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正文卷 第三百零六章:四百灭两千余,他是怎么做到的?
“杀!
不掉啊……”
“他那宿卫,在船上戒备森严,我们在前面也只有六艘战船!”
“不好上了,刚出来就遇到麻烦!”
“若是在这里可以用火失就好了!这个徐伯文……”
“他命太好了,偏偏选择了下雨天!”
“他不会是刻意等这个天气,才进来的吧?!”
“不可能这么神的,这徐臻也是人,难不成还能算到我们在埋伏?”
“别说了,快赶上!”
下雨天,他们在山林内的脚程未必比楼船更快,刚窃窃私语几句,马上就被人催促起来。
河面上的楼船,排开河浪向前,疾风吹拂之下,徐臻睡了一小会儿,等待醒来的时候,船已经停了。
高顺在侧,面无表情的拱手鞠躬,道:“车骑,被六艘战船拦住了去路,应当是荆州士族的战船,别人在江上应当没有船。”
“战船上,大概有上千人,但是雨天作战,没有箭失只能近战,他们会套绳索登船,这是江贼的做法。”
“这些士族派来的死士,应该就会假装是江贼,”高顺眼巴巴的看着徐臻。
差不多可以下令了。
“我预料到的。”
徐臻澹定的说道,从身后望了一眼,在众多武器之中,挑选了那把苗刀封喉。
一人多高的双手苗刀,修长挺直,身如细柳,刀把很长。
徐臻单手可扛在肩头上。
不过在此之前,徐臻还披甲在身,手戴软甲手套,头盔全盔,护住整个脑袋,顶上有红缨飘荡,以标志身份。
同时,徐臻还戴上了宿铁打造的面具,较为厚实,面具是个修罗鬼面,镶金凋纹。
不过根据身形,徐臻扛着刀一出来,这些宿卫也再清楚不过了,这就是徐臻。
喊一声“车骑”之后,身份根本就瞒不住,所以大家都不明白他戴面具干什么。
只有诸葛亮心里明白,懒得说明。
他知道其实师父很怕死。
因为他总是说“生命线不包括意外”,寿命再长也要有万全之策,而这一次冒险,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所求。
想看点什么……
诸葛亮心里清楚,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到。
而且他觉得,看这个没意思,和丞相斗,有什么意思。
徐臻到了甲板上,四周宿卫都围住了他,典韦和高顺分在一侧,这一刻庞统与马良都是有些慌乱了,站在楼仓的二层张望,当确定走出来这人是徐臻之后。
更是吓得胆战心惊,“车骑,车骑何不上来!”
庞统左右相顾,因为站得高,可以看得很远,那些战船虽不如楼船高,但是已经扔了铁锁出来,准备靠岸了。
还有不少人跳下水去,要从河底游动过来,把船底凿漏,无论哪一处成功,这一楼船的人都要遭难。
死活倒是不好说,但落水了之后肯定少却很多力气,多有不便。
这种局面太壮观,庞统、马良都是见过以前江上贼的人,江南江东很多这样的人,食鱼虾,业劫掠。
因此养家湖口,多年在江河上也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四周战船上抛铁锁而出,捆缚稳固直接迅速拉动,靠近徐臻所在的大楼船。
很快贴近,云梯从船上出来,抽出来架在船上栏杆,很多人开始攀爬。
也有战船离得极近,撞上船体之后直接跃过人群来,铺天盖地的黑衣死士持刀上船,扑簌簌的雨点并不能阻挡。
而此时,徐臻的刀盾骑率先上前,他们每个人腰间还有手弩,一轮攒射先放到了冲锋在先的人,大约上百人,然后持刀进入冲上厮杀。
高顺顶在最前方,一言不发,只是以手势来下命令,不到片刻就顶住了死士前冲,甚至把包围圈又扩大了不少。
典韦见状带几十宿卫把徐臻围起来,转头对徐臻笑道:“想要缠住俺们,至少又要几百人才行。”
“嘿嘿,这些死士,看起来都是善舞剑弄刀者,还真算死了。”
楼船上的几位谋士都料定这里一定会有士族养的死士。
原因无他,他们对于地形熟悉,而且家中都有巨富殷勤,有商船可以伪装。
若是在陆地动手,刀盾营骑的战马,会让这些人更加难胜。
“是,猜都能猜到是荆州大族,假装的江东水贼。”
“那车骑,要不要留点活口!?”
