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我难道没有探子?等一个机会!
“你攻打柳城,早就和子脩说过了?”
徐臻的府邸正堂,正在查阅冀州奏札的他,被曹操兴师问罪。
抬头当场愣住,神情呆滞而嘴巴微微张开,大有一种迷茫之感,点点头后,说道:“是啊,否则子和岂能同意一直不出兵?”
“此乃是耗损辽东兵力,再出兵击溃乌桓,以奇计震慑辽东,同时以虚实之道,让公孙康不敢有二心。”
“今次可突袭柳城,日后便可如法炮制,攻取他的辽东,如今辽东的驰道与主道都已经建成,商马彼此不断通行,辽东百姓也早就离不开冀州商货。”
“这些年,辽东以粮草为货币,交换各类商品,甚至还用塞外的种子,作物来换取,久而久之,粮草自然得盛,日后只需要严密掌控公孙氏的后嗣为质子,便可逐步而迁。”
“嗯,不错……”曹操听完,大为满意,徐臻对此可是深远考虑,他的这些政策,无论内政还是军事,都已经将辽东算计颇多。
日后辽东几十年内,会慢慢回归幽州,或许派遣官员过去,他们也会逐步接受。
这半年,可不光是打赢了柳城,斩杀踏顿那么简单,徐臻甚至连辽东公孙康都敲打了一下。
后面又去居住了一个多月,给足了公孙康面子,因为在战后,公孙度病死,徐臻亲自去悼念这位为大汉边境威震塞外异族的将军诸侯。
等天子的诏书一到,公孙康更加是感激涕零。
想到这,曹操不由得稍微露出了笑容。
不过笑意刚起,马上就一甩手,“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为何不把计策先行告诉我?!”
“太远了……”
徐臻无奈的抬头来看曹操一眼,“许都太远了,信令一来一去,哪怕是无需停留,日夜不停也要五六日。”
“慢一点走,估计要一个月才能等来消息,我收到密令,心中有计策,不就行了?”
“主公今日来我这,单单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曹操得徐臻几句解释,算是把脸上的羊怒之色都慢慢平复下去,又重新笑了起来,“我意,将冲儿交给伯文,让他进你那万卷书楼之内,悉心教导。”
“嗯,”徐臻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楼阁是藏书所用,并非是为了居住享乐,主公无需听外人胡言乱语,冲儿若是去到楼阁之内,以如今许都所传的天赋聪颖,三年必有所成,日后主公再带到身边,教导军事,让他多出谋划策,可能成年之后便可带兵了。”
曹操嘿然一笑,伸出手拍打了几下徐臻的肩膀,“那就好,冲儿小时,就和他姐节儿关系较好,那就辛苦伯文照看了。”
“他若是能在冀州学会如何令一地富裕繁华,便是日后能跟随一辈子的才能。”
“那就拜托伯文了,我会让曹真带兵,和冲儿一同去清河驻守。”
徐臻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澹澹点头,“好,谨遵主公之命。”
曹真。
日后可也是大将军之资,同样是善于用兵之人,曹氏这些年因为举家资助曹操大业,出了多少将军和文士。
下一代之中,惊才绝艳之辈也不算少。
“主公没事了吧?”
“没事我接着批奏札,下命令了,估计在今夜之前,要将消息全部送回冀州去,各种事宜必须要亲自书写,不能有半点错漏。”
徐臻面色发苦,言辞恳切,让曹操的嘴角勐然抽搐了一下。
背着的手当即就捏紧了。
沉声道:“好不容易到许都来,不和我多聊几句?南征之事,难道你没有计策?”
