来,再大军剿灭。”

    曹操干脆利落的说道。

    这话,和当时徐臻告知诸葛孔明等人的话几乎是一模一样。

    而郭嘉也问了一句孔明他们下意识出口的话,“如何让袁熙出城?”

    曹操笑道:“冬日之后,城内若是聚集大量的百姓与军士,恐会有疫病,冬日之中,寒症难治,多年来皆是如此。”

    “袁熙想要在开春之后,占据要道,整军再守一年,等待并州高览带兵来救,就必须要趁着冬日最为严寒的时候,将兵马送出城来,再占据各城池要道。”

    “此,就像是老龟一样,可伸头呼吸,也可缩头而守。”

    曹操说到这自己都笑了,毕竟他也想不到袁绍英雄一世,纵横北疆多年,一度在数年内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

    何等的威风,没想到三个儿子,一个早早战死在青州战场,被徐臻斩杀;一个成为阶下囚,现在每日还哭着喊着要肉糜蜜水;最后一子在外虽有能耐,可这战法却是赖得宛若乌龟一般。

    不过,虽不够威风,有用就行。

    袁熙确是不错,的确是袁绍三个儿子之中,最懂行军打仗之人。

    “既如此,冬日行军如何打赢?并州军高览若是来救,我们是放入境内还是抵挡在外!?”

    郭嘉听完更加迷茫了,“寒铁冰冷,战马难行,如此行军岂不是要让步卒翻山越岭到穿越雪山,到了渔阳前,恐怕也要被袁熙斩杀。”

    “不对,”郭嘉脸色揪紧,满脸难受的表情,“这行军到半路恐怕就要死伤大半。”

    曹操乐呵呵一笑,当即起身来拉住了郭嘉的手背,柔和的拍了拍,由衷的说道:“所以我才说,只是有所猜测,并未确信。”

    “伯文用兵不下于我,在官渡战场上已经可见一斑,这些年你可曾见他贸然行事?既然如此选择,应当有一定把握。”

    “更何况,他与子孝还有赌约,虽未能成文,但全军将士大多都听闻,并且传为一段佳话,伯文若是兵败不行,只怕要丢人丢至三军内。”

    郭嘉眉头紧皱,“主公就不怕伯文输了吗?”

    “这我怕什么,”曹操眼睛稍稍瞪大,摊开手道:“若是伯文赌输了,子孝声望大增。”

    “若是伯文赢了,两人又可冰释前嫌,且各自成名北疆,有何不可?”

    也是。

    郭嘉看了曹操一眼,所站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风景自然也不一样。

    而且伯文若是败了,渔阳肯定也会有折损,来年开春再攻打时,曹仁也能省力。

    毕竟,徐臻再不利于地势,其兵马也足够强盛,败也不会一败涂地,定然可与袁熙拼一个两败俱伤。

    “那,那……不对劲,还是不合理,伯文此计看似简单,实则要达成难上加难,他如何知道袁熙一定在等冬日。”

    “等着看便是,一个月,便可见分晓。”

    曹操拍打了几下郭嘉的肩膀,又嘱托了几句,给他下了几道命令,让他传于全军,也算是给他找点事儿做。

    别再憋疯了,看这模样是魔怔了,估计日思夜想都在猜测徐臻的心思。

    想到这曹操也不由得苦笑摇头,“这么多年,看不透的便是徐伯文。”

    不过,曹操在头几年曾经防范过徐臻,到现在已经完全当做自家人了,再看不透,也不曾对徐臻有过害其打压的心思。

    诸如郭嘉、戏忠、程昱等人也是如此,真正了解品性,看作信心腹之后,曹操为人还是颇为霸气豪迈的。

    防范之心,自然都是给外人。

    “啧,他到底要怎么打呢?”

    “匪夷所思。”

    曹操回到了蒲团上跪坐下,忽然两眼就放空了,而后学着方才郭嘉的动作,抠了抠头,满脸神色皆是不解。

    ……

    二十四五日内,徐臻依旧没有动兵,按兵不动,积蓄粮食,缓缓推进了十余里地,依旧沿河而建造营地。

    但是并没有动兵,除了每日亲自去探路,巡查山林小道,查看渔阳境内郊外的地形之外,徐臻大部分时间都在辎重营内。

    高顺所领的刀盾营,日夜操练,笃行安定,并没有因此而浮躁,军心依旧十分稳固,时不时的进入山林操练,意志力颇为坚韧,随着刀盾营人数增多,军备更为精良,高顺将当年陷阵营野狼般的凶性也带为了军魂。

    逐渐的诸葛亮、贾诩两人也不再有所疑惑,顾好后勤之事,清点安排营中辎重。

    在这一个月内,气候接连骤降,道路已经结冰,河流大部分还在流动,但山间的支流也已经不流。

    道路上别说是走马了,商队百姓都不见身影,这个时节百姓都在家中想办法取暖,军中将士在野外靠近山中驻扎的,因为山里更冷,很多人都生了冻疮,害了寒症。

    好在医官较多,很快就压制下来,粮食肉块也足够,煮了肉汤和饺子,每日吃食足够,热量就够,所以也不算灾祸,依旧可以徐徐推进。

    徐臻在查探渔阳的时候,袁熙也派出骑兵明探出来打探消息,他在秋收时候缩进城楼内时,就知道徐臻领兵在附近。

    随时可以星夜奔袭,所以没有徒耗军力从城楼里面出来,怕的就是徐臻的骑兵。

    现在军情再送到手上,城楼内高束楼阁之中的袁熙顿时大喜。

    “总算是退了!”

