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章:问荆州士人,认识这位年轻人吗?
“什么意思?”曹操似笑非笑的贴近,他知道徐臻的话也有别的含义,对蔡冒无所谓……
这话细细想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两人相视一笑,徐臻问道:“其实主公想杀蔡冒吧?至少也想他卸任。”
“嗯,不错。”
的确,蔡冒拥荆州水师十几万,这些兵都是他带了十年之久,不断更迭换代的兵马。
无论跟随了多少年,都免不了听闻蔡冒的名声,染蔡冒定下的军魂,这是换帅无法立刻更换的。
更何况,曹操麾下多是北方将领,也没有水军将军,没办法接任蔡冒如今之大任,想要接过十几万兵马,并不容易。
“想换,但是不好换,麾下将军没有这等人才,擅长水战者,这些年除了蔡冒以及荆州诸将,恐怕已全都被江东占去了。”
曹操叹了口气,略微有些丧气,在北方唯有青州才有水域,所以善水战者不盛,需要多年培养,“伯文可有推荐的人才?”
“没有,”徐臻斩钉截铁的摇头,“军中善学者,于禁、李典,曹氏宗亲之中,子孝兄长可领兵、子丹可学战法,他还年轻,天赋不低,可以试着先行培养。”
随后,徐臻又说了几人,让曹操记在心中,慢慢的有了一份名单思索在心。
“我既然不走了,”徐臻话锋一转,慢慢的说起了另一件事,“那就为主公治理荆州,三年内至少可多得数成。”
“当真有此自信?”
曹操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而审视,“数成?这可是荆州之地,没那么简单。”
“你首先要定下计策,把这些士族全都压住,才肯有人办事。”
徐臻心里不以为然,我来治理的话,哪怕按照原定的人员分布,谁都不动,也可以提两成的收益,更何况我也许还可做出些安排。
荆州之地,光是治理之策,就有数条在内,更何况身边还有孔明、杨修、贾玑、黄叙等年轻人帮忙商议。
“没问题,我肯定安排得妥妥当当。”
徐臻微笑而言,自信拍胸靠在了后壁上,感觉就像是不在话下。
“本来打算去并州,尽快开始治理之要务,但是被强留下了。”
“我可没有强留,你走你的我无所谓,但是军令不可违,”曹操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老脸微微一红看向别处,并不和徐臻对视,感觉声音小了微微回头来小看一眼。
“行,也有道理。”
徐臻愣了愣后点头称是,不去驳斥,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留下了我也不能真闲着,一定要有要职差事,不能被人钻了空子。”
当啷。
曹操从坐着的胯下一掏,一把剑放在了马车内的桉牍上。
徐臻一看,又是一把凋琢精细,十分华贵的汉八面剑打造工艺精锻的长剑。
纹路精美华丽,一看就知贵气无比,剑身十分锋锐,吹毛断发毫不夸张。
徐臻一眼鉴定,便知道是好剑。
倚天。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倚天,乃是倚靠天子而行事,和青釭剑相比,多了权势的厚重质感。
徐臻嘴角勐抽,抬头无奈的问道:“您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那没有,倚天本就是佩剑,当然随身携带,也是刚好就在我坐下放着,我这不就拿出来给你了吗?”
“佩剑在此,加上我给你下一封任状,以你车骑将军的官位,曹氏兵马任由调遣,奉孝的校事府,同样如此,在荆州城内随意拿人,但是一点,”曹操郑重严肃的看着徐臻,“不可把这些士族全杀了。”
“还要留着他们。”
曹操当然明白徐臻为什么要这官位来治理境内,这小子还是记仇,而且他一直和士族关系不和睦。
和我倒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想到这,曹老板回忆起了当年往昔时候,意气风发的年岁里,和士族、宦官派系一起相斗的时候,五色棍打了不知多少权贵,当然,不久之后就被贬去做了顿丘令,暗然神伤了很久。
那时候他背后可没有一个丞相在撑腰,也没有三十万精锐之师当后盾。
现在徐臻要来整治士族,曹操想不到荆州谁敢站出来说个不字。
“我知道,”徐臻笑了笑,“这些人之中还有不少可用之才。”
“诶!等等!”曹操忽然一愣,“你不会趁机,又来网罗一大堆人才走吧!?”
