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欣承认自己读书的时候暗恋过赵墨，随着时间流逝，感情也随之冲澹。

    可是再一次见到赵墨的时候，她还是再一次的沦陷了。

    她喜欢这个有责任、有才华、体贴人的赵墨。

    赵墨平时在工作室里看着很懒，什么都不想做，除了打游戏就是吃零食，经常都会挨龙丹妮的说。

    可是秦可欣心里很清楚，赵墨其实是私底下将一切都处理好了，才会如此放松。

    如果说读书时，只是小孩子朦朦胧胧，不懂事的暗恋的话，那么现在，她才是真正的迷恋上了赵墨。

    赵墨从登上《偶像创造营》，到现在所做的一切，秦可欣都看在眼里。

    当初，于泽因为身高被其他的练习生嘲笑，赵墨只霸气的留了下一句“我要带你进A组”，便带着于泽在之后打出了惊人的成绩。

    至于白浩，赵墨曾经在饭局也谈过帮他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你叫我一声墨哥，我就应该罩着你。

    无论是因为感情而痛苦的杨叔，又或者是有着多年间隙的白浩和白露。

    细数赵墨的所作所为。

    他似乎不知不觉中救赎了很多人。

    赵墨有时候确实很懒，但是帮助朋友时，总是不嫌麻烦的施以援手。

    赵墨喜欢帮助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他也不是圣母，不然的话，也不会不去理会那些来攀附关系的练习生。

    他看人很准，所以才让工作室如今变得如此祥和。

    虽然工作室里有这么多艺人，但是大家其乐融融，从来不会为了发展和同事耍心机。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赵墨总能处理得很好。

    秦可欣喜欢这样的赵墨。

    她喜欢待在工作室，和赵墨度过每一分每一秒，哪怕赵墨躲在办公室不出来，能在吃饭时看着他的侧脸就好。

    她喜欢被赵墨亲昵的叫作“小秦”，喜欢被他摸头弄乱头发，喜欢开心撒娇时总有一个人会回应。

    她喜欢在遇到苦难时，总有一个人像是电影里的英雄一样挺身而出，为她解决所有的困难和险阻。

    这便是秦可欣这么久以来，一直不敢表白的原因。

    她害怕表白换来的是拒绝，而以上的美好，通通都会消失。

    ……

    赵墨迷迷湖湖的睁开眼，因为宿醉，一醒来便觉得天旋地转，直到瘫在床上清醒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

    此时，他忽然感知到身旁还有一坨暖呼呼的东西。

    转头一看。

    穿着粉红色睡衣的秦可欣侧躺着，娇躯蜷缩成一团，凌乱的发丝搭在脸颊上，模样有些可爱。

    或许是因为赵墨起身的缘故，被子掀开，冷空气钻进来。

    秦可欣的柳眉不禁蹙了蹙，嘴巴撇了撇。

    少女的侧颜总是如此的美好，尤其是在素颜的状态下，更能给人带来初恋的感觉。

    可是赵墨完全没有功夫欣赏这些东西。

    他瞪大眼睛。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昨晚喝醉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墨先是懵逼，而后低头一看，发现身上的衣物倒还算是完整，只是外套被脱掉了。

    “呼……”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秦可欣睁开了美眸，看着赵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美眸，嗓音哑哑道：

    “你醒啦。”

    “嗯。”

    赵墨轻轻点头。

    反而是后醒来的秦可欣感到不好意思。

    她被这赵墨这么一盯，连忙拉起被子，盖住俏脸，只留出一双大眼睛眨巴着望着赵墨。

    “我们怎么睡到一块儿了？”

    赵墨笑着挠了挠头。

    秦可欣略显埋怨的蹙起柳眉：

    “还不是你昨晚和我爸爸喝了太多的酒，这下只好睡在别墅……我……我总不可能和你分房睡吧。”

    说到最后，秦可欣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话断断续续的，还将被子向上提了提。

    “是吗……昨晚感觉是喝的有点多。”赵墨歉意的笑了笑。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啦。”

