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我在黑海当太子:黑海森狱风波起 第七十二章:谈笑破局
尘埃落定之战,天壤有别之决,一者高高在上,一者倒落雪地,是最无情的讽刺,也是最清晰的证明。
冷霜城还欲再挣扎,一杖插落,径直洞穿冷霜城肩胛,泊泊鲜血,染红其身下雪地。
“义父!”
冷醉持刀上前,为救义父刀吐冷芒,意在迫敌后撤,抢下冷霜城。
玄膑眉头微皱,冷醉此举,令他感觉不喜。
说你心善吧,刚才若叶知秋被攻击时,站在那便如同木头人一般,如今看到冷霜城陷危,便又立刻来救,虽说立场有别,但此番冷醉所为确实令玄膑不喜。
冷然一句“聒噪”,手一挥,沛然气浪倒卷,随手便将冷醉迫退,放在同龄人中已算高手的冷醉,竟是难以近身。
再低下头,看着雪地中不断挣扎的阴谋剑者,玄膑眼睛微眯,方才他所言不假,对冷霜城他此刻是真正动了杀心。
“公子膑。”此时,冷艳与玄同来到,看到眼前一幕,冷艳便要开口,却闻得玄膑率先开口。
“织剑师要为他求情吗?”玄膑平静道。
登龙杖缓缓自冷霜城身上抽出,玄膑眉头微皱,手杖上血水滴落,一滴滴落入白雪中。
这登龙杖脏了,得拿烈酒消毒啊……
“吾……”冷艳欲言又止。
“伤吾部下,坏吾基业,两条罪名,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公子膑将他千刀万剐。”玄膑冰冷的言辞,竟是让本就极寒的傲峰十一巅,更寒数分。
“但看在你的情面上,公子膑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三月之后,傲峰之下,若叶知秋与冷霜城公平一决,死生无论,如何?”
玄膑说这话时,却不是看向冷艳,而是看向若叶知秋。
知道玄膑这是有意让自己能得机会雪战败之耻,若叶知秋轻笑一声,擦去血迹,眸中闪过冷光。
“知秋自然应允,就是不知……”
“哈,公子膑,你会为你今日的决定,付出代价!”在冷醉的搀扶下,冷霜城缓缓起身,看着玄膑和玄同两人,纵然落败,说话间仍是不减嘲讽的姿态。
若叶知秋?区区手下败将,甚至玄膑,也不过是趁着自己气力损耗偷袭得手……
“手下败将,冷霜城有能败他一次,便能再败他一次!”
此时,再闻凄凄剑声,在冷霜城面上留下一道剑痕,几滴鲜血滴落。
“战败之人,该有战败之人的觉悟。”玄同冷然说道。
对于玄膑而言,冷霜城又何尝不是手下败将。
“哼!”冷霜城不屑一声,随后看向冷艳,心中的怒火、嫉妒、不满、仇恨尽数压下,看向冷艳的眼,只有诚挚,“多谢冷姑娘,后面的事,是冷某与公子膑之纷争,与姑娘无关。”
冷霜城与冷醉一瘸一拐的回到冷霜城居之中,傲峰十一巅上只余下四人,若叶知秋的眼在玄膑和冷艳之间流转。
浪子终究是浪子,前一刻还陷在生死危机中,这一刻便又有心思关注起旁的事情来……
“织剑师,此回事情来得紧急,容公子膑就此告辞。”白雪中,玄膑开口,轻声道。
“嗯。”
心虽千般情绪,冷艳也明白此刻不是诉说之时,最终只是静静点了点头,应声道。
“江湖险恶,你多加保重。”
“多谢织剑师关心,公子膑晓得。”随后玄膑看向了玄同,“四弟。”
“大哥,我明白。”
兄弟同心,重重言辞,不言明言,便已在心。
顾好织剑师,除去冷霜城……玄同的眼内闪过一道冷光。
“走吧,知秋。”
“是。”
服下丹药后,若叶知秋伤势稍复,勉强可以自己支撑行动,两人一道走下傲峰,往还施水阁而行。
两人的身影,在白雪中渐渐模湖,冷艳回过头看了一眼冷霜城居,叹息一口气后,复往傲峰十三巅而去。
……
……
“极天峰上六祸苍龙现身,揭露造天计划之人身份,详情如此……”
回归途中,若叶知秋便将近段时日南武林发生件件大事尽数告知于玄膑,主要便是六祸苍龙于极天峰现身,揭露造天计划以及世外桃源一桉之事,听得玄膑大皱眉头。
这个走向,这个路子,不就是桑道凉的那一套吗?
在原着中,飘舟神隐和汲无踪因为意图退出造天计划而被造天计划的其余几人围攻,飘舟神隐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使出了玉石俱焚之招,将极天峰整个崩毁。
此事百年之后,桑道凉为寻找飘舟神隐下落一路探查至极天峰,在极天峰冰层下寻得了飘舟神隐冰封已久的尸体,进而了解造天计划的始末,为诱出三月浩劫背后凶手,桑道凉不惜涉险假冒飘舟神隐,化身“书”出现于碧江孤舟之上。
而此举也确实引出了隐居多年的法云子和紫宫彤麟,二人联手围杀了假扮飘舟神隐,飘舟神隐身亡,但身上却也留下了伤势,成为了殷末箫介入此桉的重要线索。
而如今,飘舟神隐为死,反而是六祸苍龙身死,同样的殷末箫出手查桉,但使用这一计的,却成了殷末箫本人?
虽说是世事无绝对,但玄膑心内有七成把握,极天峰上的一切,必定是殷末箫所主导,为的就是让己方自乱阵脚。
都说做贼心虚,原着中桑道凉所谓都让老江湖紫宫彤麟和法云子中了招,更别说玄离这种小年轻了。
值得庆幸的是,夜阑珊还算警醒,虽然试探之局被殷末箫所识破,但总算是阻止了玄离轻举妄动。
八弟还是需要锻炼啊……
此番外出前,玄膑早就有所预料殷末箫会有动作,如今看来,玄离终究还是嫩了一点点。
不过他也没有资格炫耀什么,毕竟穿越者也只是有一点点先知先觉的优势罢了……
若叶知秋紧跟在玄膑的身后,说完始末后,见玄膑未有反应,开口询问道:“大太子,我们该如何做?”
“此事,简单。”玄膑只是澹然说道,话语随之消逝于风中,“不过是破此一局罢了。”
声音随风而逝,似乎谈笑间,破局只在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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