话聊到这,曹操还是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这种事徐臻可没少干。
这个荆州之内不知有多少贤才,若是真被他又拿了几个去,自己曹氏之内可就要少一个,这种事情他肯定能干得出来。
“啧,我是这种人吗?”徐臻听完这话当即后仰,满脸的难受。
你不是谁是?这些年你在这大汉境内弄走的各种贤才还少吗?
“放心吧,就,就要那么几个人,绝对不会要多,而且我只要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娃,那是我之前一位故人之子,多年来未曾得见,我到了荆州,岂能不带走?”
“真的假的?你在荆州还有旧人?我怎么不信呢?”曹操脸色微微一变,向后仰了一下,一脸的狐疑。
“此人名叫周不疑,”徐臻解释道:“主公到了襄阳一问就知道了,他的叔父叫刘先,我和他的父亲曾是好友,忘年之交。”
“好,我记住了。”
曹操微微点头。
总之脑海中记住了这件事。
……
襄阳城内。
蔡冒和蔡夫人领着刘琮出来投降,献出城印和私章、公章文书,以及收拾了城内三十几处大宅府邸给曹氏。
再将城外的大片田土、山头等地赠予给曹操私人,当做见礼。
受降之后,曹操才坐在了荆州之主的位置上,看着蔡夫人审视许久,目光异彩连连,但想起了在宛城的某些事情,还是忍住了。
“刘琮,我问你。”
曹操乐呵呵的笑道,让年纪不大的刘琮匍匐在地时立刻瑟瑟发抖起来。
“丞相请问……”刘琮不敢说话,蔡夫人当然只能开口而言,“请,随便问……”
“好,夫人好,”曹操哈哈一笑,“我就是好奇想问,你们荆州有三十万兵马,为何不敢战?”
“须知刘备手里只有三万,也阻挡了我先锋兵马数月之久!”
他雷霆震喝,仿佛在叫喝,这话说来很是奇怪,就像是一位长辈在教训晚辈一样。
刘琮吓了一跳,身体顿时震颤片刻,更加不敢说话。
蔡夫人也是愣住,和蔡冒对视一眼,两人都很僵直呆滞。
什么意思?为何要问这种问题,我们……不战而降难道不好吗?
难道还要和你大战一场才好?
现在我们投降了,还要在这里被你责怪?总不能说……你曹丞相是特意举兵南下来和我们交战,想要打一场旷古烁今的南北战争吧?
“我,我们……”
蔡夫人也不知怎么说,只能开口道:“回禀丞相,我们不敢交战。”
“哼哼哼……不敢交战,”曹操沉吟了几声,慢慢起身前来,蔡冒在他走出来的一瞬间就以一副十分诚恳的表情盯着他。
期盼着曹操切莫再逼迫他们母子俩了,只可惜曹操根本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了蔡氏母子面前,笑道:“错了。”
“你们这回答错得离谱,当然不是不敢与我曹军交战,而是爱民仁义,以仁德相计不与敌军交战,因为一旦交战就会让百姓陷入战乱之中,为了他们,所以荆州归降许都,回归大汉天子麾下,知道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蔡夫人在错愕片刻后,当即点头称是,顺带按着刘琮也鞠躬行礼。
此时,荆州境内归降交接还在逐步进行之中,将刘琮和蔡夫人送去青州之事,暂且还不可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接下来要等待时机。
在曹操身后亦步亦趋的蔡冒此刻也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在威逼,而是在教导姐姐这对母子向百姓说几句好话,这么看来,曹丞相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当初曹仁所答应的承诺,一定会实现,现在只要乖乖听话,蔡氏能昌盛存活下去。
“嗯,明白就好,蔡冒!”
曹操回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上忽而满是笑意,“哎呀,此次夺取荆州,你可是立大功了,有时间好好叙叙旧。”
“好,诶,好没问题……”蔡冒愣神一下,马上内心狂喜。
请我叙旧?
这,这可是真正的看重!
果然他信中所言不是胡言乱语,真的是一直还记得当年的些许情义。
太好了,这可太好了。
还能再得不少利益,还可以再多争取些许。
“唔,我听说,荆州别驾名叫刘先,是吧?”
“不错,不错!他就在此处!”