    至于昨晚赵墨和秦父喝多了要拜把子的事，秦可欣不会说，打死都不说。

    一想到赵墨叫她侄女儿的场面，她就得气得要死。

    “那我先去洗漱，你要睡就再睡会儿吧。”

    赵墨拍了拍秦可欣的小脑袋，起身下床，然后帮她盖好了被子。

    准确的说，是将她盖住下脸的被子扯下来。

    待赵墨走进洗漱间后，秦可欣的两只小脚却懊恼的在被子里面乱踢了一通。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郁闷坏了。

    喝醉了，根本不可能嘛。

    俏脸再度攀上一抹绯红，又躲进了被子里。

    ……

    这两天，赵墨给秦可欣放了假，所以她可以放轻松的陪着秦父和秦母玩几天。

    赵墨因为还有工作的原因，所以就不能一路陪同了。

    回到工作室时候，龙丹妮找了过来。

    “赵墨，企鹅那边有人联系你，问你有没有空，有事情要和你谈。”

    “谁啊？没和你说是什么事情吗?”

    赵墨感到疑惑。

    上一次和企鹅有联系的时候，还是在《偶像创造营》之后。

    那个奇葩的徐总，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虽说那时候企鹅很想签他，但是他没有同意。

    徐志强的当时意思，大抵是要等赵墨成立工作室后吃吃亏，转而再来签他。

    只不过赵墨自那以后，直接起飞，压根儿不再给企鹅签他的机会。

    现在企鹅再想签他，估计也开不起价格了。

    后续企鹅还想独立做一做偶综，不知道为什么又取消了，后来韩流初见效果，也想引进部分半岛艺人，后来也没有搞成。

    “是企鹅音乐的负责人，徐志强，是想和你约歌，不过具体细节你还得亲自和他去谈一下。”龙丹妮解释着。

    “约歌？”

    赵墨感到疑惑，不过没想到还真是徐总约着见他，随即也是点了点头：

    “那行，你帮我回复下吧，下午我去和他见一面。”

    ……

    企鹅的总部在深城，虽然魔都这里也有分公司，不过留守的并不是重要高管。

    徐志强在得到回复后，就立即赶来了魔都。

    下午。

    赵墨来到了那栋高档茶楼，依旧是上次见面的地方。

    熟悉的服务生，熟悉的包厢门，一切都是老样子。

    只不过这一次来，双方的身份的发生了变化。

    准确的说，企鹅还是那个企鹅。

    只不过赵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偶综结束后谁都想来拿捏的小艺人了。

    “先生，请。”

    待服务生包厢门后，赵墨便看到了屋内的坐着的徐总。

    对方看到他也是立即露出笑容。

    赵墨脱掉鞋子，踩着木地板走了进去。

    “徐总下午好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值得您大老远跑过来。”

    赵墨从容的走上前盘腿坐下。

    “哈哈，赵墨啊，时隔这么久不见，你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徐总笑道，同时端起茶壶主动给赵墨倒茶。

    变化的确很大。

    上一次见面，是谈判的关系。

    准确的说，是企鹅来敲打赵墨，只不过最后还是讲和了。

    而这一次，赵墨以合作者的身份前来，徐总作出的姿态自然是不一样的。

    赵墨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开始说起了正事：

    “徐总，听说你找我是想约歌？”

    如果只是约歌的这么简单的事情，电话里就能说清楚，根本没必要约着见一面。

    徐总能跑得这么远亲自来见赵墨，想必此事也没那么简单。

    “事情是这样子的……”

    在徐总的解释下，赵墨也算是听懂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企鹅还是放不下偶综选秀的事情，只不过之前偶综举办的过于频繁，国内的练习生资源基本上都被消耗完了。

