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我在黑海当太子:黑海森狱风波起 第二十一章:飘舟神隐 书论文武神隐仪
“飘舟神隐?原来是他啊。”
声动南武林,扶贫济弱的一代奇侠,在南武林的声望较之汲无踪甚至只高不低。玄膑随后想到,那能跟着飘舟神隐一同前来的应该就是未来的忠义王匾留名的道门高人乾轴不动·桑道凉了。
在原本的历史之中,飘舟神隐亡于围攻,失踪百年,而这百年里一直在寻找着关于飘舟神隐的下落和当年事情的真相,直到最后终得下落却还未及公布天下,却也如同他的前辈一般,亡于他人的围攻之下。
不过在眼下的南武林,桑道凉还不过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晚辈,飘舟神隐却已然成名多时,江湖中人提及无一不是赞誉有加。
难得的人物,或许可以保他一条性命,纵然收不到麾下,也是一份难得的人情……
“于客厅备茶吧。”玄膑淡淡说道:“四弟随我一同。”
“好。”玄同这段时间,也不止一次的听到江湖人提起飘舟神隐,对于这位名动南武林的奇侠自也有几分好奇。
不过多时,二人来到客厅,便见到了两道身影。
一人身着褐袍,身背木剑,面如冠玉,气质超凡。
而另一人身着青袍,长须垂胸,灰白相间的头发仅以一根木钗随手卷起,白眉之下,是一张乌黑的面具,恰好遮住了三分之二的面容。
正是桑道凉和南武林一代侠士飘舟神隐。
“久闻飘舟神隐之名,今日一见,方知传闻不虚。”玄膑人还未至身前,赞叹之语已至。
而在玄膑身后的玄同上下打量了一番,心内亦是赞叹不已,眼前这名青袍客站在那里,便似在寻常普通不过的一人,却是已到了返璞归真之境,一身修为犹在汲无踪之上。
旁边的青年,也是气度不凡,未必就在八弟之下。
“阁主赞缪了,先前途中,便听闻江湖人论及阁主救助百姓的诸多举动,飘舟神隐心中亦是敬佩。”飘舟神隐回礼说道。
这一言上,飘舟神隐倒是不曾有虚,他本就是文武全才,身怀淑世救民的抱负,因此于南武林各处仗义行侠,扶危济困。但他也知道,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莫说改变天下,甚至就连让南武林一隅的百姓安居乐业都难能做到。
反观玄膑还施水阁同百姓的作为,却使百姓真正有了安身立命之本,虽对于玄膑授百姓于武学的做法并不理解,但并不影响飘舟神隐敬佩玄膑所做的事情。
玄膑示意两人落座,说道:“先生客气了,我等所求皆是相同,不过是力所能及的,救扶一方百姓罢了,未知此次先生拜访,是为何事?”
“此事说来,本也无意惊动阁主,这位是神隐晚辈,名唤桑道凉,于武道一途已入瓶颈,听闻还施水阁珍藏武学宝典颇丰,有意让他借鉴参悟一番。”
此时的桑道凉尚有几分青涩意味,还不具备玄膑记忆中那身背木剑怆然,仙风道骨的风范。
听到飘舟神隐提起,桑道凉亦是抱拳说道:“桑道凉,见过阁主。”
“桑兄弟客气了。”玄膑点头道,随后又看向飘舟神隐,“前辈义举,公子膑自是钦佩,但还施水阁自有规矩在,若要翻阅更高一层的秘籍,便需要为水阁做事,升级凭证,这一点还请前辈见谅。”
“这是自然。”
对于玄膑所言,飘舟神隐倒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行走江湖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见多了不守规矩的,反而对于玄膑这种上来便摆明车马,说明规矩的更有好感,毕竟二人不过初相识,又无什么旁的关系情分,若玄膑表现过于热切,飘舟神隐反而会起疑。
“这般吧,前番有自北武林流窜过来的一伙流寇,自称十三盗,劫掠商队袭扰百姓,数拨人手接了任务去都铩羽而归,便有劳神隐前辈出马,稍后会有水阁查到的一些线索给到前辈,如何?”
“十三盗?!”飘舟神隐轻抚长须,“好,好,好,吾追查其已有不短时日,但屡屡叫其脱逃,如今阁主愿意提供线索追查,自是再好不过了,飘舟神隐多谢。”
“前辈客气,至于报酬,前辈若有需要,水阁可提前支付。”玄膑亦是坦然说道,“公子膑相信前辈的人品。”
“飘舟神隐却之不恭了。”
“桑道凉,敬谢阁主。”一旁的桑道凉亦是说道。
多好一孩子啊,要是自家弟弟们都能有桑道凉这么乖,自己何惧老不死的阎王啊……
“客气了。”
……
议定了主要事务,随即玄膑便与飘舟神隐探讨起救世济民之道。
玄膑两世为人,读书万卷,又在森狱沉浮多年;而反观飘舟神隐虽是文武通才,但多年以来大多仗义行侠,虽有所见所闻,却罕有实施的机会,经与玄膑一谈,方才觉察自己当初所想之法竟然还有不少疏漏。
二人一番交谈之下,玄膑确实听到了自己所想要听到的东西。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因能而害仁。”
玄膑复述着方才自飘舟神隐口中所说言论。
果然,这个时候,就已经接触上了吗,甚至于可能说已经箭在弦上了。
“《道德经》之言,正所谓绝学无忧,自然有其道理,但……”玄膑摇了摇头,“不过是书上之言,若要将之放在现实,却是绝难实施,若真有人以此言入手,不是万古的圣贤,那就是别有图谋的大奸大恶之徒。”
“哦?”飘舟神隐却是不曾想到,自玄膑口中竟然会出现如此的言论,他虽对那人所说的言论也有些许的忧虑,但却也对那人口中的世外桃源心生向往,这才答应投身其中。
却不曾想,这般言论,到了玄膑处,竟是显得别有用心一般。
“这嘛……”玄膑只是摇了摇头,“各人道理不同,又或许是吾见识短浅了。”
再说下去,要是飘舟神隐不跟着那位的计划玩儿了,那自己还如何从中作手。
飘舟神隐也觉察到自身言论有所不妥,也不再追问,但是心内却是对于当初自己的决定生出了些许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