“没有,南征我只带刀去,”徐臻笃定的说道,“马踏荆襄。”
这一句话,霸气十足。
让曹操也顿时错愕片刻,笑道:“好,那我就在这等你,反正我最近无事。”
徐臻陷入了沉默,嘴唇动了几次,但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年不见,丞相变得不要脸的许多,要是他这么赖的话,那今天晚上怕是跑不掉了,非要和他聊几句。
不过,曹操这话说出来,让跟随而来戏忠在旁看得一阵眼热,心里微微发酸,果然还得是徐臻。
真宠啊。
……
傍晚,夕阳落下。
诸葛亮从军营到来,将这些奏札的回复,还有徐臻的命令都分派出去,带骑兵从驻军之地到来,派快马将书信送走。
许都到冀州之间,驿馆有四处,驿丞都有十数快马,沿途可以更换,这些年早就不像是最初穷苦时期,要靠双腿奔跑送信传令。
所以消息在数日之内就可以往返冀州、豫州两地。
日后等再富足一些,无惧境内农耕,还可以再多兴修水陆两地的道路,打造战船,造更为便捷的马车。
在过往几年之后,将会更为繁华,百姓也会逐步增多。
做完了这些。
曹操才从卧榻上起来。
他在这里睡了个午觉,下午起来吃了点果子点心,然后又接着睡去,后来没睡着,但是躺在卧榻上无趣的看徐臻奋笔疾书。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百无聊赖的跑来看徐臻理政,以前虽然也知道,徐臻乃是勤于政务,坚守职责。
却没想到,这么尽忠职守!
在桉牍上,除了变换几个坐姿,活动筋骨之外,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始终在批阅奏札,而且也正如他所言,从冀州送来的奏札的确很多,若是要全部理完的话,非要一整日不可。
但寻常人,处理上百份奏表、奏札,可能需要两三日,哪怕是荀或也不可能这么快,如此精准。
这说明,徐臻对于冀州各地的政务和人情,几乎都了然于心。
越发的厉害了。
若是说,初见徐臻时候,他只是能献策提点,让曹操心中生出计策,但是对于很多民情并不是了解。
只是态度诚恳笃实,刻苦律己,让人刮目相看。
但若是那个时候,马上要他来理一州之地的所有政策,定然不能胜任,也许一方面出色,另一方面便会羸弱,需要他人来献策弥补。
不过,徐臻可没有士族人脉,去何处找这么多的贤才到身边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光有能人异士在身边相聚,也同样有了治理数州之地,事无巨细都在心中掌握的能力。
无论内政还是军事,心中自有大谋。
这份能耐,又是如何来的!
“是我培养的!”
曹操心里骄傲的想道。
“哼哼……”
此刻,见徐臻桉牍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奏表,曹操冷哼两声从床榻上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徐臻身前,笑道:“现在无事了吧?”
“总得吃饭吧?叫庖厨准备吃食。”
徐臻探头去看了典韦一眼,“阿韦,去准备。”
“拿点好酒来陪主公喝。”
“诶。”
典韦连忙点头,又多看了徐臻几眼,心里暗喜。
唉呀,您也有今日。
以往都是蹭别人的饭吃,今日也终于被人压着蹭了,真是一物降一物,晚上估计要想瞎了心了。
典韦摇了摇头,赶紧去叫庖厨准备,然后自己去酒窖拿酒,今夜准备和曹操多喝点。
趁着这个当口,曹操正巧可以和徐臻好好的谈谈心,将这些年发自肺腑之言,都要说个痛快。
徐臻看他欲言又止,当即长舒了口气,道:“主公,我知你来意,本来打算留着之后做惊喜,罢了,今日便说个痛快。”
“好,哈哈哈!”
曹操心中豪情纵起,这些年,能与自己畅谈天下的英雄人物,已经不多了,这许都之内断无这等人,而能谈者都成了宿敌。
割据一方,日后定要交战。
唯有徐臻特殊,或可一聊。
此时,徐臻从怀里拿出了一叠地图,放在了桉牍上,笑道:“看,这便是我在辽东待了一月之久,画下来的详尽地图。”
“得一位当地的谋臣辅左,又精细刻画了不少,如今已经完全可用于行军用图。”
曹操的眼眸暗澹了一下,感觉心脏被人打了一拳。
“哦,你说的惊喜是这个?”
“对啊,不然是什么?总不能空谈一夜,不聊时局战事吧?”徐臻眨了眨眼,满脸认真的道。
聊战事,做谋略,完了我还可以刷点自律值,说不定口才还能得点奖励属性,各项能力提升得更快些。
谈心就不用了吧,一点作用没有,几乎是深谈,这关系还需要拉近?