    最近内部一个选秀提案通过了。

    在企鹅看来，流量艺人固然赚钱，但是真正想要持续性的发展，还得是真正有实力的艺人。

    企鹅的想法是，再独立举办一个选秀，不搞内幕，也不搞花里胡哨的假把式。

    报名范围在全国，只要想唱歌，无论男女，无论外形条件，都可以来参见。

    一旦取得好的名次，就有机会被企鹅签约。

    当然，不签企鹅也可以，只不过需要签订一系列的合作协议，毕竟是从这个节目走出去的，企鹅也不能吃亏。

    其中令赵墨觉得有意思的是，企鹅提出比赛方式真的很硬核。

    可以翻唱，但是翻唱不能像原唱一样获得加分，也就说，企鹅鼓励原创新人上这个节目。

    这是保护原创歌手的一种方法。

    “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有想法？”

    赵墨听闻这件事，还挺高兴的。

    这种硬核的比赛方式，无疑会给华语乐坛输送真材实料的人才。

    虽然企鹅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家的发展，但是也和赵墨在某种程度达到了战略方向一致。

    “主要还是你的影响太大了啊，在你手里陨落的流量艺人有多少？”

    徐总半开玩笑的打趣道。

    有多少？

    似乎赵墨这么一路走来，真的干掉了不少流量艺人。

    流量艺人几乎遇见一个死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也是他们没有真本事，所谓的流量，只是赚钱时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衣，扒开外衣，所有真实的东西就会暴露出来。”

    赵墨轻轻一笑，澹澹道。

    流量艺人，重在一个流量。

    其非常重视网上舆论的来到影响，一旦爆出黑料或者风评下降，除非花费大功夫去洗白，几乎没有反转的余地。

    无论是演员，还是歌手，只要有真功夫，哪怕因为舆论风评差一点，只要演技好，歌唱得好，依旧有一席之地，会被粉丝们认可。

    赵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数次被黑，数次都能重新抢回舆论方向，也是靠着真材实料的作品。

    企鹅想要进军娱乐圈，从他们最擅长的歌曲进攻，势必也要拥有一帮实力歌手。

    可是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歌手可以给他们挖掘，所以也只能通过选秀的方式来选人进行培养了。

    见赵墨如此有兴致，徐总也终于是说出了此行前来的目的：

    “我们设想的是，这个节目的决赛奖励就是获得一首你写的歌，版权要求是企鹅和你平分，获奖者被标注成原唱。”

    “哦？”

    赵墨闻言有些意外，随即笑道：

    “徐总恐怕不知，我写了很多首歌，版权一直是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无论是和《醉江湖》约歌，又或者给张天后约歌，都是如此。”

    版权这件事，对于一个原创来说，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赵墨看重的不仅是版权带来的持续受益，更重要的是，掌握版权的原创，才是真正拥有尊严的原创。

    歌坛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原创歌手有一天居然不能演唱自己歌曲，原因是版权卖给了公司。

    如果不是受生活所迫，几乎没有一个原创歌手会把歌曲的所有版权都拿出去卖掉。

    “这件事我们知道，但这首歌是整个节目的噱头，会吃到许多来自节目的热度。

    我们一次性买断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只能提出这种办法。

    给企鹅留一部分版权，也算是给我们留一点安全感。”

    一个大企业需要安全感？

    赵墨听到这话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对面徐总见状，也是嘿嘿直笑。

    他果然是脸皮够厚，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

    赵墨沉了一口气后，陷入了沉默。

    似乎并不满意企鹅这样的合作法。

    见状，徐总等一会儿，这才接着说道：

    “其实我们给你提供了一个条件……”

    果不其然。

    这个老油条真是用心险恶。

    条件都要一条一条的放。

    赵墨忽然想起了上一次，对方先拿出D级合同试探，眼见自己态度强硬才放出S级合同。

    赵墨对徐总的路数早就知晓了，所以一开始就摆出强行的态度，免得他又抠抠搜搜的想要宰自己。

    “比赛最后，你可以无条件签走一个艺人，这个艺人不需要和企鹅签订任何合作协议。”

    “哦？”

    听到这儿，赵墨顿时来了兴趣。

    他现在想要扩大工作室，增加旗下艺人是关键。

    企鹅估计也是感知到了这一点，才提出了这样的条件去诱惑赵墨。

    赵墨忽然一笑，看着徐总，玩味的说道：“那我有个问题，如果我要签走冠军，那这件事又怎么算呢？”

    ——

    ps：错字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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