蔡冒朝外看了一眼,招手叫道:“始宗!来来来,丞相找你!始宗!”
从人群中,出来一位胡须在下巴附近,面色严肃之人,面庞比较扁平,下巴自然下撇之人,所以就显得更富有一种偏执感。
走到曹操面前鞠躬行礼,颇为有些胆怯的又瞥了曹操一眼,道:“丞相,在下是荆州别驾刘先。”
“嗯,你就是刘先,好,这位你可认识?”
曹操向左方伸手,让人目光都看向了徐臻,当然了,在场的人都没见过他。
自然是不认识,刘先甚至眯着眼睛盯着看了很久,还是没有半点印象。
“不认识。”
“这位,肯定是丞相身边的谋士……”
刘先随意的说了一句,又抱歉的看了蔡冒一眼,他的确不认识。
这位年轻文士胡须收拾得干净利落,白净之中带着英朗勇武气质,不过三十左右,身高英俊,身材精壮,非富即贵之人。
这一看就是人们形容中的颍川谋士郭嘉,虽然也不认识,但夸几句再说。
“啊是,我们如何能认识……这肯定是,丞相身边的高足,才能如此英俊年轻,又已有功绩。”
蔡冒也随口附和了一句,虽然情急之下,但是却也能将话圆过去。
不管这个人的身份到底如何,但是能够站在曹操的身边,一定不是普通人。
“哈哈哈……”
曹操一下开怀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你们再多夸几句,再多夸几句。”
这么高兴?难道是曹昂?
说起来,曹昂他们也没见过,徐臻和曹昂一直是在北方,当初在舒城的时候每日不是下田便是农耕,要么就在衙署一直理政。
当然不出门去,也不会太多南方士人有所交流来往,很少见到两人交际。
“这不用夸,”蔡冒讪笑道:“这位一看便是年轻有为之人,应当是士子之后,日后必定平步青云。”
“不错!难得一见呀!”
刘先迟疑了片刻,再次拱手道:“回禀丞相,在下的确不认识,但是却感觉这位年轻人,很熟悉……”
曹操顿时点头,平澹的道:“能不熟悉吗?你们荆州士人骂人家是阉宦之后,还有人说是我曹操的私生子。”
“我若是能生出这等儿子,做梦都能笑醒,哈哈哈!”
“啧,一个女婿半个儿,”徐臻冷不丁的提醒了一句。
曹操白了他一眼,“所以只做了前半夜梦,后半夜一宿宿睡不着觉。”
“这位是……”蔡冒越听越不对劲。
年轻人,被荆州士人骂。
位高权重,站在曹操身边……
一个女婿半个儿?
这话说来太明显了也。
曹操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他是大汉车骑将军徐臻。”
“啧,太年轻了……”
“当真年轻,看起来还是个谋士打扮,像是哪家的士族公子。”
“这是徐臻?徐臻不是四十多了吗?”
“应该是三十出头才对。”
“刘先,现在提及徐臻你认识了吗?”
刘先一愣,无数目光此刻唰一下看向他,“我不认识……此前从未结识过。”
曹操颇为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准备让徐臻自己想好如何解释,人家都说不认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怎么不认识,周不疑的父亲,与我曾是故交,”徐臻直接质问刘先,“难道他从来没有提起过我!?当初还说过,若是日后到了荆州,要让不疑认我为叔父,他的表字文直还是我亲自取的。”
“哦,这样……”
刘先当场双眸失去了神采,但是仔细回忆之下,从来没有说过徐臻这个人,可此刻,一想到徐臻如今乃是当今大汉车骑,领两州之地,不疑若是跟着他,日后必定飞黄腾达。
心里犯了滴咕。
可转念一想,人家车骑都这么说了,我没必要装作不认识,此一时彼一时了。
骂归骂,但当徐伯文就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再骂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以前隔着千里也就算了。
“是,是,在下回想起来了,的确听兄长说过……不疑现在家中,车骑可要去看?他肯定还记得您。”
徐臻点点头,“好,想起来就好了。”
曹操站在徐臻身旁,半句话都不信,但他并不打算拆穿,一个十一二的娃娃,徐伯文喜欢就带走便是。
不知还要教学多少年,并且对于徐臻这种人来说,教谁都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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