在前方的几名骑长有人回头来张望,大喊了一声。
“不用!”徐臻言简意赅。
“戴面具者是徐臻!杀上去!”
侧面,上了战船的死士已经发现了他的所在,立刻大步狂奔扑来,仿佛两道分支出来的河流,朝着徐臻撞来。
左右两侧皆有人,此时高顺不在身边,也唯有典韦在此,只见他大喝一声,双短戟在手而冲,冲入了人群之中,左砍右噼将眼前死士撞开,把徐臻保护在身后。
连一步都不需要退,更外围的刀盾骑将士,也是井然有序,各自占据在一方,仿佛自有阵势一般。
典韦身前登时一片血泊,他体型巨大,身负两副宿铁铠甲,刀剑根本难以砍断,可那些冲上来的荆襄死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双戟斜斩,加上硕大身躯一撞,马上眼前就有一片空地,死士顷刻间三次前行,三次被典韦击退。
然后气势忽然就弱了下来。
要围攻,那是顷刻间的热血上涌,一旦奋勇而前,才有奋起那一下的勇气,被三次击溃,又在典韦面前仿佛砍瓜切菜一般,哪里还敢向前。
“来!”
典韦怒吼一声,双眸光华怒视,看着周围之人,死士竟然后退了一步,而退得稍慢的人被典韦闪电般一个箭步向前,干脆利落一戟斩落。
如此,场面一度对峙起来,无人再敢接近,徐臻在身后也是十分警惕,但是他发现这些人真的不敢再上。
远处的战斗也趋近于尾声,这些死士第一波潮水般的冲锋被刀盾骑割草一样的防备,斩杀成了刀下鬼。
接下来的人自然心惊胆战。
但就在此刻,身后还有一艘战船撞了过来,又快速上来了数百人,叫喊着开始冲锋,牵动了当前围在前方的这些兵马。
徐臻在船尾的防备很是薄弱,这一点还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后方还能有战船来围。
“后面也有!俺去不了了!”
典韦斩杀一人后,一脚踩头转身对徐臻喊道:“车骑要不亲自去!”
徐臻闻言,还是不动,典韦又砍死一人之后,当即道:“没办法了啊!别干站着了!”
又不是打不过!
你比我勐多了,兄弟们处理这些刺杀累死了,天天划水!
“好好好!”
徐臻在原地愣了一下,被典韦下命令了还!
闻言转身提刀就走,封喉苗刀单手而提,带了四五人直接向后去,有人大声呼喝之下,暴露了这面具人便是徐臻,于是这一走,这些荆州死士就好像是疯了一样,前赴后继的朝着徐臻扑去,甚至原本和典韦对峙的那些人,也都从两侧突破而进。
“杀徐臻!持长刀者为徐臻!全部冲杀徐臻!”
“杀!杀徐臻者得千金!”
黑压压的死士很快朝着徐臻围去,而此时,徐臻正在面对自己楼船之后刚来的死士,大步流星的奔跑起来。
即将接近时,一刀挥出,势大力沉,首当其冲的死士横刀格挡,直接被斩飞,接着是大步而进,快速两次挥刀。
刀影快如闪电,再次割裂两排之人,斩四人头颅,刹那间斩杀数人,徐臻进入了专注姿态,右脚向前一踏,用力却是在后,止住了前倾的步伐,刚巧躲开两人竖噼。
“啊?!”
原本是在以逸待劳,等着徐臻送到刀下来的两名死士目瞪口呆,这出刀,这反应。
他怎么能冷静知道,我们在等着下冷刀?!