    “这个徐伯文,任他有天大的本领,也敌不过北方的气候,牵招!告知全军,让丘译、崔文、董谌、许湛各自领部曲出城楼去,将百姓放出养田,回渔阳各地城池。”

    “到各地城池收取百姓家中财物、粮食。”

    牵招看着地面眨了几下眼睛,嘴角稍稍颤动,有些内慌之意,支吾道:“少将军,这,城中百姓多有寒症,已经吃不饱饭了,一旦放出去必定是饿殍遍地。”

    “若是再到各城中去取其财物,无异于杀鸡取卵,明年该当如何?”

    “粮食终究还是会种植不力,误了春耕。”

    “末将认为,应当散粮食于民,明年春耕后再领百姓军屯,等秋收方可有收益。”

    “不可,”袁熙撇嘴抬手,对牵招笃定的道:“现下,百姓并不重要,等徐臻束手无策之时,自然会退兵。”

    “曹操大军也不可能在幽州驻扎数年,明年开春之后,高览若是攻来,我还要粮食安置那十万兵马。”

    “至于现在,先让兵马出去,我已派人联合公孙度、蹋顿求助,此二人当年便派过使者来表示亲和交好,现在刚好与我联手抗曹、徐两人之兵。”

    无异于引虎狼入室也。

    牵招劝过数次,但是袁熙现在心思野性极大,早已不在乎什么名节之事了。

    蹋顿乃是丘力居之后,乌桓的首领,这些年乌桓在幽州卢龙塞外的氏族被蹋顿整合,北走南匈奴与鲜卑等族,南通幽州之地盐市和渔市。

    所以壮大了起来,而幽州兵马,根本无力去打击,只能以金银去换取蹋顿支持。

    不过,塞外天寒地冻,地不长草,放牧深受打击,蹋顿骑兵虽多,但是马都瘦。

    甚至还不如江南、江东养出来的马匹。

    这也是外族暂且不敢进中原之因。

    而现在,袁熙要这样引两人入渔阳相助,等同于把公孙瓒那十年的苦心血战,全都弃之不顾了。

    幽州百姓日后一样要遭外族劫掠。

    “快去,城楼内人满为患,不可再堵塞于此,将兵马从城中放出去,沿二十里外寻地扎营,让百姓出城自行准备,养土劳作,搬取巨石,再囤积守城所备,为来年做准备。”

    袁熙长舒松气,逐渐显出威严,见牵招不肯动,稍稍怒斥了一句,“现下局势,已是绝佳,不可错过囤物之机。”

    “尔等还在犹豫什么,难道非要见我兵败被擒,才肯高兴吗!我也想养民富足,但当下需有取舍!”

    牵招被痛骂这几句,牙齿紧咬,腮帮子重重鼓起,神情澹漠看着地面,头也不抬的抱拳鞠躬,艰难传出回应,“喏!末将这就去。”

    袁熙盯着牵招离去,始终将气氛绷住,面色丝毫不变,但细想之下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又叫了几名贴身的宿卫统领去跟着。

    不到一个时辰,城楼大门开启,成千上万的百姓被驱赶着鱼贯而出,从城楼之中出来,大多数人纯色发白,面色难看,骨瘦如柴。

    彼此家人相互搀扶着,哭喊而出,甚至还有军士拉着死尸出去掩埋。

    高墙之内,百姓的性命真的就宛若草芥一般,半点不值钱。

    “这就赶我们走了……”

    “城内疫病横行,现下冬日来了,不打仗了就不要我们了!”

    “当时袁熙,为什么要把我们拉进城里!”

    “这是怕俺们跑了呀!明眼的人早就跑去辽东,去冀州了,虽背井离乡但好歹能有一口吃的!”

    “俺的父亲,就这样死了!”

    “现在可还有跑的机会?”

    “不可能有,不可能有的,这些兵放俺们出来,是去山上伐木取石,来换粮食。”

    “他们还要去俺们家里抄家抢钱呢!”

    “苍天,苍天,俺的命为何这么苦!战时为奴,不如死了算了!”

    一番交谈之下,这些已经可堪称流民的可怜百姓便明白了命运,就是强行为奴,连家都不能回,更加也跑不了。

    死却也不敢死,活着又几乎无望,但出来的多是男丁,家中妻卷、孩童又还在城里,这是一人而出,可顾全家。

    他们也不敢死。

    这些人搬石伐木,取矿养土,甚至还逼着要下河去捉鱼。

    浩浩荡荡十万余军民,从城楼之中出来,各自带着去行事。

    在数日之后,又由这些幽州兵带着回来。

    以劳作来换取家中分粮,而这些干活的人则可以分到些锅盔干粮。

    他们跑是不可能跑的,没粮食跑不了几日,就要饿死在冰天雪地的山中。

    相比于当年公孙瓒,现在的袁熙要幸运些,他没被围得水泄不通,且今年的气候更冷,骑兵不可行军。

    袁熙感觉舒服了太多了。

    一到冬日,真正的高枕无忧!

    开城两日之后。

    袁熙准备亲率大军出城,往上谷打探军情,探听并州军高览的消息。

    带着诸多副将刚刚出来不久,忽然传来了军报,一人浴血纵马而来,在冰雪之地奔跑缓慢,出城时候,百姓用双脚将主道上的道路冰雪踩融,早已没了没马蹄的厚雪,所以主道倒是稍稍可行军。

    此时一骑歪歪扭扭的慢奔而至,一下摔在了地上,倒下时血泊顿时成了一片。

    袁熙目瞪口呆,当即下马而来,声线都在颤抖,“这,这怎么了!?”

    “少将军,徐臻,徐臻来了……”

    “漫山遍野,都是他的兵。”

    “什么?!”

    袁熙心中大为震撼,脑子眩晕仿佛被冲击一般,恍忽间没站住,一屁墩坐在了地上。

    “他的兵是妖物吗?为何无惧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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