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我在黑海当太子:黑海森狱风波起 第一百零八章:倚天风伫?云忘归
还施水阁,儒门客来,来人一身黑白渐次的武装,背负长剑,一身的潇洒气度,俊朗不凡。
就在玄离打量云忘归时,云忘归同样在关注着玄离。
儒圣明德一脉在儒门的地位举足轻重,丝毫不在学海无涯、世外书香之下,而德风古道为儒圣明德一脉的中央本部,更与昊正五道相连接,地位更是隐隐高出四方支脉一头。
历届德风古道遴选门人皆是自百家儒子中精挑细选,而还施水阁,既非德风古道体系,对于儒门又无甚建树,空有偌大名头,却硬生生塞了一个人进来,这让云忘归如何能服气。
玄离自然不知道云忘归的心思,但他却能看出来云忘归来者非善。
毕竟此时的云忘归还不是日后那个豁达从容,大气和善的德风古道司卫,年轻人,自然有属于年轻人的脾气。虽然这一趟的任务,是发德风古道的入学帖,但云忘归岂会这么轻易的交出来,嘴上一张,便从送入学帖变成了考核入学,心中所想的却是挫一挫玄离气势,让他自惭形秽的退学。
“阁下既然是为入学考核而来,不知是要考核些什么项目?”
“德风古道为儒圣明德一脉的中央本部,自然不是轻易可进,但我也不为难,一文一武,两科,能过我眼,就算考核通过。”
“是吗,那确实简单,请阁下赐教。”玄离澹澹说道。
简单?哼,这么傲气,等下就有你哭的时候,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么澹然的姿态,要知道我准备的题目,可是离经都觉得棘手的,就凭你,哼哼。
“好说,还请准备纸笔,我先将题目拟出来。”云忘归说道。
“好说。”玄离点了点头,不多时侍从已将纸笔承上,云忘归循着记忆,挥毫泼墨,却是一道策论题,要讲述权衡各派系关系,维护稳定。
看着题目,玄离心中暗自摇头发笑,可以看出,这道题的出题之人,是将儒圣明德一脉,德风古道与四方据点的关系化用到了题中,对于未经实事而言的儒生,想要权衡其中确实难为。
但此事落在玄离眼中,却并不复杂。
黑海森狱派系之争,阴谋诡计之恶毒,更胜儒门各派争论百倍,只见玄离提笔书就,不过片刻,一篇简短策论便已跃然纸上。
“驱邪逆,奉五道,立声名,号正统,四方支脉莫逆……”
这这这……这不是和离经一个路子?不对,比之离经的策论更多出了几分杀气,内容上也更加精炼,最主要的是,他只用了这么一点的时间……
“时间有限,所以许多地方未能完善,着实惭愧,还请阁下斧正。”玄离澹澹说道。
斧正?哈……你这家伙是在嘲讽我吧,一定是在嘲讽我吧。
云忘归将面前的纸一叠,清了清嗓子:“嗯,还算不错,文试一道,算你过关了,接下来,就是武比,往年能够进入德风古道的儒生,皆是各派各家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你要入德风古道,武学一途自然也不能太差。”
“明白了,水阁便有较武场,还请一试。”
“嗯,放心,我只出七成实力,必不会让你太难过。”
“哈,多谢。”
哈?竟然哈?很好,那就让你见识我真正的实力,云忘归心内暗道。
两人议定,随即移步较武台,为避免误伤,二人皆未拔剑,仅以木剑作为较量,双方站定,眼神交汇,便是无形战火瞬燃。
“来,我让你先攻。”
“那就多谢了。”
玄离也不客气,一身功元汇聚,手中木剑随手挥出,霎时一股冷冽剑气伴随寒风呼啸而起,直冲云忘归面门。
此人,不对!
仅这一瞬的出手,云忘归便已知眼前之人能为绝对不凡,面对远超估计的攻势,云忘归不及细思,行剑若行云流水,反手便是剑法绝学。
“风破云归!”
一声大喝,云忘归剑出似穿云之箭,却又有三分保留回收,正是云归之意,双方木剑相较,发出沉闷声响,一回拼过,云忘归落后一着,连退数步,却也勉力化解了玄离剑上传导而来的力道。但即便如此,握剑的手仍旧是真正的酸麻。
“再来吧,剑落八方!”
如此名正言顺的机会,玄离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木剑回转,化八道剑气,勐攻云忘归。气走似箭,势如奔雷,云忘归看着此招气势,更觉棘手,但即便如此,心中也无后退之念。
“天封剑雨!”
无避,无退,尽显德风古道高足风范,云忘归运剑使招,剑气凛冽如雨而出,硬撼玄离所出的八道剑气,极招会极招,空中接连爆发霹雳声响,气浪横扫四野,燕子湖水骤惊,云忘归亦是再退数丈,依靠着木剑方才勉强站定,而身后距离擂台下,也只有半步之距。
“却是不知,公子离的粗浅剑道修为,可还入眼?”
“咳,是我大意了,五成功力果然不行。”
见对方没有再动手的迹象,云忘归轻咳了几声,顺着台阶就下,“不过德风古道之中,高手不少,你虽然不差,但却也不能轻忽松懈才是。”
“这些,公子离自然明白。”
“嗯。”
云忘归点了点头,随手甩出怀中的德风古道入学帖,玄离自是稳稳接下,看着上头烫金一般的几个字,正是‘儒圣明德’。
“多谢阁下,待家兄回返,公子离交接完水阁事务,便前往德风古道,阁下不如就先在还施水阁盘亘数日,公子离同阁下一同回返,如何?”
“嗯,不必如此客气了,我还要返回门内交令。”云忘归挥了挥手说道,“你也别阁下阁下的叫我了,既然要入德风古道,你我今后便是同门,叫我的名字便是。”
“明白。”公子离点了点头,“那云兄,德风古道再会。”
“好说,请。”云忘归随手将木剑归鞘,悄无声息的按了按酸麻的右手,一派潇洒姿态,吟诗远去。
“一袖疏澹一袖清,何为归处何为期。且留光阴且留影,不醉风月不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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