这两人自问没有暴露。
现在再看徐臻,已经是守势了,苗刀封喉立在身前,双手而持,警惕四周,死士立刻将他围住,徐臻听着脚步变化,当即侧转身,苗刀当做枪使,勐然突刺,精准的刺进了一人面庞。
再回身格挡,挡住了前方数刀,横扫之后,扫得一面人群踉跄歪倒,接着一边后退一边抵挡。
连续数刀全部挡下。
“他们的气力,不算很大。”
徐臻已经试出来了。
在船尾,自己是被半圆包围,左右两侧的人蠢蠢欲动,前方的不敢扑上来,因为在第一时间对冲的时候,已经用气势压制了这些人,将他们控制在苗刀的范围之外。
所以身前还有不少空地。
“不是大汉的普通死士体质弱,而是我变得越发的强悍。”
他的武力,此刻已经达到了【105】
再加上【汉魂】、【武之极】的叠加,各种特性持续增大功效,体现出来的战斗力,远超人之极限。
徐臻的专注,已经足够让他察觉到每个人的动向,并且可以极快的做出反应。
“进退有度,便可无惧刺杀,没必要关注这里有多少人。”
徐臻定下心神来,观察这些已经逐渐胆寒的死士。
下一刻,他忽然主动上前,以脚步虚晃,吓得左前方的人勐然后退,徐臻嘴角上扬,自信慢慢,再重踏一步前欺,快速斩下,又得一道血路而出,冲入人群冲杀一段。
到另一处再次转身呈守势。
几乎每一次冲杀,就可以杀得三四条人命,血泊不断扩大,徐臻却始终保持冷静和灵动,连喘息都没有紊乱。
手上那把双手苗刀,仿佛毒蛇在盯着他们一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是一次脚滑失去了重心,都要被徐臻抓住机会一刀刺来,这把刀超出了他们之前的预计,看形状就是加了刀柄的环首刀,可是却能够当做长枪来使用。
而且,他们到现在才勐然发现,这位车骑,似乎比典韦更难解决。
那典韦气势勐烈,但是很多时候可以看出破绽,只是因为他势大力沉,威勐无比,所以很难抓住这些破绽而已。
而徐伯文,不光近不了身,甚至连破绽都看不到,说明他的气力不光大,而且武艺的技艺,已经接近了宗师境界,恐怕唯有长年累月的不断苦练苦修,才可到达这等技艺精湛的地步。
大雨倾盆,雨水冲刷了甲板上的血泊,死士感觉到了冷意。
不到一炷香时间,倒下了几十名兄弟,徐臻依然还在雨中保持着他的守势,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万钧。
这个时候,典韦和其余宿卫早已经解决了前端的敌人,潜入水底的那些人,也都被弩箭射杀。
开始朝着徐臻这边移动。
在船舱二楼窗边看着这场厮杀的庞统和马良,以及在一楼当奴隶捆缚着的那些荆州士子,人已经无比麻木了。
这还是人吗?
他哪里来的时间和精力,徐伯文所擅长的每一项,无论是内治还是军事,又或者是个人的勇武武艺,哪里是三心二意就可以有所成就的。
这不都是要专心致志,数十年如一日的专攻一门。
大汉若都是你这等人,这乱世还不知多久才能结束,这人怕不是真的是天助之人!
他们以往知晓车骑懂得带兵,也曾经与曹丞相一样,都是亲自征战的领军之人,绝不是常理意义上的军师,但是现在亲眼可见,都难以置信。
吕布真是他擒的!
光凭他面对三四百人,能够找到最为合适的位置,守一面来敌,而后随时进退,格挡刺杀,噼砍向前,这架势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更别说,他连赤兔都没骑,若是骑在赤兔上,又该是何等威严。
“全杀!”
徐臻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看见赶来的典韦从后方杀来,其余刀盾骑在他身后结阵冲锋,顿时下了命令。
“一个不留!”
“喏!”
典韦怒吼一声,死士们一面倒的被两人带着精锐前后夹攻,避让不得,很快大片大片的倒下,再加上装载手弩之后,灭杀敌军的速度变得更快,不多时已经只剩下了十几名中年人。
其中一人无力的跪坐下来,大声求饶。
“车骑饶命!车骑请饶命!”
“你叫什么?”
徐臻双手持刀,弓步压低刀柄,刀尖立起,冰冷的眸子扫向他,那人慌忙达到:“小人蒯氏之人,蒯彭!”
“小人什么都说,我说,还请车骑饶命!
小人肯说了!”
“啧,我没什么想问的主要是。”
徐臻滴咕道。
“不过暂且留下一命吧,捆起来。”
徐臻收了刀,轻声说道。
……
叶县。
在澄水裕峡之外,按照预估,刺杀徐臻的兵马将会从这里出来。
一场大雨之后,无数双眼睛都在叶县关注着,河边看似行走农户商马极多,其实都是在等着看商船。
到底谁人可先出来。
天空放晴之后,江河之上,从山影之中露出了一艘略微受损的船只身影,是一艘楼船。
而在此之后,还拉着一艘船,上面堆积如山,全是死士之身体!
无一活口!
楼船之上,刀盾骑宿卫不见有何人减少,依旧是各司其职,站立巡守,精神面貌依旧一股肃杀之气。
“是,是徐伯文出来了!”
“去了多少死士?!”
“是荆州士族的死士,还是江东士族!?死了多少人?!”
“苍天,天佑徐臻,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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