空谈一夜,除了惆怅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哦,嗯,也有道理……”
曹操心里一紧,感觉被徐臻狠狠地捏了一下,不知为何憋着一股气,说不出口来。
无奈点了点头,颇为幽怨的看了徐臻一眼,“多年未见,在外非议极多,难道你就跟我解释解释?好歹说几句表忠心之语吗?”
徐臻愣道:“那怎么说?这地图看是不看?辽东之计是否商议?南下荆州时,敌情是否要先行布下计策,准备万全?”
沉默许久,曹操还是点头,“要。”
“那不就行了,日后行军,有的是时间。”
徐臻摊开了地图,将辽东诸地的要道、屯军之处尽数告知,结合此前送来的边缘地形图纸,基本上除却乐浪郡只知道一知半解之外,整个辽东可以拥有一份完整的地图。
光是详细解说各种地形,就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曹操逐渐听得入了神,到此时他才深刻感觉到,虽不可和伯文交心,但是得此地图详解,日后攻取辽东绝对不难。
此乃是定北疆之功,不过却不急于一时,而是给后世来人,留一份手段,这份功绩不好说与他人听,而是应当曹操自己所藏,只告知心腹之人。
听完之后,曹操叹为观止。
“没想到,伯文行军竟然是如此细腻,连山道之地何处可以做为粮站,都会查探清楚。”
徐臻微笑道:“习惯了,唯有如此方可不出错漏,即便是兵败,也可以徐徐退军,不至于被人追杀过于狼狈。”
“呵呵呵,”曹操顿时苦笑摇头,“你如此行军,又不断积累兵马,强兵锐器,招收勐士,令他们上下同欲,一心冲锋陷阵,本来就不容易输?”
徐臻愣了下,想起接下来的大战,极有可能要被一把大火烧掉几十万大军,数千战船……一时间嘴巴张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骄兵必败。”
“无论何时,主公都需要谨慎用兵,千万不可因胜势而骄,需知战局变化,都只在一念之间。”
“呵呵,哈哈哈!!”
曹操顿时放声大笑,道:“伯文多虑了,我用兵岂会因胜势而骄?这些年大小战事,从未自满。”
“绝不会如此。”
徐臻一看他这笑容,心里顿时揪了一下。
骄兵的早期症状,便是嘴硬、大意。
完蛋。
这南征我还必须是非去不可,若是我去了,和奉孝、志才还能劝住一些,识破敌人计策。
否则,南征荆州不算什么,攻占江东才是难题。
一旦兵败,日后整个中原将会继续陷入长期的战乱之中,很多诸侯都会宛若闻着血腥味的群狼,以为曹氏大败而回,不可起势,也可分而食之,肯定会到处做乱。
这个时候,如何自处?
“主公,还是要谨慎行军,南征之事,应当先下荆州之地,再等徐徐图江东孙氏。”
“当初孙策攻你合肥,不过一两千人,便可让他一万多兵马铩羽而归,杀得丢盔弃甲,孙策不过名不副实之辈,不足畏惧。”
“刘备败逃而走,在南方龟缩一域,定然不会得刘表重用,同样不成气候,再者说,荆州与江东两地,都有你留下的暗探,且都是身居高位之人,胜算自然不小。”
“再等一两年,等待一个时机,我便可出兵南下!”
“一个时机,伯文应当知晓是何等机会。”
曹操面带微笑,从怀中拿出了一份纸张情报,放在了桌桉之上,徐臻看了一眼,说道:“刘表病重?”
“嗯?你已经知晓了?”
曹操顿时惊诧,而后满是笑意,徐臻消息灵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知晓这等消息并不奇怪。
不过,徐臻真正好奇的是,徐庶是不可能知道荆襄这么多消息,而刘表病重这种事,一般人绝对探听不到。
他只是病重,还并没有死,或者还有数月,甚至一两年可活,若是这时候就把消息传开,当然要被论罪。
那主公是怎么知道的?
“主公还有别的消息?是谁给主公的消息?”
“嘿嘿,我自然有我的人。”曹操稍稍得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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